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小太子可當大任(求收藏,推薦票?。?/h1>
東宮總算恢復(fù)了寧靜。
日常在東宮陪伴朱翊鈞的大伴馮保,也隨著大臣們的離去,匆匆趕往東廠調(diào)令人馬出京師,去請前朝老臣海瑞和風(fēng)水師張儲。
朱翊鈞屏退了一干宮女,獨自待在內(nèi)殿,將那柄鹿盧帝劍取出來。
帝劍如同附上了始皇帝的劍靈,伴隨著青銅古劍的耀眼寒光,光芒里面隱藏著一股股殺機和寒意撲面而來,叫人差點睜不開眼睛。
“果然是帝王之劍!只是不曉得,誰會此劍的下一個亡魂……”
朱翊鈞收好帝劍,緩緩地站起來,試著朝前邁出一步。
誰知,此前的腿足暗疾令他舉步艱難之感,早已消失,經(jīng)過學(xué)習(xí)天子封神術(shù),又服用了一顆速效新生丸之后,他的右腿如若獲得新生。
走了幾步,雖然走得還不太好看,但已經(jīng)比之前坡腳好多了。
三天時間,再過三天,世人眼前便是一位腿腳正常的新帝,這也是他為什么故意要讓馮保差人去請什么風(fēng)水師的緣故。
“此去南昌少則三、五日,再一并將遠居福建老家的海瑞請到京師,至少也是十日之后的事情了,此計甚妙?!敝祚粹x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冷笑道。
笑著笑著,俊俏的臉上笑容收斂。
他那清澈的眼中,卻閃耀著鋒利的光芒。
“朱家祖宗都能從零開始創(chuàng)建大明王朝,到我這一輩,自是各類資源最大化利用,絕不讓前朝留下的問題成為毒瘤?!?p> 馮保出宮之后,徑直去了東廠。
此時的東廠督主孫玉鶴,早已接到司禮監(jiān)掌印大監(jiān)馮保駕到的消息,早就恭候在門口,“臣等恭迎大監(jiān)?!?p> “不必多禮!”
馮保威風(fēng)凜凜的走進東廠,神色凝重,“太子殿下有意請海瑞到京師來觀禮,你速速帶人親自去請!”
“海瑞?”孫玉鶴瞠目道。
“你沒聽錯,就是海瑞,咱也不清楚太子殿下到底什么個心思,萬一這個海瑞來了京師,新皇帝再次將他官復(fù)原職呢?咱們還是要做的滴水不漏?!?p> “是,臣等明白?!睂O玉鶴拱手道。
“另外你再派一支人馬,快馬加鞭去南昌,找到一個叫張儲的風(fēng)水堪輿師,帶到京師?!?p> “是,臣等這就安排?!?p> 須臾,兩支人馬如疾風(fēng)似的離開京師,在官道分別去了南昌與福建。
…………
誰知,翌日一早,馮保便領(lǐng)著一位穿著道袍,頗有幾分仙風(fēng)道骨氣質(zhì)的男人來到東宮。
隨后趕到東宮的大臣,還有三位內(nèi)閣大學(xué)士高拱、張居正、高儀。
馮保將人直接領(lǐng)到皇太子跟前兒,稟告道:“稟太子殿下,此人便是南昌來的風(fēng)水師張儲?!?p> “哦?短短一日,便將人請到京師,莫非東廠的馬一日三千里?”朱翊鈞正襟危坐在堂上,不禁嘲諷道。
“呃,那倒不是,回殿下,這定是我朝新皇威儀天下,張儲前兩日就已來到京師游玩拜訪朋友,東廠接到這一消息,便是速速將此人請進宮……”
即便是伴隨朱翊鈞從小長大的,馮保的舉手投足之間,都是卑微和小心。
朱翊鈞雙目清明,神情淡淡的打量著道士。
“你就是南昌人張儲?”
“回殿下,正是貧道。”張儲拱手一禮。
短短的這么一會兒工夫,他早已將坐在明堂中央的小殿下查探了一番,不知為何,雖然小殿下瞧著年紀幼稚,可他那雙眼睛卻深邃又平靜。
總覺得,小殿下身上散發(fā)著一股一切盡在他的掌控之中的王霸之氣。
張居正見狀,建議道:“殿下,想要驗明此人身份,也簡單,待我考問幾個風(fēng)水問題,便可見分曉。”
朱翊鈞微微一笑,擺手道:“不可對先生無禮?!?p> 聽聞此言,張儲感覺到了被尊重的莫大榮耀,臉色泛著光彩,再度一禮,“多謝殿下不嫌棄,不知殿下找貧道來此,到底所謂何事?”
“聽聞你堪輿醫(yī)卜、風(fēng)監(jiān)之術(shù)、無所不精,眼下,本宮有兩件事想請教先生……”
張儲微微頷首,“請殿下直言?!?p> “第一件事,請先生給挑一個黃道吉日,承繼大統(tǒng)?!?p> 朱翊鈞說完第一件事,三位輔臣早已一副了然的神情,似乎早就猜到太子是請風(fēng)水師為其擇日登基。
眾人都靜靜地看著張儲掐算占卜。
半分鐘的工夫,張儲便道:“回殿下,貧道查過近期,后日乃本月黃道吉日,宜登基……”
張居正一愣,正合他心啊,趕忙拱手一禮,附和道:“殿下可屬意?”
朱翊鈞微微一愕,心想,后天他應(yīng)該能正常走路了。
罷了,后日就后日吧。
省的輔臣等不及要搞雙簧。
當下一副沉靜思索的模樣,隨后微微點頭道:“那就后日吧。”
三位輔臣臉上皆是歡喜之色。
“不知殿下的第二件事是想問哪方面的?”張儲問道。
此言一出,三位輔臣亦是目光齊刷刷地看向了太子殿下。
朱翊鈞又變得不露聲色起來,假裝捧著茶杯,輕抿一口:“也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事,本宮就是想問一下,本宮登基之后,若是出現(xiàn)朝中大臣傾軋,我是直接殺之呢,還是?”
聞言,三位輔臣立刻臉色驟變!刷得慘白!
馮保亦是一臉驚愕的看向太子殿下,仿佛不認識此人。
張儲是何等聰明之人,哪里聽不出來太子殿下是在警告某些人,放規(guī)矩點,先前對幼主難當一國之君的擔憂在這一瞬間有了改觀。
既然幼主敢當著重臣的面如此問,想來定是背后有更高的謀臣在為他指點江山。
可是,誰都曉得,張居正才是小太子的老師啊。
莫非先帝早已暗中為小太子另外安排了,大學(xué)士張居正之外的帝師?
“殿下所問之事乃朝廷要事,這……已經(jīng)超出了貧道所能堪輿的本領(lǐng),還望殿下寬恕貧道無能?!睆垉σ彩墙o自己找了個不才的理由搪塞回去。
剛好,朱翊鈞利用封神術(shù)查探到了這家伙不老實,沒說實話的內(nèi)情。
當然,也將他的內(nèi)心世界窺探了一遍。
“也罷!本宮不過是隨口考一考你,”朱翊鈞這番無所謂的態(tài)度,頓時令在場的三位大學(xué)士暗松一口氣。
隨后,他話鋒一轉(zhuǎn),又道:“我看先生頗有堪輿才華,那便留在京師吧?!?p> “呃……”
朱翊鈞見道士猶豫的樣子,眼角余光掃了一眼張居正,可大學(xué)士的心思全放在新帝登基之后,要命馮保做的一件重大事情,于是說道:
“哦,還有一件事忘了說,你的老朋友海瑞,不日之后便會來到京師。”
“海瑞也要到京師來……”張儲一驚,弓著身子十分恭謹?shù)溃骸柏毜乐斪竦钕轮!?p> 兩日之后,新皇登基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