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盼盼對白茹璧的第一印象非常的不錯。
也許是,有些既定的軌跡,即便就是改變了,也會重蹈覆轍吧!
在丁曉劍的前世里,祖盼盼和白茹璧就有著這么一段糾葛。
現(xiàn)如今,兩人再次相遇,就像是既定的設(shè)定再一次被打開了。
祖盼盼覺得,面前這位成熟儒雅的白教授和丁曉劍相比,一點(diǎn)兒都不遜色。
丁曉劍眼眸之中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深邃,這位白教授的眼眸中同樣也有。祖盼盼還不知道這就是閱歷和成熟
還有丁曉劍身上的那些個光環(huán),會寫歌,會寫小說,會畫漫畫,和面前這位白教授一比,一下子就顯得那么微不足道了。
丁曉劍雖然長得帥,但是對她祖盼盼而言,溫柔已經(jīng)不在了。
祖盼盼一瞬間覺得:“面前的這位白教授,雖然沒有丁曉劍青春陽光,雖然年長了一些,雖然發(fā)際線有點(diǎn)兒高,但是他對自己笑得很溫柔。
簡直太溫柔了!太像太像爸爸的溫柔了!”
這種成熟的,關(guān)切的,就像爸爸一樣的溫柔,在祖盼盼的回憶里,已經(jīng)很模糊很模糊了。
這對她來說,非常的珍貴,非常的要命。
“我的生命中竟然還能再一次體會這種溫柔?”
一瞬間,祖盼盼想起了在她記憶中已經(jīng)變得很模糊了的父親。
有的女人就是這樣,很喜歡拿自己的男人和別的男人作比較。這種比較,往往都是這山看那山高。
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祖盼盼恰恰就是這樣的女人。
在這種莫名其妙的郎有情妾有意的氛圍之下,祖盼盼回答起白教授的問題來,特別的無所顧忌。
白茹璧笑的特別的和藹可親:“盼盼,你應(yīng)該很了解丁曉劍吧?
能給我好好說說丁曉劍這個人嗎?”
祖盼盼的第一反應(yīng)是:“老丈人看女婿?
丁曉劍最近不是和白深深打的火熱嗎?
難道白教授已經(jīng)默許了他們兩人的交往了嗎?
不行!怎么能讓那對狗男女修成正果呢?”
而且,白教授對我如此的和藹可親,我絕對不能說假話騙他!”
只片刻的沉吟之后,祖盼盼就答話了。
“丁曉劍嗎?沒有誰比我更了解這個渣男了!他就是個人渣!……”
白茹璧瞬間就來興趣了。
一時之間,笑得更加的和藹可親了:“怎么說?”
祖盼盼都沒有感覺到自己有些咬牙切齒,她下意識脫口而出:“他花心,他放蕩,他不講誠信,他忘恩負(fù)義……”
從祖盼盼這些不經(jīng)意的小情緒中,白茹璧看出來了:“面前這個祖盼盼,一定是被丁曉劍傷害過了?!?p> 白茹璧最喜歡這些被傷害過的女生了。
女人讓男人變得成熟,男人也會讓女人變得現(xiàn)實(shí)。
女人若不現(xiàn)實(shí),還怎么威逼利誘?不現(xiàn)實(shí)的女人會吃他白茹璧威逼利誘這一套嗎?不吃他這一套的話,還怎么上手?
白茹璧心中有數(shù)之后,開始以最快的速度了解丁曉劍這個人了。
“你知道丁曉劍的母親叫什么嗎?他有沒有姐姐?有沒有阿姨?爸爸叫什么名字?家里是干什么的?……”
一番查戶口似的詳細(xì)詢問之后,白茹璧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是穩(wěn)穩(wěn)又落回肚里了。
“不是我留在外面的孽種就好??!
這樣的話,我就可以毫不留情的懲治他了!
甭管他是因?yàn)槭裁丛蚍且臀疫^不去,我保準(zhǔn)讓他后悔來這世上一遭!”
默默的在心中發(fā)過這個狠之后,白茹璧整個人都輕松了。
精神高度緊張了十幾個小時,這猛然間一放松,白茹璧就有點(diǎn)兒徹底想放松了。
尤其是在面對祖盼盼這么個青春洋溢的可心人的情況下。
犯了某種癮的人,行為通常是常人難以理解的。
也也許是白茹璧用這種利誘手段,用的太純熟了。
每次都能成功,成功來的太容易,他干脆連迂回、鋪墊都省略了。
白茹璧干脆開門見山了:“盼盼,想不想保研?”
如此突兀的問題,祖盼盼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
白茹璧這個老色痞仿佛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應(yīng)該是,在京城之中,憋了太久了。
他的眼神之中不再遮掩,露出了某種赤果果的光:“不用回答了,盼盼,你的眼神已經(jīng)告訴我了,你很想被保研。
我可以幫你!
我不但可以幫你,我還可以讓你以最快的速度bi業(yè)。
然后,再用我的人脈,給你鋪一個好前程……”
祖盼盼終于反應(yīng)過來了,這是一個大餡兒餅??!
而且這個大餡兒餅,一下子就砸到她頭上來了。她連一點(diǎn)兒心理準(zhǔn)備都沒有?。?p> 心中這樣想著,祖盼盼雙眼之中就不自覺顯露出來了非常強(qiáng)烈的希冀與期許。
祖盼盼的家庭情況和丁曉劍又不一樣。
她出自一個單親家庭,她母親家是一個城中村拆遷戶。她的爸爸是一個上門女婿。
十幾年前,她們家因?yàn)椴疬w,成了固城市第一批暴發(fā)戶。
家里頭憑空一大筆錢從天而降,家庭中的那些原本可以調(diào)和的小矛盾,一下子就變得不可調(diào)和了。
祖盼盼的母親有錢了,越來越覺得祖盼盼的父親不順眼,沒出息。
祖盼盼外婆也是個悍婦。在祖盼盼外婆的攛掇下,沒用多久,祖盼盼父親就被掃地出門了。
祖盼盼的父親是個老實(shí)人,沒什么本事,就是人好。
上門女婿嘛!謹(jǐn)小慎微,處處忍讓,越忍讓越退縮,就越?jīng)]人權(quán)。
光人好有什么用呢?
這世上往往都是好人命不長,好人吃大虧。
祖盼盼的老好人父親被趕出去之后,基本等同于凈身出戶。
人到中年,啥都沒撈著。一氣之下身體也垮了。
身體不好,還得憑力氣謀生,沒多久就貧病交加而死了。
祖盼盼很小的時候,就常常聽外婆和母親在耳畔嘮叨:男人最重要的就是,得有本事!有錢有地位的男人才叫男人!嫁漢嫁漢,穿衣吃飯。爛好人,鳥用沒有!嫁給一個沒本事的男人,還不如青樓里的姐兒!姐兒被人那啥了之后,好歹還能落下幾個體己錢。跟沒本事的男人,連白piao都不如!……
這樣一種家庭氛圍熏陶出來的祖盼盼,不知不覺潛移默化就形成了她現(xiàn)如今的這么一種性格。
年齡雖然不大,但是非常非常的現(xiàn)實(shí)。
經(jīng)過十多年的揮霍,她們家的那筆天降橫財早就被揮霍完了,這幾年,經(jīng)濟(jì)上更加的拮據(jù)了。
因此,祖盼盼也就變得更加的現(xiàn)實(shí)了。
要不怎么說白茹璧是頭老狐貍呢?
經(jīng)驗(yàn)老道的老狐貍,看獵物時,常??吹梅浅5臏?zhǔn)!
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穩(wěn)準(zhǔn)狠。
……
繼續(xù)再和丁曉劍這么糾纏不清下去,祖盼盼覺得自己只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以前她對自己還非常自信,覺得丁曉劍絕對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可是現(xiàn)如今,她早就沒有這個底氣了。
“白教授其實(shí)一點(diǎn)兒都不老!
40多歲的人看上去就像30歲的人。
最關(guān)鍵的是,他是教授??!
跟了他,我絕對不會吃虧!”
念及于此,祖盼盼一瞬間就有了決斷。
但見祖盼盼毫不畏懼地迎上白茹璧那已經(jīng)滿含欲望的眼眸,非常狠辣的討價還價道:“必須再加上一條,把丁曉劍從西藝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