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城,原始社會末期,堯封彭祖于彭城,號大彭氏國。三國時,曹操遷徐州刺史部于彭城,彭城始稱徐州。明初徐州曾屬鳳陽府,直隸京師,后屬南直隸。
這一日,程堂與喬依依在徐州城買了許多面粉、花生、菜油、白糖,打算在此地補充物資,待明日再行出發(fā)。
沒想到牛皮筋這么不經(jīng)用,才到徐州就只剩下三根了。
程堂望著布包中的牛皮筋,心想待會可要多補充些,不然半路手動劃船可就麻煩了,不僅食物消耗會加快,而且行船速度也會驟減。
“用輪盤加牛皮筋就能帶動船,這其中有什么道理?你又是如何想出來的?”
喬依依認(rèn)為自己已經(jīng)夠聰明了,可是劃了這么久的船,也沒想出過這么省力的辦法。
程堂覺得是時候給她科普一下高中物理了,不然這姑娘肯定會糾纏不休,于是用兩個拳頭代替輪盤,用發(fā)帶代替皮帶,從摩擦力開始向喬依依科普物理知識。
兩人邊走邊說,談的都是一些摩擦力、機械能、受力分析、力矩之類的詞語,路上行人還誤以為徐州城來了什么新鮮玩意。
喬依依聽的似懂非懂,通俗易懂的道理全懂了,比較深奧的知識全然不懂。程堂見喬依依聽的懵懵懂懂,便隨口問了句:“你想想還有什么地方能運用到皮帶傳動?”
要知道世間一切理論結(jié)果都須有實踐的支撐,最好理解工學(xué)理論的辦法就是同理可證與擴展實踐。
喬依依瘋狂轉(zhuǎn)動腦袋瓜子,苦思冥想,可還是沒有任何的思路與想法。程堂緊接著說了句高深莫測的話,“有時候靈感就在一瞬之間?!闭f完就鉆進了鐵匠鋪。
一上午,喬依依與鐵匠坐在鐵匠鋪里,眼睜睜地看見程堂用鐵錘將三斤面粉、三斤花生、三斤菜油、兩斤白糖敲成了十幾塊餅干。
“你坐著干嘛?快來幫忙?。 背烫貌梁剐菹?,見兩人坐在旁邊看著,心里極其不平衡。
鐵匠十分拘謹(jǐn)?shù)卣酒?,小聲說道:“俺打鐵十多年,你叫俺做餅干,這俺也不會啊?!?p> 程堂仰頭望著鐵匠那魁梧的身材,暴漲的肌肉,再看看自己細(xì)胳膊細(xì)腿的,這種體力活還是交給他來吧!
程堂滿臉通紅,汗珠滾落,氣喘吁吁地說道:“你就照我剛才的錘,越用力越好!”
鐵匠接過鐵錘,稍微掂了掂,覺得不趁手,于是指著角落的大鐵錘,憨笑著問道:“俺能用那把錘子嗎?”
角落的那柄大鐵錘,程堂也曾提過,根本就提不動,所以就放棄了它。程堂盯著鐵匠那一身肌肉,咽了咽口水,無奈地回了句:“隨便你。”
程堂來到喬依依身旁,見她還在苦思冥想,心想還是不要打擾她為好,畢竟沉思者向來都是孤獨的。
鐺~
一聲清脆的敲打,震得程堂耳朵生疼。
回首望去,只見那鐵匠將鐵錘舉過頭頂,然后猛然砸下,又是鐺的一聲,這一錘的分量可抵得上程堂十幾錘了。
喬依依沒有任何反應(yīng),好像與世界隔絕了,一心都在想:皮帶傳動還能用在那些地方?
程堂東跑西跑,逛了許多店,費了好大的勁才收集了幾十條牛皮筋,估計這會整個徐州城的牛筋都被他一人買完了。
如今已是初春,正午的太陽毒辣的很,程堂剛掄完錘子,又四處收購牛皮筋,實在是口渴難耐。
尋了半天,竟尋不到茶館,只尋得一酒館。
程堂站在酒館外,仰頭盯著那大大的酒字,咽了咽口水,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小二,過來!”
“誒,來咯!這位客官,您要來點什么?”
小二將白布往肩上一掛,弓著腰,人也沒看清,就來到了程堂的身邊。
“來兩碗酸梅湯,一碗在這喝,一碗打包帶走?!?p> 小二聞此聲稚嫩不已,好奇抬頭望去,只見坐在長凳上的竟是個男娃娃,連腳都夠不到地,這不是來胡鬧嗎?
小二正準(zhǔn)備高聲吆喝:這是誰家的小孩,怎帶進了酒館?
程堂見狀,立馬往小二的手中塞了顆銀子,并靠在他耳邊小聲說道:“我有銀子,且不喝酒,你盡管按我的要求來辦?!?p> 小二攥著實打?qū)嵉你y子,細(xì)細(xì)思量,兩碗酸梅湯頂多幾錢,這買賣誰不做誰是傻子!
“好嘞,客官,你稍等。”
片刻之后,程堂哼著小曲,喝著酸梅湯,望著窗外人來人往的街道,這種生活還真是悠閑自在啊!
前世,程糖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后來與爺爺相依為伴,始終堅信知識能夠改變命運的道理,天賦異稟,勤奮努力,攻讀了許多博士學(xué)位,開設(shè)了名為瓊?cè)A的公司,賺了尋常人一輩子都賺不到的天文數(shù)字。既有收獲,必有付出。程糖付出的是青春與玩樂,如今重生明朝,那肯定要吃喝玩樂,看盡人間美景,享受這人生的第二次青春啊!
就在程堂放空思想,胡思亂想的時候,這酒館里來了三名大漢,其中一人矮小精悍,一人魁梧高大,一人下身修長。
“嘖,這幾天馬笑面放話了,誰要是抓住了那少爺,就賞銀百兩!”
“這幾天沿河城池里的賞金獵人都瘋了,估計那少爺是插翅爺難飛咯!”
“要不咱哥仨也來找找,萬一運氣好撞見了呢?”
程堂在二樓聽到這段對話,心中暗罵:馬笑面?zhèn)€王八蛋,果然沒安好心,還好留了個心眼,沒上他的賊船。
要說不害怕那是騙人的,程堂端碗的手不停顫抖,一口喝完酸梅湯,從布包中取出火銃手槍,這下心里踏實了許多。
程堂緩緩從二樓走下來,臨危不亂,處亂不驚,泰然自若,像個沒事人一樣。
只見三名壯漢撲身在桌,仔細(xì)觀看圖紙,并未注意到程堂。
程堂倒也不慌,還踮起腳尖往三人那邊瞧,想要看看那圖紙上畫的是個什么東西。
小二端著酒,弓著腰,迎面走來。
兩人正巧撞了個滿懷,酒賤了程堂一身,酒壇落地發(fā)出了清脆的聲響。
三人轉(zhuǎn)頭望去,瞧見那白袍書生,再回頭瞧紙上的圖,這不就是同一個人嗎?
程堂見三人面露貪色,不禁背后一涼,哪里還敢逗留,撒丫子就跑出了酒館。
“追!”
三人不約而同,收起圖紙,立馬追了出去。
程堂東拐西拐,想要繞暈三人,不料三人對此地了如指掌,竟還抄起了近路。
不想在拐角處,那長腿壯漢突然沖出,一把將程堂撲倒在地,盯著程堂,面色貪婪,笑不可遏。
“一百兩銀子,夠我瀟灑幾個月了!”
長腿壯漢伸手去摸麻繩,準(zhǔn)備將程堂雙手雙腳給捆住。正因如此,給了程堂掏槍的機會。
砰~
白煙從槍口飄出,那長腿壯漢飛出幾米遠,倒在地上,生死不明。危急關(guān)頭,程堂也顧不得死沒死人,起身繼續(xù)逃跑。
不出一會,另外兩名壯漢趕到現(xiàn)場。見到老三胸口被人開了個大窟窿,早就沒氣了。
“大…大哥,老三死了!”
“我有眼睛,不用你說!麻蛋,給我繼續(xù)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