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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之護(hù)姐狂魔

第54章 出名與暗謀

  最近幾天,汴京城中,有一首詩人人傳頌。

  城闕輔三秦,風(fēng)煙望五津。

  與君離別意,同是宦游人。

  海內(nèi)存知己,天涯若比鄰。

  無為在歧路,兒女共沾巾。

  這首詩名叫《送言知縣之任瀘州》,據(jù)說是六元郎盛長楨所作。

  那日盛長楨在陶然亭中吟此詩贈別言仁化,陶然亭毗鄰官道,人來人往,許多過路的行人都聽見了盛長楨吟詩之聲。

  盛長楨一吟誦完,就有行人將此詩抄錄下來,與周圍聽到盛長楨吟詩之人相互對照,最終得出了正確的版本。

  很快,這首詩就傳入汴京,引起了轟動。

  所有人都沒想到,六元郎不僅在科舉一途獨領(lǐng)風(fēng)騷,還在詩詞之道上浸淫頗深。

  尤其是那一句“海內(nèi)存知己,天涯若比鄰?!钡辣M了江山難阻的深厚友情,令許多人感同身受,聞之落淚。

  汴京文壇許多前輩也對六元郎的詩才大加贊嘆,稱其一掃汴京文壇矯飾頹唐的文風(fēng),具有蒼然灑脫的風(fēng)骨。

  著名文人顧玉評之為:“多少嘆息,不見愁語。一洗悲愴,獨樹一幟?!?p>  有詩魔之稱的詩詞大家樂少天也對這首詩推崇備至,他是這樣評價的:

  “開合頓挫,氣脈流通,意境曠達(dá),堪稱送別詩中不世經(jīng)典!”

  素來被尊稱為文壇盟主的曾文鼎一錘定音:

  “此詩乃千古絕唱也!”

  汴京城中又掀起詩詞熱,文人士子爭相傳抄此詩,與之前寶山先生所攪動的風(fēng)云有的一比。

  而作為這首詩作者的盛長楨,也引來無數(shù)人的矚目。

  ……

  兗王府,承運殿。

  錢思謙彎著腰給兗王奉茶,兗王卻昂著頭不去看他,徑自擺弄著他心愛的寶弓。

  錢思謙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士,端著茶杯沒多久,兩手就開始發(fā)抖。

  錢思謙咬著牙,一言不發(fā),額頭冒出細(xì)密的汗珠。

  又過了一會兒,錢思謙雙手劇顫,茶杯中的茶水晃動著,一滴滴落在了地面上。

  眼看錢思謙就要端不住手中的茶杯,兗王這才放下手中的弓箭,施施然地接過錢思謙手中的茶杯。

  錢思謙如釋重負(fù),撩起衣袖拭了拭額頭的汗水,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兗王端起茶杯,輕呷了一口,然后眼皮微抬,看向錢思謙。

  “錢先生,請坐吧。”

  錢思謙哪敢大咧咧地入座,低眉順眼地告罪道:“言仁化之事,小人自知有罪,不敢入座。”

  當(dāng)初言仁化辦事不利,兗王本想發(fā)落他,是錢思謙向兗王進(jìn)言,讓兗王放過言仁化。

  結(jié)果倒好,言仁化倒打一耙,給兗王列出三條大罪,在朝會上給他狠狠一擊,搞得兗王現(xiàn)在還只能禁足王府之內(nèi)。

  雖然言仁化的彈劾沒能讓兗王傷筋動骨,但兗王是個暇眥必報之人,他對言仁化恨到了骨子里,對當(dāng)初提議放過言仁化的錢思謙也是多有不滿。

  錢思謙跟隨兗王多年,哪能不了解自己這位主君狠厲涼薄的性子。故而他主動負(fù)荊請罪,希望兗王看在自己鞍前馬后多年的份上,能放自己一馬。

  兗王把茶杯狠狠按在桌上,冷哼了一聲。

  “算你還有自知之明!”

  面對兗王的威勢,錢思謙誠惶誠恐地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兗王冷眼看著錢思謙,在他的心里,壓根沒有什么君臣之間的情分。他所看重的,只有利益。

  手下之人,但凡有用,兗王就用功名利祿好生籠絡(luò)。

  一旦手下犯了錯,失了用處,不管他有過多少功勞苦勞,兗王都會像甩垃圾一樣毫不猶豫地把他甩開。

  眼下儲位之事未定,兗王還需要錢思謙給自己出謀劃策,雖對錢思謙有些怨氣,卻也只能暫且按下。

  既然錢思謙主動遞上臺階,那兗王也就順坡下了。

  兗王臉上怒氣消散,平靜道:

  “既然那言仁化已經(jīng)自請出京了,此事就此揭過,只是錢先生你,日后還要時時警醒啊?!?p>  錢思謙躲過一劫,提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干笑道:

  “王爺說的是,那言仁化外放瀘州那偏遠(yuǎn)之地為官,形同貶謫,日后定是前途盡毀?!?p>  兗王對言仁化恨意未消,冷笑道:“等本王登基,就讓他老死瀘州,一輩子都回不到汴京,正好讓他求仁得仁!”

  錢思謙在心里替言仁化默哀一番,很是狗腿子地上前為兗王添上了茶水。

  他知道,如果自己再不能體現(xiàn)出作用來,讓兗王失去了耐心,那么他的下場比起言仁化也好不了多少。

  兗王抿了一口茶,似是想起了什么,若有深意地看向錢思謙道:

  “錢先生可曾聽聞,近日汴京城中有一首送別詩流傳甚廣啊?!?p>  “啟稟王爺,此詩……小人也有所耳聞?!?p>  《送言通判之任瀘州》這首詩早就傳遍了汴京城的大街小巷,錢思謙又豈會不知。

  “海內(nèi)存知己,天涯若比鄰?!?p>  兗王搖頭晃腦地吟著詩句,隨即冷笑道:

  “本王讓言仁化去游說盛長楨,結(jié)果他倒被盛長楨給策反了,到頭來還和盛長楨結(jié)成狐朋狗友,真是諷刺!”

  錢思謙大汗,言仁化突然背反,就是在游說盛長楨之后,盛長楨在其中起到的作用不言而喻。

  在兗王看來,盛長楨先是拒絕了自己的拉攏,又慫恿言仁化彈劾自己,兗王自然是對這兩個人恨之入骨。

  如今兩人的友情居然借著詩句流傳,說不定還要成就一段佳話,這簡直是赤裸裸地在打兗王的臉啊。

  兗王冷冷道:“言仁化外放瀘州,本王一時還管不到他,也就罷了。但盛長楨就在本王眼皮子底下上躥下跳,錢先生,你說本王能忍嗎?”

  兗王目光掃向錢思謙,眼神中盡是森然之意。

  錢思謙正急于挽回自己在兗王心里的形象,其他事情都得讓步。

  別說盛長楨是文曲星轉(zhuǎn)世,就算他是天帝轉(zhuǎn)世,錢思謙也少不得要謀算他一番了。

  錢思謙諂笑道:“之前盛長楨雖不愿投靠我們,但終歸也沒有投靠邕王,咱們還能暫且放過他。

  如今那盛長楨膽大包天,居然敢與王爺您為敵,簡直是自尋死路。

  我看他八成是已經(jīng)投入邕王麾下了。既如此,我們自然是要防患于未然,早些下手。”

  兗王不冷不熱地點了點頭:“不知先生有何計策?”

  錢思謙連忙湊上前去,附在兗王耳邊,如此這般地暗語一番。

  等錢思謙站回原位,兗王滿意地抬起頭。

  “既如此,就依先生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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