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水若素一行準(zhǔn)備妥當(dāng),浩浩蕩蕩的準(zhǔn)備要離開藍(lán)星沼澤,這個時候東方岳忽然又現(xiàn)身了,“你們這是做什么?”
“去找火山呀!”
她都已經(jīng)打算要離開了,自然不會再跟東方岳置氣,“我們就要走了,以后你自己多多保重!但愿我們后會無期!”
東方岳嗤之以鼻,“你們知道哪兒有火山嗎?就這么倆眼一摸瞎地走了!”
“不知道!但是我鼻子下有嘴,我會打聽!”
桑水若素不想跟東方岳再多說些什么,只是招呼老桑它們,“走了!”
“等一下!”
東方岳攔住桑水若素,“你真的要走?”
桑水若素調(diào)皮道:“嗯!不走留下來陪你過年呀!”
東方岳有些氣急敗壞道:“嚴(yán)肅點(diǎn)兒!我是很認(rèn)真的在問你的話呢!你別嬉皮笑臉的!”
“好!我聽你的!”
桑水若素當(dāng)下板起面孔,“是的!非走不可!”
東方岳上下打量了桑水若素一番,半晌不出聲。她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正要出聲時,他已開口道:“你這個樣子在人界行走確實(shí)危險了點(diǎn)兒。你這個忙,我?guī)土?!?p> “真的?”
桑水若素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君無戲言!”東方岳又話題一轉(zhuǎn),“不過我得先準(zhǔn)備一些東西,過段時間才能幫你做這件事?!?p> “這個好說,我也不差這一天兩天。”
桑水若素知道東方岳是個謹(jǐn)慎之人,他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遂一口答應(yīng)了。
一連幾天,東方岳又不見了人影。桑水若素偶然看到他一回,連忙追問道:“這幾天你忙什么呢?”
“忙著給你找一些止血藥呀!你的尾巴這么粗,待切下來后留下的傷口肯定會很大,還會流好多血。你不會認(rèn)為,你有速效止血的能力吧?!?p> 東方岳拋出一些藥草。
桑水若素抓過來一看,一種藥草她也不認(rèn)識,“這都是些什么?”
東方岳嘆了口氣,“我發(fā)現(xiàn)你整個就是一個不學(xué)無術(shù)!真不知道以你的智商,你到底是怎么在這種惡劣的環(huán)境中生存下來的?”
無緣無故地挨了一頓罵,桑水若素整個人都被罵蒙了,“你罵我干嘛?我一定要會認(rèn)識這些野草嗎?誰規(guī)定的?”
“沒人規(guī)定!我只是想不明白,就連一些低等級的、智商低的野獸,也會在受傷、生病的情況下,自己找點(diǎn)兒對癥的草藥吃。而你作為一個高級一點(diǎn)兒的半妖,卻一種草藥也不認(rèn)識,你怎么連它們也不如呢!”
東方岳這番話把桑水若素連損帶罵,說了個面紅耳赤,但是她卻絲毫找不出話來反駁,只能氣了個干瞪眼。沒辦法,誰讓她有求于人呢?她也只能忍著。
接下來又是幾天見不著東方岳。待他一露頭,桑水若素又追過去問,“你又在干什么?”
“炮制藥草呀!我是人,還是一個修真者,不會暴殄天物。這些藥草只有進(jìn)過精心炮制、煉制后才能最大發(fā)揮出它們的功效?!?p> 東方岳拿出一個瓷壇給桑水若素看,“喏……這就是我煉制好的止血藥。”
“這么一大壇嗎?”
桑水若素驚嘆道:“我還是頭一次見用壇子裝藥的。不應(yīng)該是用瓷瓶嗎?”
“沒辦法!誰讓你長得人高馬大的,用量多!獸醫(yī)都是這么備藥的!”
得!又被損了一句。
“你?”
桑水若素不服氣的想要找東方岳理論一番。
東方岳笑道:“你待怎樣?”
“算了!哼!”
一想到自己是有求于人家。桑水若素一甩手,強(qiáng)行咽下了這口惡氣。
經(jīng)過東方岳一番精心的準(zhǔn)備,動手術(shù)砍尾巴的這一天終于到來了。東方岳拿出一塊磨刀石,噌噌地磨起劍來??吹靡慌陨K羲匦捏@肉跳的,她不禁萌生了退意,“老岳,要不這件事情緩兩天再說?”
“行??!”
東方岳爽快答應(yīng)了,他巴不得她這樣說。
但是桑水若素在吭哧吭哧地砍了一天柴后,她又變卦了:長痛不如短痛!還是盡早動手術(shù)的好!于是她又去找了東方岳。
東方岳沉默半天,才道:“這回你真想好了?”
桑水若素用力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想好了!”
東方岳又追問一句,“不會再變?”
桑水若素意志堅(jiān)定道:“不會再變!”
“那好吧!”
東方岳無奈嘆了口氣。“你去把翠翠叫來,讓它幫個忙!”
“先等一等!”
桑水若素又猶豫了。
“又怎么了?”
東方岳的語氣明顯不耐煩起來。
桑水若素不好意思道:“在動手術(shù)之前,你能讓我看一眼你的真面目嗎?我每次都是對著一把劍說話,還沒有看到過你的真容呢!”
她真的很吃老桑先前變做東方岳模樣時的顏,一直想找個機(jī)會看看他本人到底長得什么樣。這個機(jī)會若她再抓不住,估計(jì)以后就沒有機(jī)會了。
“不行!”
東方岳臭屁的一口回絕了。
桑水若素忙可憐巴巴道:“可是我連你的面都還沒有見過呢!我怕我萬一挺不過去就此死了,下輩子想找你報恩都不知道怎么找。我求求你,你就給我一次機(jī)會吧?”
“不行就是不行!”
東方岳還是不答應(yīng),“你是信不過我的技術(shù)?不然你另請高明吧!”
“沒沒沒!我絕沒有這個意思!”
桑水若素忙笑著解釋,不敢再多說。看來她這個愿望算是徹底泡湯了。
“那就別啰嗦了!去把翠翠叫來吧!”
“好的!”
桑水若素痛快地出門了。這時她耳邊又傳來一句話,“就算你不相信我的技術(shù),你也要相信你抗傷害的能力。你不會有事的!”
這小子總算有說人話的這一天。她舉手比了個“耶”的手勢,“安啦!”
等翠翠同桑水若素一同回來時,屋中又多了幾壇子好酒。
東方岳劍指酒壇,對桑水若素道:“把這些酒喝下去!”
“我嗎?”
桑水若素驚訝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可我不會喝酒!”
東方岳敲了敲酒壇的邊沿,“會不會無所謂,總之你喝下去就是!”
“好吧!”
桑水若素抓起一壇子酒,拍開泥封,一股醇厚的酒香味兒霎時飄了過來。她忍不住贊了一句,“好酒!”
“算你識貨!這可是我珍藏兩百多年的窖藏。便宜你了!”
東方岳的語氣里透露著一些得意。
桑水若素不再猶豫,抓起酒壇就咕咚咕咚地把酒喝下肚去。
翠翠一旁關(guān)心問道:“感覺怎么樣?”
桑水若素一回頭,只見她整個臉皮已經(jīng)成了紅色,但是她仍然微笑道:“我很好,不用擔(dān)心!”
東方岳心道:看不出來這丫頭的酒量這么大?
沒等他說話,桑水若素就又去抓第二壇酒,又一口氣喝了下去。
翠翠擔(dān)心地對東方岳道:“景帝,我看差不多了吧?再喝下去她會醉的!”
東方岳道:“就是讓她喝醉才好!醉了她就不會害怕了!她其實(shí)膽子很小的!”
奧……原來是這么回事!我明白了!
翠翠若有所思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眼看著桑水若素又去抓第三壇酒。東方岳、翠翠以為她又要喝時,她卻拿著酒壇子,東倒西歪地來到東方岳的面前,還唱起了民歌,“喝你一口茶呀,問你一句話,你的那個爹媽在家不在家?”
她顯然是喝醉了。
東方岳傻眼了:這怎么跟我想象當(dāng)中不一樣?。∷茸砹嗽趺床凰X呀?
翠翠也傻眼了,但是她很快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真有意思!
桑水若素沒有得到相應(yīng)的應(yīng)答,不滿意了,“你怎么不唱呀?”
東方岳心道:想讓本尊給你唱歌?你做夢去吧!
見東方岳沒有反應(yīng),桑水若素又來到翠翠的面前,繼續(xù)唱到,“喝你兩口茶呀,問你兩句話,你的那個哥嫂在家不在家?”
翠翠有些哭笑不得,轉(zhuǎn)頭向東方岳問道:“景帝,這尾巴咱們還砍不砍呀?”
東方岳喃喃道:“我看夠嗆!”
桑水若素在那里繼續(xù)又跳又唱,這動靜不一會兒把老桑與阿斗也驚動了,它們爭相跑進(jìn)屋中。老桑驚訝問道:“你們這是干什么呢?這么熱鬧!”
桑水若素看到阿斗,一把將酒壇子丟到一旁,抄起阿斗的前腿,拽著它跳起舞來了,“喝你三口茶呀,問你三句話……
看到屋內(nèi)雞飛狗跳的樣子,東方岳嘆了口氣飛出了門。今晚這手術(shù)看來是做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