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回歸!又見五雷
聶小楚感到身上一陣溫暖,甚是舒服,慢悠悠的睜開雙眼。
好熟悉的地方??!
一張破床,床腳下放著好幾箱方便面,床頭一張快要散架了的桌上,一只白瓷茶壺的壺嘴早己破了半邊。
一揮手,桌上的灰滿天飛舞,嗆得聶小楚直捂鼻子。
這不是自己的道觀么?太眼熟了,那可是他的職業(yè)場所,也是其謀生的地方?。?p> 嗯,看來系統(tǒng)沒忽悠自己,果然是回來了!
三天假期啊!
聶小楚抬起腳便往外走。
哪知,越走越覺得不對勁兒!
沒有輕快感!
無意中瞅見自己的雙手,枯如樹枝,皺皮橫生,哪有一點小鮮肉的光澤?
老臘肉!
這是?自己的原身?
聶小楚趕緊找到水池子,照了照自己。
還真是!
一個月而已,從快花甲之人變成十歲稚童,再變成青年小伙兒,現(xiàn)在,一切又回到了原點!
自己的肉身,這一個月中都沒變壞?
聶小楚有些想不通!
翻了翻床頭枕下,手機還在!
開著機,一看時間,還是穿越之前的日子。
都說天上一天,地上一年,這時間,也太牛叉了吧!
聶小楚既失望,又有點小興奮.。
年輕的身體沒了,但時間只過去了兩個小時,也就是一個時辰而己!
這個讓他修道謀生多年的老道觀,已然破敗不堪。
五雷山上五雷觀。
該回一趟俗家了。
聶小楚在這治病救人,替人消災祈福,倒也有幾個棺材本兒。
當然,治病救人是真,這消災祈福么?天知道!
他在這大山之顛,就是有錢,也沒地兒花。一些生活的日常物資都是由他的三輪“寶馬”車從城里拖運過來。
帶上手機,聶小楚騎上三輪毛驢車就往城中趕。
道爺開上三輪車,
悠啊悠,慢慢悠,
悠到橋頭能喝粥。
一碗粥,兩碗粥,
為填肚皮何懼羞,
早不起,晚不休。
昏昏沉沉滾山溝。
衣尚缺,食也憂,
念念不忘小美妞。
……
哼著自編的爛詞兒,套上時髦的小曲兒,聶小楚自娛自樂。
忽然,遠處黑云壓至,狂風驟起。
要下大暴雨了!
可惜這破三輪很不是太給力,搖搖晃晃的,馬力也小。
正欲加足油門,全速前進,忽然一陣龍卷風,竟將他連人帶車刮至半空。
好歹道爺也是修行之人,這可難不倒本尊!
聶小楚一個飛身,跳岀車內(nèi),便欲逃離。
卻不想五道雷光瞬息而至,如同長了眼晴一般,直接往他身上招乎。
完了!五雷轟頂?
五雷山,五雷觀,五雷大劫?
這是……神馬意思?
腦瓜子嗡嗡的!
只是這雷聲勢雖然浩大,卻只是將他劈了個狼狽不堪。
頭花胡子焦了,衣服上,這一個孔,那一個洞。
這是第幾回了?
聶小楚有些無語,這五雷山上的雷,就好像他的???,時不時的給他來那么一下!
……
回到俗居。
那是套六十平的小房,聶小楚孤身一人,卻也足夠了。
平常,倒也沒怎么住,十天半月才回來一趟,有時甚至是長達幾個月!
推門進屋,懶洋洋的在沙發(fā)上躺了一會兒后,居然發(fā)現(xiàn),他念念不忘的原界,居然沒有什么值得特別留戀的了!
碰上一些熟人,也就打打招乎而已。老聶老聶的叫著,感覺變得好不習慣起來!
畢竟,咱也年輕過一回不是?
誅玉戒指還在,聶小楚免強能打開。
但很耗神!
這是他在本界修行多年的功力,甚是寒磣!
中天大陸的四境修為,沒了!
聶小楚決定把手機里的錢花光,去掃些貨存放在納戒中。
心動不如行動,想做就做,當即拿了手機便出了門,剛到樓下,才發(fā)現(xiàn)穿了一雙拖鞋。
“唉,真?zhèn)€是老糊涂了”。聶小楚搖了搖頭,無奈只得又上了電梯,回房換雙鞋再出門。
二十一世紀的二十年代,科技發(fā)展迅猛,己與百年前有天壤之別,出門僅帶一部手機,腦中記住密碼,行走天下,一無所憂。
當然,前提是卡中得有存款!
指紋鎖一開,剛一進門,但見一個穿著七八分像是漢服,九成九倒像影視劇中的仙俠服裝女孩,正一臉懵逼的在客廳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她就像《紅樓夢》中的劉姥姥進了大觀園般,稀奇不己。
“啊,那個……那個不好意思,走錯門了,打擾你玩直播了,我……我這就出去?!?p> 聶小楚心亂如麻,生怕被別人看見,也沒仔細看對方啥樣,逃也似的返身退出大門,關門,一氣呵成,完全不像花甲老人,也不待對方張口,動作甚是麻利。
一出門,深吸一口氣,看樓道中左右無人,方才放下心來。
這要是被人發(fā)現(xiàn),被誤認為意圖不軌,老牛吃嫩草,那可真是百口莫辯。
黃泥巴掉進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啊,老不羞玩這一出,整棟大樓整個小區(qū),甚至是全天下一人一口唾沫也足以將他淹死。
定了定心,再一看樓層,沒錯,是十八樓,又走回大門邊,一看門頭上的房號。
“1818沒錯啊,莫不是家里進了賊?”正欲報警,但轉(zhuǎn)念又想了想,還是放棄了。
“一個都好幾十歲的老頭了,還有啥可怕的,錢財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她愛拿就拿吧,只要以后改正就好,常言道:過而能改善莫大焉!”
門還是那扇門,密碼還是那串密碼,開門而進,卻已然不見其人。
“莫非是眼花了,看來真?zhèn)€是離死不遠了,要去和師傅見面啦”。一邊心中感嘆不己,一邊換了鞋。
說好的三日游,就這身板兒,咋游?地府游么?
青天白日的,遇上這種事平常人必會懊惱不己,但聶小楚治病救人做道場(替死人超度),早己見慣了生離死別。
對于一直獨善其身,隱姓埋名修道多年的他,心若泰山,卻靜如止水,自是不在話下。
拋去心中雜念,轉(zhuǎn)身正欲出門而去,迎頭卻碰上一陣軟綿綿,正眼一看,心跳不己,心想:“真活見鬼了,怎么又看見了?”
“噢,請問小姑娘你有事嗎?找誰呢?家里用得上的東西你隨便用,不用客氣,出門記得關門就成?!甭櫺〕劭戳艘幌拢魺o其事道。
女孩抬起了頭,默默地走進了客廳,也不說話。
聶小楚這才看清女孩模樣,瓜子臉,大眼兒小嘴,約一米八九左右。
比自己足足高了一個頭,難怪會碰“棉花”。
她長相甜美卻冷若冰霜,年紀看著像十七八歲,氣質(zhì)神態(tài)又像三四十歲般中年婦人,甚是奇怪。
不過現(xiàn)在的網(wǎng)紅,化妝美顏自是不在話下,大街上穿漢服古裝來來往往的男男女女比比皆是,早就見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