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斗膽猜測大膽胡言
黃嬸廚藝十分不錯,做的菜咸淡適中,云灼吃一口就愛上了。
想著以后真跟穆時宜一刀兩斷,得把黃嬸要過來。
吃了飯,天色還早,云灼讓黃嬸燒水給她去洗澡、洗頭。
古人其實很有智慧和想法,洗澡的屋子弄得就很有意思,洗好后云灼坐在屋檐下。
因為洗澡臉色微微有些泛紅,瞧著氣色好了許多,但等她頭發(fā)干了,臉色又慘白下去,顯出幾分羸弱病氣來。
她慢慢吞吞起身回屋子,讓黃嬸給娉婷洗澡、洗頭,她給找衣裳拿鞋襪。
娉婷洗好后,云灼給她梳頭發(fā)。
用了去虱子的藥后,母女兩人頭上沒活虱子,但頭發(fā)上還有虱子蛋,得用篦子慢慢的梳。
云灼再給娉婷慢慢的掐,“砰砰砰”頭皮發(fā)麻。
天色暗下來,也到了回屋睡覺的時候,云灼還有一件事,就是喝藥。
她的藥苦啊。
她喝一口下去就干嘔,翻白眼,喘不過氣來。
真是太難喝了。
穆時宜等她喝完藥,遞了蜜餞給她。
云灼趕緊接過塞嘴里,甜蜜蓋住苦澀,整個人才好受一些。
她看著穆時宜喝藥的時候臉色都沒變,忍不住問,“你的不苦嗎?”
穆時宜聞言輕笑,“苦的,不單單苦,喝下去還很難受,但不喝不行!”
云灼有些好奇穆時宜的到底多難喝。
她看著碗底還有一點藥汁,用手指沾了抿一口,趕緊吐掉,“呸呸呸!”
“你這個……”
她的藥是苦。
穆時宜這是又腥又苦還帶著一股說不出的酸。
“這么難喝,你怎么喝得下去?”云灼忍不住問。
“不喝就會死!”穆時宜輕聲。
他著眉頭緊蹙的云灼,“當年想著去掙前程,行事果敢兇狠,一腔熱血諸事不怕,即便是千軍萬馬也敢去闖。但真的受傷躺在床上,我腦海里只有一種想法,活著回家與你們母女團圓!”
“……”
云灼被看的心虛,扭開頭。
“只是我沒有想到,你被那些人磋磨,我們的女兒被欺負。灼灼,我后悔當年沒有帶你一道去,以你的聰明機智,隨便把你安置在哪里,你都可以活的很好!”
千金難買后悔藥,萬金難求早知道。
穆時宜的懊悔,云灼看在眼里。
她淺淺嘆息一聲后說道,“穆時宜,我說萬一如果你那日回來,等著你的不是個大活人,而是一具尸體,你會如何?”
穆時宜瞇了瞇眼睛,看著云灼。
顫著聲問,“灼灼你為何這么說?”
“你告訴我,如果你回來,等著你的是一具尸體,或者是一個墳?zāi)?,一捧黃土,你會如何?”
“我想,我會殺光他們……”
穆時宜被自己的想法驚了一下。
但他知道這不是哄云灼的謊言,他真的會殺光穆家人,給云灼陪葬。
他對穆家人的感情并不深厚,沒有那種子女對父母的敬重仰慕,就很淡很淡,維持著父子關(guān)系,該給給就夠了。
也沒有對云灼這種執(zhí)念和關(guān)愛以及偏愛。
“……”
云灼沉默了。
她想原身一定很愛穆時宜,死了也不忍他弒父殺母,被世人千夫所指,偏偏原身再也無法回魂活過來,只能讓她這個孤魂野鬼來頂替。
“穆時宜,你有沒有懷疑過,你不是你爹娘親生?”
“……”
穆時宜不語。
云灼斗膽猜測,“我就隨意說說,就當我們閑聊,真真假假你若是想知道,以你如今的地位應(yīng)該能夠查到一些!”
“你說!”
穆時宜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但是今日他想聽聽云灼的看法。
如果他真不是穆家人,那么有些帳可得好好算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