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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之海之飄雪的哈爾濱

第七章:危機案中案

月之海之飄雪的哈爾濱 慕容北雪峰 5094 2021-11-06 22:50:46

  雪依然隔三差五的光顧,片片的落在這座老城中,那個時候都沒錢,棚戶區(qū)到處都是,錯落的電線,嘰喳的麻雀飛在城市的上空,偶有鴿群穿過落雪,環(huán)繞在天空上,屋頂上此起彼落。楊樹柳樹在河邊,穿上銀裝,水中霧氣升起,云倒影水中,霧自云中升起,云自霧中落下,一只鳥落在樹上,便有雪晶紛紛飄落,人們并不著急,男男女女沒有匆忙的腳步,她們穿著厚厚的羽絨服,圍脖與大棉手套,這里的男女他們不記得追趕時間的腳步,他們停在此刻,任風(fēng)雪把他們雕塑成像,他們停在人工湖邊,他們停在松花江上。雪依然在下著,清晨或者午夜(雪)

  一場又一場

  飄在你不熟知的河流

  你在

  便是遠山瘦骨的峰

  是橫,折,撇,捺,勾連的林

  是知乎者也孔乙己的潦草

  那么你一定愛她

  愛她有雪白的出身

  愛她是千年的妖靈

  冰晶的睫毛

  純白的心臟

  凝固的旋律

  而你隨時而來

  隨時而去

  隨月而落,隨月而升

  你花枝亂顫,我小心流動

  這都是你存在的意義

  禮拜天我買來了新鎖,暗鎖又買了把刀,晚兒在包餃子,豬肉香菜的。我姐調(diào)到這附近的銀行了,晚兒說。什么她上班不遠了嗎?我說。也不遠坐公交十幾分,她們銀行把她調(diào)這來是領(lǐng)導(dǎo)了,晚兒說。我想喊她來,她說。別喊了,我想消停的待一天,我說。我想讓你去接她,晚兒說。單位領(lǐng)導(dǎo)給我配了一臺舊捷達,出門方便多了。我不去,我說。哎!我姐一個人在這,沒什么親人,禮拜天她也沒事,你去吧,她說。我還是沒動,借口換鎖,晚兒見我不動也就沒張羅。

  上班我還是給老張打去電話,問他司機怎么樣了,他說已經(jīng)放了,畢竟他手續(xù)齊全,我要了他的地址,問起那個769的車牌,警察老張說是個套牌,也就是說假的,真的是個白色車。晚上我穿著藍色呢子大衣,帶著呢子禮帽,晃蕩在他家周圍,來到小賣鋪買煙。買包煙!我說。什么煙?他問。拿包中華。我說。我轉(zhuǎn)過身看看屋里,很小的店看得出貨挺全的。怎么樣生意?我問。還可以對付維持生活,也不好做。他說。正在這時那個司機開車回來,拐進胡同。小賣鋪的老板說:安子最近發(fā)財了,買車了。我指著胡同的方向,剛才的那輛,藍鳥二十幾萬,可以呀!我說。老板:他叫張安,我們都叫他安子,沒什么正經(jīng)職業(yè),以前娶了個老婆,離了一個人,東一耙子西一掃帚的,最近發(fā)達了買了車又帶回一個女人,女的叫張麗離這不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哼!現(xiàn)在呀!說罷老板搖搖頭。我拿起煙徑直走向這個胡同,這是個棚戶區(qū)磚瓦房一戶挨著一戶,雪在皮鞋底下發(fā)出嚓嚓的聲音,一家房前停著這輛藍鳥車。我走到這停住了,院墻很高看不見里面,門斗是黑色的鐵門卻是朱紅色的,里面有一側(cè)有廂房不是住著老人就是堆積雜貨的,天色有點暗淡,雪簌簌而落,我拿出一根煙在煙盒上頓著,掃視著四周,忽然胡同口出現(xiàn)一個熟悉的身影,高高的個子,我認出他。急速的向前走去,走到很遠回頭看看,高個子也在車那里停住,不時地張望。我走到胡同的盡頭,偷偷看著,我決定折回去,壓了壓帽檐再次走進胡同,快步的路過,他還在那停著,沒認出我,我來到胡同口看著他遠遠的。他也發(fā)現(xiàn)了走了過來,走近我一看,你呀!說罷他伸出手,哈氣在他的胡子上成霜,我和他握了握手,這個人正是刑警老張。怎么來的?我問他。坐公交,騎摩托太滑,他說。走吧先去喝點然后我送你,我說。好!恭敬不如從命,他說。我拉著他找了一家小酒館,喝了起來。你到那干什么?他問。我去看我對象父母,我說,其實我早就想好了說辭。你呢?我明知故問。按理說我不該告訴你,但是你知道的不比我少,剛才我停的地方,是那個肇事司機的家,他叫張安最近買了車,還有了女人,在田亮出事前后,我看這件事沒那么簡單,他嚴肅的說。神情里透著正直。田亮死前在做什么?我問。嗯!他在調(diào)查一家化工廠,廠長叫鄭一是我市的明星企業(yè),利稅大戶,這家化工廠從建廠到現(xiàn)在爭議不斷,群眾的上訪也多,他說。如果是他殺的話,田亮一定查到了什么,我更加深入的試探說。誒!沒有證據(jù)是他殺呀,他看著我說。他知道他說的有點多。我們不再談這些,說起了別的,喝完酒我將他送回去,雪道有點滑差點沒和人撞到,回來晚兒正在看書,換上拖鞋我走過來。峰哥!你最近神秘兮兮的,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晚兒。偶爾的晚兒會這么叫我。沒事!我說。明天我有事出去一下,請假了,我說。她正在翻書,臺燈燈光溫暖的彌散,落在晚兒睡衣上,她的手被臺燈映照好似透過來的玉,蘑菇頭在暗色的光線里,迷人的下垂著,羞澀的睫毛低垂,我站在床邊呆呆地看著,眼前完美的一幅畫,我決定破壞這幅畫。晚兒!我說。嗯!她答應(yīng)。抬頭看著我。嗷!我抬頭看著天花板做起了搞怪的動作。要死!晚兒邊扔過來枕頭說,她哈哈的笑,她明白我要做什么,我跳到床上。。。。。。

  第二天一大早,我開車去了化工廠附近,附近的人一提這個廠子的廠長,都神色慌張閉口不談,有的甚至還攆你走。我正在胡同里忽然發(fā)現(xiàn)一個熟悉的身影,在一個門前一閃背對著我象前走,我馬上悄悄地跟隨,刀疤臉我心想原來你住這啊。天空又飄起雪來,腳下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音,遠處刀疤臉走得并不快,忽然他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東西躲閃,走到胡同口不見了,我快步的追到胡同口,左右掃視路上沒有他的蹤影,正待轉(zhuǎn)身,旁邊一個冷冷的聲音,兄弟這么大的雪不在家呆著,刀疤臉說。我轉(zhuǎn)過臉看見他倚在墻角落。你不也沒呆著嗎?我反問道。慕容雪峰武裝部干事,他說道。操!你查我,我瞪起眼睛有點怒視他,他不以為然,有些事你少管,你會很有前途的,他說。他邊玩著手中的打火機,雪落在他的帽檐上,大衣領(lǐng)立著看不太清表情。難道你要殺了我!我說。他沒在說什么,冷笑一聲走進雪里,直到身影瘦成一根火柴,我并不怕他們,整了整領(lǐng)口,壓了一下帽檐,轉(zhuǎn)身回去,路上我明白已經(jīng)暴露了,沒想到這么快,這個人還有案子,從情況來看暫時不會對我怎么樣,我忽然想到晚兒,心沉了下去!要是現(xiàn)在把資料交給老張倒是一了百了,可是田亮就白死了,等等看看吧我心想。

  幾天過去了,熟睡中迷迷糊糊聽見門鎖響,我起身摸到新買的刀慢慢的站到了門后,門吱吱的開了一點縫,我站在門后一動不動,外面走廊里沒有聲響,墻上的表在靜夜里發(fā)出咔咔的聲音,有涼風(fēng)從門縫溢進來,冬天走廊里很冷,我光著腳站在地板上,時間在一點點的溜去,十幾分鐘過去了,二十幾分鐘過去了,一個小時過去了,門緩緩的關(guān)上,暗鎖發(fā)出咔噠一聲響!隨后走廊里響起細微離開的聲音,我開了燈站到窗前,樓下雪里出現(xiàn)一個身影,黑色呢子大衣呢子帽在雪中隱約,我打開窗子,他回頭做了個再見的手勢,我憤怒地將中指向下,他離開了。晚兒醒了,羽絨被暖暖的圍著她。這么晚冬天你開窗干什么?她問。我透透氣,我說。關(guān)上窗子我看著晚兒熟睡的樣子,我心想這才是我的軟肋?。?p>  經(jīng)過這么一折騰,很久我也沒去查。楊夢最近時不時地來找晚兒,她調(diào)到附近工作,一天她來這吃飯,停電了晚兒點著蠟燭在廚房,她也幫著收拾東西,我還沒吃完,忽然覺得臉上一熱,原來她在旁邊親了我一口,還好像是無意的那種,我停下沒有理她繼續(xù)吃飯,說實在的楊夢在我心里不踏實,她們兩正計劃趁假期出去玩,晚兒并不知道我們年少時有過書信來往,我不同意她們一起去,但是她們兩個計劃很久了,定了旅行社,我執(zhí)意要她們?nèi)ソ希韮捍饝?yīng)了。我去旅行社找了一位一起去旅游會武術(shù)的姑娘,她名叫鄭婷,我說了來意,給了她一千塊錢,讓她以馿友的身份保護她,不能叫她知道。她瘦高的個子,一身緊身衣運動鞋,吊起的馬尾辮,眉清目秀的,有一股颯氣大概是常常習(xí)武的原因吧!她叫什么名字?楊晚兒!我說。你和她在一個隊。我走到她身后,忽然的伸手襲擊她,她本能地一個側(cè)踢將我踢倒,我坐在地上笑了起來,她才明白是我試探她的功夫,一邊搖頭一邊說,不好意思習(xí)慣了。挺好的我放心了,我說。我從未見過你這么怪的人,她說,是嗎,我哪里怪?我笑著說。你自己為什么不去,她問。我沒時間,再說她們姐妹訂好了,我去不方便,我說。我想了想,還是說出了來。我和她姐以前有過一陣書信,我很尷尬的說。不會吧,還是風(fēng)流鬼,她打趣道。看得出她聽得很興奮。她問我多大的事?我低頭笑了笑,女人總是很八卦!我指著窗外,我該走了!我說。好!再見!她擺了擺手。

  過了幾天我又去了刀疤臉住的胡同,房東說他已經(jīng)退房走了。我知道他沒走遠,一定還在附近。

  已經(jīng)一月了晚兒放了寒假,她和楊夢她們?nèi)チ四戏铰糜稳チ耍R走的那天我送到太平機場,候機室內(nèi)果然鄭婷在那,楊夢和晚兒去去機票,我和鄭婷點點頭,我們有言在先,假裝不認識,她接近晚兒保護她。有她在我也放心多了,看著晚兒走進檢票口,晚兒和楊夢轉(zhuǎn)身揮手,我也揮手。我坐在車旁邊看著這次班機飛上蔚藍的天空,逐漸成為一個小亮點。。。。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的行動更加隱秘,我買了紅色圍巾,白色的羽絨服,還有一雙高跟鞋黑色的,女人的假發(fā),穿好以后對著鏡子略涂著晚兒的口紅,鏡子仿佛在說話(面孔)

  我為什么要迷惑?

  到底誰是我?

  而我又是誰?

  鏡子開始陌生

  陌生的面孔

  卻如此清晰

  像一個未解的方程

  卻有如此清晰

  接下來的日子我開始轉(zhuǎn)悠在化工廠附近的棚戶區(qū),一天晚上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了,沒錯正是刀疤臉,我暗自欣喜,一路尾隨他進了胡同,拐了幾個彎,他發(fā)現(xiàn)有人在他身后,走了一會停了下來,我與他擦肩而過,他待我走遠又抹身往回走了兩家,進門了。我躲在暗處把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趕緊出去到小賣鋪給老張打電話。喂,老張刀疤臉在春陽街6號,我看見他了,我守在門口,你可快點來,我說。這個人很危險,你要小心我們沒到之前,不要輕舉妄動,老張說。好!你快點就行,我說。老張說多帶些人來,我在門口蹲守了起來,奇怪的是屋子里沒亮燈,我趴在墻上想看看院里,但是什么也看不清,院子里很靜,一只花貓蹲在房檐上,碰到雪往下落,很快它看到了我,順著墻往我這邊來,大概以為我是老鼠,邊走邊喵喵的叫,墻上的雪被它驚落,走到我跟前喵喵的叫,有點恐怖,我暗暗的祈禱,“天哪這個家伙快走吧!”我還是聽到身后有微弱的聲響,好像有人在我身后,剛要回頭,被什么打了一下,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迷迷糊糊我覺得有人拖著我走,我的手套掉了手在雪里拖著,好像過了一個門檻,接著我被綁了手腳,然后被一塊布塞住嘴,這時我意識更好些了,但手腳都被綁了,只能默默地看著這一切,接著我又被拖回院子,院子里有一個大雪堆一鍬一鍬的雪埋在我身上,我看著雪一點點把自己沒了,聽他說了一句:哥們誰的事你都敢管,這可是你自找的,你好像活不過今晚。他沒說錯半夜就得凍死,哈爾濱冬天的夜晚在雪里不用一宿,幾個小時就沒氣了,我心想老張他們什么時候來,寒意漸漸襲來,過了一個小時左右,我被老張拔了出來,解開我的繩子,還有嘴里的布,我趕緊暖手還好有知覺,并未大礙。老張看著我的女妝樂了。原來老張他們不久到了,門敞著,刀疤臉正在收拾東西,幾個警察上去就把他撂倒了,我們抓他以后沒見你我知道你有危險,找了一會發(fā)現(xiàn)雪堆那一只貓蹲在那喵喵的叫,接著發(fā)現(xiàn)雪堆真的有問題,還好你真的在這里,他說。我看看那只貓,伸手喚它還真的來了,恩人那!我說。把它抱在懷里。他們?nèi)弳査チ耍蹆扇ズ赛c,他說。路上老張說:高跟鞋好開車嗎?我看看后視鏡里自己哈哈的笑了起來,貓在車上很安靜,一進我們常去的飯店,服務(wù)員一看我的裝扮,徹底懵逼了,沒認出來,點了烤肉我和老張喝了起來,我摘掉假發(fā)她們才認出來,開始打趣,這高跟鞋實在是難受。老張,我手上有田亮給我的一些證據(jù),待會拿給你,我說。是嗎,太好了我就說沒那么簡單!旁邊的客人詫異的看著我這身打扮,旁邊的客人不在吃飯直直的看著我,喂!沒看過男人穿女妝嗎?我喊到。都低下了頭,只有一個大媽在一旁說:沒看過!我管不了那么多了,經(jīng)歷一次生死,好好的喝點!出了燒烤店到我家我拿出了我保管的證據(jù),老張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這些證據(jù)抽著煙,我給他倒了杯水,一定要將這伙人繩之以法!他說。得連夜控制控制鄭一和張安,我邊說邊看著走動的花貓。你說得對防止他們出逃,老張說。我馬上回局里,向領(lǐng)導(dǎo)匯報一下,看看爭取連夜抓捕,老張說。好!等你的好消息!我說。老張走了,這一瞬間我感覺如釋重負?;ㄘ堅谖业耐壬喜鋪聿淙ィ饷嬉呀?jīng)晴了,薄薄的月光屹立在窗口,窗上有些許的冰花。。。。

  大概是第二天中午,辦公室的電話響了,老張壓低了聲音:都撂了,都撂了,都撂了!聽得出他很興奮,我明白這次成事了,老張他們有規(guī)定,不能亂說,但這件事我自始至終是參與者,整件事都是我一直在調(diào)查,從抓人到拿證據(jù)。心里暗暗說了一句,老田你可以安心了。我回憶起和老田度過的那些日子,一幕幕,想起了老田最大的愿望臺灣還沒有統(tǒng)一,他還穿著那件領(lǐng)口都破的白襯衫,米黃的夾克,八一紅星的軍挎,絡(luò)腮胡子在陽光下,泛著黑光!他微笑著看著田野和嫂子,他還歪著頭叫我,小白臉!我的眼睛濕潤了,煙在我的手中燃燒著,淚水奪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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