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瑯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嬉皮笑臉的說:“師父您大人有大量,跟我這個小輩計較什么啊。”
雖然內(nèi)心MMP,但是面子上蘇瑯還是要給小陸仙人一個臺階噠。
陸清風(fēng)聽到了蘇瑯內(nèi)心所言,但是也懶得搭理這個無賴:“若非父親要我收你為徒,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p> 小陸仙人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軟之輩,如果不是因為陸清風(fēng)的實力太過恐怖,早就被其他正道門派列為邪魔外道圍剿了。
“您這么一說,我倒是有個疑問了?!碧K瑯說:“您一直說收我為徒是老陸的意思,那老陸都飛升一千二百年了,他難不成在一千二百年前就跟您說這個了?這未免也太扯淡了吧!”
陸清風(fēng)微微愣了一下,冷靜的說:“不是老陸,是你師公。”
蘇瑯:……
“算了,當我什么都沒說?!?p> 跟腦癱蘇瑯實在沒什么話說。
見蘇瑯不說話,陸清風(fēng)開口道:“我來找你,是有事要說。”
“可不是有事要說嗎,我都好幾年沒見到您了,您突然上門來肯定不是就為了抽我一巴掌啊。您說實話,這些年是不是找小姑娘去玩了?”
然后……蘇瑯又被一袖子抽飛了十幾米遠。
陸清風(fēng)認真的說:“你要離開京師,記得走東門?!?p> 蘇瑯揉了揉被小陸仙人抽的差點皮開肉綻的胸口說:“您下手也忒重了吧。”
“我再和你說正事!”陸清風(fēng)有些不滿的說。
“我知道,我的計劃里就是走東門回荒州?!碧K瑯冷靜的說:“雖然謝宵和我說走南門是更容易一些,但是他這個二五仔的話根本就沒有可信度?!?p> 陸清風(fēng)點了點頭說:“你心里有數(shù),我就放心了?!?p> 然后兩人就陷入了無話可說的尷尬情景。
此時,蘇瑯內(nèi)心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小陸仙人的讀心術(shù),能不能看到他內(nèi)心的畫面呢?
于是……蘇瑯的腦海里浮現(xiàn)出需要打碼的限制級畫面。
十幾個一絲不掛的美人,在縷縷煙霧中圍住了小陸仙人,而小陸仙人則面色潮紅:“雅蠛蝶,雅蠛蝶……”
“逆徒!”
蘇瑯措不及防被陸清風(fēng)一巴掌抽了幾十米,頭冒金星,差點趕上宣德帝的步伐。
小陸仙人頭也不回,化作一縷白色的煙霧消散。
“怎么還急了呢?”蘇瑯抱怨道:“我*****,陸清風(fēng)你這個***”
猛然間,蘇瑯渾身汗毛聳立。
小陸仙人不知何時安穩(wěn)的坐在假山上,盯著蘇瑯。
“師,師父,您不是走了嗎?”
“我問你,雅蠛蝶是什么意思?!?p> 小陸仙人跟好奇寶寶一樣看著蘇瑯:“是什么古老語言嗎,我周游各國,為何未曾聽聞?”
蘇瑯嗤笑一聲,而后面色大變,糟了,兩個G的學(xué)習(xí)資料被小陸仙人復(fù)制了!
小陸仙人面無表情的盯著蘇瑯。
……
深夜,天空中星河璀璨,銀光流轉(zhuǎn)。天地一色,月光如絕世劍意橫掃許都。
蘇瑯踩著青磚,望向了由深褐色石磚拼接而成的城墻。
墻基寬十二米,墻高十七米,清一色由工部上乘工匠一磚一磚敲出來的。
仔細撫摸城墻上凹凸不平的磚面,會發(fā)現(xiàn)幾乎每一塊上都殘余著刀劍留下的印記和雨水怎么都沖刷不凈的血痕。
這里是京師東門唯一一處沒有人值守的地帶,但一炷香后,就會有一隊城衛(wèi)軍換防上線。
若煙調(diào)動了齊國諜報網(wǎng)大半密諜,才爭取到這一炷香的機會。
他必須抓緊時間,翻越城墻,逃出京師。
京師外,有一隊齊國暗探正在等著他。
“我還以為你會從南門走,沒想到,還是讓我等到你了?!痹鹿鉃⒃诹顺菈ι希瑴喩肀绘i子甲覆蓋的將軍俯視蘇瑯。
武道九品,遼東總兵呂驁攝。
“他們說你修為被廢,依舊大敗文道八品的李長生,我不信,咱,咱倆打一架,打贏了你走,如何?”呂驁攝說。
“其實完全沒有這個必要?!碧K瑯說。
他是文道選中者,文道無敵??擅鎸ξ涞栏呤郑K瑯的那些手段沒有任何效果。
以他文道三品的真實實力,不被呂驁攝打成個球那才真是活見鬼了。
“蘇瑯,你怕了?”
“我怕了。”
呂驁攝一時間靚仔語塞。
他沒想到蘇瑯這么不要臉。
呂驁攝也不跟蘇瑯閑聊扯淡,直接拔劍相向:“這一戰(zhàn),你躲不了!”
“行吧,那就來吧?!碧K瑯活動了活動筋骨,仿佛換了一個人一般。
“二師兄救我!”
黑霧浮現(xiàn)在蘇瑯身后,被黑色面具遮住面容的人輕拍了兩下蘇瑯的肩膀。
“你特么別碰我!”
蘇瑯汗毛林立,遠離了面具人。
面具人沙啞的一笑,甩了甩手,落下了一團綠色的煙霧。
煙霧落在青磚上,和強力硫酸一樣將青磚腐蝕出一個大坑!
“毒手洛巷?”呂驁攝微微一愣,謹慎的看著面具人。
“你也沒說不能搖人啊。”蘇瑯奸詐的笑了:“讓我?guī)熜趾湍鉙OLO就行,我先走嘍。”
這個面具人便是小陸仙人的二弟子,現(xiàn)任玄武門掌門,武道九品的毒道魁首洛巷!
雖然他平日里堅持認為自己是學(xué)醫(yī)的,但洛巷曾毒殺一城的功績確實讓人不敢恭維。
蘇瑯輕輕的踩在了城墻上,如同行走路面般向上飛速攀升。
呂驁攝剛舉起長劍要揮向蘇瑯,洛巷便如鬼魅般瞬息之間出現(xiàn)在呂驁攝身側(cè),一掌打在了呂驁攝肩膀上。
呂驁攝劇痛之下差點松開手中長劍,仔細一看,肩膀上的鎖子甲竟然被腐蝕出空洞,散落在地上!
你特么還說你是學(xué)醫(yī)的!
“你想好了嗎?”呂驁攝有些忌憚洛巷的實力:“現(xiàn)在你走,我就當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你心脈衰竭,根據(jù)我多年的行醫(yī)經(jīng)驗,你活不過八百年,我在幫你治病!”洛巷一本正經(jīng)的說。
你特么廢話!
除了陸清風(fēng)那個老妖怪,還沒見誰能活幾百年的!
呂驁攝瞥了一眼,此時蘇瑯已經(jīng)爬到城墻上,準備一躍而下。
“讓開!”呂驁攝有些急了。
“別急,我?guī)湍阒尾??!?p> 洛巷手上纏繞著墨綠色的劇毒,拍向了呂驁攝。
我治尼瑪!
你特么先把自己的腦子給治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