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大人夸獎?!毖谌招α诵Γ瓣P(guān)于鄭坤算計您的那件事怎么處理?”
趙飛揚聞言眉頭微皺,此事的確有些麻煩。
鄭坤那個家伙今晚暗中召見了灌縣地下勢力中的兇斧門門主和陰匕幫幫主,準(zhǔn)備在明天上午他上衙后去熱鬧的集市來個當(dāng)街火拼,再暗中派人制造流言。
如果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趙飛揚雖然不會承擔(dān)太多責(zé)任,畢竟他才剛剛上任,頂多就是被喝罵一頓,但對于威信卻是巨大的打擊,再加上流言的威力,搞不好剛上任名聲就臭了。
灌縣大大小小的地下勢力不少,不過都是四大地下勢力的屬下,這四大勢力除了之前提到的兩家,還有黑狼會和詭刺樓。
地下四大勢力聽起來牛逼轟轟的,其實不過是灌縣三大世家豪強圈養(yǎng)的四條狗,主人不高興,隨時都可以扶持其他人換條狗。
灌縣三大豪強世家分別是鄭家,劉家,張家,其中鄭家的勢力最強。
鄭家家主就是縣丞鄭坤,劉家家主則是功曹史,張家家主則是主薄,各個都在縣衙身居要職,而且三家的弟子在縣衙以及各鄉(xiāng)亭也身具要職,勢力盤根錯節(jié)。
這個世界的官場也有異地為官制度,就是說官員絕對不允許在自己的籍貫所在地,成長地擔(dān)任官員,但這條制度針對的是正印官,佐雜官不在其中。
所以當(dāng)今世界世家豪強的影響力很大,能力不夠的官員容易被當(dāng)?shù)氐氖兰液缽娊o架空,由于此制根深頑固,牽一發(fā)而動全身,皇帝老兒也不敢輕易觸碰這條紅線!
“你有什么想法?”
趙飛揚眉頭舒展開,想到了一個主意,不過并沒有直接開口,他想聽聽掩日的意見,看看哪個的想法更適合。
掩日眼中閃過一絲狠辣之色,笑容消失,低沉而淡漠得聲音響起。
“屬下認為可以將兇斧門門主和陰匕幫幫主鏟除,使其群龍,群蟲無首,這樣總能讓他們混亂一段時間,大人可以從容處置。”
哦豁,真是夠狠辣的啊,這兩人已經(jīng)秘密歸順了羅網(wǎng),還把鄭坤要對付自己的情報送了過來,結(jié)果你要干掉別人?
趙飛揚表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在感嘆,不愧是混戰(zhàn)場的,人命在其眼中真是不值一提,對待自己人也是如此心狠手辣。
“想法不錯,不過我認為將黑狼會和詭刺樓拉進來更好一些,讓他們?nèi)砍秲锤T和陰匕幫,這樣順便也能夠給鄭坤添點堵?!?p> 兇斧門和陰匕幫是灌縣三大世家豪強之首支持的,黑狼會是劉家支持的,鬼刺樓是張家支持的,這兩家的頭領(lǐng)也被羅網(wǎng)控制了。
“大人英明!”
掩日思索了一番,低頭拱手一禮道。
“不過僅僅是給鄭坤添點堵還不夠,既然鄭坤如此閑,那么就給他找點事情做,等我在灌縣站穩(wěn)了腳跟,再慢慢給他算總賬?!?p> “你挑選幾個羅網(wǎng)的好手把一處倉庫給我燒了?!?p> “記住不要做得太干凈,要讓人看出來明顯有人故意縱火,但線索也不要牽扯到你們身上。”
趙飛揚臉上露出一絲冷笑,不疾不徐的吩咐,他趙飛揚豈是那么好算計的?
倉儲之事處于縣丞的管轄范圍內(nèi),無故被燒,夠鄭坤查一段時間了,而且明顯有人縱火的情況下,鄭坤想要糊弄是不小心失火的都不行,必須查下去。
“對了,不要挑選儲藏糧食的倉庫,萬一發(fā)生了災(zāi)害就造孽了?!?p> 益州雖然有天府之國的美譽,天府平原更是少有發(fā)生自然災(zāi)害,但還是要以防萬一。
前世受到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熏陶,多多少少還是有作用的,官場斗爭,趙飛揚不希望波及到普通百姓。
“屬下明白,這就下去安排。”
“去吧,辛苦你了?!?p> “但也沒有辦法,就你能力最強,只能讓你能者多勞了?!?p> “能得大人看重,是屬下的榮幸,大人早點休息?!?p> 掩日表面不顯,內(nèi)心樂滋滋的離開了,趙飛揚則重新躺在床榻上休息了起來,很快就進入到睡夢之中,夢到驚鯢主動給他暖床。
驚鯢暖床,趙飛揚沒有拒絕,被買來的丫鬟暖床還是算了。
……
酉時末刻,大概凌晨四點,趙飛揚在美夢中想要留下驚鯢連夜斗地主時,寂靜安寧的縣城中卻漸漸熱鬧了起來。
在羅網(wǎng)殺手的秘密幫助下,黑狼會和鬼刺樓的地痞流氓手持利器悄無聲息的摸到了兇斧門和陰匕幫的總部,一場火拼從一開始進入了白熱化狀態(tài)。
兇斧門和陰匕幫周圍兵器碰撞聲,呼喝聲,慘叫聲,爆炸聲等雜亂響亮的聲音不停的響起。
周圍的商戶民眾被吵醒了,連忙起身將門窗鎖死,加固,隨后或興奮的透過縫隙觀看,或躺在床榻上咒罵,或者躺在床榻上瑟瑟發(fā)抖。
沒過多久,城西靠近城墻的位置,濃煙滾滾,耀眼的火光沖天而起,看守倉庫的吏員直接懵了,清醒過后聲嘶力竭的呼喊著救火,很快一個個衣衫不整的人拿著水盆,水桶沖進火場,氣氛非常熱烈。
縣城中突然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以王縣令為首的官員陸續(xù)被驚動,紛紛咒罵著從溫暖旖旎的被窩鐘艱難的爬起來,趕往縣衙處理這兩件突然事件。
趙飛揚倒是沒有被驚動,繼續(xù)美美的睡著。
這還要歸功于酒宴散去時趙飛揚刻意裝醉,當(dāng)時離開時,趙飛揚是直接被屬下扶上馬車的。
身為接風(fēng)宴的主角,又是縣衙三巨頭之一,趙飛揚沒有被少敬酒,在察覺自己要頂不住時,趙飛揚果斷裝醉了。
王庭,鄭坤倒是沒有醉,他們的地位擺在那里,在這灌縣一畝三分地,除非他們自己想喝醉,否則沒有人敢灌酒。
正因為趙飛揚喝醉了,因此沒有人來叫他。
王庭在縣衙居中指揮,縣丞和主薄帶人去處理倉庫的事情,四大地下勢力火拼這件事讓功曹史和縣右尉帶人處理了。
趙飛揚美美的睡到早上七點,醒來洗漱后,練了一個小時內(nèi)息,半個小時的劍法,洗個澡,吃個早餐,換上官袍,坐著馬車不疾不徐的趕到了縣衙,距離卯時中還有一刻鐘的時間。
卯時中也就是上午九點,這個世界朝廷的上衙時間還舒服的,不用趕太早,哪怕是中央朝廷的官員上朝上衙也是一樣。
聽說前世大明朝的中央官員在太祖時期上朝要在雞鳴時分起床,那個時候也就四五點,再乘著馬車,轎子,打著燈籠跑到紫禁城上朝,辛苦得一逼。
明太祖對百姓非常好,對官員就不怎么樣,光是上朝這一點就可以稱作“官不聊生”了。
進入衙門后,趙飛揚直接去正堂拜見王庭。
每天都要拜見王庭后才會正式辦公,不能直接去自己的公房辦公,這也是突出縣令地位的規(guī)定之一。
進入正堂后,趙飛揚就看見了一大群無精打采的官員,心中暗樂,表面上卻是一臉吃驚之色,還急匆匆的跑了幾步。
若別離不相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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