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砍他!
陳實提著一堆破爛回到了自己家,卻發(fā)現(xiàn)二樓的張花生事務(wù)所門仍舊緊閉著,心道:
“這小子幾天不著家了?!?p> 他倒是也能夠理解對方這種“調(diào)查事務(wù)所”的工作,不是盯梢就是天天外勤,類似于私人偵探類的模式。
在案子沒有了結(jié)之前,不回家也是經(jīng)常的事情。
并沒有多在意二樓的這個租客。
院子里只有自己一個人,倒也省心了,不必擔(dān)心被人知道自己即將鼓搗的東西。
回到客廳房子里。
陳實將大門緊閉,窗簾也都拉上,點著了燈之后,便把自己淘換的這大袋子破銅爛鐵全都扔在了地上。
叮叮當(dāng)當(dāng)~
各種鐵片碰撞的聲音里,像是一個雜物堆,什么東西都有。
鬧鐘、發(fā)動機、鐵皮、電線、烙鐵,集成電路、木頭、軸承、齒輪、鋼管、鐵絲、油漆、噴槍……甚至連電鋸都有。
亂七八糟的,都是別人不要的報廢的東西。
在開始動手之前,陳實先是盤坐在地上讓自己的心思靜了下去,神機百煉的能力下,讓自己的腦海中先形成一個構(gòu)圖圖紙……
好在他穿越前便是從事的電腦設(shè)計工作,對于畫設(shè)計圖草稿堪稱拿手好戲。
五分鐘后。
陳實開始一步步的著手打造。
只見,每一個廢物般的零件材料,在經(jīng)過陳實的那一雙手的觸摸之后,便被飛速的煉化,其上閃耀著一層淡淡看不見的光芒,如同被賦予了靈性……
在神機百煉這一八奇技的加持下,陳實的一雙手就如同被神賜福了一般,每一個被別人不要的東西,在他的手上都被重新賦予了新的作用。
原本上面生著鐵銹的鐵皮、在經(jīng)過他的一雙手煉化之后,鐵銹盡數(shù)脫落,露出來的外表好似剛從煉鋼廠里出來的一般嶄新。
叮叮叮鐺鐺~~
于是,從八點多開始,陳實的房間里就想起了各種各樣的工具聲音,電焊聲、錘子聲、鋸子聲……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給家里重新裝修。
伴隨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
陳實手上的玩意逐漸開始有了一個雛形,那是一個外表看上去不到三尺的木偶人,只組裝了一半,肚子里充滿著各種各樣的精密機關(guān)和填充物……
…………
夜晚十點。
爻村村長家里。
院子里辦了十桌席面,坐的都是爻村的男女老少。
中央的主席上。
寬敞的院落,秋風(fēng)席卷著落葉,在月光的映襯下,灑在桌子上的三大高手和村長的酒杯中,很有一股農(nóng)家煙火氣息。
“丫頭、二小,快上酒?!?p> 村長招呼著自己的女兒:
“去把爹后院里窖藏的那一壇狀元紅抱出來,今天我們要好好招待這三位大師。”
“陳村長太客氣了,我們是收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p> 古武術(shù)傳人阿譚師父微微拱手道:
“既然承蒙爻村的百姓和村長你看得起,將在下請來護村,那在下保證,黑龍會的人將從此動不了爻村里任何人一根汗毛?!?p> “好!”陳勛貴大喜,道:“有阿譚師父這句話就好?!?p> 院子里的其他村民,也都紛紛起來敬酒:
“以后就拜托三位師父了?!?p> “諸位客氣了?!卑⒆T師父起身敬向四方。
另外兩人卻一動不動。
如肉山一般的龍力,只顧著海吃海喝,雞鴨魚肉到他面前,就跟零食一樣。
而另一位妙姑娘看起來則有些高冷,只細嚼慢咽的吃飯,一句話也不說,似乎正應(yīng)了那句“食不言,寢不語”。
村長喝酒時看著三個人,心中滿意。
說實話,這次他做主為爻村請回來三大高手,乃是全村人集資,花了不少錢呢。
這三個人從今天起,就要住在村子里,直到半年之后,政府的正式拆遷合同下來了,他們才算是不用擔(dān)心了。
說著,后院走出來兩個人,抱著幾大壇子酒。
這是村長的一對兒女,女兒大,叫陳佳慧,兒子只有十四歲左右,叫陳良。
將酒送上后。
兩個人偷偷把酒送上去之后,躲在一旁,十幾歲的陳良跟姐姐好奇地看著桌子上的三大高手,問道:“姐,你說這三位里頭,哪個最厲害?”
陳佳慧認真地看了三個人一眼,看向了高冷的妙姑娘,道:
“我覺得這位一直不開口講話的女孩子,應(yīng)該是最厲害的?!?p> 畢竟高手都是這樣。
陳良卻跟阿姐持不同意見,他畏懼又崇敬的看著肉山般的龍力,道:
“我覺得龍力師父才是最厲害的,從外表上看就知道了?!?p> 兩個人不知道。
雖然他們在幾米外悄悄議論,但主席上的三個人全都是體能超越了普通人的高手,哪里能夠聽不見。
胡吃海塞的肉山聽到倆小孩的議論,填鴨式的進食微微一頓,裂開大口露出了不自覺的可怖笑容。
而戴著眼鏡的黑長直少女,卻是聽見了當(dāng)做沒聽見。
只有古武術(shù)傳人阿譚師父表情出現(xiàn)了細微的尷尬。
就他沒有被當(dāng)作高手。
就在他心想,要不要找機會在這幫村民面前演練一番,免得這些人不把自己當(dāng)回事。
突然。
有人跑了進來,急聲道:
“村長,村口這會闖進來幾十號人,穿的衣服跟昨天要火燒林家早點鋪的那幫人一模一樣,他們又殺回來了。”
陳勛貴變色。
卻還沒等陳勛貴說什么。
“來得好!”
一聲大喝,伴隨著拍桌子聲音,直接炸響在了每個人的耳畔。
正是古武術(shù)傳人譚師父。
他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淡淡的抿了下杯中酒:
“各位鄉(xiāng)親不要驚慌,這幫人來的正是時候,譚某既然受各位之命鎮(zhèn)守爻村,今天正好讓各位知道,你們的錢花的不冤。”
說罷,他放下酒杯,掃了也正準備起身的龍力和妙姑娘一眼:
“兩位且坐,譚某一人足矣?!?p> 說罷,甩袖走出院門。
此時正聽著近百號人的腳步聲從村口靠近著這里。
瞬息之間,爻村都安靜了下來。
狗都不叫了。
挨著街的鋪子第一時間關(guān)門,關(guān)燈,各家各戶一見這么大的陣勢,嚇得哪還敢露面。
只有村東頭陳實的家里,仍舊響著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穆曇簟?p> ……
譚師父走出了村長家的院子,轉(zhuǎn)過身去往村口那邊一看,只見黑壓壓的一群人,腳步整齊,各個都是黑西裝黑禮帽,手拿砍刀。
為首的是一個黑衣服的小平頭。
“近百號人……”
譚師父不自覺的眉毛一抖,心中升起前所未有的凝重,有些后悔自己托大了。
但。
他眼睛余光一掃,村長家的院子里此時正探頭探腦出來十幾個腦袋,連墻上都爬上了人露出腦袋偷看向了自己。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
譚師父臉皮抖動,哪有退縮的道理。
百米外。
被大佬委以重任,擔(dān)當(dāng)頭號打手的山雞,也是瞇眼看見了村長家門口,那昏黃的電線桿燈光下,此時站立著一個雙手背后,身穿唐裝的中年男子。
山雞愣了一下。
旋即,嘴巴里就吐出兩個毫不猶豫的字眼:
“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