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銀行,車夫又載著他們來到了珠寶店。
說實話,娜美真不懂什么品鑒,還得靠羅賓出手才把珠寶賣掉。
相比起黃金,珠寶其實不算是真正的硬通貨,大量甩賣的話有時候珠寶店也不愿意接。
他們也會認為有風險。
走了兩家店,只出掉了一部分,大約賣了兩億貝里,一家賣了一億。
剩下的一點就留著了。
寶石嘛,留著做裝飾也是可以的。
濱口派來的這個車夫一副見過大場面的樣子,對這幾個箱子很是熟悉也很淡定。
車夫?qū)Τ丝偷臇|西動手腳的機會是最多,最容易得到的。
如果車夫沒見過世面的話,就很容易出事。
看來濱口也知道要是自己派來的人做了什么的話,自己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這些底下的人可以跑路,他可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只不過如今四億貝利就變成了四個箱子。
這樣索隆一手一個拿倆個,就還有多的。
娜美有點難受。
索隆罵道:“你有良心嗎?”
羅賓笑道:“你這么不想拎著嗎?可以都給我哦,我不介意拎著錢的?!?p> 娜美其實很不樂意左右手都拎著箱子,作為戰(zhàn)斗員她本能的厭惡這種情況。
其實索隆應該也一樣。
羅賓:“那就沒辦法了,回去一趟放在船上好了?!?p> 娜美攤手:“只好這么做了?!?p> 濱口所在的公司看起來挺家大業(yè)大的,問題不大。
于是等到三人把錢放回船上又坐著馬車出來回到街上之后,羅賓表示她已經(jīng)亟不可待了,于是三人找了一個也用白楊做名字的賭場,索隆和娜美喝酒吃肉(賭場和酒店合并),羅賓吃了些就要跑去賭錢。
一個非常年輕漂亮的女侍者靠過來領著羅賓。
不過沒想到羅賓剛跟著侍者往賭場大廳去,大廳的門衛(wèi)居然拿出一塊海樓石要求查驗她是不是能力者。
娜美:“這么專業(yè)?”
也是,在東海惡魔果實還比較罕見,要是這些偉大航路的賭場不查驗能力者身份,那不賠到天上去。
別開了,趕緊破產(chǎn)吧。
羅賓笑道:“沒關系,我可以帶著海樓石參加,這可以吧?”
門衛(wèi):“可以?!?p> 他拿出一個手環(huán):“帶著這個。”
海樓石可是海軍的‘專營’,而且極其昂貴,不是誰都能搞到的。
娜美空間見聞掃過手環(huán),發(fā)現(xiàn)確實是海樓石,但是品質(zhì)看起來也就一般。
不過封住主動能力應該是足夠了。
娜美也沒進去就陪索隆喝酒吃肉。
但是不出所料,過了不到一個小時,賭場里就傳來叫罵聲。
索隆第一個站起來:“羅賓可是帶著海樓石,去看看吧?!?p> 兩人闖過門衛(wèi)直接來到賭場里。
羅賓正坐在一個牌桌上,身邊擺滿了籌碼。
她對面坐著一個一看就是海賊的兇惡男人,他一把刀插在牌桌中間把桌子刺穿了。
侍者和女荷官都已經(jīng)躲遠了。大量其他桌的客人也都紛紛望過來看熱鬧。
因為牌桌周圍已經(jīng)圍了好幾個同樣兇神惡煞的海賊,每個人都拿著刀槍。
坐在對面的男人惡狠狠道:“別太過分了,妮可羅賓!敢在老子面前出千的,沒有一個好下場!”
羅賓放下牌,很淡定的....舉起雙手示意自己投降:“我可沒出千,你看到了,我?guī)е鞘??!?p> “哈?!那又怎么樣?!”男人當場就不服了:“誰知道這破手環(huán)有沒有用!能力者憑什么參加賭場??!”
“你膽敢在老子面前出千,你知道老子是誰嗎?”
旁邊的海賊幫腔道:“就是,你知道我們船長是誰嗎?懸賞六千萬貝利的‘文森佐’大人!”
文森佐:“不老實交代的話,老子不會讓你有好果子吃?!?p> 羅賓淡定道:“首先,我確實沒出千。其次....”
她有點疑惑道:“你既然叫出我的名字,那應該知道我的賞金比你還高吧?為什么這么...自信?”
羅賓這話可以說是嘲諷力度拉滿了,文森佐當場就氣的頭冒青煙。
文森佐:“別把道上的人都當傻子妮可羅賓。賞金說明不了實力?!?p> “你九歲就被懸賞七千九百萬貝利,根本就是因為你對政府有威脅吧。誰知道你到底是掌握了什么不該知道的事情,還是殺了某個王公貴族?!?p> 他用刀指向羅賓:“用賞金來衡量實力是男人間的事情,你這種軟綿綿的胳膊,能有多少力氣?”
羅賓:“可是我還是個能力者?。俊?p> 文森佐:“你帶著海樓石嚇唬誰呢?”
羅賓:“可是你剛才不是還說我這手環(huán)沒用嗎?”
娜美和索隆對視一眼,一齊轉(zhuǎn)身回餐桌。
讓她玩吧。
反正那個海樓石手環(huán)是可以隨時摘下去的。
吃大餐要緊。
等到兩人吃飽喝足,羅賓笑容滿面的走了出來,手中的白卡也多了兩張。
娜美:“我沒聽見打起來的聲音啊。怎么解決的?”
“嗯?”羅賓奇怪道:“你在想什么呢,我這種柔弱的女性肯定只能靠真誠來說服他人啊?!?p> ?。???
娜美身子一僵。
“不知道怎么回事...總感覺你在...算了,”
她默默的給羅賓在小本本上記了一筆。
娜美:“怎么個真誠法。”
羅賓:“我給他講解了一下他在游戲里犯了些什么錯誤,還說他連基本的算牌都不會,以后還是遠離賭場比較好?!?p> 娜美:“他聽了?”
難道他們剛才吃東西這段時間羅賓一直在給他講解?
‘講解(嘲諷)’了半個小時?
羅賓:“嗯。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跪在地上,求著我把他的籌碼拿走,還發(fā)誓以后再也不進賭場了。”
行吧。
娜美:“確實...很真誠。我也應該多像你學習啊,羅賓?!?p> 索隆:“....”
娜美:“然后呢,我們玩點什么?”
按理來說,打完牌就該輪到購物了。
羅賓:“說起來,我結(jié)賬的時候,經(jīng)理也跟我說,白楊拍賣場今天晚上有不少好貨呢,這肯定比逛商場有意思,去看看吧。”
娜美點頭。
濱口也這么說過。
那看起來這是當?shù)厝硕己芡瞥绲摹u點’。
他們這種玩不了幾天的游客肯定是沒有時間去了解比較細膩深厚的歷史文化的,旅游肯定就是奔著最火熱,最有賣點的大景點去。
娜美:“那就走吧?!?p> 三人行動力極高,車夫又哪都認識,當即就駕車往拍賣場去。
此時天色已經(jīng)漸暗,路上的行人卻開始越來越多。
而且看很多豪華的馬車,隨行的侍從,恐怕這座島不僅僅是海賊和當?shù)厝?,也有大量只是有錢有勢的前來娛樂。
紅燈區(qū)的店面也開始活躍起來。
甚至空間見聞都能聽到各種雜亂的聲音,逼得娜美不得不收斂了一下感知。
仿佛整座城市剛剛開始蘇醒。
車夫把三人送到拍賣場門口,幾人湊過去問門衛(wèi)有沒有入場券之類的要求。
門衛(wèi)的回答是——只要有五張白卡就有資格進。
娜美:“原來是資金證明制。”
隨著自然光消失,拍賣場開始亮起淡黃色的光芒,似乎這種打光手段全世界通用。
誰不喜歡金色呢。
最前面的柜臺處領了一張銘牌,就又有一個年輕的女侍者帶著他們在會場外的臨時休息場所暫留。
并且告訴他們拍賣會要在七點才會開始,還有半個小時。
由于時間離得太近,已經(jīng)不接受新的拍賣品了。
也就是說他們只有買的權(quán)利。
再過十分鐘前面的幾個通路開了,客戶就可以先進入拍賣大廳落座,等待開幕。
在海賊世界這已經(jīng)算是相當高檔了。
娜美:“嗯,多謝了?!?p> 侍女鞠躬道:“祝您順利。”然后就離開了。
這個等待大廳里也是到處都有服務生,一直在給客人們上些酒水糕點。
羅賓:“好多人呢?!?p> 索隆也左右掃了一圈:“好像還有些有點水平的角色?!?p> 場館里光是拿著號牌的客戶就有近百人,考慮到資金底線是五千萬,也就是說這里購買力最起碼有五十億。
可以買一個手術果實了。
也有不少人在打量他們。
娜美卻有些沒心情觀察顧客。
羅賓:“怎么了?”
娜美:“很奇怪,這座城市里,好像真的全都是‘年輕’的女人呢?!?p> 羅賓:“不奇怪吧?船業(yè),技院,賭場,賣場,洗錢。這樣聚集起來的城市,很難想象會有老太太在這里生活。”
“就算順從的進行身體服務也不是什么輕松的活計,尤其是相當多客人是海賊,或許有錢的名流也沒什么差別,但是能健康的‘退休’的并不多。”
羅賓攤攤手:“我見過很多?!?p> 娜美:“但是就算如此,也該有些年齡的梯度吧?”
羅賓:“什么意思?”
“比方說..”娜美拉了一點點長音:“雖然我和你都算是年輕。但是二十歲和三十歲肯定還是有區(qū)別的吧?一眼就看得出來的那種。”
羅賓身子一僵。
索隆瞥了娜美一眼:“你也太小氣了吧?!?p> 娜美繼續(xù)說道:“可是這里的女人,剛才的服務生也好,銀行的雇員,路上的行人,一個三四十歲的都沒見到不是很奇怪嗎?”
“男人就完全不一樣。很正常?!?p> 羅賓:“這樣說的話確實...”
索?。骸澳俏覀兊膹N子現(xiàn)在都沒個信,是不是已經(jīng)不打算回來了?”
娜美沒有繼續(xù)接話。
更關鍵事情他卻難以細說。
因為涉及到生命見聞的事情,她很難給羅賓和索隆說清楚。
第一次離開船塢的時候他們車窗外面就路過兩個女孩,她們的生命氣息有點古怪。
除了自然彌散在整個身體里的生命波動,在她們的后脖頸附近,還有一些異樣的波動。
她本以為是那兩個人的特例——因為同樣家住這里的海達并沒有這種現(xiàn)象。
但是接下來遇到的每一個女人,她們的后脖頸附近都有一樣的異樣。
這就讓人不得不留意了。
“(鑼鼓聲)各位客人可以進場了?!?p> 隨著侍者的鑼鼓聲,通道打開,娜美三人也站起身往里走。
一個聲音從身后傳來:“娜美和索隆,還有妮可羅賓。沒錯吧?!?p> 娜美:“嗯?”
她轉(zhuǎn)過頭去。
一個腰佩刺劍,有著很有棱角的面龐的男人就是剛才聲音的來源。
索隆嘴角微翹。
他在期待這個人是來找茬的。
因為看起來實力很強,剛才他打量與會者的時候就注意到了。
娜美本能的開口道:“德雷克?你為什么在這?”
德雷克剛想接著說點什么的樣子,卻被娜美一句話給堵住了。
德雷克:“什么叫我為什么在這,我還想問,為什么草帽的人會在這里呢?”
“呃..也是。”娜美剛才不是故意找茬,只是因為注意力不集中,本能的說出心中的疑惑。
但是仔細想來,這是第四航線,說不定就是人家德雷克本來的航線,‘為什么在這’這個問題確實有點問題。
娜美:“不好意思,那你有什么事嗎?”
德雷克剛要開口,娜美就繼續(xù)說道:“是真的?!?p> 德雷克:“那還真是不可思議?!?p> 他說道:“我沒什么事。風頭正盛的海賊團出現(xiàn)在面前,總要打個招呼見一見的?!?p> 他說的也是常理,因為在海賊們看來,這種情況下連個招呼都不打就好像較為弱勢者怕了強勢者一樣。
說完他就頭也不回的走進了拍賣場。
索?。骸罢孢z憾啊?!?p> 娜美吐槽道:“你在遺憾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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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樂園。
“不要啊,為什么要關門,我們還想繼續(xù)玩呢~”
一個橡膠人和一只帶著可愛帽子的小馴鹿正坐在地上哭鬧。
年輕漂亮的女服務員緊張的連連致歉:“對不起,但是太陽已經(jīng)要落山了,游樂園里還有很多夜晚開放的好玩項目,要不兩位去其他的園區(qū)怎么樣?”
她苦笑道:“水龍車晚上照明有些問題,出于安全考量實在是沒辦法在晚上繼續(xù)開放了。”
周邊路過的幾個游客也都看到門口‘夜晚不開放’的牌子,轉(zhuǎn)身去找些其他開放的項目玩了。
只有路飛和喬巴這兩個憨憨坐在地上一副非常不過癮的樣子。
服務員連連鞠躬:“對不起,請去其他的園區(qū)吧?!?p> 路飛伸了伸舌頭:“好吧?!?p> 然后他和喬巴站起身,走到了一處沒什么人的地方,剛想接著去找其他的游樂項目,卻聽到肚子咕嚕咕嚕的叫。
喬巴:“說起來,到了吃飯的時間了呢?!?p> 路飛:“可是我們沒錢了啊?!?p> 兩人又一起坐到一個長椅上吐著舌頭。
路飛:“可惡,總感覺還沒做什么錢就花光了,好奇怪啊。”
喬巴:“我也這么覺得?!?p> 一個清脆的女聲從長椅身后傳來:“你們那樣花一百倍的價格買糖葫蘆的,肯定一下子就會花光的?!?p> “嗯?”路飛沒什么緊張感的回頭望去。
他沒有感受到任何的危險。
少女帶著墨鏡和小圓帽基本上遮住的面頰。白色的襯衫和牛仔褲彰顯著青春的氣息。
她摘下圓帽和墨鏡,紫色的頭發(fā)散落下來。
少女一副很肉痛的語氣:“你們沒看見那幾個賣糖葫蘆的人的臉嗎?我打賭今天晚上他們在床上都會笑醒?!?p> “這才幾個小時的時間,‘游樂園來了個帶著草帽的冤大頭’這樣的事都傳遍了。你應該慶幸自己的名聲很大,還好沒人敢下手直接偷?!?p> 路飛眨了眨眼:“你是?”
喬巴:“路飛,她好像認識你的樣子。”
路飛:“唔...我好像不認識她吧。”
喬巴:“是不是你忘了,你經(jīng)常做這種事?!?p> 路飛反駁道:“別瞧不起人,這樣的美人肯定會有點印象的吧?”
“哈哈,”紫發(fā)的少女清鈴般的笑聲:“那可多謝夸獎了?!?p> 路飛并不會太過關心女性的容貌,能被路飛稱為‘美人’,就意味著‘美’這件事本身就是這個人的一個不可忽視的‘特征’,缺了這一點就不足以形容這個人。
少女:“看起來你們確實路飛和,喬巴(愛心)~君吧?我叫卡琳娜,是娜美的朋友?!?p> 卡琳娜:“她現(xiàn)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