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
第二天清晨。
醒來的烏索普和索隆正一臉癡呆的看著邊睡邊吃,還露出幸福表情的路飛。
烏索普:“真的假的...”
索隆:“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喬巴(星星眼):“路飛,好厲害~”
羅賓憋笑道:“原來如此?!?p> 索?。骸??什么原來如此?!?p> 羅賓輕抬下巴,示意索隆看向那邊拼了幾個椅子睡覺的娜美:“怪不得這兩位會聚到一起。”
索隆一臉嫌棄的拖長音道:“呃啊~~,你這么說的話,確實是這么回事啊。我現(xiàn)在也想明白了,那個時候她非說要第二年才能去偉大航路,大概就是在等路飛吧?!?p> “哦?”羅賓似乎十分感興趣:“索隆君,能和我詳細(xì)說說嗎?”
對她而言,這可是一個非常難得的機(jī)會從元老口中得知船隊里真正有權(quán)力的人的故事的機(jī)會。
索?。骸班??也沒什么吧?!?p> “就是說,我是出海來找鷹眼的。但是不會航海,迷路了。后來遇到了娜美?!?p> 羅賓靠近:“然后呢?”
索?。骸澳莻€時候她也已經(jīng)是懸賞上千萬的大海賊了。身上還帶著這把花洲,她把刀送給了我,約好第二年春天來找我,一起去偉大航路。結(jié)果第二年她再來的時候,莫名就帶了一個年紀(jì)比我們倆都小的‘船長’來?!?p> “我當(dāng)時也沒想太多,我能感覺到路飛確實有一些非同尋常的地方,就答應(yīng)下來了。那個時候,他還經(jīng)常出糗來著。”
索隆左右舒展了一下肩膀:“現(xiàn)在想來,她那個時候說什么都要我等到第二年,不就是因為路飛嘛。”
羅賓不再說話。
山治和澤妮澤米兩個少女又推著一大車做好的食物出來。
烏索普:“你們也真有戰(zhàn)斗力....”
山治深沉道:“這是我作為海上廚師的戰(zhàn)斗,關(guān)乎尊嚴(yán)。”
兩個少女露出欽佩的目光。
她們當(dāng)然沒有山治這么猛的戰(zhàn)斗力,剛起來不久。
山體的空洞處,短短一天時間,都快變成一個景點了,好些鎮(zhèn)民在外面指指點點的參觀。
突然一個人跑了進(jìn)來。
正是舒萊亞。
他身后還跟著一個老人和一個小女孩。
舒萊亞一眼就找到了草帽一伙,他跑過來:“喂,你們就是草帽一伙吧?海軍要來了!快點走吧?!?p> 烏索普:“哦?!?p> 舒萊亞:?
這幫人不怕海軍的嗎?
烏索普囂張道:“你好好想想,一般的海軍根本就不是我們的對手,應(yīng)該是他們怕我們才對?!?p> 舒萊亞身后跟著一個小女孩說道:“那可是鼯鼠中將,維埃拉爺爺說了,好多大海賊都栽在了他手里的。他可是很厲害的?!?p> 老人笑道:“沒錯。”
烏索普:“....那我們還是快跑吧?!?p> 娜美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她好像聽到了鼯鼠這個詞。
舒萊亞看她醒了,趕快把話重復(fù)了一遍。
索?。骸霸趺凑f?”
娜美打了個哈欠:“這事啊,不用擔(dān)心。交給我和烏索普就好了。等路飛吃完我們再走,晚上出也沒事。這邊交給你了。烏索普,過來?!?p> 烏索普:“??娜美,你好好想想,我能起什么作用,啊啊,別揪我鼻子,我來,我來就是了。”
娜美招呼旁邊的雙胞胎:“澤妮,澤米,你們也來。”
她轉(zhuǎn)頭又看向跟過來的老人:“哦,對了,老爺爺,你就是維埃拉?”
老人點頭道:“嗯,沒錯。你...”
娜美:“說起來,我記得歐莉安娜說過,鼯鼠是在這附近追查一個海賊的下落才正好被叫到阿拉巴斯坦去的。我昨天晚上睡了一覺,突然記起來,好像你就是他爺爺吧?”
舒萊亞突然警戒起來:“你什么意思?”
娜美露出一個奸笑:“放心,不是什么大事。喬巴,你也來下?!?p> 喬巴:“哦?!?p> ----------------------------
數(shù)分鐘后。
一艘軍艦正在開往漢娜巴爾的航線上。
一名海兵跑過來對著鼯鼠中將報告:“中將,不,不好了!”
他的聲音帶著一點..奇怪的味道,讓鼯鼠皺眉道:“怎么了?不要慌張。”
海兵咽了一口口水,遞給鼯鼠望遠(yuǎn)鏡:“您,您親自看一看吧...”
鼯鼠接過望遠(yuǎn)鏡,對著遠(yuǎn)方的岸邊看去...
他眼角狂跳,臉上青筋暴起,周圍的海兵們都紛紛不自覺的向后退。
望遠(yuǎn)鏡中,一個老人和兩個少女被捆在一根柱子上,兩個少女被堵住了嘴。老人倒是還給按了一個遮陽的木板。
另外還有一個小孩和一個青年也被綁在旁邊的一塊石頭上。
圍繞著幾人有一系列讓人看上去就眼花繚亂的由木頭和金屬構(gòu)成的機(jī)關(guān)。
豎立著一塊巨大的牌子(八人高),上面寫著幾個巨大的字。
‘鼯鼠,你爺爺在我手里,不準(zhǔn)靠近,否則撕票?!?p> 鼯鼠:“(咬牙切齒)豈有此理,卡斯帕迪!”
島上。
喬巴正在給維埃拉診療。
維埃拉和澤米澤妮姐妹其實并沒有被綁上,被綁上的只有阿黛爾巴斯庫爾和舒萊亞巴斯庫爾兄妹。
甚至維埃拉老人還坐在柔軟的墊子上喝著熱水。
娜美:“能不能消停一點,就是借用一下拖延時間而已,別這么有原則行嗎?”
兄妹倆被堵住嘴仍然嗚嗚的叫喚,不肯消停。
喬巴收起診療器具:“沒什么大礙,就是一直在鍋爐房過于勞累而已,不用擔(dān)心。我會給您留些藥的,回去按時吃藥就行?!?p> 維埃拉笑道:“真是謝謝你了,真是很厲害的醫(yī)生呢?!?p> 喬巴頓時樂成一朵花:“就算你這么說,我也不會高興的你這混蛋~”
娜美嘆氣道:“您等下好好給這對兄妹說一說人生哲學(xué)好嗎?”
她攤手道:“雖然我很欣賞非常有原則的人,但是也沒必要自討苦吃吧?!?p> 烏索普擦了擦手上的染料,吐槽道:“要不你讓他們倆開口說個話怎么樣?說不定他們已經(jīng)改變主意了。”
娜美:“不用,還是別說了。你在這撐一會,我回去叫他們做出航準(zhǔn)備,好了回來叫你”
烏索普:....
數(shù)小時后。
草帽團(tuán)終于準(zhǔn)備萬全,帶著兩艘船從背面駛離了漢娜巴爾。
船上。
烏索普:“我跟你們說啊,多虧了本大爺?shù)挠⒚魃裎?,那個什么鼯鼠只能率部停在數(shù)公里開外,根本不敢靠近?!?p> 不過這一次連喬巴也是親身經(jīng)歷,自然沒人給他捧哏。
路飛揉了揉眼睛:“嗯?天亮了嗎?”
娜美順暢的接話道:“亮了,而且到午飯時間了?!?p> “哦?!甭凤w打了個哈欠,他疑惑的看著遠(yuǎn)望天邊的娜美:“你,心情為什么這么好?。俊?p> 娜美(?。骸罢O?有這么明顯嗎?”
烏索普:“明顯?!?p> 索隆:“明顯吧?!?p> “嘶~”娜美就有點不服了:“到底哪里明顯,我怎么不覺得?”
路飛不在乎她的反應(yīng),只是疑惑道:“一臉期待的樣子,難道前面有什么好玩的嗎?”
路飛越過她,往前面的海面上看來看去,“啥都沒有啊?!?p> 娜美捏了捏鼻子:“嗯,航海嘛,每一次出行都是新的冒險,期待是應(yīng)該的吧?!?p> 路飛驚喜道:“嗚喔~~,你終于明白了。(停頓)但是,,,”
他話鋒一轉(zhuǎn):“你,該不會是‘看過’什么吧?”
山治:“什么看過?”
“咳咳,”娜美嗆了一口空氣:“呃,我這不也是想著給你保持點期待感嘛。行吧,提前說了也不是不行?!?p> 眾人都疑惑的看過來。
娜美伸出一根手指:“按照航線的海圖,我們的下一站應(yīng)該是‘加亞島’。”
喬巴(期待):“加亞島上,有很好玩的東西嗎?”
娜美:“不,加亞島本身沒什么特別好玩的地方。呃,也不能這么說,哎,總而言之,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們能夠在那附近找到一條前往空島的路。”
“空島?”眾人皆驚。
羅賓一下子有一種‘是不是來的太快的’感覺,她追問到:“浮在空中的島嶼,不,浮在空中的海洋,就在那種地方?”
娜美:“不是,空島當(dāng)然是在天上。”
烏索普和喬巴露出驚喜的表情:“真的?空島?!那也太有趣了!”
索?。骸澳且趺慈??”
娜美解釋道:“如果(重音)‘不出意外的話’,在加亞島附近會有一種沖天海流,我們可以乘坐沖天海流直接上去?!?p> 山治:“沖天海流是指?”
娜美:“就是一種從海底產(chǎn)生,能夠沖上一萬米高空的恐怖海流,它的沖擊力甚至能夠粉碎島嶼。我們得借著它的力量上天。”
烏索普:“喂,等一下,那豈不是很危險嗎?”
娜美很自然的點頭:“嗯,當(dāng)然也有一定概率會粉身碎骨就是了。畢竟失敗了會從一萬米高摔下來?!?p> 羅賓用大姐音問道:“順便一提,一定概率是指?”
娜美:“應(yīng)該會比丟硬幣大吧?!?p> 喬巴:“誒?!那豈不是很可怕嗎?”
烏索普也抗議道:“平常這種情況你不都是反復(fù)思慮的嗎?為什么現(xiàn)在一點都不見你擔(dān)憂的樣子啊!”
娜美驚奇道:“為什么我非要為此擔(dān)憂不可?我會月步又能潛泳,就算船碎了從天上摔下來我也不會有事。愁眉苦臉不應(yīng)該是你們嗎?”
烏索普眼睛都瞪出來了:“喂!你自己不怕就不管我們的命嗎?!”
娜美攤手,腦袋歪向右上角:“對船員的生命負(fù)責(zé)的是船長,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只是說了有這么一條路而已。你聽好了,我剛才只是說了‘能找到一條上空島的路’,我可沒說一定要去空島吧?我對此不持有態(tài)度,船長說去哪我就去哪?!?p> “要是路飛說不去就不去啊,你跟我說有什么用?”
烏索普:“胡說八道!這和小花園那次有什么區(qū)別?你都這樣說出來了,路飛那家伙肯定會說去的啊!說是不持態(tài)度,這和慫恿有什么區(qū)別?”
娜美擺爛道:“嗯?那我要瞞著路飛不成?總之,這又不是我的責(zé)任,我只是航海士而已。有事去找船長?!?p> 索隆用手肘捅了捅山治:“喂,你們在王城那邊到底發(fā)生了啥?”
山治:“我知道的我都說了。我也不知道發(fā)生了啥,但應(yīng)該是好事吧?”
烏索普眼看娜美頭撇向一邊,一副擺爛的模樣都要開始哼歌了,深陷絕望的他流著眼淚扭頭看向路飛:“喂,路飛,你....你怎么了?”
只見路飛盤坐在甲板上,用手撐著頭。扁著嘴,一臉狐疑的模樣看著娜美。
“空島?”路飛用一種很瞧不起人的語氣說道:“浮在天上的海洋?這種夸張的事情,真的是實際存在的嗎?你,不過就是不知道從書上看了點什么就這么說而已。其實自己根本沒有親眼見過吧?”
娜美:?
她當(dāng)場就不服了:“當(dāng)然是存在的了!”
路飛:“我不信?!?p> 娜美:??
羅賓:“船長先生,在諾蘭度的航海日志中,確實有空島的記載哦。甚至還有圖錄?!?p> 娜美急忙道:“你看,羅賓也這么說?!?p> “是嗎~,”路飛抱胸后仰:“說到底,只不過是些文字和圖畫而已,根本算不上證據(jù)?!?p> ??????
烏索普驚喜的鼓掌道:“不愧是路飛,說的有道理啊?!?p> 結(jié)果居然連喬巴都帶著疑問的目光看向她。
娜美當(dāng)時就不服了:“你等著,我有證據(jù)!”然后氣沖沖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索隆和山治倆人不吱聲,一人往一側(cè)的欄桿上一靠,一副‘我靜靜看你們表演’的樣子。
沒過一會,娜美拿著一個貝殼走了出來。
路飛:“那是什么?”
娜美:“這是我氣象學(xué)的導(dǎo)師,庫爾勒先生去‘小空島’進(jìn)修之后,給我郵過來的禮物。是空島特產(chǎn),叫音貝。”
這回索隆和山治也圍了過來。
路飛:“怎么用?”
娜美:“先按下那個尖部,然后對它說話,結(jié)束后再按,就把聲音儲存了,以后按一下就能重新錄音?!?p> 路飛眨了眨他呆萌的眼睛,一旁的烏索普卻已經(jīng)搶了過來,按照娜美的說法嘗試了起來。
很快烏索普就掌握了使用方法。
路飛也拿過去試圖擺弄。
喬巴激動道:“我也要玩,我也要玩!”就也加入了。
---------兩小時后。----------
索隆去那邊練刀了,山治去做飯了,羅賓有著用能力操縱后面的兩艘裝食物的船的重任,也去忙工作了。
路飛烏索普喬巴三人,一人一下,就那么輪流摁著音貝的按鈕聽烏索普錄下的幾句冷笑話,一圈,兩圈,三圈...
娜美抱著胸反復(fù)踱步,一圈,兩圈,三圈...
娜美忍不住了:“好了沒你們幾個?這是不是空島存在的證據(jù)嘛!”
路飛輕輕的放下手中的音貝。
“嘶~”他閉上眼,深吸氣,吸氣,吸氣.....
路飛(超大音量):“有這么好玩的東西為什么不早拿出來?。。。。 ?p> 娜美一下子被震的不輕,趕快捂住耳朵,然后看著路飛烏索普喬巴三人組怨念的目光,她汗如雨下,結(jié)巴道:“我,,我忘了嘛?!?p> “這是一句忘了就能放過的嗎?!”路飛跳起來大聲道。
他一指烏索普:“烏索普!”
烏索普:“明白,船長。”
娜美:“?”
烏索普拿出一個木牌,噼里啪啦在上面一頓雕刻,刻上了‘有好玩的東西不拿出來之罪’,然后穿上繩子往娜美脖子上一套。
路飛:“給我好好反??!”
娜美:..............
壞了,給這孩子惹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