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立人設(shè)
找到線索之后,周墨便送魏知離開了煉金室,來到了觀星樓的第一層。
魏知抱拳道:“周兄,多謝今日相助,過幾日我一定把煉制玻璃的方法寫到紙上,遣人送過來?!?p> 周墨眼睛發(fā)熱,拉住他的手,道:
“摯友啊,周某無以為報,今日就將我珍藏多年的乾坤袋送給你?!?p> 魏知聽言,眼神一亮,那隨時儲物的袋子,他剛剛就已經(jīng)眼饞了。
周墨從袖子里掏出一個黑白相間,繡著精巧花邊的小袋子遞給了他。
這小袋子看起來像香囊,魏知有些好奇的問道:“這乾坤袋能不能裝活物嗎?”
周墨聽了嚇了一跳,急忙搖搖說道:“乾坤袋只是儲物工具,雖能容納萬物,但里面的空間畢竟是封閉的,活物很難在里面存活?!?p> 可惜了……魏知心中暗暗嘆息,將乾坤袋收了起來,告別周墨之后,往觀星樓的外面走去。
他從寄馬處取回自己的白馬,一步跨上。
此時太陽遲暮,夕陽掛在天邊,火紅的云霞將整個京城渲染。
繁花似錦的長歌城里,不知道隱藏著多少妖魔鬼怪。
長街上,有官府的差役又在攤子前強(qiáng)征民錢,百姓在那里苦苦哀求,但迎來的卻是無情的辱罵與屈打。
攤主是一個瘦小的中年男人,面對毫不講理的差役時,依舊露出謙卑的笑容。
這些差役并不準(zhǔn)備輕易放過他,想要抽刀砸了這攤子,卻無意間看見不遠(yuǎn)處騎在白馬上的魏知。
那名身穿黑色判官服的少年,正冷冷的盯著自己。
幾名差役臉色一僵,背后沁出一身冷汗,雙腿開始不自覺的打顫,眼神中露出驚恐之色。
判官,是京城里的活閻王,被他們盯上,不死也要脫層皮。
他們愣了一會后,急忙向遠(yuǎn)處退去,恨不得插上翅膀,早點(diǎn)兒遠(yuǎn)離此地。
魏知下馬,來到小攤前,拿了幾個橘子,笑容溫和的看向攤主,問道:“這個橘子多少錢?”
攤主看見魏知身上的差服,又想起剛剛幾位差爺恐懼的表情,當(dāng)即搖了搖手:“不要錢,不要錢?!?p> 他的笑容依舊很謙卑,不敢抬頭,把姿態(tài)放得最低。
魏知望著面前這個被官府欺壓的底層百姓,心中嘆了一口氣。
他不再說話,拎著橘子重新騎回馬上,駕著馬揚(yáng)長而去。
待周圍完全沒有聲音之后,攤主才唯唯諾諾的抬頭,卻看見自己的橘子上,放著五兩白花花的銀子。
他愣住了,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用手揉了揉,確定是真的銀子。
攤主急匆匆的奔出幾步,望向夕陽下的人群中,那一道若隱若現(xiàn)的身影。
……
魏知回到魏府,天色已經(jīng)完全暗了下來。
朱門上,兩個大紅燈籠高高掛起,早有下人過來接過魏知手中的白馬。
穿過前院與會客的中堂,魏知來到了內(nèi)廳的膳堂里,卻看見兩個身影正襟危坐在桌前,看著面前的飯菜流著口水。
恒悟大師和陳一生兩人身上的判官差服都沒有換下,看到魏知走了進(jìn)來,臉上浮現(xiàn)驚喜與委屈。
“這是怎么了?”魏知一臉疑惑地看向桌上的兩人,順便把手中的一袋橘子遞了過去。
小環(huán)手里端著銅盆過來,示意少爺凈手,俏臉平靜道:
“他們想要不等少爺回來就偷吃,被我教育了一頓。”
恒悟大師與陳一生目光看向魏知,眼神中似乎在說:你家丫鬟欺負(fù)我們,你管不管?
魏知眼神回應(yīng):我也管不了。
兩人拱起鼻子:可你是她主人啊。
魏知翻了個白眼:她管著全府的下人,我怕把她逼的太急,然后造反。
恒悟大師和陳一生:“……”
三人在一陣簡單的眼神交流后,開始吃飯。
其實(shí)有小環(huán)管著這兩人也挺好,不然自己回來后,連飯都沒得吃。
“為什么買橘子回來?”陳一生咀嚼著嘴里的飯,看向那一袋橘子問道。
因?yàn)槟阍谶@等著,我去給你買個橘子,我的好兒子……魏知回道:“沒什么,心血來潮買給你們吃的。”
又是一陣風(fēng)卷殘云,望著桌子上空空的盤子,魏知有些疑惑。
這兩人的飯量為什么這么大?
一個和尚,吃的全部都是素食,不沾一點(diǎn)葷腥。
一個腎虛少年,雖然修的是武道,但是體格太瘦了。
按理來說,兩人不應(yīng)該吃這么多???
魏知收起心中疑惑,輕咳一聲,讓兩人的目光全部看向自己。
“跟我來書房一趟,我有些線索想跟你們說?!?p> 三人來到書房,丫鬟們奉上熱茶后,便乖巧的退了出去。
“今天到欽天監(jiān),找到什么有用的線索了嗎?”
恒悟大師收起嬉笑,皺起濃密的眉毛問道。
魏知點(diǎn)頭,將煉金術(shù)師可能藏身于醉春樓的事情,全部告訴了兩人。
“醉春樓?”恒悟與陳一生顯然還不知道外面的花花世界,眼神中浮現(xiàn)疑惑。
“就是青樓?!蔽褐忉尩?。
兩人臉上才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陳一生想了想:“我覺得接下來要把這件事上報給衙門,讓衙門里的人進(jìn)去拿人?!?p> 魏知搖了搖頭,否定了他的想法:
“不行,這樣太冒險了,我們還不確定那位術(shù)士藏在醉春樓的哪里,貿(mào)然進(jìn)去,只會打草驚蛇?!?p> 此言有理,陳一生不再說話。
恒悟大師雙手合十,道:“那現(xiàn)在只有一個辦法了,就是派一個人先進(jìn)去打探消息,找出藏在里面的煉金術(shù)師?!?p> “然后讓衙門里的人抓捕?!?p> 魏知和陳一生都點(diǎn)點(diǎn)頭,只有這個辦法是最靠譜的。
“不過……”恒悟大師話鋒一轉(zhuǎn),道:“該由誰進(jìn)醉春樓打探消息?貧僧是出家人,肯定不行。”
恒悟大師不是酒肉和尚,既然已經(jīng)遁入空門,就斷不能去風(fēng)月之地。
陳一生坐在凳子上,居然臉紅起來:“我肯定也不行,我小時候發(fā)過誓,將來我的身體只能給結(jié)發(fā)妻子?!?p> 好家伙,不去風(fēng)月好和尚,純愛戰(zhàn)神陳一生。
你們兩人都把人設(shè)都給搶完了,能不能給我留一個……
恒悟大師與陳一生把目光同時看向魏知。
魏知靠在椅子上,臉龐放松,露出一副故作輕松的表情:
“我肯定也不能去,因?yàn)槲医衲陝倞Z得狀元之名,是京城百姓公認(rèn)的正人君子,要是被人認(rèn)出來之后豈不是非常尷尬?!?p> 說完,三人之間一陣沉默。
既然如此,那么問題來了,誰負(fù)責(zé)去醉春樓找出隱藏的煉金術(shù)士?
三人目光中各有思索。
剛剛各自的人設(shè)已經(jīng)立起來了,如果誰還往醉春樓里去,就是打自己的臉。
“咳咳……”魏知清了清嗓子,讓兩人目光再一次看向自己:
“既然我們都不方便去,那明天我們只能把這件事告訴李頭兒,讓他派人替我們進(jìn)去打探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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