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大叔同意了?
溫曼在臺下的角落里盯著臺上的人,手指不自覺的發(fā)抖。
這個人她是認識的,名叫郭恩立,之前在同學聚會上見過一面之后,就開始對她各種騷擾,以各式各樣的方式約她。
她拒絕之后,郭恩立竟然不分青紅皂白的罵了她一頓,甚至還有動手的意思。
事后雖然道歉了,溫曼也知道這樣的人精神多少有點問題,不能深交,甚至把他的電話號碼拉黑了,處處小心躲著。
沒想到他竟然找到這里來了,還以這么極端的方式……
臺上的男人還在瘋狂的叫囂著,“溫曼,我知道你在,我數(shù)十個數(shù),你不出來,我就要下手了?!?p> 說完,他還真的緩慢的開始數(shù)起數(shù)來,“十、九……”
縱使溫曼自己已經(jīng)害怕的手抖了,她還是往舞臺的方向走了過去。
沒辦法,這個人是沖著她來的,她不可能就這么坐視著有另外一個人因為她丟了性命。
剛走到舞臺側(cè)面,便被人抓住了胳膊。
溫曼轉(zhuǎn)頭看去,竟然是季總身邊的那個小丫頭。
她艱難的開口,“小姑娘,你說的可真準呢,桃花煞,真的就來了……”
余甜認真道:“姐姐,既然我在,你就不會有事,我給你的符紙在身上吧?”
溫曼點點頭,艱難的朝著余甜扯扯唇角,就算是余甜真的說中了桃花煞,她也不覺得一張小符紙能幫上自己什么忙。
但對于余甜的善意,她還是說了句謝謝。
溫曼出現(xiàn)在臺上的時候,男人正數(shù)到最后一個數(shù),他明顯有些煩躁,甚至控刀的那個手都開始隱隱發(fā)力,在禮儀小姐脖子上留下一道長長淺淺的血痕。
“郭恩立!”溫曼連忙叫停,“我來了,你放了她!”
郭恩立咧嘴笑了,用刀尖指著溫曼,“你過來,離得那么遠怎么說話?”
溫曼一步一步,一步一步越走越近,她想要給季霆澤更多的時間接近好奪刀,可時間明顯來不及了。
在她走到距離郭恩立一步之遙的時候,郭恩立忽然轉(zhuǎn)身,直接把禮儀小姐往季霆澤身上一推,然后一伸手,便扯住了溫曼的胳膊把她帶到了自己可控制范圍之內(nèi)。
他的刀架在溫曼的脖子上,對著季霆澤吼道:“你們……都下去!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生怕郭恩立真的做出點什么來,季霆澤只能先和安保一起帶著脖子受了點上的禮儀小姐下去了。
整個大舞臺上只余下溫曼和郭恩立兩個人。
郭恩立的刀尖緩緩從溫曼的脖子上往下滑,還一邊說著:“別怕,我不動你,我這么愛你,怎么會動你呢?”
“你想干什么?”溫曼顫著聲問道。
“我想干什么?”郭恩立大笑著重復文溫曼的話,“我想給你求婚。”
他真的從口袋里拿出來一個戒指,“曼曼,我真的很愛你,第一次見你就被你吸引了,這輩子除了你我誰都不想要,你能嫁給我嗎?”
“我……我……”溫曼看著郭恩立手中明晃晃的刀尖,怕的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郭恩立的表情忽然變得有些猙獰,眼神中更是透著兇狠,“你不答應(yīng)我我只能讓你陪著我一起下去了!”
“答應(yīng)!”溫曼腦子嗡嗡作響,除了先假意應(yīng)下來別無他法。
“那還不快帶上戒指?”
溫曼伸手去拿戒指,可因為手抖的太厲害了,竟然一不小心把戒指碰掉了。
戒指滾了一圈直接滾到舞臺下面了。
“你不想嫁給我?”郭恩立的眼神中滿是可怖的癲狂。
溫曼臉色慘白,立即道:“我去撿回來!”
還未轉(zhuǎn)身,郭恩立就舉著刀捅了過來。
溫曼害怕的往后退了兩步,腳下卻滑了一下,直直的摔在地上,連帶著郭恩立也摔倒了。
舞臺下面一陣驚呼。
摔倒之后的兩個人久久沒有動靜,季霆澤當機立斷帶著人沖了上去,這才看到地上有一大灘的血跡。
扶起人之后才發(fā)現(xiàn)是郭恩立的血。
他們明明看見郭恩立揮刀朝著溫曼捅過去了,可這刀卻實實在在的扎在了郭恩立自己身上。
郭恩立被送往醫(yī)院之后,溫曼仍是久久不能回神,明顯是嚇著了。
余甜正準備給溫曼用清心符的時候,溫曼如夢初醒般抓住了余甜的胳膊,“我……我沒事了?”
“沒事了。”
“是你給我的符紙起的作用?”
溫曼問出來的時候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她連忙去口袋里找余甜給的那張符,卻發(fā)現(xiàn)只摸出來一小抹符灰。
“這……”
余甜解釋:“符紙?zhí)婺銚趿艘唤?,自然失去作用了?!?p> “……”
雖然超出了溫曼的認知,但溫曼不得不承認,余甜說的確實是真的。
符紙是她親自放進口袋的,只有那個符紙變成符灰了,她的口袋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謝謝你!謝謝你!……”溫曼滿肚子的話到嘴邊不知道怎么說了,只會重復這一句話。
這一切都被季霆澤看在眼里,他不得不承認,余甜又一次向他證明了自己。
“回去休息吧,給你放兩天假?!奔决獫傻雎暋?p> 溫曼瞪大眼睛,連忙搖頭拒絕。
季霆澤擰眉,“我不希望你的狀態(tài)影響到工作?!?p> 溫曼這才不敢再說什么,垂下頭應(yīng)道:“謝謝季總?!?p> 有了前面的小插曲,拍賣活動延遲了些時間,不過好在很快解決了,活動也慢慢的步入了正軌。
臺上拍賣的多是一些字畫書法之類的東西,余甜沒有多少興趣,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
她的頭好像是小雞啄米一樣往下一栽一栽的,饒是這樣,她的手仍是嚴嚴實實的抓著季霆澤的西裝下擺。
迷迷糊糊之間,她的磕頭好像嗑在了什么上面,不硬不軟的,有些溫度。
余甜立即清醒了過來,睜開眼才發(fā)覺是往下栽的時候季霆澤的手掌拖住了她的額頭。
“謝謝。”余甜揉揉眼睛說道。
季霆澤臉上沒有什么表情,“走吧?!?p> “嗯?”余甜一下子沒反應(yīng)過來,疑惑的看著季霆澤。
季霆澤冷聲道:“你不是要驅(qū)除什么陰氣嗎?”
余甜的眼睛倏然亮了,“大叔,你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