第七章 你有先天罡氣,我有文氣縱橫!
“放箭,射死他!”
深知入道文士之可怕的徒單魯立時就沒了抓活口的心思,直接下了必殺令。
本來正處在震驚之中的靳兵們聞言也都反應(yīng)過來,
紛紛摘下騎弓,開弓放箭!
咻!咻!咻!咻……
霎時間無數(shù)箭矢密集騰空,如同雨點一般向著李玄集火而來。
然而李玄卻絲毫沒有一點畏懼的意思,
繼續(xù)縱馬而前,朗聲長吟:
“又有雄與霸,殺人亂如麻,
馳騁走天下,只將刀槍夸……”
文氣涌動中,李玄識海中天書翻動,詩詞句句浮現(xiàn),
身外無邊鐵血煞氣升騰而起,漫卷四野,一時間所有人都仿佛置身于硝煙彌漫的百戰(zhàn)沙場中一般。
槍影重重,刀光森寒,箭雨漫天。
就在這似真似幻的槍林箭雨中,李玄一人獨騎馳騁如電,狂飆向前!
四周圍的槍林箭雨雖然密集無比,卻不知怎么都避開了馳騁而來的李玄,就像有著一股無形力量庇護(hù)著他一般。
任憑他穿越刀光槍影,矢風(fēng)箭雨,毫發(fā)無損地沖到了這些靳軍騎兵面前,然后毫不遲疑地直接闖入騎陣之中。
“我欲學(xué)古風(fēng),重振雄豪氣。
名聲同糞土,不屑仁者譏。
身佩削鐵劍,一怒即殺人。
割股相下酒,談笑鬼神驚……”
浩蕩文氣席卷著兵戈煞氣,一口寒光閃爍削鐵如泥的寶劍在李玄掌中浮現(xiàn)而出,
隨著他隨手揮斬間一道道凌厲劍光破空而出,
迎面而來的靳兵頓時如同稻草人一般一個個從馬背上跌落,血染黃塵。
“該死!”
“殺——”
眼看李玄如此逞兇,眾多靳兵頓時都怒了。
要知道自從靳胤交兵以來,除了十年前岳翼北伐一役外,其余時間里靳國都是一直占據(jù)著絕對的上風(fēng)。
加上中原萬里河山已淪落胡塵二十余年,
億萬中原漢人都只能在胡虜?shù)膲浩群团巯缕堁託埓?p> 這些都使得這些靳兵對漢人有著根深蒂固的傲慢和蔑視,
尤其越境南下以來的所遭所遇,更加深了他們的這種輕蔑和傲慢。
如今眼見一個他們根本瞧不起的漢人書生竟敢在他們面前放肆殺戮,視他們這些靳軍精銳如同無物,還哪里能忍?
因此哪怕李玄展現(xiàn)出了超乎尋常的可怕力量,
他們還是嚎叫著如同瘋狗一般揮刀舞槍向他圍殺而來。
根深蒂固的偏見讓他們根本不相信,以他們這么多的靳軍精銳會收拾不了區(qū)區(qū)一個南人書生!
對于他們的不知死活,李玄只是報以冷笑。
雖然這些靳軍看起來似乎要比之前在莊子上遭遇的那批更加精銳一些,
但對于詩詞鳴世,有著浩蕩文氣加持的他來說卻沒什么分別。
就好像是螞蟻和臭蟲,
即便臭蟲無論體型還是力量都要強于螞蟻,但要被人踩上一腳,其結(jié)果卻不會跟螞蟻有任何的不同。
“千里殺仇人,愿費十周星。
專諸田光儔,與結(jié)冥冥情。
朝出西門去,暮提人頭回。
神倦唯思睡,戰(zhàn)號驀然吹……”
血光煞氣之中,眾多靳兵都感覺自己被一股從未感受過的可怕殺機鎖定,整個人不由自主地微微戰(zhàn)栗起來,一身戰(zhàn)力連一半都發(fā)揮不出來。
李玄卻恰恰相反,
只覺得渾身戰(zhàn)意盎然,氣沖霄漢,仿佛有古之豪俠從歷史長河中走出,與他并肩作戰(zhàn)一般。
舉手揮劍間,
都有異力相助,刀光劍影相隨,殺傷翻倍不止。
劍氣縱橫,寒光掠空,
一顆顆梳著丑陋發(fā)型的胡虜人頭在血光迸濺中沖天而起。
眼看著手下的一個個親衛(wèi)精騎如同草芥一般被李玄隨意收割,身為主將的徒單魯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深深的寒意。
這時候的他已經(jīng)知道之前的示警響箭是因何而響起了。
而對于發(fā)出響箭的阿勒百騎隊,其下場也不問可知。
以他們親衛(wèi)百騎隊之精銳,面對李玄都尚且如此無力,
更別說戰(zhàn)力遠(yuǎn)不及他們的普通百騎隊了。
念頭轉(zhuǎn)動間,他已綽槍在手,
斷喝一聲,先天武者特有的先天罡氣毫無保留地爆發(fā)而出,
勁氣激蕩間,率領(lǐng)著余下的親衛(wèi)精騎呈鋒矢陣,以一往無前之勢向著李玄猛沖而來!
顯然他也意識到了,
面對李玄這等能夠詩詞鳴世,天人交感的入道文士,
如果不能打斷對方的吟詩之舉,斷絕天地文氣對他的加持,他們這邊多少人都不夠?qū)Ψ綒⒌摹?p> 先天罡氣?
李玄心里也微微一緊。
畢竟先天罡氣是只有先天武者才能擁有的強大力量。
相比難以入門,數(shù)量比較稀少的入道文士,武者的數(shù)量顯然就要多的多了。
此世武者大體可以分為后天、先天、宗師以及傳說中不世出的無上大宗師四境,
每一境又可以細(xì)分為前期、中期、后期三個階段。
其中宗師境以上的武道強者實在太過稀少,常人眾生都未必能得一見,
先天強者就已經(jīng)是絕大多數(shù)武者需要奮斗一生都不一定能夠企及的目標(biāo)了。
這種層次的人物放在江湖上起碼都是一方豪雄,
放在軍中只要不是運氣特別差,隨隨便便就能混個將軍當(dāng)當(dāng),打起仗來無一不是能夠以一當(dāng)百甚至以一當(dāng)千的狠角色。
真要是讓對方近了身,
別說是他一個普通入道文士,
就算是那種已經(jīng)文氣如淵,能以自身文氣引得天地共鳴的文道大家,都可能折在對方手上。
畢竟文人不像武者一樣精煉肉身擅于近戰(zhàn)肉搏,
即使獲得天地認(rèn)可,擁有了御使天地元氣的手段,也屬于高攻低防脆皮血薄的法爺模板,根本就不是近身搏殺的料。
于是李玄的吟詩之聲也隨之更加急促激昂:
“西門別母去,母悲兒不悲。
身許汗青事,男兒長不歸。
殺斗天地間,慘烈驚陰庭。
三步殺一人,心停手不?!?p> 既然不善近身肉搏,那就不讓對方有近身的機會好了,對著率部沖來的徒單魯,李玄一道匹練劍氣凌厲劈斬而出。
徒單魯連忙催運全力挺槍迎擊。
轟然巨響,勁氣四射。
沖鋒在最前面的徒單魯悶哼一聲罡氣倒卷,手中大槍脫手飛出,
整個人就像被抽打的皮球一樣向后倒飛出去,摔在地上一口鮮血猛噴而出。
若非先天武者的強悍體魄,這一下連傷帶摔怕是直接就能要了他的命。
而跟在徒單魯身邊的幾個靳軍精騎更慘,
甚至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就被爆裂迸發(fā)的劍氣射成了篩子,渾身噴血跌落馬下。
水月天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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