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薛浩剛來此處幽居,便把殺戮值揮霍一空,打算直接踏入蘊丹境。
沒想到,這一步所需殺戮值,已經(jīng)不止二十點了。
他心中有所猜測,蘊丹境每提升一層,恐怕所需殺戮值都不止二十點。如果這般推測下去,后續(xù)豈非需要更多殺戮值?
如此看來,前期還能搏殺仇敵,以獲取殺戮值,后面想要大量殺戮值還得殺詭怪妖魔。
“希望三十點可以破境……”
腦子里念頭一閃,薛浩閉目默念,意識狠狠點中鐵身功。
殺戮值瞬間清空三十點,全身內(nèi)息如火線躥起來,大小周天之后匯入丹田之中,居然形成一小片火海的奇觀。
“這是……”
薛浩猛然睜眼,驚奇不已。
他連忙收斂心神,繼續(xù)內(nèi)視自己的丹田,火海中一粒閃光的晶石。
火海蘊金丹?
那一粒晶石,莫非就是他的金丹雛形,所謂蘊丹就是壯大內(nèi)息金丹?這一粒金丹,盡管細小如石子,蘊含的能量卻更加精純。
他凝神細看許久,內(nèi)息自竅穴、經(jīng)脈流入丹田,又經(jīng)過火海洗煉,最終匯入一粒金丹。
這不就是提純?
他忍著身體的鍛造之痛,繼續(xù)內(nèi)視自己的身體,洗煉之后的內(nèi)息殘余經(jīng)過毛孔排除體外。原來鍛造身體的能量,居然來自這些殘余內(nèi)息。
鐵身功對內(nèi)息的洗煉、運用,效率居然如此之高!
“呼……”
他吐出一口氣,顧不得繼續(xù)觀察,低喝一聲跳下床來。
再不起身,床都要塌了。
巨人狀態(tài)再次出現(xiàn)!
這一次,薛浩的身高已超三米,整個人肌肉滿身,一條條青筋猶如綠蛇游動。
他忍住疼痛,任由火熱的內(nèi)息,在自己的身體里游走。殘余的能量被身體吸收,渣滓氣息則排出體外。
盡管,他忍著不出聲,自以為動靜不大。
可外面的柳燕,本就時不時瞥向內(nèi)屋,他跳下床的聲音又如何聽不見?這不她聽到震動,立馬放下手里的活,興沖沖推門而入。
“道長,有什么需要幫——”
話聲未畢,她臉上的興奮凝固。
好大一只帶毛鳥!
她下意識想,只因第一眼就看向那里,畢竟身高差不多也就到那兒。
氣血沖撞之下,她頓感胸悶眼花,不由向前倒去伸手那么一抓。
這么大,我會不會死……
暈倒之前,她不禁亂想。
薛浩的眼睛布滿血絲,呼吸也不由粗重,每次提升都不很控制得住,否則氣血也不會沖撞此女。
“這女人,真不知道輕重!”
他在心里暗罵,強忍著收斂氣血,逐步縮小恢復常人模樣。
可如此一來,氣血運轉(zhuǎn)加速,他感到更難以控制。他連忙穿起衣服,準備出門發(fā)泄一番,不料柳燕醒來抓住他的褲腳。
“呼!”
薛浩氣血一炸,再次將柳燕撞暈。
“女人,這是你自找的!”他喃喃自語,瞥了眼屋外,安旭還在廚房準備晚餐。
砰。
一聲輕響,房門被風帶關(guān)上。
薛浩將柳燕抱起來,放在床上,這女人竟軟若無骨。
一炷香之后,薛浩神色清明,站在臥室中感受自身變化。
姓名:薛浩
身份:銅章繡衣
境界:納氣蘊丹(第一層)
武學:猛虎拳(第二十層,不可提升)、鐵身功(第十層,可提升)、回雁輕身功(宗師,不可提升)、百戰(zhàn)三絕刀(宗師,不可提升)、千面(大成,可提升)
殺戮:2
直入蘊丹境,內(nèi)息壯大如江流,丹田之中一片火海。
身體也堅不可摧。
他撿起匕首,輕輕一劃,手臂不過出現(xiàn)白痕。
他伸手握住黑龍刀,盡管隔著包裹的黑布,心里也很渴望提刀殺人。
“胡惟忠、趙義明,且等我回去!”他在心里默念,背著黑龍走出房門,卻不知床上的柳燕已經(jīng)醒來。
她睜開眼睛,看見薛浩的背影,來不及羞澀便感覺嘴里咸咸的。
呸!
她吐了幾口唾沫,小聲嘀咕:“什么味道,怎么一股腥味,我也沒吃海鮮啊?”
下一刻,她猛然想起來,暈倒之前所見一幕。
她臉色發(fā)燙,一片潮紅,又想起那不同常人之處,忍不住出聲問道:“道長,你、你是人是妖?”
才走出房門,薛浩腳步一頓。
“那是我道門煉體密術(shù),不可說出去。”
柳燕聽到此話,握了握拳頭,小聲道:“道長放心,我絕不會說出去?!?p> 她又在心里亂想,若是做那種事,道長忽然運功,自己豈不是死狀凄慘?不會的,不會的,道長怎會運功!
忙著做飯的安旭,渾然不知,見二人來到大堂,連忙吆喝道:“快了快了,飯菜馬上就好?!?p> “師兄,今天有魚?”
柳燕湊過去張望,還在好奇嘴里的腥味。
天可憐見,她從未嘗過,哪里知道什么味道?
此女的變化,薛浩如何不知,心里早就有所察覺。只不過他走馬江湖,飄忽不定,且不得安生,壓根沒想過成家。
女人,他不排斥。
他又不是練童子功,青樓也去過幾次,對這種事并不排斥。
——但是,他只進入身體。
女人什么的,對他來說太過累贅。
……
蘊丹一成,薛浩不再急著提升,手里已經(jīng)沒有殺戮值了。他把注意力轉(zhuǎn)移到?jīng)錾娇h,不過幾日光景,陡然察覺縣城的變化。
明面上,一如既往。
可是暗地里,他發(fā)現(xiàn)多了繡衣使者。
這些繡衣使者,喬裝打扮,常人根本無法察覺。可他本就是繡衣,又如何不能發(fā)現(xiàn)?他不禁皺起眉頭,區(qū)區(qū)涼山縣,怎會來這么多繡衣使者?
“劉不阿一事,莫非許之友使了什么計?”他心中沉吟自語。
以許之友的為人,不是沒有可能,他對此人還是有所了解。
他決定再次前去許府,打探一下情況,以免影響自己的計劃。那些繡衣使者,也需要探探口風,兩廂對照。以他如今的實力,那些繡衣使者,不太可能察覺他的蹤跡。
接下來幾日,他暗中監(jiān)視許之友,不覺來到書房的屋頂,可許府也無人察覺。
不得不說,許之友相當謹慎,即便在自家府上,也絕口不提劉不阿。只有這一間書房,他每夜孤身前來,靜聽管家匯報消息。
“老爺,消息已經(jīng)放出去……”
這天薛浩照舊過來,聽到許府管家的匯報,整個人精神一振。劉不阿一事,果然出自許之友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