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外,李歸塵在打著拳,一拳一步,呼呼作響,那是勁風掛過衣服的聲音,李歸塵現在才十歲,已是后天三重天,雖說不是天才,也是資質上等,習武四年,幾乎一年一個小境界,比起他爹可要好上不少,按他這個速度,不出15年,便是后天大圓滿了,有望沖擊先天之境,神州大陸,共有九州,天州,地州,玄州,黃州,這是下四州,宇州,宙州,洪州,荒州,這是上四州,還有一個圣州,是為圣地,凌駕于八州之上,是無數人心之神往之巔。
相傳圣州之人,普通人都是兩百之齡,那可是神人之資,要知道天州普通人也是就八十之齡,而后天大圓滿不過區(qū)區(qū)一百五十年,先天境界才兩百年,那不是說圣州之人人人都是先天高人。
神州大陸修煉不易,光后天到先天之隔就不是人力所能跨越,先天之境都算一方強者,比肩城主一樣的人物,那是一方霸主,一州八十一郡,一郡八十一城,一城八十一鎮(zhèn),大部分普通人只能到后天圓滿就差不多了,幾乎也是一代俠者,先天已經不是凡人之身,有呼風喚雨,移山倒海之能。
先天之上是為筑基,以天地之能淬煉自身,成就法身,擁有莫大威能,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在往上就是結丹了,以魂入命,溝通天地,承載一方天地意志。鎮(zhèn)守一方。
一想到這里,李歸塵就是雙眼放光,只有變強,踏足那無上之境,才能不受他人欺辱,才能報仇雪恨,一想到那些欺辱他的那些面孔,李歸塵就握緊了雙拳,雖然自己現在才后天三重,但是只要我三十歲之前踏入后天大圓滿,就有機會去觸摸那先天之境,如果李家沒有出事,按他的資質二十七八到達后天大圓滿不是難事,但是如今,連吃飯都是問題,還談什么修煉,想到這里,李歸塵眼神一暗,頓時頹廢了不少。
歸塵,吃飯了……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音傳來,打破了李歸塵的頹廢,抬腳往家走去,一個穿著麻布衣的婦人坐在凳子上望著他,臉上滿是風霜,而桌子上也只有一些野菜跟一些黑面團,李歸塵坐了下來看著自己的娘,心里也是一陣苦澀,在之前,自己還是小少爺,豐衣玉食,現如今確是食不飽腹,欺凌不斷,不由得也是神色暗淡。
神思恍惚間,隱隱約約聽見了不少嘈雜的聲音,似乎是往這邊來的,當下心思一沉,果不其然,只見四五個青年站在外面大聲呼叫,李狗子李狗子出來迎接你大爺,說完屋門被推開,幾個青年一下就沖了進來,看著穿著也不是什么大家子弟,雖然不臟,但也是有不少破洞,地痞流氓!
青年大大咧咧的走過來,完全不把他們放在眼里,一腳踩在凳子上,盯著婦人說到,事情可有考慮清楚?不是沒有七天么?婦人問到,七天?我說幾天就是幾天,在嘰嘰歪歪信不信把你賣到窯子里去,東西叫出來,我們也不為難你了,不然的話,嘿嘿嘿嘿。雖然年齡大了點,但也能泄火不是?老娘門還是要考慮清楚??!說著笑嘻嘻的盯著李歸塵,婦人眼里一片死灰。
娘!李歸塵盯著青年,眼中似有火噴出來,這幾個人有兩個后天四重的其他都是后天三重,根本不是他有對付的,而他們看上的就是這片木屋所在的地契,當初得鎮(zhèn)長發(fā)話,才保住這最后一點藏身之所,他們也想過去賣了換錢,無疑那死的更快,更別說出了小鎮(zhèn),那更危險,這地的價值雖然不多,但也夠普通人一生吃喝了,所以這些地痞流氓隔三差五的就過來騷擾。
婦人面色死灰只能點頭答應,轉身從一個地洞掏出來一張黃紙,正是地契,青年嘿嘿一笑,早這樣不就好了么,何必受那么多苦?不過,老娘們你得跟我走一趟啊,不然到時候賣地契的事情傳道鎮(zhèn)長哪里去了,我怕是要吃不了兜著走,還是你自己去賣,到時候把錢給我,嘿嘿,說著眼神在其身上上下打量。婦人滿心苦澀,哪里不知道這趟兇多吉少,到時候錢一到手,沒有價值,怕是要逃不了被凌辱的命運。
思緒萬千,婦人嘆了一口氣,而后望著自己的孩子,恐怕這一次過后就再也見不到了,我就算是死,也不能讓他們欺辱,想到此處,婦人眼神中有著決絕,打開了手里的地契,我跟你們去可以,但是我孩子怎么辦?你們得答應我放了孩子,不然我就撕了這地契,青年人一楞,不由的嘿嘿大笑起來,沒事,只要你能跟我們走一趟,孩子保你無事。
那你們先出去,我跟我孩子在說幾句話,幾個青年人聞言一看,交涉了幾句后都離開了屋子,只剩下了婦人跟孩童,婦人將木門關上,轉身抱住孩童,眼淚不住的掉,孩童身體也不住的顫抖,一聲聲嗚咽不住的傳來,李歸塵雖然只有十歲,但事境變遷,經過這么久都凌辱,雖然不知道娘這一去會怎么樣,但肯定沒有好事,心中刺痛不已。
婦人松開孩童,握住了他的手,顫抖的寫下了一行字,逃!烏山,狼穴!而后決絕的轉身推門而出,李歸塵看著母親扭動著腰肢走向那群青年人,而后笑吟吟的說,奴家一介小女子,無依無靠的帶著孩兒在這里生活,還望幾位大哥照顧一二,說著雙手附上了那個帶頭青年的胸口,眉目含春的看著他,青年人哪里見過這架勢,雖然也玩過不少女人,但那要么是青樓女子,或者強迫的一些小姑娘,李家主母啊,雖然現在不是了,但這豐滿的身軀不由的讓他一顫,人都爽歪了,前面來的時候是打過主意,但那也是哪位大人說的,把這個女威逼利誘過去,而后其他事交給他,讓他自己可不敢,畢竟鎮(zhèn)長大人可發(fā)過話,不是他種小羅羅敢做的。
這下軟香在懷,不由的其他幾人也是口干舌燥,哥哥,行不行嘛,婦人喋喋的軟語傳來,一個個都癡迷不已,恨不得撲上去,李歸塵看的悲涼不已,兩行熱淚滑落,心臟仿佛停止了跳動,那青年人就含住了婦人的小嘴,讓青年人一頓顫抖,緊盯著的李歸塵看見母親如此這般,目呲欲裂,而后看見了母親眼睛睜開望自己,那眼神中滿是不舍跟愛念,還有著決絕,李歸塵心中悲鳴一聲,倆行血淚流下,轉身一蹬從窗戶上跳了出去,就在此時,青年人的頭被那婦人雙手環(huán)繞,嘴中不時傳來呻吟聲,而后一轉,一聲驚喊傳來,那青年人的舌頭竟被咬斷,不住的往外噴血,而婦人嘴里咬著舌頭,臉上噴滿了血漬,滿是笑容,驚變發(fā)生不住一瞬間,其他幾個青年人也才如夢初醒,大喊一聲,賤人找死,一拳打出,拳還未至,那婦人就倒地不起,胸口血流不止,上面赫然插著一根發(fā)簪,聽見那一聲慘呼,李歸塵心中一抽,頭痛欲裂,險些載到在地。
幾個青年人反應過來,大叫一聲,別讓那個小雜種跑了,快追,李歸塵化悲憤為力量,一蹬就是三五米,在郊外里飛奔,幾個青年人緊追其后,叫罵聲不止,小雜種停下,不然要你狗命,小雜種……李歸塵看著后面幾人,神色一狠,轉頭就往枯井一跳,這枯井黑不麻漆的,深不見底,這一跳,生死難料,幾個青年人追到枯井前,眼神一凝,頓住了腳步,望了深不見底枯井,眾人你望我我望你,都搖了搖頭,拿小雜種跳下去必死無疑,不要管他了,我們現在怎么辦?這事傳到鎮(zhèn)長哪里,被執(zhí)法隊抓住,我們怕是小命難保啊,本來是圖財,這下死來兩個人,如何瞞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