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運(yùn),便是一個國家的氣運(yùn)。
國家的興亡,都與國運(yùn)脫不了干系。
氣運(yùn)旺盛,國運(yùn)興隆,國家蓬勃發(fā)展,順利壯大,前途自然光明,百姓也會安居樂業(yè),呈現(xiàn)出一片盎然氣息。
反之。
氣運(yùn)衰減,國運(yùn)維艱,國家的發(fā)展便會十分困難,逐漸開始衰退,前途也會變得晦暗,戰(zhàn)亂連連,百姓四處逃亡,民不聊生。
不過......氣運(yùn)這種東西玄之又玄,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且不斷周而復(fù)始的發(fā)生變化,竟會有人覬覦,這不是有違天道之舉嗎?
膽子也太大了吧!
方心沒有出聲。
此事超乎了他的想像,結(jié)合剛剛金老道的話語,他倏然有了一個猜想。
“莫非昨日爆發(fā)的獸潮也是因?yàn)檫@個大陣的緣故?”
若真如此,那人的目的是為了引出大總司現(xiàn)身?還是為了啟動靈州國的護(hù)國大陣?
思索未果,方心索性將雜念拋出腦后,反正天下塌來了也有高個子頂著,也犯不著他一個小小練氣士瞎操心。
難得遇到金老道,方心還想向他詢問生死咒的事情,看他是否能解除此咒。
“你身上的咒術(shù)老夫解不了?!?p> 還未等方心開口,金老道卻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語道出。
方心一愣,驚訝金老道怎么會知道他身上被種下了咒術(shù),但又有些不死心地問了一句。
“為何?”
金老道不咸不淡地開口:“此咒涉及了大道法則,稍有不慎,不僅是你,就連我也會遭到法則的反噬,得不償失。”
方心眼神一黯,臉上難掩失落,心中唯一的希望也破滅了。
他不知道金老道口中的法則為何物,但聽此意,恐怕除了下咒人,除了慧真之外,無人能將生死咒破除了。
“不過......”
金老道話鋒一轉(zhuǎn),挑眉道:“外人無法解開你身上的咒法,你自己或許還有幾分可能。”
“我自己?”
聞言,方心神色大振,興奮道:“金老頭你有什么辦法?”
“辦法是有的,就看你愿不愿意吃苦了?!苯鹄系篮呛且恍?,不知從哪里摸出來一幅泛黃的卷軸,遞到方心的面前。
方心疑惑地將卷軸打開,率先映入眼簾的便是兩行磅礴有力的大字。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p> “大道三千,一術(shù)衍萬法!”
方心一臉困惑,不解其中之意,正要接著看下去時,卻頓時傻了眼。
因?yàn)檫@幅卷軸上只有這十七個字,除此之外的區(qū)域是一片空白,別說一個字了,就連一個黑點(diǎn)都沒看到。
方心翻來覆去地查看,始終沒找到除了這兩行字以外的字跡,甚至沒有任何的圖案,通篇只有這十多個晦澀難懂的字體。
方心無奈道:“金老頭,這上面只有這幾個字啊,你是不是拿錯了?”
“非也非也?!苯鹄系罁u搖頭,手指捻著胡須,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說道:“修行本就講究一個緣字,緣分到了,無需強(qiáng)求,自然能成就大道。
此乃天衍宗的不傳秘術(shù),名為天衍術(shù),你若是能從短短幾行字里參悟到修行的奧妙,則說明你有這個緣分,否則的話,就算給你十年百年的時間,恐怕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p> 方心無語,唬誰呢,還不傳秘術(shù),想必也是從哪個門派里偷來的吧。
再說了,光從這十幾個字里能看出什么?
真當(dāng)他是個絕世天才啊,僅從字里行間就能悟出功法。
這次他多留了一個心眼,上次也是稀里糊涂地按照這老頭給的功法修煉,結(jié)果后來才知道,吞吐日月功竟是其他宗門的秘法,被人偷了去才到他的手中。
“這是其一,你若是真的有所感悟......哪怕是一絲,或許都能幫助你解開身上的咒術(shù)?!苯鹄系劳nD少許。
“這么厲害?”
方心神色動容,問道:“那其二呢?”
金老道捋著胡須,呵呵一笑,道:“其二就是去尋求傳說中的修行之道,踏上天宮路,觸及上蒼,去往虛無縹緲的天宮?!?p> 天宮?
這又是一個從未聽過的字眼。
方心懵了,這老頭每次出現(xiàn)都像是個謎語人似的,身份是謎,行事作風(fēng)以及目的也帶著謎團(tuán),就連說話也是沒頭沒尾的,讓人根本猜不透他的心思。
“你是說只要去了這所謂的天宮,就能破解我身上的咒術(shù)?”方心還是很難相信此事。
他定定的看著金老道,想要從他口中得到一個肯定答案,但是后者卻是淡淡一句:“也許吧?!?p> 方心微微一怔,這‘也許’兩個字就很讓人迷惑。
按耐住心中的煩躁,方心繞繞頭,再次問道:“那個天宮在何處?又該怎么去?”
他本以為這次金老道又會給出一個不清不楚的回答,沒想到卻聽他說道:“半年之后,天門將會開啟,屆時四大宗門都會齊聚天宮山,共尋天宮之路,監(jiān)天司的話......這就看你自己有沒有那個機(jī)會了?!?p> 方心點(diǎn)頭,默默地記下了一切。
監(jiān)天司內(nèi)的監(jiān)司共有數(shù)百人,由于最近妖獸的緣故,雖說數(shù)量會有減少,但是大概的人數(shù)還是保持在五百人上下,其中有三四百人左右都是下監(jiān)司。
機(jī)會有限!
如此說來,他還要去爭奪去往天宮的名額了。
莫非大總司突然現(xiàn)身,也是因?yàn)樘鞂m即將開啟的緣故?
心中莫名多了一個猜想,方心坐不住了,當(dāng)即也不多說,對著金老道言謝過后便立即離開了。
“呵呵,年青人性子就是急躁,也不多陪老夫喝幾杯?!?p> 金老道余光望著方心離去的身影,淡淡一笑,抓起酒壺一飲而下,滿意地打了個酒隔,一臉舒坦。
就在方心離開后的不久,老道睜開微醺的雙眸,頭也不抬道:“出來吧,難得出來一次,何必偷偷摸摸的?!?p> 鏘!鏘!鏘!
倏然,一陣陣錫杖晃動發(fā)出的聲響傳入耳畔,卻見到一個白袍和尚踱步走來,單手立掌,面容溫和,膚色白凈,令人心生好感,此人正是慧真和尚。
慧真和尚坐到了金老道的對面,正是剛剛方心所坐的位置,聲音清脆悅耳,如有佛音相伴:“施主,貧僧有禮了?!?p> “嘿嘿?!?p> 金老道仍舊沒看對方一眼,忽然笑了笑,低聲道:“果然是你這個老和尚,不在紫衫寺里待著,怎么有閑心跑到世俗晃悠?”
慧真和尚盈盈笑道:“施主才是,貧僧與你素不相干,井水不犯河水,怎的還插手貧僧的事情?”
“那小子你暫時不能動?!苯鹄系捞痣p眸,如有精光閃爍,直勾勾地盯著慧真和尚。
慧真聽罷,臉色卻是陡然難看了幾分,青筋微微顯露,面容逐漸猙獰,語氣也不像剛剛那般溫和,而是隱隱帶著森然氣息:“你不去找你的天道圣子,何故來插手貧僧之事?再且,就憑你如今這具身體,難道還想攔住貧僧不成?”
錫錫!
他手中的錫杖也開始晃動,散發(fā)出圣潔的光輝,磅礴的佛門氣息如同春雨般灑落在慧真和尚的身軀上,驅(qū)散了他心中的怨念,漸漸地,他眼中的恨意也淡去了,臉色開始平靜下來。
聽他這番話,金老道卻是絲毫不懼,目光灼灼,把玩著手中的酒杯,幽幽一聲:“攔不攔得住,試試便知......”
慧真猶豫了,許久未言。
他很清楚此人的身份以及手段,若是真的動起手來,就算有九成的勝算,他也會因?yàn)槟且怀傻膸茁识兴櫦伞?p> 不能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