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就怕妖惦記
四合院內(nèi)李相白拿定注意再走一趟鬼市。嵩陽城外東北山巒為屏障的山谷大宅中處在昏迷狀態(tài)的蛇精身上也發(fā)生了變化。
蛤蟆精、蝎子精、蜈蚣精、壁虎精四個大妖苦著臉站在房間內(nèi)。
大紅袍男子取四妖身上血液,然后在血液中放入一枚“人面狗心果”。
以鬼嬰栽培的“人面狗心果”能讓妖化人形,白骨生肌。
人面狗心果化入四妖血液,大紅袍男子將血液灌入蛇妖口中。
立竿見影。
遍布蛇妖身體的傷口快速愈合,右腿生新骨。
被李相白斬了一條腿的蛇精變得完好如初。
幽幽一聲長嘆,蛇精蘇醒了過來。
大紅袍男子一臉的陰沉。
最近諸事不順。
丟了黑棺和鬼嬰,蜘蛛精、穿山甲失蹤,如今蛇妖又被人臉上刺字斬了一條腿。
蜘蛛精、穿山甲失蹤,十有八九和李相白脫不了關(guān)系。
李相白如今得到嵩陽城儒家、法家修士的青睞,不好下手,不值得因為兩個小妖去招惹法家、儒門強者。死就死了,不心疼!
但蛇妖的仇不能不報,將自己侍奉的舒舒服服,唱戲如此出彩的小妖精沒了就找不到第二個。
“大人!”蛇妖幽幽怨怨開口。
“誰下手的!”
添油加醋,蛇妖還原了在梨園戲臺子的前后經(jīng)過。
大紅袍男人及其房間內(nèi)的四妖都驚訝了起來。
一個煉氣士利用法家術(shù)法傷了妖魔道七品修為的蛇妖。而且還以唱歌的方式破了蛇妖的攝魂術(shù)。問題是練氣士如何會法家術(shù)法。
“他唱的是什么曲子!”皺著眉頭的大紅袍男子問。
蛇妖扭扭捏捏,“妾身唱不出來!”
“難道我唱?”
“妾身不敢,妾身想想唱詞!”
數(shù)十息之后蛇妖清脆的歌聲響起。
…………
大河向東流哇
天上的星星參北斗哇
說走咱就走哇
你有我有全都有哇
路見不平一聲吼哇
該出手時就出手哇
嘿兒呀,咿兒呀,嘿嘿嘿嘿依兒呀
…………
“噗”蛤蟆精金斷念憋得難受,抑制不住笑出聲。
大紅袍男子已經(jīng)笑得前仰后伏。
“唱腔一絕,唱詞一絕,旋律一絕,天才呀!”大紅袍男人撫掌大笑。
蛇妖寒著臉,對李相白恨之入骨,咬牙切齒。
隨即蛇精打了個寒蟬,感覺被人下咒了一樣。
“難道是死白袍在咒我!”想到一身玄乎其神法家術(shù)法的白袍李相白,修為高出李相白的蛇妖沒來由的寒顫。
山谷中再生骨骼的蛇妖想著李相白。被蛇妖惦記著的李相白則在四合院利用北冥真經(jīng)心法導(dǎo)丹田真氣夯實竅穴。
從晨光熹微朝氣磅礴的辰時到日上三竿的巳時,李相白一氣呵成,勢如破竹的完成了對足太陽膀胱經(jīng)、足少陰腎經(jīng)兩處正經(jīng)上百個竅穴的夯實。
身體過一半的竅穴被夯實,游走在李相白體內(nèi)真氣如今磅礴醇厚,夯實竅穴的效率也越來越高。同時李相白感覺到丹田內(nèi)有什么東西在萌動。
這種感覺就像大地回春,埋藏在地下的春芽即將露出嫩綠頭。
李相白知道這就是《北冥真經(jīng)》中所記載的金蕊玉花。
練氣過程中經(jīng)脈拓寬,竅穴夯實,真氣利用度越高,凝神時丹田內(nèi)出的金蕊玉花品相越高。往后的修為上線也越高。
李相白小期待!
晚間時分,李相白穿白袍拿芙蓉蠟裝倒斗盤。
身上攜帶風(fēng)雷符、六甲兵符、望氣符在內(nèi)的六張符箓,順帶將白日制作,兩個篆刻有五雷油火咒的小老鼠帶在身上。
一切準備妥當(dāng),大黑守護院子,身上揣著二十金,手拎麻布袋的李相白出四合院。
輕車熟路,健步如飛,李相白直奔東北方向。
一個時辰后李相白出現(xiàn)在亂葬崗。
點燃芙蓉蠟,燭火彈出,方向正北。
李相白緩步前行,前行數(shù)十息左右時間,四周暗淡了下來,抬頭不見星辰,四周只有純粹的黑色。
芙蓉蠟上時不時會彈出花火,漆黑的夜色中就像無數(shù)的流螢聚而散開。
約半炷香時間,四周黑色漸退,白燈籠的光芒從視線的遠點明亮了起來,樓牌出現(xiàn)在李相白視線內(nèi)。
“你來我往皆是客,一入市門無貧賤?!?p> 站在樓牌下,李相白熄滅芙蓉蠟,一步入鬼市。
不變的場景,來來往往的行人,多半帶著面具。符箓、丹藥、礦石、奇珍異草應(yīng)有盡有。
此一時彼一時,比較第一次,如今進入鬼市的李相白已經(jīng)算是行家。
意識融入有代遠橋、班子瑜的生平往事,熟知《匠籍志》、《木經(jīng)》內(nèi)容,嫻熟掌握有寇清嬋的彩妝術(shù),對于各種建木奇珍異草了解度如數(shù)家珍。
沿鬼市而行,李相白以三兩金購買滑石、蚌粉、蠟脂、貝麝、益母草、紫茉莉、螺子黛、狼尾草、香蛇麻等三十多種材料。
制符的、制作修復(fù)書籍溶劑的,制作彩妝的各種材料一應(yīng)俱全。
一買一麻袋,背著麻袋前行的李相白滿腦子都是自己證道得木靈,制作木牛流馬,全自動駕駛進入鬼市采購的畫面。
路過賭棺的地攤,周邊圍著十多人,有正經(jīng)事的李相白徑直走過。
吳崖子眼光如炬,當(dāng)日李相白賭棺時現(xiàn)場只有自己和李相白兩人,所以對李相白印象深刻。
看著背麻袋走過的李相白,吳牙子呲大黃牙,“過來賭棺呀!”
吳崖子一嗓子,圍攏在地攤的人齊刷刷扭頭。
李相白眼睛一亮,又看到老熟人了。
小青和小白。
第一次進鬼市,一青一白娉婷婀娜走在前面,自己架不住好奇,拿倒斗盤想要看看是不是蛇妖。結(jié)果倒斗盤朱紅細針、九宮格轉(zhuǎn)向了白棺,自己以幽曇花得白玉老虎。
白玉老虎玉質(zhì)上乘,但符文有什么功效,還沒研究出個所以然。
青衣白衣轉(zhuǎn)身,李相白內(nèi)心暗嘆。
看不到長什么樣,都帶油彩面具,歡喜童子。
一個歡,一個喜,面具造型夸張,咧嘴的童子笑意從嘴巴蔓延到腮幫子,美感全無。
視線從青衣白衣歡喜童子臉上收回來,李相白對吳崖子悶聲悶氣說道:“沒錢!”
想著當(dāng)日得到的幽曇花,吳崖子齜牙一笑,“交換呀!”
“沒物!”
一邊回著吳崖子話,李相白一邊前行。
“下次再來!”沖李相白喊了一句,吳崖子注意力放在周邊的客戶上。
李相白遠去,人群中青衣白衣跟了上來。
“你說這個白袍是不是就是前夜傷了蛇媚子的人。”白衣問。
“誰知道呢,跟著就是了?!鼻嘁禄亓艘痪洹?
落燈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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