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玩兒吶
聽到林幽月的話后,秦扶眼神一亮,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夜叉族人口雖然不過數(shù)千萬,可但凡只要族人成年就是三才境起步,且夜叉族懸于海外,常年與海獸搏斗,戰(zhàn)斗經(jīng)驗豐富。
再加上他們居住發(fā)展了萬年的族地,肯定隱藏著不少的陣法,殺器。
所有秦扶從來沒有想過派人去島上暗殺誰。
但是現(xiàn)在主動離開,那就不要怪朕不客氣了。
“朕予你兩尊金衛(wèi),以策萬全。
成事后協(xié)助摩洛哥盡快完全掌控夜叉族?!?p> “尊帝旨!”
黃昏日落,少瓊殿。
經(jīng)過一系列的入宮檢查之后,田少瓊往后就是這間宮殿的主人了。
看著梳妝鏡中的美人,田少瓊眼神略有些許空洞。
孤身一人來到這千萬里之外的敵國,她很迷惘。
不知道該怎么辦,也不知道為什么父皇要把自己像貨物一樣上貢到這來。
“權(quán)利,你就這么留戀當(dāng)皇帝的權(quán)利嗎?”
“我也想試試這皇帝的權(quán)利到底有多少誘惑!”
田少瓊喃喃自語著。
“瓊美人,時間到了,您該沐浴更衣了?!?p> 田少瓊起身看向窗外,黃昏逸散。
轉(zhuǎn)身走向后方的沐浴間,眼神卻忽然浮現(xiàn)出一抹嘲弄之色。
沐浴之后的田少瓊披著一件單薄的衣裙正在用膳,看她用筷子指指點點的樣子,多半不合口味。
忽然,殿門打開,一位身穿淡紅色宮群、頗具英武之氣的妃子當(dāng)先走入。
隨后又是七八個宮女提著食盒走進。
坐在餐桌前的田少瓊一臉懵的看著不打一聲招呼就闖進來的宮女,剛想開口訓(xùn)斥,但是看見領(lǐng)頭之人的著裝、還有卓爾不凡的氣質(zhì)后,選擇了后手發(fā)言。
“嘖嘖,不愧是齊皇朝第一公主,這身段真是妖嬈啊,真像一只狐貍精,小荷你說呢?”
田少瓊站起身來,看了一眼身著紅衣的師世顏,一臉懵,這是在爭風(fēng)吃醋?
她什么都還沒做呢。
“不知姐姐此來何事?”
雖然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但在后宮看見漂亮的、年輕的,喊姐姐不會錯。
師世顏擺了擺手,輕笑一聲說到:
“沒什么,就是想你是齊皇朝那邊來的,說不定吃不慣我大秦的食物,本宮特意叫后廚給你做了些齊皇朝那邊的食物。”
說完,師世顏讓人把提來的食盒放在桌子上,就十分利索的轉(zhuǎn)身離去。
看著師世顏利索的放下東西轉(zhuǎn)身離開,田少瓊更加懵了。
回頭看向大秦給安排的宮女,問道:
“她是誰?她這是什么意思?”
“回主子,那是師帝妃。
她和蒲帝妃是后宮里唯二的帝妃。
最近聽說她們在爭奪帝后之位。
兩位帝妃的身后分別是當(dāng)朝宰相蒲明宏,和鎮(zhèn)國大將軍師鎧,身后力量不分薄弱。
師帝妃這樣做,應(yīng)該是在拉攏您。
畢竟您身后有齊皇朝的影子?!?p> 御書房。
秦扶聽著左御對關(guān)于夜叉族的匯報。
“帝君,摩洛哥傳來消息,說他在夜叉族族長的密室中發(fā)現(xiàn)了不少封存的機密文敘。
其中一條提到,一年半前夜叉族夜女進入潛伏姿態(tài),六月前夜女正是執(zhí)行‘代楚計劃’······”
“夜女,代楚?”
蒙召以為秦扶不知道夜女是什么來歷,趕緊上前說到:
“帝君,夜叉族夜女就相當(dāng)于是宗門圣女的存在,但卻只有一人,并且沒有什么候補之說。
而且含金量比宗門圣女強很多。
根據(jù)記載,夜叉族選出一代夜女起碼需要十年之久。
每一代的夜女需要從一萬適齡精銳的女夜叉中脫穎而出,就像是養(yǎng)蠱一樣,勝者生,敗者死,直到?jīng)Q出最后一人,就是當(dāng)代夜女。
所以說夜叉族每一代夜女都是萬里挑一,精銳中的精銳。
并且在選拔過程中,還會教會她們各種各樣的技能。
因此每一代夜女都是當(dāng)代女夜叉中最杰出的、最難纏的,最難對付的?!?p> 見秦扶微微頷首,蒙召繼續(xù)說到:
“左公公剛才提到夜女在執(zhí)行‘代楚計劃’,那必然說明夜女的目標(biāo)是楚帝朝,畢竟有楚字,還值得夜女親自出手的就只有楚帝朝了。
而‘代楚計劃’,微臣大膽猜測應(yīng)該是取而代之?!?p> “······”
看見左御張嘴要說話,蒙召又趕緊說到:
“帝君,
根據(jù)消息,楚帝朝那位行將就木的老帝君已經(jīng)撐不了多久了,等到老帝君一死。
偽裝成齊皇朝公主田少瓊的夜女,就可以通過楚帝朝太子的喜愛,和親到楚帝朝,然后通過手段控制新任帝君,間接控制整個楚帝朝。
帝君,我們要插手嗎?”
蒙召搓了搓手,得意的撇了一眼左御,隨后恭敬的問道。
“蒙臺主,灑家還沒說完呢。”
“呵呵,呵呵,左廠公,你說,你說?!?p> “帝君,那摩洛哥還傳言說:
說是夜女只接受族長令的傳訊,其他命令一概無視,摩洛哥此前并不知曉這件事。
他方才通過族長令查看了大長老在族長死后,第一次向夜女傳達的命令,命令內(nèi)容是······”
“嗯?左大伴?”
“帝君,內(nèi)容是:族長以死,夜女換策,囚武代秦!”
左御和蒙召的臉色已經(jīng)沉下來了,囚武代秦?!
帝君的年號是‘風(fēng)武’,大秦的國號是‘大秦’······
蒙召陰沉的臉上還帶著點悻悻之色,早知道就耐心等左御說完之后,再分析了。
相比兩位臉色陰沉的臣子,秦扶的臉上卻是帶著幾分笑意。
“有意思。
吃瓜吃到自己頭上了?
難不成那夜女是十方境?
憑什么認(rèn)為她能囚禁朕?憑什么認(rèn)為她能掌控大秦?”
“左大伴,你去問問摩洛哥,夜叉族有什么圣器之類的異寶,能夠悄無聲息的控制九宮境,又都在哪里?”
“是。”
左御得令后,急忙朝摩洛哥傳信詢問。
“這么說來,這田少瓊就是那夜女咯?”
“回帝君,應(yīng)該八九不離十?!?p> 此時,御前太監(jiān)鄭爽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啟稟帝君,師帝妃求見,說是有急事要稟告帝君?!?p> 秦扶剛想說不見,卻忽然想起了,師世顏讓人提著食盒去關(guān)心田少瓊的事情,臨時改了口。
這娘們兒可不是什么好人吶!
她會主動去關(guān)心一個素未謀面之人?
“讓她進來?!?p> “是。”
左御和蒙召對視一眼,都很默契的退到一邊閉上了嘴。
稍后,師世顏俏生生的走進,神態(tài)還有幾分雀躍。
“妾身見過帝君?!?p> “嗯,有什么事?”
秦扶微微頷首,淡淡的問。
“帝君,那個田少瓊不是人!”
“嗯?”
聽著秦扶疑問的句式,師世顏急忙說到:
“呀,帝君,我不是來告狀的。
她真的不是人,啊~我說她不是人,是一個女夜叉!”
秦扶同左御兩人對視一眼,后者臉上瞬間變了顏色,驚疑不定。
“愛妃何出此言?!”
“?。俊?p> 看著臉色沒多少變化的秦扶,師世顏有點懵。
在她想來,帝君聽見這樣的言論哪怕不臉色大變,也要應(yīng)該要神色疑惑,再不濟也要罵她一句才對啊,怎么帝君看上去一點都不驚訝,那這樣自己的計劃豈不是失敗了?
御座上,秦扶的眼睛微微閃爍,他們費了半天力氣才剛剛通過夜叉族族長密室里的消息猜測判斷田少瓊是夜女。
怎滴到了你這里,就只是去了一趟少瓊殿,就看出了對方不是人?!
師家有這樣的寶貝?!
朕怎么不知道?!
“愛妃,你是如何判斷的?”
師世顏聞言一囧,之前只想著怎么獨霸帝君,氣死蒲子茹那個丫頭了,忘記思考這一茬了······
“那···那個,帝君啊,妾身也是無意中得知的。
但帝君你要相信妾身啊,那個田少瓊真的不是人,是一個女夜叉!!”
“嗯,朕相信你?!?p> 誒?這劇本不太對?。?p> 帝君你不應(yīng)該先兇一下人家,然后妾身堅持,最后得知真相,然后對人家產(chǎn)生愧疚,然后妾身再撒撒嬌,你為了安撫人家,整夜整夜的往人家這邊跑,嘿嘿嘿······最后把蒲子茹氣壞,嘿嘿······
但帝君你這么這樣啊,妾身為了這個計劃,路上都撞了好幾次柱子了。
什么情況?
看著一臉委屈的師世顏,秦扶懵了,朕都相信你了,你這么還委屈起來了?
‘蒙愛卿、左大伴,你們都是做琢磨人心這一行的,快看看這是怎么回事?’
‘臣惶恐!’
‘老奴惶恐!’
眼神求救失敗,秦扶輕咳一聲,對著師世顏柔聲說道:
“那個,愛妃啊,你這次做的很棒,想要什么獎勵?朕都允了!”
誒?計劃不是沒成功嗎?
但是,管他呢!
師世顏呆萌的看向秦扶,弱弱的開口:
“妾身想要帝君陪···
啊不是,妾身想要帝君給九海兄長安排個差事,可以嗎?”
想起自己空有一身本事,卻閑賦在家的哥哥,師世顏話風(fēng)一轉(zhuǎn)。
說完,師世顏不安的看著秦扶。
“妾身知曉此事會引來朝廷大臣們的爭議。
但是九海兄長文武皆備,只是因為···因為那件事后,祖父一直不許九海兄長再出仕,再這樣荒廢下去,九海兄長,說不得就真的廢了。
但只要帝君點名,祖父應(yīng)當(dāng)不敢反對。”
聽完師世顏的請求后,秦扶不由得啞然失笑。
師九海,都快要忘記了。
說起來,自己好像還真的有點虧欠了這個家伙。
若不是前身亂點鴛鴦譜,說不定現(xiàn)在這個家伙都已經(jīng)混到五大軍團副將的位置上了。
“師家世代忠烈,忠貞不渝。
而這師九海又確實有幾分本事。
愛妃的請求,朕允了?!?p> 聽到秦扶的允許,師世顏頓時喜笑顏開,趕忙俏生生的行禮道謝。
“多謝帝君。”
“嗯,愛妃若無他事,就且自去吧。”
“是,妾身告退?!?p> 邁著些許跳躍的步子離去,她要回去寫信讓人告訴哥哥,好好的炫耀一番。
等到師世顏腳步輕快的離去后,秦扶臉上的笑意逐漸消失。
“去調(diào)查一下,朕要知曉緣由。
不管是人是物,是神是鬼!
總會留下痕跡!”
“遵旨!”
“擺駕少瓊殿,朕去會一會這個夜女!”
少瓊殿。
“帝君駕到!”
隨著鄭爽的高唱,少瓊殿的殿門隨即打開,殿內(nèi)外的太監(jiān)宮女悉數(shù)跪倒在地。
踏踏~踏
沉穩(wěn)有力的腳步聲響起,殿內(nèi)恭敬等候的田少瓊的身子一顫。
“參見帝君?!?p> “嗯。”
“都退下吧?!?p> 秦扶揮退所有的侍衛(wèi)宮女,就連跟過來的左御都領(lǐng)命退下,沒做勸諫。
畢竟有十二金人的貼身守護,這一重天,幾乎沒有人能夠傷到帝君。
秦扶沒有理會站在原地嬌滴滴的田少瓊,而是徑直走到軟塌邊上,輕輕的坐在邊緣,居然顯得有些小心翼翼。
“正事之前,來點舞蹈助助興如何?
七步一舞,一舞一除衣?!?p> 秦扶眼神帶笑。
“帝君······”
“朕說,你做!”
“是~”
很快,一道嬌艷的身影開始緩緩起舞:蓮臂上曲輕旋,柔荑下折轉(zhuǎn)柔,柳腰舒展渾圓,妙足輕踮成步······
七步踮過,已去紅裝······
慢慢退去最后一件遮羞,顯露曼妙嬌軀。
秦扶的注意力卻是在肚臍之上。
一道環(huán)繞在肚臍周圍詭異的眼睛圖畫。
圖畫整體為黑色,邊緣有些許點綴,就像在肚子上長出了一只眼睛,詭異而又真實。
“告知朕,肚臍所畫之物是何?”
田少瓊?cè)讨邞?,輕聲回答:
“回帝君,此畫是少瓊前些日子做了一個夢,夢后所畫。
夢中有恐怖荒獸追逐少瓊,少瓊雖然知曉那只是一個夢,但少瓊卻是不能擺脫夢境。
最后這只眼睛于夢中浮現(xiàn),荒獸懼逃,少瓊得已擺脫夢境蘇醒。
醒后,少瓊視荒獸為不詳,視巨眼為祥瑞,故此叫宮中的女畫師按照記憶繪制了這只眼睛?!?p> 田少瓊顫抖著睫毛,含著羞意,不自然的扭捏著精光的身子。
“呵呵,前些日子?
是齊皇朝乞降,接受上貢之日?
朕乃荒獸?誰為巨眼?”
“既然你視朕為荒獸為不詳,那朕送你回去就是了?!?p> 嗯?
田少瓊一驚,什么意思?
但很快她就明白了秦扶是何意思,看著不斷逼近的金衛(wèi),雙眼流露出害怕、恐懼神色。
“帝···帝君,您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