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收還是不收?
劉濤正在伏案研習(xí)兵書,上次劉曄帶回來的兵書,讓劉濤收益良多。
也讓劉濤不斷感慨,一個好的老師是多么重要啊。
將皇甫嵩贈送的兵法心得放到一旁,心里想著,現(xiàn)在董胖子應(yīng)該要上任了吧。
若是按照原先的設(shè)定,這個家伙會放棄圍困廣宗城,而是去攻打張寶的下曲陽城。
下曲陽城城池高大,守衛(wèi)城池的張寶更是身懷術(shù)法,董卓攻打下曲陽城估計會碰個頭破血流。
兩個月,進攻不順,以朝廷的心思,自然又要換將了。
到時候自己的老師皇甫嵩又得出來收拾殘局。
那時,就是自己出征的時候。
伸個懶腰,劉濤起身活動。
此時,腦海中竟然是李慕君和李杺的模樣。
食髓知味,心頭不由得一陣火熱。
“主公!”
突然,典韋的聲音響起,一道高大身影堵住門口的陽光,快步進來。
劉濤自顧活動身體,“何事?”
典韋拱手行禮說道,“值守校尉傳來消息,言有朝廷派遣官員前來!”
劉濤聞言一愣,沒想到自己先前上書求才竟然還有后續(xù)?
原本以為有一個許褚就賺大了,沒想到還有人?
“淡定,淡定!”
劉濤穩(wěn)住心態(tài)問道,“可知來人姓名?”
典韋搖頭,“只說是來自并州的,打一呂字旗!”
劉濤聞言,突然后退兩步。
并州呂?
并州,呂!
不用說,肯定是呂布了。
高興,那是肯定高興。
興奮,也足夠興奮。
因為,那是呂布啊!
但高興過后,卻是恐懼!
劉濤腦海中瞬間想起幾個人名,丁原,董卓,王司徒,還有貂蟬。
冷汗流出,臉色有些難看。
因為,那是呂布?。?p> 一旁的典韋莫名的震撼,眼前的一幕讓他無法理解,為何自家主公會有如此表情,而且變化之快,從未見過。。
“不對,不對?!?p> “等等,我捋一捋,捋一捋!”
劉濤自己嘴里嘟囔著,典韋更是聽得糊涂。
劉濤卻是坐回桌案前,也不拿筆,就用手在桌子上畫著。
“現(xiàn)在的時間還早,并州牧還是張懿,丁原還在洛陽,也就是說,呂布還沒噴干爹?”
劉濤突然興奮起來,“這事,有的搞!”
再次想起馬廄里的卷毛赤兔馬,心里有了底牌。
“走,去看看去!”
“諾!”
典韋不清楚自己主公剛才的心里路程,只知道這個新來的家伙讓自己的主公很緊張。
作為主公的護衛(wèi),自然要為主公著想,好好會會這個家伙。
呂布等人被帶去營中,離這不遠,便是軍營里擺下的擂臺。
眾人既然來了,都是武將自然要見識一番。
此時,擂臺上,兩名高大的漢子正在搏殺,兩人都是一身鎧甲,手上長刀大斧打的叮叮當(dāng)當(dāng),煞是好看。
可是在呂布他們看來,就像是小孩子過家家,看似熱鬧,卻沒有任何殺傷。
就連魏續(xù)都撇嘴,“這就是你們的擂臺,怎么和小孩子玩鳥似的?”
牛三面色漲紅,“你厲害,你上去啊!”
“上去就上去!”
魏續(xù)看姐夫沒有反對,二話不說,取了披褂鎧甲,趁著擂臺雙方戰(zhàn)罷,策馬上前,揮舞長槍喊道,“在下并州魏續(xù),前來討教各位高招。誰敢來賜教?”
很快,一名軍侯出來,手上一把長槍,騎馬上前。
兩人打了十余回合,軍侯自知不是對手,認(rèn)輸下場,魏續(xù)得意,繼續(xù)邀戰(zhàn)。
連續(xù)戰(zhàn)敗兩名校尉后,魏續(xù)的動作引起軍中注意。
一旁,高順提醒說道,“引起對方重視了!”
張遼開口道,“試試也好!”
呂布點頭。
外面,那車上一個小腦袋露出來,看著魏續(xù)的威武模樣,腦臉興奮。
“哥,舅公真厲害,打敗兩個了!”
“嘿嘿”
“上來一個紅臉的!”
“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馬車?yán)锏哪泻胩芍劬珪竦穆犞妹玫默F(xiàn)場解說,有滋有味!
乒乒乓乓,聲音不斷。
腦海中浮現(xiàn)出父親高大的身影,小時候父親就曾經(jīng)教導(dǎo)自己武藝,那時候雖然很苦很累,卻也比現(xiàn)在玩好。
現(xiàn)在,自己就是個廢人!
“哎呀,舅公被打倒了!”
“啊!”
突然,妹妹高聲喊著,臉上露出緊張的神色。
“張叔叔上去了!”
“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擂臺上,張遼持刀和魏延戰(zhàn)斗在一起。
兩人都是用刀,路數(shù)又都差不多,武藝不說伯仲之間,卻也是短時間內(nèi)難分高下。
二人打斗四五十合,魏延逐漸落入下風(fēng),卻依舊不舍不棄。
魏延上次和許褚較量過后,就明白自己再不努力提升,在軍中的地位難保了。
所以,這些天也是勤練武藝,部隊都交給手下官員訓(xùn)練,有時間就來擂臺磨練武藝。
可以說,此時的魏延一心撲在實力提升上。
兩人又是五六十回合,魏延面對張遼的攻擊只能抵擋,幸好坐騎追風(fēng)照月白靈性,不斷游走才免得落敗。
而張遼也吃驚對面武將的韌性,戰(zhàn)斗到現(xiàn)在,自己已是用處全力,卻仍舊拿不下他。
除非,動用必殺技!
兩人又戰(zhàn)了二三十回合,魏延主動退出。
失敗不丟人,丟人的是失敗了,而不敢面對。
劉濤的話一直被魏延奉為經(jīng)典。
“平氏,魏延!請了”
魏延馬上拱手,對面的武將得到了他的認(rèn)可。
“雁門,張遼!”
“承讓!”
張遼也是拱手回禮,兩人卻是同時笑了起來。
英雄惜英雄,兩人算是不打不相識。
張遼回來,呂布點頭,卻是心中竄起戰(zhàn)意,策馬上前,“五原呂布在此,特來請教!”
聲音若虎豹,朗朗天坤,振聾發(fā)聵。
身材高大的呂布來到擂臺前,單憑威視就讓圍觀的士卒閉嘴心顫。
魏延來到一旁,許褚已經(jīng)準(zhǔn)備上臺了。
今天他們看出來了,來的都是高手。
正因為如此,他們才需要捍衛(wèi)軍營的尊嚴(yán)。
若是被人給挑了,今后他們?nèi)绾卧谲娭辛⒆恪?p> “仲康,小心?!?p> “來著不善啊?!?p> “這些人常年在邊疆和異族戰(zhàn)斗,招招狠辣,不可小覷?!?p> 魏延一旁說著,許褚已經(jīng)披掛完畢,翻身上馬,準(zhǔn)備進場。
“駕!”
戰(zhàn)馬緩緩進入擂臺,許褚高大的身軀已出現(xiàn),呂布也將注意力放過來。
這種感覺,讓呂布一陣。
“是個好手?!?p> “驍騎游擊將軍麾下都尉,許褚!”
“并州,五原郡,校尉呂布!”
呂布一擺方天畫戟,催促戰(zhàn)馬,上前廝殺。
當(dāng)
鑌鐵大刀和方天畫戟碰撞在一起,瞬間發(fā)出一道風(fēng)浪,向著四周擴散。
二人都是天生神力,力量的碰撞剛猛而震撼。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一擊過后,兩人又是連續(xù)碰撞三次,每一次都發(fā)出震耳欲聾的聲音。
周圍的將士受此鼓舞,已經(jīng)開始擊鼓助威,隆隆的鼓聲讓整個擂臺充滿肅殺。
呂布回馬,看著面前的對手,心中火熱異常。
碰到對手了,自己也不用寂寞了。
許褚握緊大刀,剛才的短暫接觸,讓他清楚,面前這人比起典韋只強不弱,最少也是和黃將軍旗鼓相當(dāng)。
不過,避戰(zhàn)不是自己的作風(fēng)。
魏延尚且可以拼死一戰(zhàn),自己也可以。
“殺!”
寬胖的身體一聲怒吼,拉起韁繩,坐下戰(zhàn)馬發(fā)出一聲悲鳴,人立而起,隨即沖向前方。
呂布方天畫戟一轉(zhuǎn),戟刃迎向沖過來的許褚,整個人接著沖上去。
“殺!”
砰砰
當(dāng)當(dāng)
方天畫戟長而重,鑌鐵大刀同樣不輕,兩人戰(zhàn)到一起,一會兒身體翻騰躲避戟刃橫掃,一會兒身體側(cè)傾讓過刺擊來的刀鋒。
兩人你來我往,乒乒乓乓戰(zhàn)斗了四十多回合。
一旁,馬車?yán)飪呻p眼睛看向擂臺,高大的身影在他們眼里滿是崇拜。
“父親好厲害啊?!?p> “玲綺以后也要當(dāng)將軍,哥哥你說好不好?”
呂雯眼中父親的身影是如此高大,一旁的呂乾同樣興奮,漲紅著臉,身后的母親因為勞累已經(jīng)靠著馬車睡去。
擂臺上,許褚臉上露出汗水,面對神出鬼沒,力量不減的方天畫戟,自己只能全力防守,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身體感到乏力,竟然有些跟不上對方的節(jié)奏。
許褚咬牙,正要喊一句暫停,脫了鎧甲再戰(zhàn),這時場外奔來一騎,“許褚退下!”
“黃忠來也!”
聞言,呂布停止進攻,許褚憤恨離開。
“黃將軍,此人厲害,小心了?!?p> 黃忠點頭,能將許褚打壓并且低頭的人物,豈是簡單之人?
黃忠飛奔而來,立馬停駐。
兩人相隔百丈,渾身氣勢不斷攀升,擂臺上無風(fēng)自起,旌旗獵獵。
“子正,這人好強!”
看著擂臺上兩個人比拼氣勢,完全是兩團風(fēng)暴在互相碰撞,曹性眼中看著黃忠背后神臂弓,更是感受深刻。
高順不語,魏續(xù)換去衣甲,眼中再無先前的輕視。
在他看來,能和姐夫戰(zhàn)斗到如此程度的人,已經(jīng)有資格稱為高手。
而,現(xiàn)在的這個,雖然沒有打起來,但這種氣勢就和姐夫不分伯仲。
“這,這就是黃忠?”
“對,這就是黃將軍!”
“黃將軍,威武!”
一旁牛三興奮的喊著,周圍其他士卒同樣抻著脖子大聲怒漢。
鼓聲隆隆,催戰(zhàn)正急!
營外,一人策馬而來,火紅的戰(zhàn)馬,身后跟一壯漢騎著威猛巨虎,守衛(wèi)的士卒趕緊讓開。
劉濤帶著典韋來到擂臺周圍,看著兩個比拼氣勢的家伙,心頭火熱。
現(xiàn)在,黃忠因為自己的到來,依舊在巔峰時期,而且因為黃敘被治好,心病一去,實力更是精進。
另一邊,呂布高大的身材,標(biāo)志性的武器,那股子桀驁不馴同樣被劉濤看在眼中。
“如此強將,豈能錯過?”
“這人,收,必須得收了!”
劉濤相信,自己身邊強者如云,且自己不是昏庸之人,萬不是丁原、董卓之流可比。
收下這頭虓虎,對今后的戰(zhàn)斗更有幫助。
劉濤到來雖然沒有引起擂臺上兩人的關(guān)注,卻是讓周圍的軍士退讓,一旁的張遼等人立刻意識到,這人就是此間主人,大漢朝廷封的驍騎游擊將軍了。
劉濤注意力都在擂臺上,一時間也沒有發(fā)現(xiàn)張遼高順幾人。
若是被他看到,就更不會放過呂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