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監(jiān)控錄像
清晨,墨桃伸了一個懶腰,從床上起床。
從穿書到現(xiàn)在,她好像已經適應墨家六小姐的生活了。
她一邊吃著早餐,一邊打開了電腦里的監(jiān)控錄像,本來只是隨意看看,沒想到,監(jiān)控里還真就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影。
墨桃嘴角勾起笑容,慢慢地咀嚼著嘴里的面包。
“墨躍,還真來了啊……”
沒錯,高清監(jiān)控清楚地拍下了墨躍昨晚的一舉一動,包括他站在玫瑰園中久久凝視著墨桃房間的樣子,也包括他臨走前折花那一下。
墨桃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隨手將陽臺上的男式校服取下來丟在了一邊。
這校服在外面掛了好幾天了,可算是把它的主人引來了。
從奚澤修手中拿回墨躍的校服之后,墨桃就一直在想,如何好好利用這套衣服。
想來想去還是走苦情路線比較合適,她先是當著家里女傭的面,手洗墨躍的衣服,動作笨拙但認真。
等到女傭不解發(fā)問的時候,她再擺出一副苦情女主的模樣,小聲解釋:“哥哥的衣服,我想自己洗?!?p> 女傭看到以往高傲不可一世的六小姐放下全部的驕傲,手在冷水里重復地搓洗衣服,震驚的同時也夾雜著一絲感動。
于是,毫不意外,這件事就傳到了管家耳朵里。
墨桃的目的,就是讓全家人都知道,她為墨躍洗衣服了。
而為了檢驗自己的招數(shù)是否成功,她還以“晚上在窗外看到了可疑人影”為由,讓管家為自己裝幾臺監(jiān)控,直接連接自己的電腦。
曲叔一聽,立刻派人著手安裝,幾個小時就完成了墨桃的要求。
這幾天早上,她起床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監(jiān)控?;侍觳回撚行娜?,終于,墨躍上鉤了。
不管他現(xiàn)在知不知道衣服的事情,但不出一天之內,他一定會從各種渠道知道這件事。
正如墨桃預估的那樣,墨躍早上在餐廳吃飯的時候,停了刀叉,扭頭問正準備上餐的女傭:“家里的衣服一般都是誰洗?”
女傭沒想到三少爺會主動問這個問題,先是一愣,隨后乖巧應道:“大部分都會在洗衣房干洗,一小部分會由我們手洗?!?p> 這個答案,顯然沒有讓墨躍滿意。
女傭打量了一眼他的神色,心里有了幾分猜測,最后鼓足勇氣道:“不過前幾天,六小姐倒是來過洗衣房?!?p> 她開了個頭,然后用余光觀察墨躍的表情,墨躍沒說話,就代表他想繼續(xù)聽。
女傭接著說道:“她來是找我們拿洗衣用品的,想自己洗一件衣服。我們當然不會讓她動手啦,但她就是要自己動手。六小姐第一次洗衣服,連一開始的步驟都不知道呢?!?p> 說著說著,她就想起墨桃那天笨拙又努力的樣子,說話的聲音都變得輕快柔和了起來。
墨躍冷冷地打斷了她,“她洗了什么衣服?”
女傭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了,連忙收攏起笑容。在墨躍目光的逼迫下,說出了答案。
“好像,好像是一件男式校服。六小姐還說……”
“說什么?”
“說那是三少爺您的衣服,她要自己洗……”
女傭一鼓作氣回完話之后,大氣都不敢出,低著頭,等待著墨躍的審判。
按照以往的規(guī)律,墨躍應該很快就會大發(fā)雷霆,然后訓斥自己??墒沁@一次,等了許久,也沒等到他發(fā)火。
一陣沉默之后,墨躍放下了刀叉,淡淡道:“好,我知道了,你去忙自己的事吧。”
女傭離開后,偌大的餐廳只剩下墨躍一個人。
他的眼神放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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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一連兩節(jié)數(shù)學課,聽得人昏昏欲睡。
墨桃低頭看了看課本上的各種公式,覺得頭有點大。
果然,無論活幾生幾世,不懂數(shù)學就是不懂。經過這幾天的學習,她已經大概跟上了現(xiàn)在的學習內容。
英語和語文更是進步飛快,不說考滿分,但是一定能考出一個令所有人驚訝的成績。
唯獨數(shù)學,仍然處于一頭霧水的狀態(tài)。
墨桃用筆敲了敲腦袋,這樣下去不行,她得去找男主幫自己補課!
課間鈴聲一響,墨桃就沖出了一班,準備去三班找人。
在走廊上,她就聽到了別人的議論聲。
“我聽說市狀元進你們三班了?”
“唉,別提了,本來以為是個學霸能幫我們補補課,沒想到像塊木頭似的,天天就坐那悶頭學,一點沒有要搭理我們的意思?!?p> “哈哈,我還聽說?;ê退叩猛哪??!?p> “你一說這個我就來氣,那小子悶不做聲和啞巴一樣,但是林卿辭就喜歡圍著他轉,他身在福中不知福,真是讓人眼紅!”
……
墨桃潦草地聽完了幾句,便提步走到了三班后門。她并沒有直接沖進去找人,而是在后門觀察了一會兒。
奚澤修的座位剛好在班級中間,雖然只是一個后腦勺,但是她仍然一眼就找到了他。
這大概就是男主魅力吧,后腦勺都比一般人要出眾。
正如那些三班人說的那樣,奚澤修下了課也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默默地看書刷題,沒有要和別人交流的意思。
墨桃開始從后往前走,一邊走,一邊觀察著奚澤修。
開學日那天,是他最落魄也是最輝煌的時刻。
而那些時刻都只是一閃而過的流星,現(xiàn)在的奚澤修恢復到了自己最初的狀態(tài)。
長發(fā)遮眼,沉默不言,陰郁寡歡。
墨桃走到了前門,正準備找人幫忙叫一下他,就看見林卿辭拿著書本去找奚澤修了。
她好像是遇到了什么難題,去向他請教。
她站在奚澤修桌子旁邊,彎腰,拿筆在書上勾勾畫畫。披散的長發(fā)一不小心落下,擋住了書本上的內容。
林卿辭臉色一紅,立刻將頭發(fā)順到耳后,好像很不好意思。
以她的容貌和舉止,換做是平常男生,此刻恐怕心里的小鹿都撞出身體之外了。
但奚澤修壓根沒注意到這些,低著頭專注地看書。
路過的三班同學都看不下去了,咋舌道:“這個新生是不是眼瞎???林卿辭離他那么近,他還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