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點(diǎn)半。
為了捉僵尸而折騰了一晚上的李長庚,并沒有選擇休息,而是盤腿坐著修煉。
他現(xiàn)在可以確定,風(fēng)水先生背后的人是岳綺羅,只是不知道岳綺羅為什么會對付李家。
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加緊修煉。
否則就算是找到了岳綺羅,也根本打不過。
“蹬蹬蹬?!?p> 恍惚間,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從外面?zhèn)髁诉^來。
盤腿而坐的李長庚,不由的收起練功的姿勢,躺在床上佯裝睡覺,神識卻仔細(xì)注意著外面的情況。
對方的腳步很輕,但腳步卻很快,顯然是有功夫在身的人。
轉(zhuǎn)眼間對方就從花窗跳了進(jìn)來,朝著李長庚床邊走了過來,緊接著李長庚就感覺床鋪微微下陷。
李長庚裝作仍舊在沉睡,只覺得對方的手,輕輕的撫上了他的臉,帶著一絲冰涼的觸感。
“你想干什么?”
李長庚這才睜開雙眼,裝作剛睡醒的模樣,惺忪的看向坐在床邊的人。
竟然是雪膚花貌的李鶴鶴。
李鶴鶴看到李長庚醒來,并沒有慌張,而是露出個嘲諷的笑容:“花樓出身,跟我裝什么正經(jīng)?”
在她看來,如今的李長庚就是在故作姿態(tài)。
如果真的冰清玉潔,又怎么會無名無份的住在少將府里?
不就是仗著自己絕世的容顏,勾搭上了李婷婷嘛,簡直是傷風(fēng)敗俗。
可笑李婷婷還把李長庚當(dāng)成寶貝一樣,真是眼瞎。
想到這兒,她微微彎腰,朝著李長庚更靠近了幾分。
“檢測到修道者李鶴鶴,現(xiàn)在發(fā)布此世主線任務(wù)(或可提前離開此方世界)”
“請設(shè)計師將計就計,將【茶藝無雙】天賦發(fā)揚(yáng)光大,獎勵五萬氣運(yùn)值,注:氣運(yùn)值融入天賦【氣運(yùn)之子】升階可攜帶前往下一世,對于下一世天賦刷新會有奇效!”
模擬器的聲音在腦海里想起,令李長庚精神一振。
這一世李長庚待的確實有些厭倦了。
事實上,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想對李鶴鶴動粗,將計就計是最好的選擇。
畢竟是李婷婷的親堂妹,萬一他動粗引來了其他人,李鶴鶴再顛倒黑白,風(fēng)言風(fēng)語的對他很不利。
畢竟這個世界上男子的名聲極其重要。
想到這兒,李長庚握了握拳,眼神里面多了絲惶恐:“李小姐……你不要過來……”
李鶴鶴瞇了瞇漂亮的眸子,冷笑連連:“你以為你裝出這樣矜持溫柔的模樣,我就會相信你很純潔?”
話音落地。
李鶴鶴明顯看到李長庚的臉色一白,白嫩的手指微微攥起。
看著李長庚這副美男嬌嫩惶恐的模樣,李鶴鶴并沒有覺得心中愧疚,反而愈發(fā)的興奮起來。
因為今晚僵尸的事情,少將府的丫鬟們大部分都縮在后院,平時站崗的人也都放了假。
而李長庚的繡樓就在少將府最安靜風(fēng)雅,同時也是最僻靜的地方。
李鶴鶴心底的邪念越來越旺。
她抬起手,一把握住李長庚潔白的手腕,目光灼灼地說道:“我知道你也是捉妖師,可是男子怎么配學(xué)道術(shù)?你那三腳貓的功夫難登大雅之堂,也最好別想著反抗,我不想傷害你?!?p> 說話間,李鶴鶴朝著前面靠近,嗅了嗅空氣中的香氣,嘴上的笑容更加的蔑視。
“放開我……”
李長庚“稍微”掙扎了一下,想要掙脫她的鉗制。
“呵。”
李鶴鶴冷笑一聲,并沒有松手,漂亮的臉蛋上全是冷漠:“想要嫁近我們李家攀龍附鳳,你真是打錯了算盤,我們李家門風(fēng)清明,斷然不會讓你一個花魁嫁進(jìn)來。”
“你最好不要做無用的掙扎,就算你喊過來人,到時候我說你主動勾Y我,你說她們會相信誰?”
在李鶴鶴的眼底,李長庚這種卑賤的男子,被她看上就是莫大的福氣。
偏偏李長庚還裝模作樣的拒絕,反而令她更加的想得到他。
區(qū)區(qū)卑賤男子,不配反抗。
想到這兒,李鶴鶴伸出手拉住李長庚的胳膊,看著不斷掙扎滿臉惶恐的男子,笑道:“李花魁你何必這么掙扎?你出身花樓,想必這對你是小兒科吧?”
李長庚眸中閃過一絲冷意。
通過鳩摩之眼,他已經(jīng)看穿了李鶴鶴的想法。
卑賤男子?
她又多高貴?
李長庚第一次對人起了殺心。
“李小姐請自重!”
收斂了心思,李長庚的神色蒼白如紙,看著近在眼前的李鶴鶴,語氣十分的焦急。
李鶴鶴不管不顧,這點(diǎn)小掙扎對她來說壓根不算什么,她非但不生氣,反而笑的愈發(fā)明媚:“我倒想領(lǐng)教領(lǐng)教你們花樓的本事,不如花魁給本小姐展示一下?你放心,這件事情你不說我不說,沒有人知道的?!?p> 外面的天色緩緩趨于明亮,李長庚猛的推開李鶴鶴,從床上跳了下來,神情慌張的朝著門外跑去。
他的腳步十分雜亂,顯然是十分的害怕。
李鶴鶴看著他的背影,越來越覺得他是欲擒故縱,抬起手輕輕一指,一道靈氣就將門緊緊的封住了。
看著猶如受驚小鹿般的李長庚,李鶴鶴緩緩地靠近,一把就將他扯入了懷中。
美男入懷,李鶴鶴的心跳陡然加速,她瞇了瞇眼睛,靠近李長庚的耳邊:“我警告你,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p> 李長庚沒有吭聲。
可李鶴鶴卻能清晰地感受到懷中男子的驚懼。
但她并沒有放手。
想必花樓的男子都喜歡玩這種欲擒故縱的把戲。
真是可笑至極。
“你們這種把戲,我早就看穿了,勸你不要再掙扎,小綿羊,你反抗不了的?!?p> 像是吃定了李長庚一樣,李鶴鶴輕蔑的說道。
“你就不怕我告訴少將?”李長庚聲音輕顫著問道。
告訴少將?
李鶴鶴笑容愈發(fā)燦爛:“那你覺得少將是相信你,還是相信我呢?我可是她的親堂妹!”
看著李長庚無助的模樣,李鶴鶴更加的得意。
她自認(rèn)為自己能夠完全掌握李長庚,打算趁著這個機(jī)會,好好的體驗一下這個秦淮第一花魁的滋味兒。
可惜,李長庚竟然再次推開了她,朝著桌子那邊跑了幾步。
李鶴鶴的耐心即將被用完,她怒道:“李長庚,你跟我裝什么裝?真以為自己是冰清玉潔的大家閨男?不過賤人而已。”
李長庚心底的殺意愈發(fā)強(qiáng)烈,他站在桌子后面,嬌弱的身姿猶如蒲柳,輕輕開口:“李小姐,請你不要再這樣了…我并非你想象的隨便之人。”
“噗嗤?!?p> 李鶴鶴什么都沒有說,只是朝著李長庚撲了過去。
今晚上不管李長庚說什么,都逃不過這一劫。
她李鶴鶴什么樣的男人沒見過?
難不成收拾不了一個李長庚?
可轉(zhuǎn)眼間,李鶴鶴的動作就停下了。
只看到李長庚猛地從桌子下方,拿出來了一把匕首,抵在了雪白的脖頸之處,眼神里面充滿了堅韌。
顯然是用死在威脅她。
李鶴鶴卻絲毫不怕,她揚(yáng)了揚(yáng)手掌:“你想用死威脅我?我聽說你之前就是這么威脅大伯母的,可笑大伯母還上當(dāng)了,可我李鶴鶴可不信,卑賤之人最是惜命,你倒是死阿!”
雖然是貌美如花,但李鶴鶴卻毒辣心腸。
她容忍不了李長庚一個男子,居然走上修道的道路,這是對修道的侮辱,真以為誰都能修道做捉妖師?可笑!
更何況李長庚是花樓出身。
這樣的男子更不配出現(xiàn)在她們李家,李家的家族容不下!
她倒要看看李長庚是不是真的敢自殺。
李鶴鶴一步步朝著李長庚走去,眸子里面充滿了不屑,顯然是絲毫不信李長庚會死。
這種卑賤的男人最是惜命。
看著邪笑著逼近他的李鶴鶴,李長庚表面上依舊驚恐無比,內(nèi)心卻已經(jīng)有了計較。
“你倒是死阿?還跟我玩這種把戲?!?p> 李鶴鶴不屑的說著,就想伸手去拉李長庚的手腕,結(jié)果下一刻——
“噗!??!”
只聽到噗嗤一聲,血肉被洞穿的聲音響起,李鶴鶴不可置信的低頭,只看到她的心口插著一把匕首。
而拿著匕首的人,正是李長庚。
李長庚這一刀蘊(yùn)含了歸墟之力,李鶴鶴根本無法反抗。
看著李鶴鶴意外的樣子,李長庚目光肅殺的冷笑:“啥比,我死了也能活,但是你得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