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背幰莸溃骸皷|西已經(jīng)轉交給郡主了?!?p> 離淮玩弄著籠子里面的鳥兒,嗯了一聲,這鳥名喚渡月是前些天楚軒逸在森林深處捕獲十分稀有,全身羽毛潔白無瑕,好似一塊美玉,這種鳥,天生向往自由,在籠子里是養(yǎng)不活的。
離淮手里拿著食物逗弄著渡月,但渡月卻沒有任何反應。
“軒逸這鳥不經(jīng)逗啊,又不行了?!?p> 楚軒逸回道:“殿下,這鳥不適合養(yǎng)在籠中?!?p> “不適合,那就扔了吧,再去找適合的來?!?p> 既然不合適就丟了,在他離淮這輩子從來沒有任何東西是不可替代的。
顧月一個人在屋子里,她打開了紙條,上面寫道:“想要知道太子死的真相,明夜子時,奕星庭一見?!?p> 奕星庭,顧月將紙條攥緊在手中,她怎么能不去呢。
到了夜里子時,顧月一人單獨前往奕星庭,好巧不巧,它并不遠就在顧府往后幾里的位置。
那里點滿了燈火,布置得十分惹眼,顧月暗罵道:“這南淮王是不是腦子有病。”
她一般不罵人的,一罵人那絕對是實錘了。
顧月轉身想走,可離淮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她身后,嚇得她后退好幾步。
“小郡主來了?!?p> 顧月看著他那張人神共憤的臉,覺得真可惜啊,這樣一張臉,給了他這種腦子有病的人。
“南淮王殿下。”
離淮瞧著顧月那小臉,軟巴巴的,這就是離遠程珍視之物嗎?可真夠……
“殿下?!鳖櫾聠玖怂宦暎@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離她的臉近在咫尺了。
“郡主生得好生嬌嫩,本王看入迷了,失禮?!?p> 顧月沒作回答,離淮請她入座,她卻說:“殿下邀我前來不是要告訴我太子的死因?”
離淮不緊不慢入座,為顧月倒了杯酒:“太子的事,我們不急,坐下來慢慢聊?!?p> 燭光搖曳著,猶如那翩翩起舞的舞女,夜都染上了那濃厚的趣味,顧月此時只想走沒有一點留下的念頭。
“郡主殿下不想知道了?也行自便吧?!?p> 離淮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轉眼就喝起了酒。
顧月無奈只能坐下來,離淮笑道:“我就知道你不會走,你還是想知道真相?!?p> 顧月不答,等著他說出真相。
“知道你爹和離遠程為什么不告訴你真相嗎?”
……
顧月不作反應,離淮又說道:“因為這場陰謀本來就是他們設計的?!?p> “是阿爹設計的?”顧月疑惑的問道。
“準確的來說,不是你阿爹設計的,而是一個你想不到的人。”
我想不到的人,會是誰?
“想知道嗎?”離淮問道。
“想?!?p> “想啊……”
離淮站起身,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紫色的眼瞳發(fā)出瘆人的光芒,不知不覺顧月像是被吸進去一般,身體無法動彈。
“你恨離遠程,你要殺了他,殺了離遠程……”
顧月雙目無神的盯著離淮的眼睛,嘴里重復著著一句話。
“我恨離遠程,我要殺了他,殺了離……”
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忽然間所有的蠟燭全部熄滅了,顧月也終于醒了過來。
狂風大作,離淮的催眠被打斷,心里暗想道不好!
離遠程從夜色中走了出來,手中持劍,少年之氣猶如那方才吹起風,攪亂了顧月的心。
隨著他出現(xiàn)的還有楚軒逸他單膝跪地,手捂著胸口,嘴角泛著血,臉色很難看。
離遠程不屑的望向離淮:“你就這點本事?”
離淮拍手大笑道:“不愧是寶劍一出就平定天下的平政王啊,無人能敵,一劍絕塵?!?p> 離遠程將顧月護在身后,那姿態(tài)就像在保護崽子的猛獸,周身充滿了殺氣。
“你剛才了碰她?!彼淅涞恼f道。
“是,又怎么樣,殺了我?”
“殺了你?!?p> 話語剛落,離遠程如利劍般沖了出去,離淮側身躲過。
離遠程像瘋了一般,眼中泛著血絲,他的劍快到顧月都看不清,離淮光是躲,就費了不少力氣,讓他對陣這個瘋子,哪有勝算。
離淮終是不敵,手臂被他很很砍了一刀,離遠程絲毫不給他喘息的機會,劍指向他的胸口,毫不猶豫的刺了過去。
“離遠程!”
剎那間,所有的聲音的消失了,顧月驚悚的看著眼前這一幕,楚軒逸擋在離淮面前,劍刺進了他的胸膛。
鮮紅的血液順著劍身滑向離遠程的手指。
楚軒逸緊鎖著眉頭,硬生生吞下那涌出口的鮮血,離淮扶著他的肩,聲音顫抖的喊道。
“軒逸……”
楚軒逸倒在他懷里,離淮手腳慌亂的抱著楚軒逸,還在喊著他的名字。
離遠程的眼里毫無波瀾的看著離淮道:“你剛才用右手碰了她?!?p> 他拽出離淮的右手,按在桌上,離淮滿眼驚恐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大喊道:“哥,哥!我錯了,哥!別,別!我錯了!”
離遠程完全不聽他的哭喊聲,就在劍落下來的那一刻,顧月沖上前抱住了離遠程。
“離遠程!你醒醒!”
劍停在了半空中,離淮被嚇得半條命都沒了,他癱坐在地上,離遠程慢慢放下手中的劍,轉過身,雙手捧著顧月的臉,力度又輕又柔,絕對是離淮想象不到的力度。
顧月看著他蒼白的臉,眼睛通紅,像吃人的猛獸,就在顧月以為他會再次失控的時候。
離遠程把顧月按進了自己的懷抱,撲鼻而來的是他懷中的清香,讓人安定下來的味道。
差點,差點他珍視的東西又要被搶走了。
離淮見離遠程冷靜下來,拖著楚軒逸就跑。
瘋了,這個男人瘋了,真是瘋了,他竟然要砍掉自己的一只手,這么久不見,這人越來越瘋了!
顧月感受著離遠程的溫度,他在抖,剛才那么可怕的一個人,現(xiàn)在竟然埋在她懷里發(fā)抖。
抱了好一會,離遠程才松開顧月,眼中也沒了血絲漸漸清醒過來。
他對顧月說道:“抱歉,他剛才要催眠你,我沒辦法,失去你我會瘋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