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開成花災的玫瑰不是燦爛,而是荒涼。池浩輝這手點子屬實夠硬,李勝等人莫是拿雞蛋碰石頭。
池浩輝眼尖,看到了墻角放的一張撲克牌小型方桌,他趕忙跑過去,拿起方桌。
打手雖然狀況慘重,但經不起李勝的垂死掙扎,他嘴里還振振有詞,“給我上,殺了他,重重有賞!”這幫亡命徒要是在現(xiàn)代就妥妥地全是掉進傳銷組織里的學員,被領導幾句話騙的難辨是非。重新拿起M3,對準墻角的池浩輝,直接開槍掃射。
池浩輝看清楚形勢已經拿起了方桌,他是用來當做貼身盾牌擋子彈的,要是沒有這桌子,對面彈片飛過來,自己可能還真招架不住。
這賭場之內不一會功夫就被搞的烏煙瘴氣,人心惶惶,苦不堪言。
有了方桌的保護,池浩輝膽子大,頂著彈片快速摸近打手,一計秋風落葉掃堂腿,順勢將他們盤倒在地,而后用槍托補刀,砸中頭部將其打傷失去戰(zhàn)斗力。
幾個頭鐵的打手一看池浩輝打過來了,立馬轉變方向,變換隊形,互相找掩體靠近池浩輝。
池浩輝毫不畏懼,來一個打一個,只要是靠近的他,利用方桌和M3直接干到傷殘,傷亡一片,一個接一個躺倒在地,這些打手被傷的那過于真實,錯落有致的將身體和同伴的身體疊放在一起,不會兒功夫,池浩輝面前堆積起一座用打手身體堆積起來的人體‘假山’,池浩輝暴怒,將方桌蓋在‘假山’之上,酷似打籃球暴扣進網,狠狠的壓在最頂上一個打手身體上。這幫打手真的慘不忍睹,被教育的渾身是傷,被壓在身體和桌子之下,痛苦萬分,哀嚎聲貫徹整間賭場。
池浩輝一屁股坐到方桌之上,掏出香煙,點燃,慢慢品味。
現(xiàn)場的余勇見勢不妙,紛紛搖頭,心生膽怯,不敢再造次,為了留口命。
李勝此刻心里哇涼,轉念一想:完了,全完了,虎落平陽被犬欺,自己遇上硬點子了,這條保存至今的狗命怕是拱手要送給眼前的好漢了,哎,今非昔比,自己真是無能為力了。
池浩輝盛氣凌人,抽著煙,帶著傲慢的口氣,飽含深情地看著李勝那副鬼熊樣,嘴臉上揚輕蔑一笑,“你覺得自己天下無敵是嗎?啊!再來呀!你不是想要我的命嗎?我打累了,坐在這里休息一下,你盡管偷襲,來呀!”
李勝像供奉觀音菩薩一樣瞅著池浩輝的嘴臉,靜候發(fā)落,這還搞什么偷襲,自己的人再多也架不住他一個人全報銷了,自損一千,傷敵為零,得不償失。眼下只能求饒,看看能不能換點條件,保個本。
李勝趕緊挪動身體,人模狗樣的跑到池浩輝面前,點頭哈腰,畢恭畢敬地說起求饒的鬼話,“老大,消消氣,我知道錯了。您別打了,別打了?!?p> “現(xiàn)在想起來求饒了,本來你有機會的,可你都干了些什么,這是跟你一起打拼的好兄弟,就這么被你推進火坑,你于心何忍??纯茨氵@副德行,四不像?臭魚爛蝦?”
“老大你說的都對,我的錯,您高抬貴手,有什么要求盡管開口,我現(xiàn)在就去做,別說了,都是我的錯?!崩顒俣吨眢w,面色慘重。
“活著不一定要鮮艷,但一定要有自己的顏色?!背睾戚x語重心長,當起了心理醫(yī)生,開始給李勝上一節(jié)生動的輔導課,“有些人的顏色是紅色,他們一腔熱血,保家衛(wèi)國;有些人的顏色是藍色,他們向往美好,拼命建設;有些人的顏色是綠色,他們不忘初心,牢記使命;還有的人是青色,他們鞠躬盡瘁,盡忠職守;甚者還有赤色,他們誠實守信,愛人友善。你呢?赤裸裸的是黑色,污穢之心,骯臟之軀,夾雜著自己那罪孽深重的思想把一切本該美好的事物沾染的卑鄙無恥、齷鹺不堪,難以入目。像你這樣的人,怎么配稱人這個字,像你這樣的人,怎么又能于畜生相提并論,簡直就是可恨至極,死有余辜不足以惋惜!”這一番話頗有同感。此刻,怒火充斥著池浩輝的眼內,比爐火更旺,教育之余,對李勝感到憤世嫉俗。
池浩輝那正義的血液在太陽穴里發(fā)瘋似的悸動,腦袋像給什么東西壓著,快要破裂了,整個人有一種沖動,替天行道,裁決李勝。
“老大,這樣吧,我跟你賭一把如何?”李勝突然改變思路,說出這么一句不痛不癢的話。
“賭?你拿什么賭,拿你的命賭?”池浩輝反問。
“老大,只要你愿意賭,條件隨意,我全聽你的,老大,我真的沒轍了,我……”李勝急眼了。
“好吧?!背睾戚x跳下桌子,來到關二爺的供臺,看了一眼關二爺,上了三炷香,隨之叫來了李勝,“過來!”李勝屁顛屁顛的跑來,不敢多嘴。池浩輝看著供臺上放著的骰子,若有所思,半晌計上心頭,開口跟李勝講條件,“爺,欺負過你了,懶得再動你,爺就跟你賭這間賭場?!?p> 李勝一聽有了緩兵之計,趕緊答應,“好,好,老大,這場子不值錢,你說怎么個賭法?!?p> 池浩輝背起手,故弄玄虛,看著關二爺,傻笑,聽了半天,才說,“這有骰子,咱們賭三局,這三局每局骰子爺要是比你大,就算爺贏。這三局爺全贏,場子留下,爺輸一把,立馬走人。怎么樣了?”
李勝哪敢不答應,唯唯諾諾,點頭同意,“好,就這么辦,老大說了算。”
池浩輝一甩手,指著骰子說道:“你先來吧?!?p> 李勝鬼迷六眼,沒安好心,點著頭,走到供臺前,拿起三顆骰子和骰子筒,放在手里吹了口氣,把骰子放進筒里,扣到桌面上,搖晃起來筒,聽著骰子撞筒的聲音,開始發(fā)功,不一會兒有了結果,停住手,打開筒,“至尊寶!老大,請吧?!?p> 池浩輝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起來他覺得李勝還是過于年輕,過于自信了,不緊不慢的走到供臺前,接過李勝的骰子,裝模作樣,一拍桌子骰子被彈飛,池浩輝趕緊拿起筒接住骰子,在空中搖晃起來,隨后暴扣到供臺之上,輕輕的打開,一模一樣的至尊寶出現(xiàn)。
“老大,這局算平手吧?!崩顒僬凑醋韵病?p> 池浩輝把筒遞到李勝面前,晃了晃,又暴扣到供臺上,一個半截的骰子出來。
李勝一看,慌了神,原來,有一個骰子被池浩輝用力一分為二了。至尊寶是18點,池浩輝這個是20點,多了2點,很顯然,池浩輝大過自己勝。
“怎么樣,沒欺負你吧?!?p> 李勝不甘心,但還是遵守規(guī)則,繼續(xù)賭下去。拿起骰子繼續(xù)發(fā)功,晃動筒,約莫差不多,停住手打開,“12點。老大請吧?!?p> 池浩輝掌眼,李勝把半截的骰子全部弄碎了,留下兩個完好無損的骰子。
這樣的人還在垂死掙扎,池浩輝真是開眼了,他不慌不忙,看著關二爺的供像上有點燃的蠟燭,掏出香煙,借著蠟燭的火點上,遞到李勝嘴里,“你過于緊張了,你我一人一支煙,緩解緩解壓力,沒事的一會兒就好了?!庇纸o自己點了一支。
李勝心中竊喜:這回你總不能再把骰子干碎贏我吧。
池浩輝拿起骰子,放在手心里,掂量了一下,很對感覺,蓋上筒,順手從桌上劃起,懸停半空,一發(fā)力直直射進關二爺胸前紅色的原點處,“抱歉,我這個是13點,大你一點,別想了,你還有一次機會?!?p> 李勝一臉懵逼心里叫苦不迭:這骰子還能這么玩,算是見識過了。沒辦法,愿賭服輸,自己確實技不如人。最后一次,聽天由命吧。關二爺啊,你說蒼天饒過誰。
李勝極不情愿拔掉關二爺胸前的骰子,硬著頭皮,重新放進筒,開始最后一輪的發(fā)功,晃動筒,卯足勁,勢要分出勝負。骰子停,李勝打開筒,二個完整的骰子全都一分為二,破碎不堪,只留下13點是好的,如果比13點大,斷然已經不可能了。
李勝長處出了一口氣,這會看來是自己贏了,陰陽怪氣起來,“老大,依我看這把你輸了,你不能在借住關二爺胸前的紅點?!?p> 池浩輝聽完不容分說,奪過骰子和筒,簡單晃動,而后又拿起蠟燭,揪住李勝的手臂,將蠟燭燃燒在李勝的手指上,直接把李勝的皮膚燙破,流出血水,李勝呲牙咧嘴,“??!”的一聲慘叫。
池浩輝一狠心,把李勝的手指按壓在筒邊,按出一個不規(guī)則圓形血指紋,隨即打開筒,里面的13點加上血指紋的紅一點,14點。
李勝萬萬想不到,心里拔涼,忍痛割愛,眼前人詭計多端,不好對付,自己已是大勢已去,再無還手之力,看著即將失去的賭場,淚水充斥,但能怎么辦呢。心道:三十六計走為上策,乖乖的跑吧,眼前人現(xiàn)在還沒想要了自己的命已經很幸運了,帶上兄弟們,另辟蹊徑吧,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日后一定找機會奪回來。
李勝拱手而降,心服口服,忍著手疼而言:“老大,你厲害,這間賭場是你的了?!贝诡^喪氣,拉起地上躺著的一名打手,命令道:“互相攙扶,保護兄弟,我們走吧。”
“等等,就這么走了?連你的賭場都背叛你,你還有什么出頭,大街上討吃要飯?”池浩輝出言質問。
“老大,殺人不過頭點地,現(xiàn)在這里的一切都歸你了,我的事情就不勞煩您操心了,給個面子,讓我們走吧。”
池浩輝不是不讓他,他此行的目的不是為了爭奪賭場,這一切的發(fā)生純屬是節(jié)外生枝,來賭場就在想辦法了,實在摸不著頭腦,只能以彼之道,還彼身,用賭的方式解決,以達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可不曾想,自己因此和他們大干了一場,看來這群人,也不是什么好果子,肯定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自己來對地方了。
賭場里必不可少老三樣:H賭毒。剛到門口,就聽賭徒說過有H,之后進來看見了標準化的賭桌,而后的面粉,就是池浩輝從糧食店高價買來的,摻了點雜質,以假亂真,拿給李勝的,看看他作何反應,驗證下賭場是否有DuFen交易,結果李勝就承認經營DuFen。一切看來,驗證了自己的想法,合情合理。
池浩輝覺得不虛此行,但自己需要的東西還沒拿到手,不能就這么讓李勝給跑了,于是乎要跟李勝拿捏一下。
玩歸玩,鬧歸鬧,正經事還是要辦。
“對不起,我沒想把你怎么樣,我為我剛才的魯莽行為跟你道歉,我有正事和你商談,找個干凈的地方坐吧?!背睾戚x安撫道。
李勝一聽這話,氣就來了,合著你把我打了,還要羞辱我,再假裝討好,天底下哪有這種便宜,真心夠毒的。但,有怨氣沒地方出,根本不是眼前人一個級別的選手,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