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錦昱??!”柏舟道。
“怎么是他!”說實話,項右右還真沒想到,他們兩之間還會有這層關(guān)系。
“之前我一做錯事,你就罰我面壁不許吃飯,他便會偷偷送山桃給我?!卑刂垩壑辛髀冻鍪f分的感激。
若璃啊,若璃!她心中惋惜道:你家小蛇這智商,感情都是被你給整的啊!
半晌,她又問:“柏舟,你見過我娘親嗎?”
她這會突然好奇這個世界的娘親來。
“真人沒見過,不過在她的靈位牌后,有她的畫像?!卑刂巯肓讼氲?。
啊,靈位牌!她好不驚訝。
如此說來,若璃娘親應(yīng)該在建木爆掉之前,就離她而去了。
突然,她有些傷感,又有稍許安慰。至少,她真正的父母都還在,也身體健康,雖然一時半會見不著。
“我娘親好看不?”她繼續(xù)問道。
“跟你一樣好看?!卑刂鄄患偎妓鞯鼗氐?。
一路上,兩人邊聊邊吃。別說,這木瓜干酸酸甜甜的,還挺美味,到羽都地界時,已被他兩啃了大半袋子。
這會正值黃昏時分,遠(yuǎn)處飄浮在天空中的巨大島嶼,在夕陽的余暉下,仿佛披上了一層血紅色外衣。
我去!這這,這不就是宮老爺子的天空之城——拉普達(dá)浮島,好壯觀啊!
她正感慨時,忽然天空傳來一陣狹長的鳥鳴聲,一只金色大鳥從他們上方飛過,向天空城高聳的宮闕飛去。
“金翅大鵬鳥??!”她驚喜地叫出聲音來。
這與她之前在光幕中,見到的是一模一樣的。
柏舟拿出召書,按書中所指,找到一處名為“杏林閣”的地方,又將那枚鳥首印章交于閣主。
閣主細(xì)看過后,便替他二人安排好房間,并交代好下人,明天帶他們問診的事情。
“你說,我要怎么才能去那天空城???”
他兩用完晚膳,一路晃晃悠悠,向后院的西廂房行去。
“乘大鵬鳥上去啊,我今天瞧見那金翅背上有人!”柏舟道。
“你以為是坐飛機(jī)呢,買個票,誰都能上啊!”她瞟了他一眼。
“雞……好像不會飛吧。”他聽罷,一臉懷疑地看向她。
“我錯了,當(dāng)我沒說!”見他這會一副想要抬杠的樣子,她忙打住。
“好啦,別想多了。等明天見到那個千鸞公子,咱再問問,興許他知道呢!”柏舟道。
對喔!她之前光顧著好奇位這公子的身份,竟沒往這個方向想。要不是他提醒,還真誤了這條重要的線索。
他好像突然變聰明了,她沖他豎起大拇指。一瞬間,她仿佛看到他臉紅了下。
“趕緊睡了,明天早起干活?!?p> 她說罷,推開房門一瞧,這屋的里屋就一間臥房,臥房里也就擺著一張床,頓時傻了眼。
“這么大的杏林閣,就給咱一間屋子!這閣主也太小氣了吧。”她心中不悅,打量了柏舟一眼。心想,不會吧!難不成還要跟他……都是那個鎮(zhèn)老爺,真是烏鴉嘴!
“阿右,我最近靈法精進(jìn)了許多,保準(zhǔn)不會亂變。”柏舟一臉誠懇地瞅著她。
“真的?”她將信將疑地看著他。
“你要不放心,把我擱在腳后,給我留個被子角就成?!?p> 柏舟這番說道,老實巴交、可憐兮兮、我見猶憐得很。
她見狀,一時心軟,便應(yīng)允了他。臨睡前,她還特地在他的蛇身上綁了根發(fā)帶,又找出只布袋將他套住。
本以為這樣子就上了雙保險,能萬無一失了,可誰料到第二日一早……
“柏舟,你個死騙子!”房中傳出項右右的尖叫聲。
她一個佛山無影腳,將再次疊在她身上的柏舟,狠狠踹到床下。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她瞪著他。
突然,她瞧見他頭上套著個布袋,脖子上還掛了只蝴蝶結(jié),睡眼惺忪又一臉茫然的模樣,又好氣又好笑。
柏舟取下頭頂上的布袋,一臉迷惑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又變了???下次,下次保證不會了
“還想下次!我以后……絕對不會再信你!”她絮絮叨叨地將他推出里屋,嘭地一聲關(guān)上房門。
一個時辰后,有馬車來杏林閣外,將他二人載到了一幢建筑前。
這是座五層高的樓宇,金色琉璃頂、反宇飛檐、雕梁畫棟、富麗堂皇得要命;樓宇的一半矗立在岸上,一半矗立在水上。
此時,陽光正灑在碧綠的湖面上,波光許許。水面上映襯出的樓閣的倒影,一陣風(fēng)吹來,碧波蕩漾。
他兩立在樓前的牌坊前,見牌坊上鑲嵌著三個金色的大字。
“‘留人醉’。這就是千鸞公子的住處了?!卑刂弁嶂^,倒向她耳邊道。
“住這么大的獨棟別墅,還臨湖??磥硪砘剩娴暮芸粗兴??!表椨矣矣萌^頂住下巴,好奇心又添了幾分。
不多會,從樓內(nèi)走出來一小廝,來到他二人面前,畢恭畢敬地行了個禮,便將二人引進(jìn)了樓里。
這“留人醉”不僅外表宏偉氣派,內(nèi)里更是精雕細(xì)琢、高貴典雅。一樓正中央,有個大大的圓形臺子,上面鋪著花色地墊。
低層的樓廊間,還走動著不少男男女女。他們個個華冠麗服、俊美非常;有的手中還捧著些,像是笙、三弦、手鼓之類的樂器。
感情這兒就是個演藝廳??!那……那個千鸞公子,難不成是個藝人!哇塞,能讓掌權(quán)的,花重金請人來替他看病,這可不得是國寶級的啊!她這會又感嘆道。
小廝將他二人請上四樓,來到一間房門前,對門內(nèi)輕聲喚道:“公子,神醫(yī)到了。”
“請進(jìn)來吧?!蔽輧?nèi),一個有氣無力的聲音傳出。
“快點啊,快點!”項右右摩拳擦掌,就像早高峰坐地鐵上班的人,隨時準(zhǔn)備好一開門,就直直沖進(jìn)去。
終于,見著門緩緩打開,她剛要抬腳,突然一股異香撲面而來,惹得她一陣咳嗽。
柏舟見狀,不知從哪掏出個帕子,遞到她手中。
她接過,擦了擦嘴,緩緩?fù)说剿砗蟆?p> 屋內(nèi),門窗緊閉,像那初冬的傍晚,陰冷昏暗。她不禁打了個哆嗦,放慢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