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那人已經(jīng)來到唐晚?xiàng)d身側(cè),一把將旗袍搶了去。
古老板看著這一幕,冷然道:“怎么又是你們!”
來人正是劉思等人,她們的目的地剛好也是這家旗袍店,按理說早該到了,但她們中途又去了其他地方,所以耽擱了一會兒。
“古老板,我們都來幾次了你也不愿意把這件拿出來,怎么這個傻子一來你就愿意了!”
劉思在地鐵站的時候已經(jīng)生了一肚子火,好不容易壓了下來卻見到這么一幕,這讓她怎么能忍。
古老板一向話少,性格又古怪,他賣衣服都是隨緣的,劉思幾人來了好幾次了,一直磨著古老板把這件衣服賣給她們,但古老板都不為所動。
他看著被劉思隨意揉成一團(tuán)的衣服,眼里迸射著怒火,但因頭發(fā)太長,劉思沒看到不說還在那幸災(zāi)樂禍。
“唐晚?xiàng)d,你不就是臉蛋稍微好看點(diǎn)兒,你有什么資格得到這件衣服,你也配?就你這種傻子,還是乖乖回去伺候你那八十歲的老公去吧。”
古老板本就看中了唐晚?xiàng)d,現(xiàn)在聽著劉思惡語相向,一時之間怒火更甚,他把衣服重新奪回,“出去,我這里不歡迎你?!?p> “古老板你什么意思,你為了個傻子要把我們趕出去?”
“對,現(xiàn)在趕緊滾,別讓我把你丟出去?!?p> “古老板你怎么能這樣,你開門做生意的,敢把我丟出去,我就發(fā)微博讓所有人看清你這鐘破地方是怎么對待客人的?!?p> 劉思越想越憋屈,她今天一次次在唐晚?xiàng)d面前丟臉,說出去后她還要不要做人了。
古老板沒想到她會這么厚顏無恥,正要找東西把她們趕出去時,唐晚?xiàng)d莞爾一笑,
“老板,來者是客,開門做生意確實(shí)不能把客人往外趕?!?p> 古老板一怔,不知道唐晚?xiàng)d這是什么意思,方蕓也有些訝然,“小晚,她們……”
唐晚?xiàng)d回她一個放心的眼神,隨后看向劉思,“劉思,你說我是傻子配不上這件衣服,我認(rèn),但古老板既能設(shè)計出這些款式,那么眼光肯定是沒問題的。
你來了這么多次古老板都不愿意把衣服給你,你不想想問題出在哪了嗎?”
劉思一噎,唐晚?xiàng)d又給她來了當(dāng)頭一擊,“你一次次說我是傻子,那你豈不連傻子都不如?!?p> “對了,我猜你家里沒有鏡子吧,讓你這么沒有自知之明,要不這樣,我大方些買塊鏡子給你,權(quán)當(dāng)是送你的見面禮了,也好讓你認(rèn)清自己。”
劉思?xì)獾脺喩戆l(fā)抖,被懟的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這個傻子,今天說話怎么咄咄逼人?
唐晚?xiàng)d微微歪頭,大眼睛忽閃了一下,“你不說話我就當(dāng)你是接受了我的見面禮,看來劉思小姐還不是無藥可救,既然你已經(jīng)悔過,那就慢走不送。”
站在一側(cè)的方蕓被她這一系列言論驚呆了,忍不住豎起大拇指,現(xiàn)在的小晚太颯了。
古老板看向唐晚?xiàng)d時也有些不一樣了。
反觀劉思,她亦是震驚的無以復(fù)加。
身后,跟她一起來的,有人回過神,“這還是咱們系的傻子嗎,怎么變得這么伶牙俐齒?”
“對啊,這傻子不是話也說不明白的嗎?”
唐晚?xiàng)d看著這兩人,個子偏高,身材有些壯實(shí)的應(yīng)該叫梁佩丹,個子矮小,總扎著雙馬尾的應(yīng)該是李依依。
她們的話唐晚?xiàng)d也不惱,只是淡淡道:“佩丹、依依,你們想要什么見面禮呢?”
“要不這樣,我送你們幾本書吧,省的識人不清盲目跟風(fēng)。”
她的話一出,方蕓終于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現(xiàn)在的小晚也太損了吧。
唐晚?xiàng)d在路上已經(jīng)聽方蕓說過她們幾個了,梁佩丹和李依依剛開始挺照顧她的,只是后來被劉思從中挑撥,也開始對她惡語中傷。
她們兩人本質(zhì)不壞,只是識人不清,被劉思帶上了歧途,唐晚?xiàng)d也不想過度為難她們,但小小的懲罰還是要有的。
“送書?”梁佩丹和李依依對視一眼,四目中皆是不解。
隨后,唐晚?xiàng)d從網(wǎng)查了幾本兒童讀物,都是帶拼音的那種,“喏,這幾本不錯吧?”
看著封面幼稚的名字,兩人臉都黑了。
這分明就是羞辱!
她們已經(jīng)上大學(xué)了,唐晚?xiàng)d卻給她們買這種書,言外之意不就是說她們這么多年白長了。
唐晚?xiàng)d笑盈盈的點(diǎn)了付款,“我寄到學(xué)校了哦,你們注意簽收?!?p> “簽收個屁!”梁佩丹忍不住了,氣急敗壞的拉著李依依離開。
劉思見狀,嚷嚷著:“梁佩丹!你怎么不帶我!”
說著,她也追著跑了出去。
這幾人一走,古老板的小店終于安靜了。
“抱歉,給你添亂了?!碧仆?xiàng)d慚愧的看向古老板。
她不是個讓人拿捏的性子,有仇當(dāng)場就報。
古老板微微抿嘴,“我該感謝你的,她們每次來我這兒都會鬧一番,這樣也好,以后應(yīng)該不會再來了?!?p> 他知道唐晚?xiàng)d剛才是在給他解圍,他作為一個老板把人趕出去確實(shí)不合適。
而唐晚?xiàng)d作為客人,又是她們的同學(xué),之間發(fā)生口角是她們之間的事,對他的店沒有什么太大的影響。
唐晚?xiàng)d知道他是個聰慧的人,兩人相視一笑,言語盡在不言中。
……
“哇!太美了吧!”方蕓的驚呼聲響起,就連古老板不茍言笑的臉上都揚(yáng)起了滿意的笑。
他把頭發(fā)撥到兩邊,露出的桃花眼中竟熱淚盈眶。
沒有劉思她們的打擾,唐晚?xiàng)d順利換上了旗袍,她本就一貌傾城,在天青色的服裝襯托下越發(fā)肌若冰霜,綽似神仙。
就連唐晚?xiàng)d自己看著鏡中人都有些不敢置信。
方蕓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她,“小晚,我要是個男人我一定愛死你了?!?p> 唐晚?xiàng)d忍俊不禁,這一笑竟讓鮮花都失去了顏色,美的不可方物。
古松從震撼中回過神來,輕輕拭去眼角的淚珠,掩住心底的激動,取了張名片遞給唐晚?xiàng)d,“正式介紹一下,我叫古松,今年二十七歲,是這家店的老板?!?p> “您好古老板,我叫唐晚?xiàng)d?!碧仆?xiàng)d接過名片,店名很簡單,一個字:遇
再看古老板,他的眼睛沒有遮擋,一雙桃花眼和那一身灰袍十分不搭,初見時的沉悶似乎散去,反倒有些仙風(fēng)道骨的意味。
唐晚?xiàng)d覺得要好好反省一下了,她居然從一個剛二十七歲的人身上產(chǎn)生了這種感覺。
上一次出現(xiàn)這種感覺還是在江博士身上,可江博士已經(jīng)七旬。
古老板呢喃著,“晚?xiàng)d,真是個好名字?!?p> “我可以請你做我的專屬形象代言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