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師傅徐斯年交流完畢,江寒開始打坐修煉真元。
他的姿勢很端正,雙手結(jié)寶瓶印,眼睛緊閉,口鼻緩緩呼吸吐納,一呼一吸間都符合某種頻率。
一個時辰后,江寒收功,這是他如今能堅持的極限,心神耗損嚴(yán)重,丹田內(nèi)又多了些許真元之氣。
江寒隨即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一早,江寒洗漱完畢。
徐斯年開始正式傳授江寒封妖符篆的畫法,當(dāng)然同類的符篆還有封鬼符,封僵符等。
徐斯年傳授給江寒的這枚初級封妖符可以鎮(zhèn)封化形一級以下的普通妖怪。
腦海中,徐斯年先教江寒將封妖符的圖樣畫出,這個過程極其漫長,足足耗費了兩個時辰,江寒才畫出了一張令徐斯年滿意的標(biāo)準(zhǔn)封妖符圖樣。
徐斯年說道:“徒兒,接下來,為師教你畫符的精髓,就是要在三元相合的情況下,將此符一氣化成,其間要做到行云流水,一氣呵成,但凡過程中有一丁點滯塞,此符都是廢符。另外,三元相合出一點差池,也屬于廢符?!?p> “所謂三元相合,就是精氣神三元相合,精是人體精氣,氣是真元之氣,神是神念,這三種必須到達一個平衡狀態(tài),而后存乎一心,才能畫成?!?p> “這其間最難做的就是三元平衡,因為人的精氣,精神,與真元的存量是不相同的,要將其分量控制在一種極其微秒的平衡狀態(tài),而且一氣畫完一枚符篆是很難的,這也是修真之士中制符師稀少珍貴的原因?!?p> 江寒驚異道:“師傅,這么難啊!”
徐斯年道:“當(dāng)然,就算一位有天分的制符師,沒有萬張以上的練筆,沒有三五年的寒暑之功,也休想畫成一枚符篆!”
江寒道:“師傅,遠水解不了近渴,這么久才能畫成的話,那徒兒現(xiàn)在練習(xí)又有何意義?那女鬼恐怕也不愿意等徒兒這么久吧!”
徐斯年道:“為師讓你學(xué)畫符,自然有為師的辦法,要知道,為師不但是一名制符師,還是一名高等修法真人,你現(xiàn)在只要將這枚符篆練習(xí)到一氣呵成,分毫不差,純屬無比的狀態(tài)即可,剩余的交給為師!”
江寒道:“明白,就算練習(xí)到閉著眼睛也能畫出的地步?!?p> 徐斯年道:“就是這個比喻!”
于是,江寒開始了夜以繼日的畫符練習(xí),每天除了吃飯,一直將他的精神體力壓榨到極限才肯罷休。
如此堅持不懈的努力下,三天后,江寒終于達到了徐斯年的初步要求。
江寒道:“師傅,接下來怎么辦?”
徐斯年道:“師傅在你腦海中施展一個特殊的幻境法術(shù),在這個幻境中,你的心態(tài)會達到一種微秒的平衡,從而引導(dǎo)你的精氣神平衡,這樣,你畫符的水準(zhǔn)將會極高,成功幾率至少有一成。”
江寒不由驚嘆,好家伙,這樣才一成的成功率,這畫符究竟有多難?
江寒道:“師傅,這豈不是說,只要會師傅的法術(shù),制符師也是可以量產(chǎn)的?!?p> 徐斯年道:“瞎想什么,首先,此法術(shù)只有制符師才能使用,其次,消耗極大,有這功夫,自己畫了,哪用假手于人。還有,施法結(jié)束,被施法者除了感受了一次微秒的感覺之外,畫符水平同時回到原先的境界,何來量產(chǎn)?”
江寒嘆了口氣,道:“師傅,徒兒明白了,那我們現(xiàn)在就開始吧!”
徐斯年道:“你先做好準(zhǔn)備,朱砂,黃紙,狼毫符筆!”
江寒一切準(zhǔn)備就緒,鎮(zhèn)石壓著一張黃紙,狼毫之筆蘸滿朱砂。
忽然,腦海中出現(xiàn)一片平靜的水面,水面光滑如鏡,這時,一滴水自空中滴落,水鏡上蕩起一圈圈的漣漪。
徐斯年的聲音在江寒腦海中浮現(xiàn)。
“徒兒,可以動筆了,只要這面水鏡始終平衡如一,那么符篆就算畫成了?!?p> 此時,江寒也忽然感覺到自己的心態(tài)進入了靜如止水的狀態(tài)。
他拿起筆,一氣呵成。
但是,第一張,水面上起了漣漪。
第二張也同樣。
到了第五張時,水面平滑如鏡,再無半點漣漪。
此時,江寒腦海中的畫面散去,回歸現(xiàn)實。
江寒不由心悅誠服:“師傅仙法,徒兒算是開了眼界!”
豈不知,此時,徐斯年靈魂卻是一聲嘆息:“此子在畫符一道的天分竟然如此之高,真是罕見之才啊!可惜我的奪舍大法一旦施展開來,便不能停歇,修真界奪舍三大鐵則之一,每位修士一生中只能施展一次奪舍大法,我機緣巧合得到此法已是天意,如今已然施展此法進入了他的腦海中,此時放棄,只有魂飛魄散一途。”
徐斯年滿意道:“嗯!還不錯!”
江寒看著自己畫好的這張符篆,但見與之前的樣本并無兩樣,不禁疑惑道:“師傅,如何檢測這枚符篆已經(jīng)成功?”
徐斯年道:“你在末端度一絲真氣進入,只要符篆紋路皆盡亮起,就說明畫符成功!”
江寒依言度入了一絲真元,果見這枚符篆的全部紋路開始微微亮起紅光。
江寒又道:“師傅,那這符篆又該如何使用呢?”
徐斯年傳給江寒一個使用法訣,并教了他使用方法,至此,符篆之事大功告成!
而后,江寒出門,在一家農(nóng)戶的手中購買了一棵老桃樹的軀干,然后,又在鎮(zhèn)上找到一位老木匠,讓其將之制作成一只一尺見方,格欄細(xì)密的木籠,木籠一面是門,用于裝尋寶鼠所用。
木籠成功后,江寒回家,將之涂滿朱砂,陰干后,用一塊黑布包了起來。
然后,江寒又將自己家的一把菜刀磨得鋒利,用于危機時刻防身砍殺鼠妖所用,至于使用刀劍,以江寒如今的水平根本掌握不了,一位現(xiàn)代人,忽然拿起長刀長劍,能耍的好才是怪事,相對而言,還是菜刀順手。
一切準(zhǔn)備就緒,已經(jīng)是江寒與柳含煙約好的第五天。
第五天夜間,母親與妹妹熟睡之后,江寒來到了后院。
槐樹的軀干之上,柳含煙走了出來,依然是一襲白紗輕衣,依然是一副弱柳扶風(fēng),楚楚猶憐的模樣。
柳含煙對著江寒盈盈一個萬福,而后蹲在地上寫道:“公子,可是已經(jīng)考慮好了小女子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