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倉真由這次睡得很熟、很深入,醒來一睜眼就差不多就中午了,完全沒有感覺到時間的流逝。
想要拉開雙手挺直雙腿扯動筋骨驅(qū)散睡意,卻忽然意識到身邊還有牧野悠,連忙停下了動作轉(zhuǎn)頭看去。
然而牧野悠已經(jīng)不在了。
莫名的有些失落,淺倉真由連忙拍了拍臉頰。
想什么??!和牧野會長只是交易,一同醒來相視一笑的場景根本不可能發(fā)生!
淺倉真由將枕頭豎起在床頭,然后坐起靠在枕頭上,薄被順著重力滑落,露出姣好潔白的上半身。
拿起手機,淺倉真由看到了西野羽衣給她發(fā)的信息。
‘律子說中午一起去涉谷吃火鍋?!?p> 淺倉真由看了眼時間,居然已經(jīng)十點多了!
她連忙起身穿衣服,還是昨天上舞臺的粉白色連衣裙,這要快點回家換衣服才行!
淺倉真由急急忙忙地收拾好東西帶上口罩,牙也不刷臉也不打算洗了,回家洗澡一并處理。
來到酒店外面,猶豫了下,還是選擇坐電車,出租車實在是太貴了。
這個時間的車廂很空曠,淺倉真由找了個沒人的角落站著。
沒過幾站,拿著手機看資訊的她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真由?”
淺倉真由抬頭,白鳥律子清秀的小臉就在眼前。
“真的是你??!怎么衣服也沒換?”說完,白鳥律子意識到了什么,挑眉露出揶揄的神色,像色狼一樣一手按住一個。
“呀~!”淺倉真由連忙推開她。
白鳥律子再度湊近,而且湊得更近,如同個好奇寶寶一樣瘋狂追問:“怎么樣怎么樣?什么感覺?第二次是不是很舒服?”
淺倉真由羞紅了臉,撇過視線看向窗外,“我為什么要告訴你!自己找個男朋友體會去!”
“哪里還能有男朋友啊,以前還有可能,現(xiàn)在Yama可差點沒把戀愛禁止貼到我額頭上?!?p> 白鳥律子對此倒沒什么不滿,她本來還打算做單身貴族一輩子呢。
不過看到少女嬌羞的模樣,她不由得想挑逗一下,“啊,太可惜了,現(xiàn)在能免于這個條例只有牧野會長了吧?要不要去找他試一試呢?”
淺倉真由不滿地癟嘴,“你愛找誰找誰!”
“啊~!真由醬卡哇伊!”
完全放下心的白鳥律子興奮地抱住淺倉真由,“哈哈,會長的女人在我的懷里!”
“不要啦~,我還沒有洗澡?!睖\倉真由雙手按住她的臉頰,奮力將她推開。
“那我正好聞下什么味道!”
雖是這么說,但白鳥律子還是離開了淺倉真由的身體,上下看了眼裙子,說道:“現(xiàn)在這樣去涉谷可不行呢,要回去換身衣服才行。”
“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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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兩天,牧野悠都在Sail辦公。
網(wǎng)站開發(fā)是很簡單的事,用幾句人話就能描述清楚。
但同時也是件很難的事,因為開發(fā)用的不是人話,而是編程語言,并且還要把人類語言翻譯成編程語言。
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牧野悠也要和員工磨合,溝通是很重要的事。
不僅僅需要一線人員揣摩上頭的想法和預(yù)期,管理人員也需要盡力陳述自己的需求,雙方共同努力以達到默契。
有了默契以后,交流就沒必要多費口舌了,工作也會開始順風順水。
但不論怎樣,下班要準時!
所以牧野悠五點就下班了,隴川理紗抱著文件夾跟在他身后。
看著他的背影,隴川理紗感到不適。
幾天相處下來,這個男人一直規(guī)規(guī)矩矩的,搞得跟圣人一樣,相當不符合她心里對于有錢人的定位與預(yù)期。
她都做好被強的準備了,就這?
“你自己回去,學校的事一定要盡快落實。”牧野悠吩咐道。
想開車的時候自然要自己開車,一般情況下牧野悠都想開車。
“是。”隴川理紗走到寶馬7X邊,看著遠去的SUV消失在視線內(nèi),她才轉(zhuǎn)身上車離開。
時間還早,牧野悠開著車隨處亂逛,直到天色漸暗、街道上的霓虹燈都亮起了,他才找了個商場吃飯。
等他吃完飯出來準備回家時,卻被人叫住了。
“牧野會長?”
牧野悠轉(zhuǎn)頭看去,深藍色衛(wèi)衣搭配洗得有些發(fā)白的寬松牛仔褲,看起來簡直土到極致,像是巖手縣來東京的鄉(xiāng)下人。
奈何此人過于美麗,即便是這種能讓顏值降低好幾個檔次的打扮,也給她穿出了純樸美來。
“小原雅美?”
“晚上好,牧野會長?!毙≡琶牢⑽⑶飞怼?p> “出來逛街?”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逛街,只是出來買點東西?!毙≡琶离y為情地笑了下。
牧野悠掃了眼她手上的紙袋子,“唇膏?”
“是的,可能是換季了,最近加奈的嘴唇有些干裂,所以隨手買了支潤唇膏給她?!?p> “哦?小原桑和西條桑的關(guān)系很好?”
牧野悠記得小原雅美和東久世千繪才是舍友,不過團隊和睦很值得稱贊。
“算好吧?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很想去照顧她?!?p> 說著,小原雅美頗感不好意思,她和西條加奈都是18歲,雖然她高三加奈高二,但無論如何,用照顧好像都不合適?
“小原桑很溫柔啊。”
“沒有沒有?!毙≡琶肋B忙在胸前擺手,“我也是經(jīng)常生氣的?!?p> “哦,我送你回去?!?p> “不用不用,太打擾您了。”
推辭著,小原雅美耳朵一動,眉頭一緊,疑惑地嘀咕,“是不是有小孩子的哭聲?”
牧野悠仔細一聽,發(fā)現(xiàn)還真有,順著哭聲走去,確實有個正坐在地上哭泣的四歲左右的小男孩。
小原雅美連忙放下手中紙袋,蹲在小男孩的面前,關(guān)心道:“怎么了?跟媽媽走丟了嗎?”
在商場里看到獨自哭泣的小孩子,普遍的第一反應(yīng)肯定是跟大人走丟了。
事實也沒錯。
“媽媽!媽媽不見了!”小男孩嚎啕大哭,眼淚跟不用交水費一樣使勁流。
“不哭不哭,乖,我?guī)闳フ覌寢??!毙≡琶腊参康孛嗣∧泻⒌念^,掏出紙巾給他擦眼淚,然后牽起他的手拉著他站起來。
小男孩不知世間險惡,壓根沒有防人之心,當然,也有可能是過于早熟,已經(jīng)學會了看顏值行事。
牧野悠站在旁邊不知道干什么,前世今生,他始終應(yīng)付不來小孩子。
“你準備怎么找?”牧野悠問。
小原雅美思考了下,說道:“也許應(yīng)該先去監(jiān)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