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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一株大仙草

82、謀害

我真是一株大仙草 前排刀盾兵 4175 2021-12-15 18:00:00

  李菲到了對面,也沒怎么等徐阿年,一溜煙跑回了騰意殿,只留下徐阿年,帶著無盡的仇恨,憤怒地回到了丹房。

  鄧少鈞站在岸邊上,嘀咕道:“大家都三十的人了,不是小孩,成熟點(diǎn)好不好?”

  修仙者是允許找道侶的,但是道侶并非夫婦,哪怕他們以夫婦相稱,那也不是凡間的夫婦。

  在漫長的修仙歲月中,彼此互相關(guān)心,互相救助,心靈的契合是最重要的因素。

  大家都還是年輕人,也才剛剛步入仙道,心性還處于人道,對靈與肉的感覺更重。

  鄧少鈞真的有心要跟徐阿年“爭奪”李菲嗎?

  在生死問題都沒得到解決的時候,他哪有這種心思。

  況且,李菲也未必有這種意思。

  她是從小修行,心如止水,與誰疏遠(yuǎn),與誰親近,都是自然吸引,不見得有那種意思。

  而徐阿年完全就是凡心未除,六欲未滅,自作多情而已。

  他表現(xiàn)得就是個高中生,想入非非罷了。

  鄧少鈞把他氣走了,暗自發(fā)笑一陣,也沒再想這些事情了。

  ……

  在天池住了三四個月,他的身體已經(jīng)完全復(fù)原了,而且,水系心法到了練氣九層后,就進(jìn)展得很緩慢。

  他知道是姚意履行約定后,就不再幫忙了。

  要不是有姚意在背后默默支持,他練十年也未必能到練氣九層。

  可是,為什么都是在姚意的幫助下,修煉三昧真火,火系靈根三個月就能到筑基境,而水系靈根卻到不了筑基境呢?

  或許就是心法的品階的差距了,《三昧真火》是高階火系心法,而《水月心法》是初階,品階的區(qū)別是非常巨大的。

  仙門存在了幾萬年,創(chuàng)制的修煉功法何止萬千,精挑細(xì)選出來的,自有其道理。

  低級心法入門容易,副作用少,適合大眾。

  但低級心法修高了以后,對修煉者的制約就很顯著了。

  就好比小病靠捂,大病吃藥,嚴(yán)重就開刀,循序漸進(jìn),非常合理。

  從這個角度講,方欽明那段夾帶私貨的話,倒不是無理。

  身體有了三系靈根,他漸漸發(fā)現(xiàn)了一些異常。

  一是,單獨(dú)修煉木系的《榮枯心法》時,速度似乎比過去快了一些。

  二是,不管是哪個系的法術(shù),效果似乎都加大了不少。

  三是,身體的各種能力比以前都強(qiáng)大了很多。

  他苦思多日,給出了幾個猜測,其中一個,他認(rèn)為最有可能,那就是姚意說的,自己的命魂更堅(jiān)韌了。

  想起曾經(jīng)聽呂武聊過,俗世的武者練力,仙者練氣,氣成而練精,精滿而練神。

  但是最高階的仙人,練的是本命魂魄。

  可是如何練魂,無人知曉。

  現(xiàn)在,自己三條靈根打底,修煉三系心法,能夠增強(qiáng)命魂的堅(jiān)韌性,那么,是不是說,五行靈根一起練,就是練魂呢?

  五行相生相克,難以想像可以一起練。

  但修仙之事,本來就縹緲。萬事萬物,物極必反,最不可能,很可能就是最有可能。

  關(guān)于這個猜想,他暫時不打算與人討論。

  一是別人也沒有類似的思想,不知從何說起。

  二是,這很可能是一個天大的秘密,自己慢慢去理解就好了。

  三是,自己是不是這樣的天才?這是個問題。萬一太高看自己,那就真的走火入魔了。

  從此,每天修煉的時候,先練三遍《榮枯心法》,然后再練一遍《三昧真火》,最后是一遍《水月心法》。

  之所以《三昧真火》只練一遍,因?yàn)樗歉唠A心法。

  修煉《三昧真火》的時候,身體不再出現(xiàn)那種燥熱感,更沒有燒灼感。

  重要的是,他確信,完全沒有姚意插手的跡象。

  以前修煉,或者使用法術(shù),身體會突然有一種被托管的感覺,但現(xiàn)在沒有了。

  三系心法一起練,有了奇妙的反應(yīng),修為的增長比單練一種心法慢,但卻可以三系一起增長,總的修為是變多了,根基更加牢固。

  “或者,這真的是練魂的方法呢!”

  “那么,有機(jī)會,得去找點(diǎn)土系和金系的心法來練練?!?p>  ……

  這天照例去岸邊取食料,方欽明遞給他一顆丹藥。

  鄧少鈞一看,不認(rèn)識。

  “我去騰意殿,見到靈玉仙子,師叔讓我轉(zhuǎn)交給你。這是外派的丹藥,她只說對你有用,你就吃了吧。”方欽明不耐煩地說。

  鄧少鈞心想,為什么她不親自來……哦,我面子太大了。好吧,人家忙,就為了一顆丹藥,沒空來,可以理解。

  “那,這是什么丹藥呢?”

  “好像不是修煉用的,而是大補(bǔ)丸。誰知道呢,我又不善此道。你想知道,自己去找靈玉仙子問?!?p>  方欽明態(tài)度很不好,明顯是羨慕嫉妒恨。

  確實(shí),靈玉,李菲,呂武,還有藥伯,都曾經(jīng)送過丹藥,這都不是事。

  順手接過丹藥放好。

  晚上對著月亮修煉的時候,想起這事,拿出來看,也不知是什么丹藥,聞著挺香的,果然是顆補(bǔ)藥。

  他們已經(jīng)不送修煉丹藥了,送的大多是補(bǔ)藥,續(xù)命之用。

  嘴上雖不說,行動上就是告訴他,你就安度晚年吧。

  這種藥對他毫無用處,就當(dāng)零食吃吧。

  輕輕地塞進(jìn)嘴巴,眼前仿佛看到了靈玉那個高冷的笑臉。

  開始運(yùn)功……

  不對……

  為什么渾身無力?

  不對,是渾身躁動。

  不好,這藥有問題!這根本不是補(bǔ)藥。

  這藥也根本不是靈玉給的,大意了。

  一想到這點(diǎn),他大吃一驚。

  金羽宗居然會有人謀害本門弟子?

  這個門派底蘊(yùn)深厚,雖然宗主實(shí)力不強(qiáng),但規(guī)矩極大,怎么有人敢謀害同門?這可是重罪。

  一旦發(fā)現(xiàn),輕則廢掉神功,重則扔進(jìn)盤龍窟。

  他趕緊停止修煉,把丹藥嘔出來。

  丹藥的藥力已經(jīng)開始散發(fā),核心是一顆很小的黑黑的東西。

  冒著一股黑氣。

  這是顆毒藥,外面裹著一顆補(bǔ)藥。

  鄧少鈞無聲地干嘔,把隔夜的飯菜都嘔出來。

  幸好身上并無中毒癥狀。

  忽然,耳朵聽到細(xì)微的水聲。

  聲音極低,要不是他靈覺異常靈敏,都會忽略掉。

  三個方向,有人在水里,輕輕朝小島快速游動。

  “哼,敢給我下毒?!?p>  鄧少鈞不知這毒藥應(yīng)該是如何反應(yīng),干脆閉上眼睛,躺在地上。

  那三人貓?jiān)诎哆叢輩怖铮]有過來。

  鄧少鈞有點(diǎn)焦躁,他聽得出來,這就是方欽明的三個兄弟。

  他們要做什么?或者,他們要等什么?

  過了一會,他們?nèi)怂查g到了木棚房前,三個方位圍了起來。

  在水里受到法術(shù)禁制,他們只能浮水而來,但到了陸地上,他們的速度既快又無聲。

  要不是鄧少鈞提早發(fā)現(xiàn)了,他們這一下動作是很難發(fā)現(xiàn)的。

  這三人都是筑基實(shí)力,雖然階位不高,但三人聯(lián)手,也不是那么好對付的。

  鄧少鈞有些猶豫,如果出手,他們?nèi)舜蟾呕畈幌聛怼?p>  但是,有必要嗎?

  他們是想殺我,還是想干什么,要不要觀望一下?

  或者,把他們抓起來,送到玄虛殿。

  正猶豫不決的時候,三道劍光破墻而來。

  “嘩啦——”

  “啪嗒——”

  木棚整個倒塌。

  被劈成三片。

  就在劍光劈來的時候,鄧少鈞心里嘆了口氣,沖天而起,從木棚頂上飛出,落到空地上。

  三人一擊不中,都吃了一驚。

  “嗯?沒中毒?”

  “他不是應(yīng)該再次走火入魔嗎?”

  鄧少鈞心里怒罵,原來,那顆毒藥,是想觸發(fā)自己走火入魔。

  好毒的奸計(jì)。

  可惜,你們這些瞎子,根本看不出來,老子從來就沒有走火入魔。

  “一計(jì)不成,那就用備用計(jì)劃?!逼渲幸蝗死淅涞卣f。

  三人身形一轉(zhuǎn),把鄧少鈞圍了起來,寶劍在握,一起指著鄧少鈞。

  “師兄,為什么要這么做?”鄧少鈞沒有出手。

  他估計(jì)了一下,要?dú)⑺麄?,自己那把破劍可能不夠。但又不想祭出姚意的靈劍,因此,先用話拖延一下,看看情況。

  “鄧少鈞,自從你來到天池,咱們師兄弟就過得不舒心?!?p>  “呵呵,我到這里來,每天幫你們喂食仙鶴,減輕勞苦,你們有什么不舒心的?”

  “你改變仙鶴的習(xí)慣,等你死了,我們還得重新改回來,你說多難受?!?p>  “就這?”鄧少鈞難以置信,“這就值得暗害同門弟子?”

  三人臉色一變,另一人說:“有人要取你狗命?!?p>  “哦?取我命,他能給你們什么好處?”

  “管你屁事!”

  “我鄧少鈞入金羽宗以來,一直很低調(diào),溫良恭儉讓,自問沒有得罪過什么人,或許,只有那個人,能稱得上有矛盾,但是,值得殺我嗎?”

  “值不值得,與我無關(guān)?!?p>  “哦,那能告訴我,那個人是誰嗎?”

  “你話太多了?!?p>  “嘻嘻,是不是姓徐?”

  三人眼中寒光一閃,對視一眼,一起抬手,三道白光射到鄧少鈞身上,一股股強(qiáng)大的力量把他定住了。

  “這似乎是個陣法?”

  鄧少鈞毫無懼色,站在當(dāng)中,好奇地看著他們。

  “你們到底想干什么?為什么現(xiàn)在又不動劍了?”

  三人臉色一沉,催動真氣,加大力量。

  想要困住我,到底要干什么?

  正困惑中,忽然聽到岸邊一只仙鶴慘叫,似乎被人偷襲了。

  鄧少鈞大驚,扭頭看去,只見一個人影,在對面草叢中亂竄,火光閃過,已經(jīng)又有幾只仙鶴被殺。

  “混賬,為什么要?dú)⑾生Q?”鄧少鈞怒問。

  三人露出詭異的笑容。

  “霹靂彈果然好用,居然能殺死仙鶴?!?p>  鄧少鈞十分詫異,仙鶴晚上會睡覺,但卻會有警戒,怎么會毫無預(yù)警?

  那只有一個可能,此人是金羽宗的人。

  仙鶴不會戒備金羽宗的人。

  養(yǎng)了不知多少萬年,一代一代,都是被宗門當(dāng)做圣物來養(yǎng)的,相互之間的信賴已經(jīng)深入骨髓。

  死了幾只仙鶴之后,其他仙鶴終于驚醒了,撲棱棱飛上天。

  上千只憤怒的仙鶴,發(fā)出極大的噪聲,是在示警金羽宗。

  如不出意外,很快就有人來救援了。

  “到底是何目的?”鄧少鈞憤怒地問他們。

  “難道,就是為了嫁禍于我?”

  “你們難道就不負(fù)有責(zé)任嗎?”

  三人相識而笑。

  “鄧少鈞,你走火入魔,殺害仙鶴,我們想制止你,結(jié)果失手把你打死,這個解釋怎么樣?高嗎?”

  我曹!

  鄧少鈞這才如夢初醒。

  他們用霹靂彈打仙鶴,看起來確實(shí)像是火系法術(shù)。

  霹靂彈是民間一種武器,仙家根本看不上。

  殺死的仙鶴,被他扔進(jìn)水里,也很難看出是被火藥殺死的。

  看來他們謀劃以久,準(zhǔn)備充分。

  心里后悔極了。

  自己久不出手,到底是誰在拖延誰???

  雙手緊緊攥住,猛地一抖,強(qiáng)大的真氣噴涌而出,三人被彈開,那個所謂的陣,想要困住他的,根本不值一提。

  三人也是大驚。

  “這廝怎么能掙脫?”

  “混蛋,仙鶴何辜?你們真該死!”鄧少鈞震怒,聲音都有些發(fā)顫。

  他想不到這些人竟然如此下三濫,如此狠毒。

  三人祭出寶劍猛劈。

  鄧少鈞倏地鉆入地下,躲過劍氣。從地里鉆出來,想生擒一人。

  可是那人不想被生擒,他想死。

  三人分三個方向攻擊鄧少鈞,他躲過一劍,手中那把破劍,平時只拿來砍竹子的,此時已經(jīng)被削成兩段。

  那三人雖然修為不算很高,但寶劍是真的好,三把大寶劍一起砍過來,鄧少鈞卻還在想著生擒對方,結(jié)果就失手了。

  手中劍當(dāng)啷掉地,三人大喜,劍氣更凌厲,在湖心小島這么小的地方,根本沒得躲。

  一不小心,身上就被劃了幾道口子。

  鄧少鈞真的怒了。

  既然你們完全是往死里打,光靠一把普通佩劍,我又沒辦法制止你們?nèi)?,那就只能下殺手了?p>  眼睛里冒出怒火,把身子一躬,一把靈劍從脊背處射出,精光直射斗牛。

  刷——

  三把斷劍落地。

  “怎么可能?”

  “好強(qiáng)的靈劍。”

  “你根本不可能是筑基境界,你到底是誰?”

  “你潛伏在金羽宗,到底想做什么?”

  三人似乎想到了什么。

  “想知道我是誰,去問閻王爺說吧!”

  “閻王爺是誰?”

  鄧少鈞痛心疾首,揮劍一掃,三顆人頭落地。

  “心慈手軟了!”

  看到湖面上漂這十幾只仙鶴尸體,他非常難過。

  他練氣境的時候,手持姚意靈劍,就能干掉筑基境的敵人。

  如今的修為,與這三人本來就差不多,干掉他們根本不費(fèi)力。

  手執(zhí)靈劍,化為一道光,沖向湖對面。

  天池的法術(shù)禁制,對于這把化神大佬的靈劍,根本不起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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