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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強(qiáng)從縣令開始

第 32 章:封疆夜晚不明火!(四千大章)

變強(qiáng)從縣令開始 野火東望1 4185 2021-10-25 23:26:24

  一大清早。

  李鐵牛前來報(bào)道。

  就他一個(gè)捕快,其實(shí)也不需要點(diǎn)卯了,曹正香從庫房里找了半天都沒能找到一件健全的捕快衣服。

  最后只給了他一塊腰牌,還有一柄生銹的捕快長刀,這就算是正式上崗了。

  本以為接下便是站崗巡邏之類的工作,結(jié)果全都沒有,倒是跟著一起在小院里吃了第二頓早飯。

  沈木打了個(gè)飽嗝:“老曹,你帶鐵牛去查戶籍,祠堂那邊,我花錢找個(gè)人打掃一下就行了。”

  曹正香放下手里的米粥,從袖口兒里掏出一個(gè)錢袋:“大人,里面是一百錢,找兩個(gè)人打掃,不超過二十,可別被蒙了?!?p>  沈木一笑,終于要有零花錢了,正伸手拿的時(shí)候,李鐵牛忽然說道:“城北的那個(gè)破祠堂?”

  “你知道?”

  李鐵牛搖搖頭:“就是以前給那邊福業(yè)巷的人家扛柴的時(shí)候見過,具體不了解,聽人說不是早就荒廢了嗎?”

  “太破了,容易影響縣城風(fēng)貌,所以打掃一下?!鄙蚰窘忉尩?。

  李鐵牛眼神一亮,笑呵呵的說道:“大人,這打掃的活兒,不如交給俺媳婦兒,只要十五文!”

  “額,行……”

  早飯過后。

  曹正香帶著李鐵牛出了府衙。

  一路上,李鐵牛禁不住的歡喜,該說不說,這捕快當(dāng)?shù)牟惶?,第一天?dāng)值就撈了十五文,在外面可沒有這便宜事兒。

  …

  …

  秋日。

  封疆的天氣涼爽了許多。

  不知什么時(shí)候,宋一枝又坐在了涼亭處,依舊是干凈簡潔的束發(fā),線條唯美的側(cè)臉。

  若是沒有那身赤紅的甲胄,說不定秋風(fēng)就能吹起一絲裙擺漣漪,定是一番沉魚落雁的景象。

  沈木瞎想了一陣,隨后走上前去,開口問道。

  “宋姑娘,今日不打磨了?”

  宋一枝坐在石凳上發(fā)呆,聞言回過神來,掃了一眼沈木,答非所問:“爐鼎氣府已經(jīng)穩(wěn)固了?”

  “是,基本上已經(jīng)穩(wěn)定了,接下來就是開辟新的氣府竅穴了,只是暫時(shí)還沒有合適的功法。”

  宋一枝點(diǎn)點(diǎn)頭:“速度還可以,不過我的經(jīng)驗(yàn)是,你最好在鑄爐境放緩,然后盡量開更多的氣府,能拖多久就多久?!?p>  “拖?有什么說法嗎?之前柳常豐說,只需要開啟主修功法需要的氣府即可。”沈木一臉不解,他們兩人說的可不一樣。

  宋一枝眨了眨眼睛,清澈的美眸如秋天黃葉的顏色,她開口解釋道:“他說的也沒錯(cuò),不過在中土神州那邊,幾乎所有人都是登堂入室之后,才開始接觸功法,而在這之前,鑄爐開辟氣府是唯一的任務(wù)。”

  沈木想了想:“可是,如果沒有功法的指引,我們根本不知道那些氣府竅穴的位置具體在哪?。磕窃趺撮_?”

  “所以,只需要看那些功法的氣府位置,而不是真正修煉功法,這樣就可以了?!?p>  宋一枝說完,沈木頓時(shí)恍然,好像說的有道理,只是問題是,開這么多氣府竅穴,用意何在呢?

  似乎是看出了沈木的想法,宋一枝繼續(xù)說道:“氣府竅穴,主要是吸納元?dú)庖约靶逕捁Ψ?,但很多地方的上武境太少了,甚至超越上武境的存在根本沒有,所以也沒人知道,氣府的最根本目的是為了什么?!?p>  沈木聽得云里霧里,不過還是追問道:“那到底是為了什么?”

  “開氣府竅穴的真正目的,是為了壘出能夠去到十樓之上的長生梯,也就是第十境,甚至更高?!?p>  “九境飛升境不是終點(diǎn)?”沈木愣愣的問。

  “不是,長生梯是可以搭出第十個(gè)臺階的,只是很多飛升境的大修想要上去,梯子會不穩(wěn),有的人僅僅看了一眼就又掉下來了,慘一點(diǎn)的,可能跌到中武境都有可能。”

  沈木面露驚訝,不過也僅此而已,這些事情對他來說還太過遙遠(yuǎn),他其實(shí)更想知道另一件事情。

  “咳咳,宋姑娘,你是劍修嗎?”

  宋一枝眉宇揚(yáng)起:“是?!?p>  “那你看,我能當(dāng)劍修嗎?我說的是真正的劍修,就是有本命飛劍的那種劍修?!?p>  宋一枝聞言眼神一怔,隨后打量了一番沈木。

  良久。

  “劍修人人都可以,劍道功法倒是隨便領(lǐng)悟,可本命飛劍需要天賦的,必須是先天劍胚的體質(zhì),不然無法孕養(yǎng)本命劍?!?p>  沈木眼神期待:“那…那我是嗎?”

  宋一枝眼神淡漠,只是心中很是無奈,難道是自己的話太委婉了不夠明顯嗎?解釋那么多,不就是想告訴你,你不是嗎。

  “其實(shí),大多劍修都不是先天劍胚,但一樣能有劍修的風(fēng)采,沒人規(guī)定先天劍胚就一定強(qiáng)于其他人?!?p>  沈木愣了一下,隨后終于是明白了什么,他嘆了口氣:“所以,我不是對嗎?”

  宋一枝微微張口想安慰一下,不過還是沒說,她怕這話說完之后,更加打擊沈木了。

  因?yàn)樵谀亲鶆π薇榈氐膽?zhàn)場,先天劍胚只是孩子階段才看中的,在真正的強(qiáng)者面前,最不值錢的就是天賦了。

  一邊想著。

  宋一枝第一次從腰間抽出了那柄修長的狹刀,刀柄處有一串兒古色的銅鈴,只是從來都未曾響過。

  若是那座戰(zhàn)場上有人看到,一定會唏噓不已。

  因?yàn)樵?jīng)也有一位喜歡用刀的劍修,讓人印象深刻。

  …

  …

  城東頭兒。

  一身灰色道袍的年輕男子,正和一個(gè)吊兒郎當(dāng)不修邊幅的男人對峙,似乎發(fā)生了一些不愉快。

  仔細(xì)看去,竟正是沈木斬殺兇手那日,在酒樓打賭的二人。

  胡子拉碴的男人一臉的哀怨:“靠,我特么真是服了,你們青城山的人都是這鳥樣?輸不起是不是?不就贏了你點(diǎn)酒錢嗎?至于追著不放?”

  青城山的道袍男子一臉嫌棄,憤怒說道:“你放屁!之前打賭你贏了我無話可說,但我問你,昨天你為何故意輸我,是想要陷害我吧?”

  醉漢撓撓胸口,搓了兩下泥球:“我說你是不是有毛???我特么輸了也有錯(cuò)?”

  青城山之人冷笑:“哼,所以,你承認(rèn)了?是故意將那塊來歷不明的避雷神木輸給我的,你到底是何居心?”

  男人一臉哀怨:“喂喂喂,人說話得講良心,你以為我舍得啊,價(jià)值連城啊,要不是沒錢,我能把它給你?”

  “滾蛋!你特么還想騙我!我問過了,雷云城根本就沒你這么一人!而且,數(shù)月之前雷云山一個(gè)嫡系子弟不明不白的死在外面了,身上的物品都在,唯獨(dú)丟失了這塊避雷神木,你別告訴我這是巧合,你地上撿的!”

  男子眼皮一陣突突:“不是,老弟啊,我,我是冤枉啊,實(shí)不相瞞,我那日是外面喝酒,然后不小心地上撿到的,真是巧合,你不會懷疑人是我殺的吧?”

  青城山男子一臉呵呵,你大爺?shù)?,這還用懷疑嗎?

  證據(jù)都在手上了,不是你我特么倒著飛吃屎!

  “給你兩個(gè)選擇,一個(gè)是跟我去找雷云城的人解釋,到時(shí)候他們?nèi)绾翁幚?,那就是你跟他們的事了。第二個(gè),這東西還你,你換個(gè)其他的給我。”

  潦倒男子氣得抓耳撓腮,齜牙咧嘴:“靠!我都窮成這樣了,哪有別的東西,就只有木頭一塊,你愛要不要!”

  道袍男子搖頭:“第一,這東西不是你的。第二,它燙手,放身上很可能遭受雷運(yùn)城的報(bào)復(fù)。”

  “那你想怎么樣?”

  “東西我不要了,還你,此事再與我無關(guān)?!?p>  一邊說著,一塊木頭丟了過來。

  男人接過,嘆了口氣:“靠,撿來的破玩意,還送不出去了是怎么著?你確定不要?那我可沒別的再給你了?!?p>  “哼,不需要,自己留著買酒吧?!钡琅勰凶虞p笑一聲,消失在原地。

  男人撇撇嘴,漆黑的木頭在手中飛來飛去,一邊把玩一邊嘴里嘟囔:“唉…撿個(gè)破玩意,還攤上事兒了?!?p>  …

  …

  秋日的天黑的快。

  沒等到飯口兒呢,封疆城內(nèi)就已經(jīng)暮色沉沉了。

  府衙內(nèi),沈木和宋一枝在院子里大眼瞪小眼。

  氣氛好像有點(diǎn)尬住了。

  曹正香調(diào)查的事情比較繁瑣,到現(xiàn)在都還沒回來,所以今天晚上怕是沒人做飯了。

  這半月里,要么宋一枝不在,可但凡在的時(shí)候,大概率會過來吃一口,曹正香的手藝還是很有吸引力。

  只是,他們從中午就沒吃。

  沈木捏了捏早上老曹給的錢袋兒,深吸了口氣,打破沉寂。

  “咳,宋姑娘今日不出門?”

  “嗯。”

  “那晚飯你不吃嗎?”

  說到晚飯,宋一枝淡淡的看了看后廚房:“曹師爺不在,在的話,倒是吃的。”

  “……”沈木一臉尷尬,什么意思?這是拿話點(diǎn)我呢?

  “咳,曹師爺今天怕是要晚些回來,我做飯欠點(diǎn)火候,要不今天我們出去吃?”

  沈木心中很是忐忑,畢竟還是頭一回約這么漂亮的女生出去吃飯,反正上輩子除了跟領(lǐng)導(dǎo)秘書吃過,就沒單獨(dú)出去過。

  當(dāng)然了,沈木也不是有別的想法,純粹就是趕上了,不過在他看來對方也不大可能會去。

  “走吧。”宋一枝回答的干脆利落。

  “餓……”沈木愣住了,這么容易嗎?跟他想的不太一樣。

  宋一枝起身,看向沈木:“怎么了?”

  沈木回過神,猶豫了一下說道:“出去吃飯,其實(shí)還是隨意一些的好,我只是覺得宋姑娘這一身紅鎧,可能有點(diǎn)不方便,當(dāng)然,我就隨口一說?!?p>  宋一枝低頭看了看自己,想了想似乎覺得沈木說的有道理:“哦,那你等等?!?p>  說完就回了房間,沒過一會再次走出,便已然是一身綠色長衣,沒了赤紅甲胄和那桿長槍,唯有腰間的狹刀長劍尚在。

  沈木眼神略有呆滯。

  這還是第一次見宋一枝不穿鎧甲的樣子,之前可能是因?yàn)槟巧硖^霸氣,所以讓人一直不敢直視。

  此刻,

  沈木才真切的看到宋一枝那張年芳絕不過二十的臉。

  英氣依舊在,傾國多半分。這般樣貌,怕是無論在哪都是一枝獨(dú)秀,人如其名。

  晚上。

  路邊的攤鋪倒是依舊紅火,封疆人喜歡嘮嗑,一疊肉包子再湯壺小酒,一直能嘮到大晚上。

  沈木帶著宋一枝出門。

  找了一家生僻的面館兒,要了兩份面條兒,配著幾碟醬菜,外加一壺不知味道的清茶。

  真不是沈木摳門兒,主要是找個(gè)位置好,又不惹人注意的地方真的很難,若是他自己倒沒什么,可宋一枝這模樣,實(shí)在太惹眼。

  雖說他是不怕被人指指點(diǎn)點(diǎn),可總歸是不太舒服的,很容易就影響了吃面的好心情。

  沈木大口的禿嚕了一口,面條拉扯的很勁道,就是這湯底可能稍微差了點(diǎn),如果是曹正香做的話,肯定會用老火慢燉的老湯,配上各種作料。

  宋一枝吃了幾口,看不出是覺得好吃還是難吃,放下筷子,她看向已經(jīng)黑下來的窗外,沉默不語。

  封疆城的人家晚上很少掛燈籠。

  也不知是風(fēng)俗還是有其他原因,反正長久以往,就都習(xí)慣了晚上不明燈。

  除非是那些開到晚上的夜鋪?zhàn)?,多少還能見點(diǎn)火星。

  沈木一碗已經(jīng)吃完了,感覺很是滿足,看了看宋一枝只吃了一小半兒的面條,心中大感可惜,如果能吃到…咳,算了。

  良久。

  宋一枝忽然開口:“聽聞你之前聲名狼藉,你是故意的?”

  沈木停頓了一下,沒想到對方開口竟然這么不著邊際,想了想回答:“純粹是自保而已。”

  “所以,你是想保住封疆,還是借由縣令的官位,在這里得到好處?”

  沈木吃了一口醬菜,有些咸了,感覺配曹正香的米粥倒是正好,他隨口回應(yīng):“廢話,當(dāng)然是保住封疆了,啥好處也沒封疆城重要?!?p>  宋一枝微微抬眉,有些意外的看著他,好像又跟她想的不一樣。

  “那你若是保不住呢?”

  “保不住再說,現(xiàn)在不還在呢嗎?!?p>  宋一枝低頭唇邊微動(dòng),竟是一抹笑意浮現(xiàn),驚艷絕倫。

  沈木心生感嘆,嘴中嘖嘖:“你這樣子,以后能嫁人喲,怕是沒人敢娶你?!?p>  話一說完,沈木就感覺不妙了。

  渾身冷汗,頭皮發(fā)麻。

  宋一枝也是一愣,隨后略有蹙眉,眼中冷傲一閃而過,她偏頭看向窗外,聲線淡漠卻似有傲嬌:“哼,以后若我要嫁,那肯定是天底下最厲害的男人,要頂天立地,要守護(hù)天下蒼生?!?p>  “……”沈木語言以對。

  不是帥就行嗎?這差距就有點(diǎn)大了呀。

  一邊想著,沈木也百無聊賴的看向窗外。

  忽然!

  黑夜之中,竟有火光竄出。

  沈木眼神一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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