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右右一臉壞笑的瞅著絲綺。
“你這小蹄子,腦子里又想什么烏七八糟的東西啊,看我不撓死你!”絲綺叫囂著又咯吱起她來。
“啊……呵呵……哈哈!”她邊躲邊求饒道:“好姐姐,你放過我吧,我可什么都沒想??!”
“信你才怪!”絲綺一個翻身將她壓在屁股下。
“我騙你是小狗!”
項右右嚷嚷著,這會已經(jīng)一動不動地趴在床上,身上感覺像壓了尊彌勒佛似的。我去,這小妮子看著不胖,怎么這么重啊。
“我說,你該減肥了!”她豪不客氣地道了句。
“我才不要呢!源哥說了,就喜歡我這肉肉的感覺。”絲綺不假思索地說道。
屋里突然安靜了下來,半晌又傳來項右右豬一般的笑聲。
柏舟這時在屋外,剛想推門進屋,只聽見里面絲綺憤怒地吼著:“我讓你笑……”
“救命啊……”
忽然聽到項右右的求救聲,柏舟當(dāng)機立斷推開門,闖了進去。見絲綺正跪坐在項右右的背上,兩膝蓋壓著她的兩只手腕,一個勁地撓著她的咯吱窩。
柏舟見她倆人一臉驚恐地望著自己,突然憋紅了臉,道了一句:“你們……這是做……什么?”
“我們……在鬧著玩!”絲綺說罷,忙起身下床,穿起鞋子后立馬奔出屋外。
她跑那么快干嘛啊,害羞啦?項右右不解地翻起身子,也下了床來,見柏舟手中端著碗云團。
“你吃過飯啦!”她隨口問道。
“嗯?!卑刂埸c點頭,接著道:“一會你用完膳,我們?nèi)ネ⒌⒛锏乐x?!?p> 項右右嗦啰嗦啰地吃著,忽然聽到柏舟道:“你昨晚夢見玩撲克了?”
“啊……你怎么知道的?”她抬起頭,望著他好不驚訝。
“我聽你說夢話,喊著對Q來著?!卑刂垡荒樥J真。
“啊……”她突然尬笑了一下,心想著:不是吧,我做夢打牌居然喊出聲來了,而且還被他給聽了去,真丟人!
她臉上一熱,又聽他突然笑了下,忙解釋道:“我們好久沒打牌了呢!”
柏舟接著道:“所以我就隨口喊了對A,你猜怎么著?”
“咋啦?”
“你直接叫到頂,一對王炸!”
“哇……哈哈哈!”她聽罷,眼淚都給笑出來了,拍著他的肩膀道:“你說我跨次元跟你打牌?怎么可能,你是在說相聲吧!”
“我騙你是小狗!”柏舟一臉嚴肅地瞅著她。
“你……”項右右愣怔怔地望著他,突然道:“你偷聽我們說話?”
“沒有!我剛到門口,就聽見你說這句,覺得有意思,便記下來了?!卑刂鄣?。
這么說來,上回那個“龍陽之癖”,也是他聽到我和紫玉的談話,記下來的?應(yīng)該是這樣吧,這家伙,怎么感覺有點神秘呢。她出神地望著他。
“我臉上有什么嗎?”
柏舟溫柔的聲音,喚回了她。
“好看吶!”
……
兩人假定親后,又在島上呆了大半月,幫著文叔料理花草、敢海拾貝,跟著文嬸學(xué)手工、烹飪。
每日用過晚膳,一家六口便聚在院中,一時聽項右右撫琴、一時品茶,一時聽文叔講故事,一時玩撲克牌兒,一時切磋仙法……日子過得安穩(wěn)愜意,誰也沒再提那尋琴弦的事情。
他倆也依舊那般,同住一屋中,一人睡床、一人睡地,倒也相安無事。這日,柏舟與文源幫著文叔去瀛洲送花送草。
下午他們回來時,項右右就瞧見柏舟一瘸一拐的,由文源攙扶著進了院子。
“你……怎么啦?”她急切地奔至三人面前,扶住柏舟,關(guān)切地問道。
“我們搬花草時,他沒站穩(wěn),一不小心給扭著了?!蔽脑吹?。
他們扶著柏舟,緩緩走到花架下坐好,絲綺這會已取來些草藥。項右右心急,當(dāng)前大伙的面,一把拉下他的襪子,替他查看起傷口來。
想當(dāng)年在大學(xué)時,學(xué)院要組女子藍球隊,見她個高,便將她挑了去,訓(xùn)練打前峰。結(jié)果在正式比賽開球時,她跳起來搶球,落下來正好踩在對方隊員的腳上。
只聽見“嘎啦”一聲響,把腳脖子給扭了。當(dāng)即就腫起了一個大青包,比剛來龍伯皇宮時扭得還厲害,足足疼了三個多月才好。
眼下,她見著柏舟腳上的傷不比自己現(xiàn)代那次輕,而且四周還泛著血絲,不禁心疼道:“怎么傷得這么重??!”
“沒事呢,阿爹給我施法止痛,這會已經(jīng)好多了?!卑刂劾鹚χf道。
“那也要涂藥??!來,先回房?!彼⌒囊硪淼胤銎鹚?p> “右右,你留下。源兒,你們?nèi)椭蹆??!蔽氖逋蝗唤凶∷?p> 咦,叫我是有事要交待嗎?項右右疑惑著,將柏舟交到文源與絲綺手上……
幾日后,柏舟腳傷在眾人悉心照顧下,已經(jīng)大好了。這幾日,為了方便照顧,,項右右果決、執(zhí)拗地讓他睡到了床上,夜里自己跑去打地鋪了??烧l知每日早晨醒來,她發(fā)現(xiàn)自己依舊睡在床上。
問了幾次,柏舟都說是她半夜睡到一半,自己爬上來的。盡管是睡在另一頭,但她心里還是有些硌異。
“那家伙,肯定沒說實話!”她邊收整地鋪邊嘰歪著,想起之前在“澹煙境”,他被扶玉“沉境式教學(xué)”嚇暈?zāi)谴?,也是他將自已移換到床上的。
“阿右,這個寶奩就不必帶了吧。”
從梳妝臺那邊,傳來柏舟的聲音。
“不帶了,送給絲綺吧!”她隨口道了句。
“這可是錦昱送給若璃的,你就這么替她作主,轉(zhuǎn)送他人了?”柏舟又道。
“我會跟若璃解釋清楚的?!彼值?。
那日,文叔與她說明了柏舟受傷的真正緣由。
“這三仙島的仙氣與舟兒的身體相克,他吸多了會有損仙脈。今日他暈倒,便是由此而起。眼下我雖施法護住,但卻不能治本?!?p> “為何他會如此?”項右右十分不解,想著自己與他一樣吃喝,卻都安然無事來著。
“應(yīng)是他這仙體本身的問題。”文叔語重心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