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白撿漂亮媳婦
“啪!”
“砰……”
刺耳的響聲回蕩在陋室之中。
隨即。
一個女人應(yīng)聲倒地,右手捂著透紅的臉頰,左手掩住下巴,眼眶隱約中噙著淚水,耷拉著腦袋,黝黑長發(fā)隨著擺動散落與半張臉,顫抖的身體不敢發(fā)出絲毫反抗的聲響。
“老子出去喝酒,管你個娘們什么事情!”
“老子,愛啥時候回來就啥時候回來!”
蘇昊罵罵咧咧、踉踉蹌蹌地朝著臥室走去,左搖右擺的肢體跳躍在滿地的玻璃碴子、陶瓷碎片之上,愣是沒有傷到他絲毫。
看著滿地狼藉,又瞥了一眼橫七豎八躺在床上打起呼嚕的蘇昊,滿屋子酒精揮發(fā)的氣味,耳邊充斥著收音機“滋滋滋”的聲音,熱風(fēng)透過敞開的木門搶占著房間僅有的涼氣。
寂熱的夏夜恢復(fù)了平靜,隔墻三五個驚醒的鄰居再次進入夢鄉(xiāng)。
女人突然眼神中布滿寒意,歇斯底里的自語著:“蘇昊,你丫的,早晚弄死你!”
收音機不是家家都有的東西,有些家庭用它來接收一些事宜,有些則說興許故事、聽幾首歌曲,生活好的家庭早裝起了電視。
此時,屋內(nèi)斷斷續(xù)續(xù)充斥著女人的哭啼聲,和收音機“滋啦滋啦”的鳴叫。地上酒瓶碎了一地,凳子臥了,沙發(fā)都移了位,花瓶撒了一片,泥土蹦出門外,連那花都仿佛沒了生氣。
床上的男人突然撐起身體,口間劇烈咳嗽,手不停的捶打著胸口。
隨后又摔在床上。
短暫之間,心臟都宛若停止了跳動。
沒一會,卻又立起了身子,睜大了酒意的雙眼,迷茫的掃視著周圍。
“???”
“這……是哪里?”
眼前的事物既熟悉又陌生,有些物品好像并不該在這里,又好像它們本就該在那里。
客廳中傳來女人纏滿的啼哭聲,讓蘇昊本就脹痛的酒腦,更加不舒服。
收音機連續(xù)不斷的嘈雜聲,不斷沖擊著他的神經(jīng)防線。
“廣播?”
什么情況???
記憶中他昨晚陪大客戶喝了酒,之后自己明明被小秘開車送回,怎么出現(xiàn)這個地方?
還有,這古老的收音機廣播是怎么回事?
一個七八年的單身狗身邊哪里傳來的女人聲音,還是哭聲?
“我昨晚不會是做了啥錯事吧!”
羞澀讓蘇昊的大腦勉強維持在清醒狀態(tài)。
蘇昊雙手撐著床想站起身來,手上莫名的濕漉感,低頭一看,手上沾滿了嘔吐物,大腦被這樣一刺激,身體瞬間跳了起來,轉(zhuǎn)頭晃晃蕩蕩的跑進衛(wèi)生間。
從衛(wèi)生間出來,蘇昊目瞪口呆的掃視著眼前的一切,整個房間所有的東西都東倒西歪,鍋碗瓢盆散落一地,酒瓶玻璃、花盆陶瓷到處都是。
蘇昊腦海中不禁驚嚇:“昨晚有這么刺激?”
仔細看一女子背靠著墻壁,手臂交叉在膝蓋之間,蜷坐在地上低聲哭泣,衣服順著她的姿勢,露出大片雪白的肩臂。
蘇昊忍不住吞了口空氣,眼神趕緊轉(zhuǎn)移,忍不住又瞥了半眼。
不明覺厲的蘇昊環(huán)顧著屋內(nèi)的裝潢擺件,裸露的電線,異樣的風(fēng)格,千奇百怪的擺件,收音機擺在餐桌邊上,仿佛城中村一般的陳舊感。
“不是讓小秘給我送回家嘛,怎么拉城中村來了?”
“回去一定扣她工資!”
蘇昊走過去把收音機關(guān)了,吵雜的聲音戛然而止,整個房間僅剩下女人蚊語般的哭喊聲,蘇昊想上前安慰,又不知如何是好。
站了不知多久,盯了也有幾秒,身體也慢慢變硬……
一轉(zhuǎn)身,一本日歷掛在墻上,大大的紅色32映入眼簾,邊上隱隱約約寫了三個字。
謝小寒……
這應(yīng)該是女人的名字!
再走進一看,華盟新歷1352年6月32日。
“……”
蘇昊不敢相信,難道自己……穿越了?
不會吧!
這樣太魔幻了!
蘇昊顫抖著身體,跨過東倒西歪的滿地物品。
手中的鏡子映出一張陌生的臉,這……
蘇昊不自覺長大嘴巴,倒吸了一口冷氣。
鏡子不經(jīng)意間從手中滑落,“砰”的一聲砸在地上,瞬間散落成如花朵般的碎片。
蜷卷的謝小寒聽到這個聲音,好像受到刺激一般,轉(zhuǎn)動身體,眼神中充滿著寒意,憤怒吼道:“蘇昊,你有本事就把這個家給拆了!”
女人尖刺的怒吼聲,如身披鎧甲、手握刀革的千百士兵直直沖擊蘇昊的耳蝸,持續(xù)不斷的刺痛感蔓延至大腦中。
這聲音如此的熟悉,就宛若嵌在大腦中的一樣。
聲音不斷沖擊著蘇昊恍惚的神經(jīng)。
剎那間,好像有什么東西,如猛獸般沖破枷鎖,在蘇昊的記憶中不斷狂奔。
“?。 ?p> 一聲殺豬般的怒吼后,謝小寒被嚇得繼續(xù)卷縮在墻角。
蘇昊頭如連續(xù)射擊十分鐘的槍膛,透紅發(fā)熱,感覺隨時都可能炸了。
蘇昊癱倒在地上,雙手緊緊蹂躪著大腦,記憶如潮水般止不住的涌入他的腦海。
斷斷續(xù)續(xù)、模糊不清的記憶里,這幅身體的主人懦弱無能,在眾人眼中看來便是一個十足的廢物。
父母因公離奇去世,尸首都沒瞧見,雇傭父母的雇主卻刻意栽贓,還把他們當(dāng)做反面教材,而這廢物竟不敢出面。
工作被辭就干脆游手好閑,還走上了賭博酗酒這條不歸路,整日借著酒麻痹自己,借女人撒氣的孬種。
親妹妹上門希望和他一起為父母討要一個說法,反而被他一頓打罵。
這……
真他媽是個孬種!
為何要這般對我?
蘇昊瞬間如發(fā)了瘋一般,仰天嚎叫,眼神中感觸到憤怒,
“酒!”
“對,酒……”
他們都是酒后不省人事,也許再醉一次,他便可以回到自己真正身體中。
“一定要回去,一定要……”
占據(jù)這般孬種的身體,不值得讓他放棄之前的一切。
或許,再喝醉一次,便可以!
蘇昊的眼神如兇獸般,兇神惡煞又充滿了欲望,掃過幾個裝酒的箱子,都空空無也,全部都是空瓶子。
他走過去,胡亂的翻找,似乎不甘心,盡管看不到希望,還是要再翻一翻。
謝小寒聽到他還在繼續(xù)叫著酒,氣不打一處來,卷縮的身體瞬間舒展:“蘇昊,家里的酒都被早被你喝完了!”
喝完了?
那就只能去外面找了,蘇昊不再翻找酒,豎立著身體,將身體上的口袋都搜了個遍。
毛都沒有!
窮的叮當(dāng)響!
一分錢都沒有!
靜下的蘇昊,搜索這之間的記憶,這家伙好吃懶做,又酷愛賭博,怎么可能會有錢!
“你又把錢給輸完了?這個家已經(jīng)被你敗的不成樣子了,你還想怎么樣?”
蘇昊漸漸抬頭看向說話的女人,卻見她方才滑落的衣服也沒得整理,半個胸膛裸露在外面。
在蘇昊的記憶里,他和這個女人從東龍仙圣學(xué)院畢業(yè)便結(jié)婚,至今應(yīng)該有兩年多的時光。
蘇昊趕忙把目光移到別處,自從上一次感情結(jié)束,對于女人,他一向控制的很嚴格,更何況,這還是別人的老婆。
還比較陌生!
但忍不住還是想再瞥上一眼,姣小的面容,白稚的皮膚,還真是小美人胚子!
這身體的原主人真是個廢物,放眼前的女人不知道珍惜,還把媳婦的“嫁妝”揮霍一空,還要謝小寒賺錢養(yǎng)活自己。
蘇昊再次環(huán)顧四周,眼前稍微值錢的物件,都是謝小寒“陪嫁”過來的東西。
蘇昊不知道該怎么回應(yīng)眼前女人的話,“他”之前確實太廢物,只能選擇低著頭不說話。
就在這時,謝小寒一步步向他逼近,蘇昊緊張的整個身體都僵硬起來,秉承著“非禮勿視”的覺悟,緩解著身體的尷尬。
眼看謝小寒越來越近,蘇昊只能一步步后退。
“蘇昊,你究竟想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