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升位(2)
御書房?jī)?nèi),君凌千還在批著奏折。
大總管李盛上前,輕手添置著茶水,言道,“陛下,蘇常在已等著了?!?p> 君凌千未說話,李盛心里面哭呀!這都是些什么事?
“回太極殿。”他放下筆起身。
太極殿里,蘇如玉一身淡青色衣裙正坐在榻上,低著眼眸,整個(gè)人嬌羞無(wú)比,如鮮花一般。
一頭烏青色長(zhǎng)發(fā)輕綰,露出絕美的脖子,胸口隨著呼吸跳動(dòng)著。
君凌千走進(jìn),她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微微抬眸,“陛下。”聲音嬌軟,帶著喜悅的情愫。
君凌千神色一轉(zhuǎn),大步上前抬起她的下巴,“再喚一句?!?p> 蘇如玉神色一怔,隨后眼中含著嬌羞,“陛下?!睅е鴰追中邼?,幾分喜悅。
君凌千大手撫摸著她嫩白的肌膚,俊美的臉緩和了幾分,“愛妃可知今日為何侍寢?”
蘇如玉差異,眼中泛著淚花,不解說道,“自然是陛下召喚?!?p> 話畢,滾燙的眼珠流下,剛好滴落在君凌千手中。
她不再隱忍,反而哽咽著開口,“可是,可是陛下不喜臣妾了?那臣妾即刻就走?!?p> 說完,她起身,君凌千松開手,環(huán)抱著她,“愛妃這般不經(jīng)逗?”
剛剛哭過的她,眼睛紅腫如棗核一般,此刻還有淚水含著眼中,隨著君凌千那句話,更淚如雨下。
君凌千輕笑,轉(zhuǎn)過她的身子,替她擦試著淚珠,“不過就是一個(gè)玩笑,何必如此當(dāng)真?!?p> 蘇如玉大大的眼睛,盯著他,“陛下,竟如此壞?!?p> “哈哈哈。”君凌千柔聲道,“不過朕就想試探你,看你這個(gè)小沒良心的可記得朕?!?p> 說著他撫上她的秀發(fā),緩緩道,“也該謝謝皇后與太后,若不然,朕也想不起你來?!?p> “哼?!碧K如玉故作生氣,“原來陛下都沒有想起臣妾。”
君凌千一指輕輕的刮著她的鼻尖,“這不,要好好謝謝她們,不然怎會(huì)看見你?!?p> 他嗅了一口,“真香,愛妃用什么沐浴的?”
蘇如玉害羞的緊了緊身子,聲音帶著嗲,“臣妾,沒有用香?!?p> “哦,那就是愛妃自己的味道?!本枨У吐曅χ?,“明日,你要如何謝謝她們二人?”
蘇如玉思考了一會(huì)兒,“臣妾什么都不會(huì),不如早早的去磕頭請(qǐng)安?”
君凌千眼色一緊,“哦!你這意思,是兩個(gè)都要得罪?”
蘇如玉有些迷糊,“不是陛下叫臣妾去謝的嗎?”她有些不解,“那陛下是什么意思?”
君凌千笑道,“你可真好騙!”
話畢,蘇如玉委屈道,“難道,陛下在誆騙臣妾嗎?”
她說著,還拉著君凌千的衣角問道,一副柔弱的面孔,大眼睛布靈布靈的閃爍著。
“怎么那么愛哭,朕就隨口說說罷了?!本枨嵘纤碾p手,“謝恩就不必了,不如怎么想怎么謝謝朕吧!”
蘇如玉愣住,“這后宮都是陛下的,臣妾實(shí)在想不出怎么謝陛下,不如現(xiàn)在給陛下磕頭可好?”
隨后她還嘟囔著,“臣妾也天天給陛下請(qǐng)安,這磕頭也顯得太沒有誠(chéng)意,若不然臣妾把自己送給陛下吧!”
君凌千玩味的看著她,確實(shí)與其他嬪妃不同,那些人多少是有些目的的,唯獨(dú)她不一樣。
他目光也深了深,身為帝王,自己考慮的其實(shí)也太多了,總是要衡量前朝、后宮,之間的利益。
蘇如玉還越說越遠(yuǎn),“陛下,不瞞陛下,臣妾愿意把自己送給您?!彼f著,眼中又紅了起來,“很早以前,臣妾就做了一個(gè)夢(mèng),夢(mèng)見過陛下,那是臣妾也還是陛下的常在。”
她仰頭,“夢(mèng)中的陛下可是明君,也是重情重義之人,所以臣妾才一直盼望著嫁給陛下,還好不久陛下選秀了,臣妾也剛好入選,總算了得償所愿?!?p> 蘇懷恩,君凌千是記得的,他還是太子時(shí)就記得他,做事公正,不懂得阿諛奉承,公職也一直未升。
本來想著自己登基會(huì)重用他,結(jié)果事情太多,忘記了,蘇如玉的話讓他想起了他,“朕給你升個(gè)位份可好?”
本以為蘇如玉會(huì)很開心,可她確連連搖頭,“臣妾無(wú)功無(wú)德何能接受?!?p> 君凌千挑眉,“哦,那若是朕忘記你了呢?”
蘇如玉咬住嘴角,“陛下是明君,自會(huì)記住大君朝的每一人?!?p> 君凌千調(diào)戲道,“那朕若是單單忘記了你,如何?”
蘇如玉思考良久,“若是陛下忘記了臣妾,臣妾只需日日在遠(yuǎn)處看見陛下安好便可。”
君凌千再次捏起她的下巴,“難道你就不想離朕近一點(diǎn)?”
蘇如玉眼中多了幾分潮紅,羞怯道,“想?!?p> 君凌千低頭,“既然如此,莫要辜負(fù)了朕?!?p> 蘇如玉不似剛才一般,鼓起勇氣親啄了一口,隨后低眉,“臣妾,謝過陛下?!?p> 望著女兒般的神色,君凌千開懷一笑,“今宵苦短?!?p> 他環(huán)住蘇如玉的腰肢,將人抱入床上,金色的床幔落下,遮住了絕美的景色。
壽安宮中,太后站在窗外,欣賞著夜景。
“太后莫要擔(dān)心,白小主不是沒事嗎?”陳嬤嬤替她披上披風(fēng)言道。
太后輕拍陳嬤嬤的手,嘆道,“哀家只是害怕,你看,今夜又是蘇常在侍寢,瑤兒何時(shí)才能得陛下青睞?”
陳嬤嬤寬言道,“白小主聰慧,總有一天陛下會(huì)看見她的好,今日她不就全身而退了嘛,所以太后也不必太過擔(dān)憂?!?p> 太后搖頭,“你不明白,依哀家看來那只是小打小鬧,厲害的還在后面,就怕瑤兒輕敵?!?p> 陳嬤嬤自小在這宮中,也明白各中厲害關(guān)系,她建議道,“不如太后明日喚瑤主兒來敘敘舊情可好?順便再加以提點(diǎn)?”
“不了,那事之后,本來就與陛下生了嫌隙,若是再干預(yù)后宮,怕與陛下的母子之情也淡了?!?p> 太后皺眉道,語(yǔ)氣冰冷,“雖然瑤兒很重要,但目前穩(wěn)住與陛下之間的親情才是最主要的,白家的兒女多的是,若是一個(gè)不中用,換下一個(gè)便是?!?p> 陳嬤嬤沒想到的是,太后從一開始就起了換掉小主的心思。
不過這天家富貴,也不是那么容易求得的,她深知太后有如今的地位,是流了多少鮮血,踩過無(wú)數(shù)尸體才爬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