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知水和柳青等人,早就已經(jīng)目瞪口呆了!
一人一鼠,站在無數(shù)只老鼠中央,盤起交情來了???
什么太一宗蕭掌教?姓蕭……太一宗的第一代掌教嗎?那豈不是千年前的人物?!
“誒呀呀~~老祖既然識得我家掌教,那咱們這屬實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你看看這事兒鬧的……”
陳仁一邊感慨,一邊把神劍插回背后,手臂一展,就朝那鼠精大步走了過去,一副快來個擁抱壓壓驚的架勢!
那鼠精不明所以,皺著眉頭后退了一步,只是見他收了神劍,心下又是一松,嘎嘎怪笑著伸出了雙手。
陳仁順勢一把抓住鼠精的手臂,不待老鼠反應過來,突然后撤,手掐役符訣,輕喝一聲:“敕!”
“呼!”
“啊呀!”
兩團烈火皺起,鼠精慘叫一聲,這才發(fā)現(xiàn),雙臂之上,兩張黃色符箓已經(jīng)燃燒殆盡!
“雷火符?!”
老祖我上當了?!
多毛弱火,天上的雨又被陳仁停了,那火瞬間便順著它蓬松的毛發(fā)燃及全身!
而且那火不知有何神異,竟不止是灼燒著它的皮肉,它身上的骨骼也發(fā)出一了一陣“咔咔”聲,整個身軀仿佛都在萎縮!
它剛要召喚召喚妖風,一個陰影從天而降,一張血盆大口,瞬間吞沒了那尖嘴的頭顱!
“咔擦!”
角端雙鄂用力,絲毫不懼那雷火,一口咬掉了這鼠精的頭顱!
“噗!”
它有些嫌棄的吐出了那顆仍在熊熊燃燒的頭顱,吐著舌頭,狠狠的搖了搖頭腦袋。
這東西比起虎豹來,味道差遠了!
陳仁也在同一時間,將純一神劍送了它的胸膛!
它的尸體仍在萎縮,他如愿以償?shù)母惺艿搅苏骒`再次灌滿內府的快感!
隨后,尸體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化為了飛灰!
真靈已經(jīng)溢出,本著不浪費的心態(tài),他隨手又是一個五雷罡咒甩了出去!
顧不上看自己的戰(zhàn)果,他攀上角端的背,一人一獸騰空而起!
等飛上了半空,小風一吹,陳仁才發(fā)現(xiàn),后背早就已經(jīng)被冷汗濡濕了!
他贏了,贏的極其僥幸,贏在了敵人的愚蠢上!贏的,并不痛快!
如果不是這老鼠不知犯了什么病,突然和他攀起了太一宗的交情。也許,化為飛灰的會是他!
這種僥幸,他不奢望有第二次!
但這一戰(zhàn),收獲同樣不??!若能徹底將這些收獲消化,再碰到這種情況,他應該也就不必依靠什么僥幸了!
“道長!”
王知水看著角端從天而降,竟有些愣神……這個男人,到底是什么人……
陳仁沒有聽到王知水喚他,那鼠怪一死,鼠群頓時亂了起來,這一片天地充斥著老鼠“吱吱”的叫聲,讓人耳膜都發(fā)疼!
“劉護軍!鼠群失去了控制,恐怕會有不少老鼠過來!”
劉深也是還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聞言只是愣愣的點了點頭。
“柳姑娘呢?”陳仁回過頭,看到虛弱的柳青沖他露出小虎牙,正在笑呢!
看她的樣子,也知道她估計是無法出手了!
“劉護軍,我和角端會為你們開路,你與其他兄弟護在車隊周圍,解決零星的老鼠。我們向東走,只要能沖出一兩里地,鼠群自散!”
沒了鼠怪的指揮,那些老鼠只是在憑借本能行動!
“是!仙長!”劉深抱拳領命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好似不該對他這么唯命是從。他小心的看了一眼王公子,發(fā)現(xiàn)他并沒有露出不悅的神態(tài)后,悄悄的松了口氣。隨后招呼兄弟們翻身上馬!
人群中亂哄哄的,到處都是哭聲,但陳仁也沒時間安慰他們,只是沖王知水點了點頭,就翻身攀上了坐鞍!
“端兄,這一次不牢你出手,交給我即可!”
角端消耗真靈的速度過于恐怖,在沒有下一個和鼠精一樣愚蠢的玩意兒送上門之前,陳仁不想浪費寶貴的真靈!
“走!”
角端率踏云升空!劉深揮刀斬落一只跳起來的老鼠,打了個呼哨,戰(zhàn)馬便邁動蹄子,開始緩緩提速!
策馬狂奔是個騎兵就會,但壓制馬速,讓戰(zhàn)馬保持勻速前進,才是高端騎術的體現(xiàn)!
逃跑的過程也比他們想象的要輕松的多!
陳仁在空中不時打下的飛雷咒,會讓沒了鼠怪指揮的老鼠們感到恐懼,每一次炸雷,都會讓前面的老鼠們避開這一片區(qū)域!直到后面不明情況的老鼠補上來,陳仁就會再次打出一道飛雷咒!
如果老鼠實在太多,就打出一道雷火符!
等天空中再沒有法術落下時,王知水回頭看去,發(fā)現(xiàn)成群結隊的老鼠已經(jīng)看不到,那黑色的浪潮已經(jīng)消失在了大地上!那些老鼠,以驚人的速度出現(xiàn),又以驚人的速度迅速的消失無蹤!
偶爾能看到一些零星的老鼠,人們除了惡心,也不會再感到恐懼!
反倒是老鼠,發(fā)現(xiàn)自己面前的人類后,吱吱叫著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這危險的地方!
“端兄,下去吧?!?p> 角端落在了地面上,抖了抖身子。掛在鱗片上的水珠濺了劉深一臉,他卻只是眨巴眨巴了眼睛,若無其事的下了馬,沒有任何不滿。
“仙長,可是安全了?”
“起碼暫時安全了。”陳仁呼出一口氣,跳下了角端。
那邊,王知水和柳青正在安撫那些婦孺,陳仁不擅長這個,干脆也就沒過去添亂。
“仙長,喝……”劉深拔出腰間的水囊,本想叫陳仁喝口水,又覺得自己是在是自作多情。人家怎么會用自己用過的水囊……
“呃……”
看著陳仁舉著水囊一陣牛飲,雖然是沒挨著壺嘴,但還是讓劉深一陣發(fā)愣。
“劉護軍是兵修?”
劉深回過神,接過水囊,苦笑的搖了搖頭。
“資質不夠,凡人一個?!?p> “哦?”陳仁驚訝的看了他幾眼,怪不得先前在鼠災里,他還沒王知水有存在感呢!
只不過,不是兵修,卻能成為護軍,這可不簡單!護軍好歹也是六品的武職,再往上,就是雜號將軍了,算起來,已經(jīng)算是中層的軍官了!
“我們劉頭訓馬可是一絕!”一個親軍湊了過來,嘿嘿的夸著自己的上級:“要是沒有劉頭,這些馬見到那么多老鼠,早就驚了!”
“哦~”陳仁恍然大悟。怪不得能獨領一只騎軍,原來是訓馬有一手。而且這一手可能還很深,深不見底那種!不然啊,他只能成為一個馬夫,而不是一個軍官!
“仙長,我們接下來該往哪走?”劉深瞪了親軍一眼,讓他一邊呆著,自己則是小心翼翼的問道。“沒有糧食,帶著這幾十個婦孺,我們可能走不遠?!?p> “盡人事,聽天命吧,總不能扔下不管!”陳仁看向太陽的方向,心下也是一嘆。
他不是圣母,這些人,若是力所能及,可以一救,。若是實在不成……也只能到時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