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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道路再次相交,結局也會有所不同。
或許有些伎倆都已經被人用爛了,但是楊景覺得,這些被人用爛了的伎倆只要有所作用,能表達一下自己的對某些事情的鄭重和真情實感,就足夠了。
楊景所在的——成都趙府本家——的小客堂。
剛被楊景請入座后,蘇飛便忍不住了,為知己好友分憂的表情由為誠摯,但蘇飛這畢竟是冒昧前來拜訪的,所以他還是頗為謹慎注意的。
三人圍坐于一張桌面的蘇飛,長身而起,面朝著少年作揖行禮道:
“楊兄,那日一別,飛高興至輾轉難眠,是故那天夜里就極走于興霸所居,今特來協好友前來一同拜訪,此冒昧叨擾還請楊兄多多包涵?!?p> 聞聲,楊景也慢慢立起準備就要托住蘇飛,冒昧說實在的是有點的,畢竟這不是漢中的趙府,而是成都的趙氏本家。
不過問題也不大,楊景扶起躬身的蘇飛,笑著回道:
“蘇兄莫要多慮。子曰: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景高興都還來不及呢!快快請入座!”
言罷,楊景便將目光轉移到了甘寧的身上。
“景之前也聽聞過甘兄的豪爽勇猛、堅毅、厚養(yǎng)健兒,其兄重情重義之名,景,早就神交已久!”
“而且說起來,景這倆日在偶遇蘇兄后,還請家中長輩請邀為結識甘兄矣,還望甘兄莫要見笑景就好?!?p> 別的先不說,楊景覺得自己還是得先把這個坑給填上,萬一自己之前托族舅父了解甘寧的事......被發(fā)現了的話就不大好了。
而且楊景估計舅父的人有九成以上的概率已經找上甘寧過了,所以還不如大大方方的說出來。
...
一直發(fā)愣的圍坐在一起的甘寧會意,聽的也有些動容。
只是...
甘寧他覺得自己不過一個江賊爾爾,壞事做盡,殺人已多,眾人不喜,他真的值得面前的少年如此敬重夸口么?
神色暗淡的甘寧動了動喉嚨,想了想,便立起身子,朝著剛剛才落座的少年,落寞的行禮嘆言道:
“甘寧慚愧,真當不得楊...楊兄所夸,寧只不過是個壞事做盡,碌碌無為,與朽木腐草無異之輩罷了,當不得?!?p> “不...不?!睏罹凹泵Φ脑俣绕鹕硗凶×烁蕦幍纳碜?,情緒激昂,話音滿是斗志。
“甘兄,少年時,行路不慮,但當以時還,能屈能伸,方為丈夫,更成一番。而且堂堂大丈夫焉能郁郁久乎?”
“只待時機一到,屆時,景愿自請十里相迎倆兄及足下諸位兄弟,若倆位后時不喜,景也當十里相送!”
轟...
此話一出,驚的倆人駭然不已。
...
面露驚駭的甘寧抬起了他那年輕的面容,緊咬著嘴唇,這位往日里豪爽的漢子變得異常的感動。
他甘寧竟能被楊兄如此看重?
要知,他在蜀郡常被人識不起,又無法得到中用,而有半數兄弟因為他原先的江賊的身份不讓帶進去,只能靠好友蘇飛多為照顧。
甘寧作想,既使面前的少年沒能引薦上職位也無事,光憑此禮待就足以讓甘寧感動信服。
而且要是實在待不下去也沒地方待了,帶著一眾兄弟們光投靠楊景楊兄一人,那也是一片光明吶!
“呼!”
想到這兒,已二十多歲的甘寧長嘆一聲,然后眼神堅定,像是下了什么重大決定一般,大聲單膝跪拜道:
“天可憐見,某甘寧—甘興霸,于頹廢之時,幸得蘇兄告之有恩主愿助?!?p> “甘某,初至此地,還不信服蘇兄其言為真,直到甘某真見恩主之華然,及禮遇,寧大為震撼。”
“今恩主如此禮遇,真乃寧和飛之幸也。我甘寧以無需再等候恩主的回信成與否,現在就愿隨著恩主準備大干一場,既使沒有官職甘寧也心甘情愿!追隨恩主!”
緊接著,蘇飛也從跪坐的布墊起身,一同隨著甘寧單跪行禮:“得遇君之禮遇,飛也愿同甘寧一道,但憑驅使!”
他們倆目前的想法非常簡單,誰對他們禮遇,誰對他們倆好,他們倆就跟誰。
而且跟著楊景又不虧,跟著人家有前程的。
...
小客堂之中,原先還是甘寧等人的震驚。
而現在一聽他們倆位的發(fā)言,就輪到楊景心頭‘咯得’一響,整的渾身都在欣喜的發(fā)顫!
恍如隔世的楊景,真真的猶不可置信的低頭望著其下的倆人。
萬萬沒想到??!
之前只是打算要是真合時宜,而祖翁又當地方官的話,就把這倆位弄到祖翁那去干,等干的差不多了,不就也是自己手下了?
只是,他確實沒能想到,甘寧擇主如此迅速,還是說甘寧已經被當地的人排擠的不行了?
...
不及多想,楊景趕忙顫動的抬腳一小步,急速的扶起了倆人。
嘴角的笑容都快合不攏嘴了,“興霸,子容,快快請起?!?p> “哈哈......景如此之年就得倆位大才相助,真乃景之幸也!”
高興的已經喜出望外的楊景趕忙的安排這倆人快快重新落座。
同時,楊景笑著道言:“鐘離,快快去廚房招呼一聲讓庖廚做幾手好菜,景要跟倆位好好的酌酒幾杯?!?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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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搞掉了
主角還沒有及冠就是麻煩??! 稱呼上真難搞。 恩主這個稱呼我想了老久,又查了好一會才找到的。 ..... 另外蘇飛的字是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