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深深的這一通解釋,聽得丁曉劍直想笑。
他是真想說:“妞兒啊!你是真把哥當成小弟弟了嗎?呵呵,有這些辯解的功夫,你還不如去貼個膜。”可又見其解釋的煞有介事,這話,他終究還是沒說出口。
他一下子就想起了他小時候說謊時的情景。
滿心以為自己的謊話編的天衣無縫,已經完美的騙過了父母。卻不曾想?長大了之后才明白,父母都是過來人,什么不知道?只不過是裝著被騙而已!
再說了,他和白深深本來就是你騙我我騙你,又何必戳破呢?
似乎覺得,自己的說詞還是有些牽強了,白深深干脆撒起了嬌來:“你到底信不信嘛?你到底信不信人家嘛?今天你要是不信,那人家就不下來了!
人家發(fā)誓,要是騙你,嗯,要是騙你,就天打五雷轟,就家宅不寧……”
……
兩人玩的正嗨,“砰砰砰”一陣敲門聲傳來。
兩人不理。
可是敲門聲很執(zhí)著。
丁曉劍沒好氣道:“敲什么敲?什么服務都不需要!”
敲門聲終于停止了。
可是還沒有消停到三分鐘。
“砰”的一聲,房門竟然從外面被人撞開了。
嚇的白深深吱哇亂叫,趕緊下意識裹緊被子。
丁曉劍可是個老江湖,經歷過的陣仗多了去了。
攤上這種事兒,愕然過后,就一點兒都不怵了。
這是和白深深,和他的同學,又不和酒店的小姐姐,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白深深果然還是年輕。見來人身著制服,頭頂國hui,頓時眼露驚恐。
丁曉劍不慌不忙的穿好衣服,對上這幾雙審視的眼睛,非常的平靜。
“請問有何貴干?”
其中一位領頭的,眼神犀利而威嚴,說出來的話,更是殺氣凜然:“干了什么違法亂紀的事兒,難道你自己不清楚嗎?”
丁曉劍怡然不懼:“你們可能是誤會了,我們是男女朋友,我和她一個學校,我們可不存在交易……”
“閉嘴,身份證……”話還沒說完,就被制止了。
一番核實之后,兩人認識,分別報出來的信息,完全都對的上。
這還真不是一場交易。
領頭之人臉上的表情總算是緩和了下來。
但是面對兩個學生,很顯然,他也不想說什么軟話。
“既然是學生就應該把心思放在學習上。這還沒工作呢就出來開房,花的應該還是你們父母的錢吧?你們這樣,對得起你們的父母嗎?”這個領頭之人教訓完之后,返身,帶著人走了。
丁曉劍雖然不怕,但也知道,憑他現(xiàn)如今的身份,想要找人家的麻煩,也不可能。
事出蹊蹺,這幫人不可能平白無故破門而入。
于是,丁曉劍開口問道:“J察同志,請問一下,是不是有人舉報我們?”
領頭之人本不想回答,都走到門口了,想了想,最終還是說了一句:“是的,回頭我們會去找這個女孩,她這是報假案,跟她報案時所說的情況根本就不一樣。”
“女孩?”丁曉劍徹底懵逼了。
這與他的想象也完全不一樣??!
他還以為,這是白深深的追求者所為。還沒出校門的學生嘛!大概也只會用這種小兒科的辦法來惡心人。幼稚。
丁曉劍根本就沒想到,報案的會是一個女孩。
女孩?會是誰呢?
瞬間,一個熟悉的身影閃現(xiàn)在了他的腦海里。
“祖盼盼!
一定是她!”
J察走了,白深深驚魂稍定:“還傻愣愣的站在那里干啥?還不趕緊把門關上!”
丁曉劍關上門,白深深一邊穿衣服,一邊抱怨:“這什么破酒店?便宜沒好貨!都怨你!以后這種破地方再也不能來了?!?p> 丁曉劍有些好笑:“有沒有搞錯?這酒店可是你選的?是你也非要死拉活拽把我拽到這里來的!”
白深深恍然大悟。
不過嘴上可不饒人:“人家還不是為你著想?電影院里頭你那么猴急?真是狗咬呂洞賓……”
“我艸!女人難道都這么不講道理嗎?到底誰猴急?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
經歷了這么一場驚魂時刻,白深深也沒心情逛街了,讓丁曉劍把他送回西藝,回家平復受驚的小心靈去了。
……
次日,祖盼盼果然不打自招。
年輕人,干出了點兒自以為石破天驚的事兒,還真是狗肚子里藏不住二兩香油。
祖盼盼找到丁曉劍之后,很是自鳴得意。
惡狠狠的揶揄道:“渣男,警察叔叔的鐵拳,滋味如何?沒把你嚇成揚威吧?”
丁曉劍饒有興致的看著祖盼盼:“就知道是你!果然陰魂不散!不過讓你失望了,哥們兒這不好好的嗎?一點兒事沒有!
非但一點兒事沒有,你找來的那位警察叔叔還給我道歉了呢!
對了,他還說這兩天會來找你,你這是報假案,很有可能被刑事拘留哦!我看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祖盼盼頓時臉色大變。
丁曉劍為了打擊她,故意夸張的哈哈大笑。
笑罷之后,繼續(xù)打擊:“胸大無腦,果然沒錯!
即便就是學藝術的,你也不能一點兒法律常識都不懂吧?
好歹也是大學生??!難道你連P娼和同居的性質不同,都不懂嗎?
你報案的時候是不是說我在p娼?”
說實在的,祖盼盼還真不懂!
這妞兒這幾年只顧畫畫了。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畫圣賢畫。剩下的空余時間,全都用來算計自己的男人了。她要是真懂的話,也就不會干出這樣的事兒了。
這段時間,丁曉劍總是刻意躲著她,去撩白深深,她的心又開始動搖了。
因愛生恨,就想讓丁曉劍吃點兒苦頭。
他是真沒想到,丁曉劍能夠毫發(fā)無損。
再被丁曉劍這么一擠兌,頓時惱羞成怒。
“別得瑟,別得意!J察叔叔沒教訓你是吧?那好,我這就去讓白教授教訓你!
我已經打聽清楚了,昨天那個女孩名叫白深深,是白教授的女兒。
你帶白教授的女兒去開房,我還就不信了,白教授饒的過你!”
祖盼盼這副深閨怨婦醋海翻波的模樣兒,還真令丁曉劍頭疼不已了。
這事兒,真要讓白茹璧知道了的話,丁曉劍還真想不出,那個老家伙會憋出什么大招兒來?
別的他倒是不怕,可是白茹璧電腦里頭的秘密他還沒搞到手呢,若是令白茹璧對他產生提防之心,那可就更不好下手了,這才是最關鍵的。
“祖盼盼,你能不能消停點兒別再瞎鬧了?你到底想干什么?”為了不影響大事兒,丁曉劍只能試著搞定祖盼盼。
見終于捏住了丁曉劍的七寸,祖盼盼得意的笑了。
“丁曉健啊丁曉健,原來也有你怕的事兒??!我到底想干什么你還不清楚嗎?
我只不過就是想讓你多陪陪我而以,有那么難嗎?
你想當渣男,我不攔著??!可是既然你能渣別人,為什么就不愿意再渣我呢?
我的要求也不高!陪我到大學畢業(yè)!畢業(yè)之后咱們兩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