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劍圣的道

　　“靈動飄逸是你的長，心中虛無是你的短。劍暮，你可明白？這次下山你明白了什么是道了嗎？”師叔看著剛剛從人間歷練回來的劍暮說道。

　　“徒兒，好像明白了一些，但不是全都明白?！?p>　　“你招數(shù)雖然清麗，但只可惜，你只是用劍而非御劍?！?p>　　“御劍，何為御劍？”

　　“等你在蜀山繼續(xù)修煉，體味你所經(jīng)歷的苦，回味你下山之后所得到的情，到時候你自然就會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御劍之道?！?p>　　“那……師叔，我還要等多久！”

　　“你資質(zhì)聰穎，將來必成大器。但是你日后也會被你的聰穎的資質(zhì)所累，離道，尚遠矣。謹(jǐn)記，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也。好好領(lǐng)悟吧。”

　　師叔走后，劍暮坐在屋頂上看向屋檐下的劍圣長暮眨了眨眼睛，二人對視一眼。

　　“恭喜你?。煹堋Ｄ軌蚱桨不貋?。”

　　“哼，我是誰！我是劍暮。兒女情長對我來說很重要嗎？”

　　清晨的陽光照在一處湖面上，長暮只身一人立于湖面中心，雙眼緊閉，眉頭緊鎖，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劍暮在湖邊刻苦修煉著自己的劍術(shù)，他看向長暮，他不明白，師兄為什么每天都在湖面上閉目清修。

　　劍圣立于水面上，師叔貼著水面向著長暮飛來。

　　“上善若水，水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故幾于道，好徒兒，你還有什么放不下的。”師叔問道。

　　“徒兒不知道?！?p>　　“對著流水悟了十二年，悟出道了嗎？”

　　“徒兒明白，上善若水，水處下，向低流，滲遍萬物，潤澤眾生，卻又能處眾人所悟之地，近于道?！?p>　　“這是你所悟，還是前人之所得。道是什么？”

　　“道常無為，而無不為?！?p>　　“道是什么？”

　　“道沖，而用之或不盈，淵兮似萬物之宗?！?p>　　“道是什么？”

　　“我不知道！”

　　“上善若水，萬物以他為生，卻不推辭，成就萬物，卻不居功，養(yǎng)育萬物，卻不爭利?！?p>　　“那么真正的道是什么？”劍圣追問道。

　　“道可道，非常道。這必須由徒兒你自行參透。為師自知吾涯，未能助你開竅，真正的道，就從你的本性中去發(fā)覺吧。”

　　“師叔希望徒兒下山，自己去經(jīng)歷？”

　　“你從小就在蜀山長大，從未擁有，何來放下。你的不知道，你的不明白，就是你未能領(lǐng)悟到水面靜止的原因。君子與小人，總在一念思量。只能看你能否執(zhí)著于一念之中，希望徒兒能夠青出于藍，悟出真正的道。”

　　劍圣長暮立于水面，站立不穩(wěn)，腳下的水面開始變得洶涌起來。劍暮朝著劍圣長暮丟去一塊石頭，石頭落入水中濺起水花，湖水落在劍圣臉上，劍圣終于站穩(wěn)。

　　回到現(xiàn)實中。

　　二人依舊站在對方的面前。

　　“為什么，為什么你還能如此的從容！”劍暮對著自己的師兄質(zhì)問道。

　　“這就是所有的事情，我們應(yīng)該走的道?！?p>　　“錯！是你，是我，是我們的錯。如果我當(dāng)時沒有把這吊墜交給你，你就碰不到她，你不會跟她在一起。再然后……”劍暮情緒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