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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墟圖書館:代達羅斯工坊

混亂的日常參雜死亡(下)

廢墟圖書館:代達羅斯工坊 蒯魃 4133 2022-04-20 03:57:07

 ?。☉x者要求整了個讀者群,能有10個人加群就算成功!群號330756539)

 ?。硗獗酒霈F(xiàn)的賭博是德州撲克,但世界觀里沒有德州這個概念所以改了名字)

  酒醉金迷,一擲千金,這是絕大多數(shù)人對賭場的感覺,超乎常人想象的金錢在這里流通,夸張的數(shù)量從一個口袋轉(zhuǎn)移到另一個口袋,很多人在這金碧輝煌中家破人亡或者一夜暴富,但無論哪種變故,都會在某條黑暗的小巷被一聲悶響結(jié)束,然后回到原點。

  不過這不是我擔心的事情,畢竟我在這的花銷都是那個修女出。

  我和她協(xié)商后每天來這里上三天班,剩下的日子我介紹了熟悉的收尾人來干,雖然這里的待遇很好,但再怎么說我也還是個工坊主,不能丟下老顧客和工坊不管,所以我還是保留了最基本的工作時間的。

  我坐在一張金色的賭桌前,沉默地看著自己手上的牌,我之前沒怎么來過賭場,除了幾次談生意社交性的玩過幾次外,我是真的玩不來。但大轉(zhuǎn)輪這種純靠運氣的東西又實在讓人提不起興趣,所以簡單學習了一下這種叫“紅杰克”的牌。

  一張Q和一張10,平平無奇的開局,我隨意跟了注等著第一輪公共牌,另外兩名賭客都是附近的小幫派干部,雖然雙方幫派敵對,但在這個賭場里是禁止斗爭的,所以他們帶著讓對方丟臉的目的坐在了一張賭桌上。

  我在這里玩的時候算半隱藏了身份,所以我現(xiàn)在是一個收入穩(wěn)定且富裕的小工坊主,在這里混個臉熟都就被拉過來。

  “哈,你還真敢啊,竟然和我坐在一張賭桌上,你那窮鬼老大給了你多少零花錢來裝滿你那打火機都裝不下的口袋?讓我猜猜夠不夠我去吃碗面?”

  “嘖,我的口袋再小,也裝得下你帶來的錢”

  針鋒相對啊……

  紅杰克是玩家自己輪流發(fā)牌,現(xiàn)在發(fā)牌員不是我也只能等他們吵完,我閉上眼睛把視野切到散在賭場內(nèi)的爬蟲身上。大轉(zhuǎn)輪區(qū)域日常圍著一堆人,跳動的小球攥著人群一起一落;擲骰子還是一樣的勾人心弦,人們像狗一樣緊緊貼在桌面上試圖早一點看到骰盅里的骰子,然后或喜或憂的開始推動自己的籌碼。

  高級區(qū)的籌碼更少,但數(shù)額更大,甚至拿來等價籌碼的東西都不再一樣,優(yōu)雅的舉動和和藹的笑容,仿佛只要不經(jīng)過自己的手這些東西就不會成為偶爾良心譴責的內(nèi)容,我尊重隱私?jīng)]有去看他們享受著看的單向玻璃后面的內(nèi)容,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看正常東西是不會露出那樣的表情的。

  “喂喂!你下不下注的!”

  我切回視野,發(fā)現(xiàn)他們已經(jīng)吵完打開公共牌了,8,Q,4,這樣我就已經(jīng)有一對Q了,我抓起五個籌碼,丟進了籌碼堆里。

  “加注”

  兩人對視一眼,在幾經(jīng)思索后一個選擇了跟注,一個則是過牌。

  打開轉(zhuǎn)牌,是一張10,我已經(jīng)湊齊了一對Q一對10,除非出現(xiàn)什么意外,那么我這把就基本上贏定了,但我并不想玩太大,所以在他們兩自信滿滿的加注后,只是跟注了。

  河牌打開,是一張2,不過這與我已經(jīng)沒關系了,我還是跟注,然后一起攤了牌。

  他們兩分別是一對Q和一對10,而他們自信滿滿要贏對面丟下的籌碼自然是被我收入了囊中。

  看得出來他兩有點煩躁,但還是保持著大賭客的風度,作為離高級區(qū)只差一步之遙的人,靠良好的賭品也是能彌補這小小的地位差距的。

  嘴上說著恭喜,新手運氣好的客套話,不露聲色的把憤怒壓了下去,只能說能當上干部不是沒有理由,我?guī)е芭洫劻怂麄円痪洌_始發(fā)牌。

  K和2嗎,還是看不出走向的開局,先下了小盲注,然后再次閉上眼睛。

  我能把視野切到爬蟲身上監(jiān)視,也自然能看到他們手上的牌。

  就算可以報銷但果然還是贏錢的感覺好,我不會賭博就是因為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習慣作弊,所以這難得的機會我還是決定好好享受一下。

  雙方的手上都有一張Q,看起來都是準備加注,我跟了第一輪注后,翻開了頭三張公共牌。

  Q,2,Q

  得,留給他兩自己競爭吧。

  我選擇了棄牌,這種情況下我已經(jīng)不太可能贏了,更何況我不太想摻合現(xiàn)在的局面,退出是最好的選擇。

  “喂喂喂,聽得到嗎?”

  “嗯哼,有什么需要嗎,老板?”

  戴在耳朵上的通訊耳機傳來了修女的聲音,我平時主要是監(jiān)視,但也會聽從她的要求做一些別的事情。

  “高級區(qū)的客人玩完下來了,麻煩你去清理一下“垃圾””

  “明白了~”

  嘖,又要干那種活了嗎,明明是難得的日常放松。

  調(diào)集周圍的爬蟲聚集在了處理地點,“垃圾”裝在防水袋里被運了過來,這次他們玩得可真夠花,搞成這樣了難怪要專門叫我來處理。控制著爬蟲開始把“垃圾”分解,搞成方便處理的樣子,最后送進焚燒爐,再把血水和其他流出來的亂七八糟的東西沖進了下水道。

  真惡心…..

  停止控制爬蟲,但處理時的滑膩感覺卻順著跟了過去,讓我不禁打了個寒顫,那兩個人剛剛結(jié)束了一波冷嘲熱諷,我去開牌,抓著牌卻仿佛又在摸剛才那堆垃圾。

  嘖,果然這樣子處理比自己動手惡心多了。

  打開轉(zhuǎn)牌,是一張J,話多的那個明顯興奮起來了,豪氣的雙手一堆,帶著挑釁的笑容看著另一個。

  “全押”

  另一個依舊保持著冷漠的態(tài)度,但也是毫不猶豫的雙手一推

  “全押”

  頂著類似幫派臉面的職責,他兩可真是毫不含糊,破釜沉舟般的,他們兩同時攤牌。

  三條Q帶對J,三條Q帶對2,看起來勝負已定。

  我伸手去摸牌堆,最后一張河牌還沒有揭開,兩人死死盯著我的手,仿佛這是一場把槍抵在對方頭上的生死局。

  牌面揭開,是一張4。

  滑稽的鬧劇結(jié)局,這張牌既沒有起死回生也沒有增加反轉(zhuǎn)。那一堆籌碼都被寡言的那個收下了,而話多的那個則呆呆坐在那一言不發(fā)。

  “喂,按規(guī)定,你該下桌了”寡言的把籌碼扒拉到自己身前,“或者說,你可以求我借你一個籌碼,我們再來一局?!?p>  拋出的黑色籌碼落在了對方面前的桌面上,打著轉(zhuǎn)發(fā)出充滿磁性的回響,一圈一圈刮著人的心,一巴掌下去,伴隨著巨響,話多的人滿眼血絲的盯著寡言的人。

  “來玩吧,老式“紅杰克””

  艸,有必要嗎,不就輸了筆錢嗎?

  手掌抓碎桌面,硬生生把那枚籌碼連著木屑一起握在了手心,手指一彈,轉(zhuǎn)悠著落在對方山一樣的籌碼面前。

  又把貼心的侍者拿來的機關頭套戴在了頭上。

  老式“紅杰克”是賭命的,輸者被刀子或者頭套割開的動脈會瞬間染紅對手,而渾身淋滿紅色鮮血的人,就是勝利的紅杰克。

  但最要命的是,老式的要求是至少必須有三人參賭,除開博命者外的第三個人不用賭命,付出的代價仍和正常賭博一樣,但他卻必須見證雙方的賭博,假若他勝利了,則會變成沐浴兩種血液的“紅杰克”

  完全不想惹上這種麻煩,洗衣服啊,要負責善后啊,當見證者完全是個大麻煩,我雙腿一踢離開了桌子,正準備就此溜走時,寡言者按住了我的肩膀。

  “你,必須見證”

  這死瘦子動作真快啊……

  兩人都帶上了頭套,難得的,雙方的話都少了起來,牌很快就分發(fā)到了手上。

  7,A。依舊是沒什么端倪的開局,我已經(jīng)懶得切視野了,我贏了就要處理兩具尸體了,還是讓他們兩種的一個贏吧。

  兩人看向自己的牌,表情上沒有任何變化,隨手就把牌亮了出來。

  老式“紅杰克”里的快速亮牌,沒有任何回頭路的方式,在這禁止戰(zhàn)斗的空間里他們兩還是塑造出了戰(zhàn)場的緊張感,被臨時叫來的發(fā)牌員顫顫巍巍的開始亮公共牌。

  7,7,6,8,A

  三條7,一對A,鬧劇一樣的,我取得了壓倒性的勝利,雙方都只有高牌,甚至高牌都是一樣的,命運還是如此惡趣味,在勇敢的赴死之心面前依舊開了這樣一個拙劣色玩笑,我不禁可憐起他們兩,閉上眼睛,準備迎接最后一道工序變成紅杰克。

  不知道家里那瓶去血跡的沐浴露還在不在……

  預期中機關觸發(fā)和肉體切割的聲音沒有傳來,反而忽然轉(zhuǎn)來了幾聲驚呼和混亂的奔跑聲。

  睜開眼,那兩人已經(jīng)摘下了頭上的機關,二十幾個人已經(jīng)把我圍了起來,修女被一個壯漢勒住了脖子,半懸在空中。

  “久聞這家賭場利潤豐富,沒想到在這玩了幾天可真是大開眼界,老大可真是做了個明智的選擇”

  “嘖,要不是你家求我們家老大合作,你們估計早就搞砸了”

  依舊是冷嘲熱諷。但兩人明顯是一伙的了,像這樣利潤豐厚的賭場沒有其他人盯上才叫奇怪,所以當初修女拜托我時應該已經(jīng)是危險情況了。

  我依舊坐在凳子上,看著他們兩個向我步步逼近。

  “阿爾斯特·丁,我們大概了解你,作為三階收尾人,你是不可能對付這么多人的,更何況你的雇主在我們手上,我勸你不要輕舉妄動,我可不喜歡濫殺,所以你還是乖乖的置身事外比較好?!?p>  “你那些小玩意,現(xiàn)在也動不了了,我們用了控制阻礙裝置,你現(xiàn)在就是個單純的收尾人。”

  不得不說,這兩家伙可真像搭檔,看上去就和數(shù)十年的老友一樣,這一胖一瘦真的很有威懾力,或許他們兩真的很適合審訊。

  在我胡思亂想時,我的臉被一把抓住,話多的惡狠狠的盯著我的眼睛。

  “所以,做出你的選擇,快點夾著尾巴逃跑吧”

  看來對我贏了他兩回意見很大啊。

  “唔,我說啊。你們是不是找的便宜情報販子?”

  一句突如其來的話明顯問懵了他,我瞟了一眼天花板,用被捏住的臉擠出來一個笑容。

  “雖然的確那些小東西是我在操控,但不代表我停止操控了它們就沒法動了,所以,面對你們使用干擾手段的情況,我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p>  聚成團的爬蟲從天花板上掉下,蓋在人的臉上隨之開始了“分解”,慘叫聲連綿不斷,飛濺的血液有些灑在了我的臉上讓我變成了紅杰克。

  “預輸入程序”

  我從一開始就在警覺現(xiàn)在這種情況,所以提前做了一些準備,沒想到真的被我預算到了,抓著修女的人因為劇痛放開了修女,她驚恐地跑向我尋求保護,同時話多的人氣急敗壞地向我扔出了飛刀。

  于是,我就把修女拿來擋刀了。

  不得不說,丟的真準,完美的插進了心臟,修女和對方都帶著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我,完全不理解發(fā)生了什么。

  抽搐了幾下,修女軟了下去,我順勢割下了她的頭,把藥膏涂在了斷面處,然后倒著放在了一旁。

  “沒武器的家伙就是個麻煩,上次有個家伙拿一份克隆保險抵工錢我還沒用呢,今就給她用上吧?!蔽疑炝藗€懶腰解釋給混亂中的兩人聽,隨手拿出了藏在身上的悶音和一些小東西。

  “她還沒保存記憶,那藥膏只能維持15分鐘不出現(xiàn)腦壞死,雖然剛剛通知了保險人員來,但果然還是速戰(zhàn)速決吧”

  明明是普普通通的摸魚日常,雖然有處理“垃圾”這種事情,變成了有點惡心和混亂的日常。但就他兩搞得我不得不大開殺戒,真是有夠煩心的,我什么時候才能真正的擁有一份既有摸魚日常,又不用動不動就開始殺人的工作啊。

  就算是混亂日常也可以啊。

  我活動著身體向他們兩走去,看著他們擺出戰(zhàn)斗姿勢,越看越心煩,張嘴就要開始精神攻擊。

  等下

  我好像從開始就不知道他兩的名字,一直用話多的人和寡言的人代替的。

  想罵又罵不出來,沒有指向性的侮辱完全沒有滿足感,借名字發(fā)揮這一罵人妙招完全沒法使用。

  嘶————呼—————

  讓他們兩生不如死,被碎尸萬段吧。

  真希望自己以后的日常生活中,能少來點殺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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