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道!
小院里,柳玉龍臉上帶著微笑,似乎對這場詩詞并不在意,瑜世子把玩著手上白玉,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沒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紙花越傳越快,所有人都把它當(dāng)做燙手山芋,在之前,還有書生幻想著用自己詩,來得到柳蘇蘇的芳心,就算無法得到,也可以得到柳蘇蘇的贊賞。
可現(xiàn)在呢?有瑜世子,自己的詩做的再好也只是陪襯,因為他做的更好。
紙花傳到瑜世子手上,眾人以為他不會傳,這樣他就便可直接作詩,可瑜世子拋了拋紙花,繼續(xù)傳下去,仿佛不急于一時。
就這樣,在柳蘇蘇敲下最后一槌時,紙花最后落在小侯爺手中。
面對眾人,小侯爺捋一捋衣衫,從容不迫的站起來,手上拿起酒杯,望著柳蘇蘇。
柳蘇蘇拿起酒杯,對著小侯爺敬酒,道:“請小侯爺作詩!”說完,掩面一飲而盡。
小侯爺昂首把酒喝下,臉色微紅:“那我就作詩一首!”
“大白鵝·其二”
秦墨聽著小侯爺作詩,對于這個詩詞破碎的世界,他也想知道他們詩才如何。
“鵝,鵝,鵝?!?p> 聽到這三個鵝,秦墨第一時間想起駱賓王的那首,雖不是千古絕唱,但在前世,那是三歲小兒都會的詩,這個世界不一定有駱賓王。
難道這首詩就要從他嘴里傳出?就在秦墨臆想著,小侯爺已經(jīng)說出第二句。
“取項用刀割?!?p> 聽到這里,秦墨還在心里默念此詩,只不過距離小侯爺太遠,聽到的有些模糊,未嘗感覺不對。
“拔毛燒開水,鐵鍋……燉大鵝!”
“好!”
“真是好詩!”
不少人忍住不笑,去贊揚小侯爺,但更多的人是掩面笑話,拔毛燒開水,鐵鍋燉大鵝!不愧是小侯爺。
“小主的詩才又進一步!”蘇德聽到此詩,心里大罵小侯爺?shù)慕虝壬?,這都教的什么,即使心里再不爽,也不敢說出來,只能違心夸獎。
“那是!那是!就不知蘇蘇姑娘有沒有被我的詩吸引……”小侯爺說的這里,臉上帶著期盼的看向柳蘇蘇。
柳蘇蘇正好與他對視,看著他那還有些稚嫩的臉,柳蘇蘇忍住沒有罵人,能當(dāng)上花魁,最起碼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對于作詩,那都是基本操作,就這樣說,把柳蘇蘇寫的拿詩出來,在場沒幾個能比得上,就因為這樣,對于小侯爺做的詩,簡直就是不忍直視。
柳蘇蘇抿了抿嘴唇道:“小侯爺年紀(jì)還小,對于詩詞一道多加努力……”
“蘇蘇那我……”小侯爺臉上帶著帶著期盼,心里想著什么不言而喻。
“請小侯爺以后多加練習(xí)……”柳蘇蘇欣然一笑,對于小侯爺,她感官還是很好,就算拒絕,他也不會用強。
“哈哈哈,大白鵝,想吃就直說,靠這就能得到蘇蘇姑娘芳心?回去再練幾年吧!”
瑜世子臉上露出不屑,用這種詩就像得到花魁,他還是第一次見。
“小爺做什么都和你無關(guān),到是你,好好守你那世子位,瑜庶子!”
小侯爺對他的嘲諷,反駁回去,二人早已撕破臉皮,根本不會留臉面。
而瑜世子聽到這句話,握著手的扇子青筋暴起,眼睛瞪著的非常大,忍不住要對小侯爺出手。
旁邊侍從聽到這句話,也下意識看了下自家主子,旋即按住瑜世子肩膀,在這里對小侯爺出手,而且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這后果不堪設(shè)想。
小侯爺說的沒錯,瑜世子并不是郡王正妻所生,而是妾侍,而且還不是長子,七年前李瑜長兄,李軒遭受刺殺,不治身亡。
而郡王雖然妾侍很多,但膝下就兩位孩子,另一位就是李瑜,因為長子被刺身亡,又不能不立世子,不立世子,你這郡王想干什么?立太子?
在重重壓力下,便立了李二公子為世子,就是那么突然,幸福落在他頭上,從此他便享受著世子的榮譽。
庶子出身的他當(dāng)上世子,就這樣他,把自己當(dāng)做世子,討厭庶子的名頭。
而至于守世子位,又要說另一個消息,在瑜世子當(dāng)世子第二年,郡王正妻又孕一子,如果是個女童還好,可到生下時,是個男童,這讓正妻對世子位有了想法。
世子位只能由嫡長子方可繼承,你這庶子怎么可以,這便是小侯爺所說守好世子位……
柳蘇蘇安慰著小侯爺,氣氛就這樣冷下去也不是辦法,況且天色已經(jīng)很晚了。
“小侯爺坐下,奴家要繼續(xù)擊鼓。”
“哼……”小侯爺像小孩子一樣,坐在椅子上。
柳蘇蘇對著瑜世子露出歉意,沒辦法,二人身份都非常尊貴,自己得罪不起。
看著柳蘇蘇臉上露出不好意思的樣子,臉色微轉(zhuǎn),道:“蘇蘇姑娘繼續(xù)!”
看著場上氣氛又開始活躍起來,嘆了口氣,如果瑜世子沒來,目的就達到了。
走到鼓前,與之前一樣,拿起鼓槌開始敲鼓,這個槌小,每次敲打并不需要太大力氣。
擊鼓傳花繼續(xù)開始,所有人對紙花都避而遠之,生怕輪到自己,這次紙花落到,柳玉龍手里。
眾人目光集中于柳玉龍身上,不知這個道門第二弟子,會作出什么樣的詩!
“請柳公子作詩!”柳蘇蘇朝柳玉龍微微行禮。
柳玉龍看著遠處玉人,拿起酒杯晃悠一圈,飲盡,回想著起自己在道門生活,六歲入道門,九歲通讀道典……從此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
放下酒杯,從乾坤袋拿出墨琴,墨琴寬六寸,長三尺六寸,同體黑墨,與柳玉龍一身白衣有些不符。
“這是干什么?”
“彈琴嗎?”
“不作會詩,想用琴技來引起蘇蘇姑娘注意?”
柳玉龍坐在琴邊,整個人都像變了個人一樣,遠處秦墨看著他,像是看畫中美人……
“錚錚——”
兩聲輕彈,把所有人目光集中過來,以往只有才子作詩,可現(xiàn)在有人彈琴。
賺了,太賺了,道門第二弟子彈琴,能有多少人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