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消失的人
“張大年去哪了?!”
一個名叫劉壯的精瘦男子答道:“劉導(dǎo),下車的時候他說肚子疼,找地解決去了。”
劉姓導(dǎo)游皺著眉頭沒有追問,繼續(xù)往下點名。
時間不長,司機師傅帶著一位臉膛黝黑,身形有些干巴的小老頭回來了。
干巴老頭應(yīng)該是村長無疑,只是面色不悅,指著旅游團的人道:“你們沒經(jīng)過同意就來我們村子,沖撞了山神誰能負責(zé)?”
劉導(dǎo)游連忙放下手中的事,走上前去。
“羅村長,我是小劉啊,你不記得我了嗎?之前我來過啊。”
說著,湊到干巴老頭的耳邊小聲道:“羅村長,幾個月前我拉了一車人過來,你們賣土特產(chǎn)不是賺到錢了嗎?說好繼續(xù)合作的呢,我這把人拉來了,你可不能反悔啊。”
羅村長面色有些緩和下來。
“小劉,我當(dāng)然知道是你,可是你來的不是時候啊,這段時間是山神祭,不接待外人?!?p> “什么外人內(nèi)人的,羅村長我們可都是同胞。這樣,我叮囑游客們不要亂跑,等雨停了我們就走。再說了,有錢不賺,是王……”
羅村長揮手打斷了劉導(dǎo)游的話道:“小劉,我最多讓你們住一夜,明天一早就得走。今晚你們就住在活動中心這,樓上有房間,你們自己分配一下。我去拿鑰匙?!?p> 說完也不等劉導(dǎo)游回話,自顧自的走了。
劉導(dǎo)游撇了撇嘴,暗罵一句不識好歹,轉(zhuǎn)身開始安排眾人的住宿。
“一共是8個房間,32個床位,大家自由組合一下,不過事先說好啊,男女得分開住?!?p> “劉導(dǎo),男女都分開住了,還自由個什么勁?。侩S便安排一下就完了,反正都是對付一下?!?p> “是啊小劉,你趕緊去聯(lián)系聯(lián)系,確定一下塌方什么時候能解決才是正事。”
“我們一家正好四個人,住一起沒問題吧?”
……
短時間的混亂過后,眾人都得到了安排。
陸驚并沒有主動參與進去,最后和剩下的兩人湊成了一間房。
這時精瘦男子劉壯問道:“對了劉導(dǎo),張大年他還沒回來,要不要等他回來問問意見啊?”
“沒事,你和陸驚、王帆不是三個人住一間,剩一個位置嗎,回頭就住你們那?!?p> 一行人拖著行李都陸續(xù)回了房間,一天的奔波大家都很疲憊,吃點東西后,只是簡單的交談了幾句便睡下了。
陸驚躺在床上回想起今天發(fā)生的事依舊沒能理清情況。
自突然出現(xiàn)在大巴車上,后面發(fā)生的事都無比真實,根本不是做夢中的場景,為此他還偷偷掐了一下手臂,痛感真實可靠。
自己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帶著諸多疑問,陸驚輾轉(zhuǎn)反側(cè)根本無法入睡,窗外的雨勢漸小,他起身披著外套來到走廊透透氣。
手里拿著重新變的平平無奇的吊墜,他的思緒像窗外的雨一樣連綿。
“砰!砰!砰!”
一陣劇烈地敲門聲傳來,陸驚心中一凜,被嚇了一跳。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原來是劉導(dǎo)游。
想了想,他走向前去。
“劉導(dǎo),大半夜的你干嘛呢?嚇我一跳”
此時的劉導(dǎo)面色難看,大雨之夜氣溫不高,他的額頭竟然開始出汗。
“是你啊,對了,張大年回來了沒有?”
被這么一問,陸驚才回想起來,那個剛下車就去解決內(nèi)急,后來被分配和自己一個房間的張大年一直沒有見到他人。
“我沒見到他啊?!?p> 看著臉色難看的劉導(dǎo)游,陸驚試探的問道:“劉導(dǎo),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你們回房間后,我準(zhǔn)備自己在大廳等他一下,誰知道太累了就坐那睡著了。剛剛被凍醒我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半夜了,但是中途沒人叫醒我,說明張大年沒回來過!我也打過電話了,沒人接。我不知道他到底回沒回來,所以急著確認一下,萬一出事了,我可就完了!”
陸驚摸了摸下巴頓了幾秒道:“劉導(dǎo),之前我聽那個村長說什么山神祭,好像對外人挺排斥,張大年這時候亂跑可不好。這樣,你去找村長問問情況,看看是不是借宿在其他村民家了,我來問問團里的人?!?p> “那行,這邊麻煩你了,我這就去找羅村長?!?p> 劉導(dǎo)游沒有多說,急沖沖的離去了。
他剛走沒幾分鐘,剛剛被敲門的房間打開了。
是那個短發(fā)妹子。
她揉著雙眼伸頭出來想看看是誰大半夜的擾民。
映入他眼眶的是一個消瘦的身形,劍眉薄唇,雙眼明亮如火。
如果不是看起來好像很久沒休息好,有種頹廢遲暮的感覺,整體賣相倒是不錯。
“是你?我說陸驚,你大半夜的干嘛呢?煩死了,你知不知道熬夜是女人的殺手?我有了黑眼圈怎么和男朋友見面?你犯什么病啊?!?p> 陸驚撇了撇嘴,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他隱約感覺到自己在團里好像不太受待見。
他記憶力不錯,在之前劉導(dǎo)游點名的時候就已經(jīng)把所有人對上號了。
沒有回答這個叫關(guān)月靈的短發(fā)妹子。
他快速跑下樓,拿起洗手池里的不銹鋼鐵盆對準(zhǔn)桌面。
“咣咣咣”
“咣咣咣”
……
樓上房間很快就有了動靜,悉悉索索的穿衣聲中夾雜著幾句國罵。
“誰???!”
“半夜給誰叫魂呢?!”
房間打開,所有人都來到了走廊上。
“陸驚,你小子天天不干人事!你說大家天南地北的能聚到一起旅游,那就是緣分。這一路上才幾天?你坑了多少人了?”
“劉導(dǎo)呢?我要找他,大家一起投票,把陸驚踢出團!”
“奶奶的,真當(dāng)爺脾氣好是吧,今天我非得讓你知道社會的險惡!”
陸驚沒有理會樓上眾人,他眼光一掃心里就沉了下去。
出來的所有人他都能對上號,但這也說明了這些人中并沒有張大年!
“張大年一直沒回來,我懷疑他出事了,剛剛劉導(dǎo)已經(jīng)去找村長了,大家有沒有熟悉他的人?最后一次見到他的是誰?”
走廊上的眾人面面相覷。
“張大年失蹤了?”
“他是我老鄉(xiāng),我最后一次看見他是下車的時候,他不是說去找?guī)鶈幔俊?p> “不可能吧,是不是借宿其他村民家了?”
“你沒證據(jù)怎么能說人出事了?陸驚我看你就不是什么好人?!?p> “劉導(dǎo)不是找村長去了嗎?等他回來再說,不行就立刻報警!”
眾人議論紛紛,倒是沒人再找陸驚半夜擾民的麻煩了。
而陸驚的心中陰霾密布,他本能的覺得此事不會簡單。
因為他腦海中想起了那個任務(wù)內(nèi)容。
“任務(wù)一:成功存活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