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所謂的姐妹情深
顧衡對顧老爺子偷偷瞞著他做親子鑒定的事一無所知。
和許若星結(jié)婚的想法在他心里確定下來后,他更加迫切的想找到在山頂公園害他和許若星的兇手了。
“張目,事情跟得怎么樣了?”
公寓內(nèi),顧衡回過頭,目光落在剛被他叫過來的張目身上。
張目如實匯報事情的進(jìn)度:“在傳出您遇刺的消息后,刀疤男的賬戶里就進(jìn)了一筆不小的款項,我順藤摸瓜查出是在老城區(qū)一個小銀行里進(jìn)行的轉(zhuǎn)賬,并調(diào)出了他們的監(jiān)控。”
說著,張目立馬把夾在腋下的筆記本放在桌面上,然后調(diào)出了監(jiān)控畫面。
顧衡坐在沙發(fā)上聚精會神地盯著筆記本屏幕。
進(jìn)度條緩緩向前,屏幕內(nèi)出現(xiàn)一道穿著黑衣黑褲的身影。
那人長發(fā)披肩,戴著寬大的帽子和墨鏡,由此可以辨認(rèn)她是個女人。
女人非常謹(jǐn)慎,轉(zhuǎn)賬以后立刻從銀行離開,把自己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始終都沒露出正臉。
看完以后,張目觀察著顧衡的神色,低下頭羞愧的說道:“后面我在街邊的監(jiān)控都查了一下,沒有再看到這女人出現(xiàn)過?!?p> 這次任務(wù)進(jìn)度很慢,達(dá)不到張目預(yù)期的效果,也更不能讓顧衡滿意。
顧衡修長的指尖在桌面上有節(jié)奏的輕點。
那是他思考時慣有的姿勢。
沉吟片刻,他淡淡出聲:“你以我即將結(jié)婚的名義,舉辦一個私人宴會。”
“是?!?p> 張目應(yīng)聲后就離開了公寓,連忙去辦這件事了。
而顧衡也回了一趟顧家。
才走到門口,他就聽到了客廳里傳來的歡笑聲。
抬步踏進(jìn)門,原來是顧老爺子和許賀霖在玩鬧。
聽到腳步聲,顧老爺子回過頭來,看到站在門口的顧衡,顧老爺子臉上難得地閃過了一絲不自在。
放下幫賀霖擺積木的手,輕咳了一聲,他板著臉含糊的說道:“等定好了時間就告訴我,我會給你和許若星舉辦一個盛大的婚禮?!?p> 顧老爺子的聲音并不清晰,但客廳很比較安靜,他說的那些話全部都傳入了顧衡的耳邊。
顧衡心下并未松緩,反而蹙了蹙眉。
之前顧老爺子反對得那么堅決,現(xiàn)在又突然松口,實在是反常得緊。
“阿衡,恭喜你啊?!?p> 不等顧衡作出什么反應(yīng),耳邊突然幽幽傳來一道聲音。
他回過頭,白允初嘴里說著恭喜的話,臉上卻擺著苦澀,眸光隱隱夾雜著難過。
白允初扯了扯唇:“爺爺給許若星的孩子做了親子鑒定,孩子的確是你的,爺爺日盼夜盼,就想得到一個曾孫,開心壞了?!?p> 怪不得。
顧衡了然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p> 他說完后,便上樓了。
白允初咬著唇,提著裙擺快速跟上二樓:“阿衡?!?p> 遠(yuǎn)離了顧老爺子的方向,她像是抑制不住心里的情緒般眼眶都紅了,聲音哽咽地叫著顧衡的名字。
推把門手的動作一滯,顧衡轉(zhuǎn)身:“有事?”
冷淡的態(tài)度,讓白允初的眼尾更紅了幾分:“要是早知道你和別人有了孩子,我就不會把你放在心里那么多年,一直等你了?!?p> 顧衡勾著唇,突然朝著白允初的方向走過去:“明晚我舉辦了一個宴會,讓你當(dāng)宴會的女主人好不好?”
女主人這個詞,對于白允初的誘惑力極大。
眼前的顧衡雙眸含笑,渾身都透著溫柔,讓白允初難以拒絕,她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好?!?p> 隔天。
夜幕降臨,別墅內(nèi)燈火通明。
穿著各式各樣昂貴禮服的人紛紛都擁從外面涌了進(jìn)來。
穿著月牙白禮服的白允初站在二樓,望著樓下的人來來往往。
她仰著頭高傲地走下去。
顧衡說了今天是她的主場,那所有的人都是顧衡為她請過來的。
白允初下去時迎來了不少的目光。
頃刻間,她周圍逐漸聚攏好幾個人討好巴結(jié)。
白允初站在中間的位置侃侃而談,模樣嬌矜。
“這是你最喜歡的蛋糕。”
穿著白色西裝的顧衡迎面走來,手心中拿著一份點綴著紅絲絨的蛋糕。
白允初的眼睛逐漸迷離,被溫柔的顧衡沖昏了頭腦。
她愣愣的從顧衡手中接過蛋糕,故作羞澀地低下頭:“這么久了,你還記得我的口味啊?”
“你的口味,無論過多久我都記得?!?p> 曖昧不清的話語,讓白允初心里更是悸動。
她以為,顧衡是真的喜歡上了許若星,可現(xiàn)在看來,顧衡的心里還是有她的。
跟許若星結(jié)婚,不過是為了孩子。
“阿衡你真好?!卑自食鯘M眼都是顧衡。
顧衡勾了勾唇,沒有說話。
大廳里響起了音樂,顧衡伸出手。
有侍者來接過顧衡手中的蛋糕,白允初順從地把手遞了過去。
跳舞后,顧衡又給白允初拿了水果和香檳,全然一副關(guān)懷備至的樣子。
另一側(cè),白婷心則把這一幕幕看在眼里,她氣得就要把牙齒給咬碎了。
趁著顧衡被叫走的空擋,白婷心立刻跑過去把白允初堵在了角落里:“不都說你是清純女神嗎?有婦之夫還勾引人小叔子?你就不覺得難看嗎?”
那雙噴著火了眸子里,被濃烈的嫉恨給占據(jù)。
白允初淺淺抿了一口手中的香檳,在聽到她所說的話時,斜睨著眼睛鄙夷地看了她一眼:“自己沒本事還能怪別人?你才是真正的蠢貨。”
她輕仰著下巴,就像一個高傲的天鵝。
白允初好像永遠(yuǎn)都是這樣,認(rèn)為自己高人一等。
白婷心心里的妒火更甚,藏在心里的話不管不顧的說了出來:“我知道你和秦知禮的事,你說我要是把這件事告訴顧衡,他會怎么想?”
聞言,白允初的心里閃過一絲慌亂。
但隨即腦海里又浮現(xiàn)出顧衡對自己關(guān)切的模樣。
她的心里忽然就不怕了,還挑釁地勾了勾唇:“你去說啊,看看阿衡會不會相信。”
“相信什么?”
磁性的聲音自身后傳出,這讓白允初的身體瞬間僵硬了起來。
她惶然回過頭,搶聲說道:“沒什么阿衡,我就是跟婷心說下話?!?p> 然而白婷心卻不給面子,當(dāng)著顧衡的面揭發(fā)了白允初的所作所為:“我的好姐姐,就在前段時間指使人刺殺許若星,可惜沒能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