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慶下得山來,遠遠看到天虎幫眾人,他此時想要追四方堂和風雷派,不欲和天虎幫眾人糾纏,他施展輕功,輕輕一繞,從山崖上繞過天虎幫,又行了一會兒,便將天虎幫遠遠拋在身后。
很快,便到了華山山腳下的貴安客棧。恒山派的四個弟子還在客棧里面用功,姜慶決定先跟她們打個招呼,畢竟方才已是離開了太久。
誰知當他走進客棧之時,忽然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勁。
客棧的桌椅板凳碎了一地,一看便是這里曾經(jīng)發(fā)生過一場戰(zhàn)斗。
而客棧里空無一人,恒山派幾個女弟子都不在。
就只見客棧掌柜和小二躲在一旁瑟瑟發(fā)抖。
“掌柜的?!苯獞c走上前,問道:“這里發(fā)生什么事情了?我那四個女同伴哪里去了?”
那裝柜的看姜慶手持長劍,一看又是個不好惹的,連忙說道:“方才從華山上一前一后來了兩伙強人,剛進店就和客官的幾個女伴發(fā)生了口角,兩撥人打來打去,從客棧里面打到客棧外面了”
“多謝掌柜。”姜慶心里頓時一緊,拔腿就跑出客棧。
那掌柜的原本還想讓姜慶代四位女伴賠付一下砸壞的東西,看姜慶身法如此之快,頓時咽了口口水,接下來的話也不敢再說了。
姜慶走出客棧,繞著客棧找了一圈,終于在西邊的密林中聽到了陣陣呼喝之聲。
姜慶連忙奔上前去,卻見四個恒山派女子抱作一團,正在邊打邊往后退。而追擊她們的,正是四方堂和風雷派的人。
只見四方堂的堂主司空庭首當其沖,正用一柄長劍和儀光對決。
儀光邊打邊退,表情驚慌。司空庭臉頰被劃破,雖有鮮血流出,但越戰(zhàn)越勇。
風雷派掌門耿定濤獨斗鄭萼,雙方打了個有來有回。那耿定濤臉上帶著色瞇瞇的笑容,一招一式之間盡往鄭萼的胸口腰間招呼。
儀質(zhì)秦絹或以一敵二,或以一敵三,邊戰(zhàn)邊退,畢竟雙拳難敵四手。
風雷派的一個長老便追擊便喊道:“別跑了,幾位小娘,跟老爺們走吧。幾位長得這么標致,死了多可惜。”
“大膽賊徒!”儀質(zhì)邊退便喊道:“竟敢對我恒山派弟子無禮?!?p> “找的就是你們衡山派人?!蹦情L老大喊著,臉上露出淫笑。
姜慶看眾人光天化日之下竟如此膽大妄為,頓時殺心漸起。
他青霜劍拔劍出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進入戰(zhàn)場,‘啪’得一下,直刺一位風雷派門人的心口。
那門人連哼都沒哼一聲,便即倒斃。
姜慶一路殺過去,頓時又倒了四五個人。
前面的人終于意識到后面有人追擊,往后看去,只見青光閃起,姜慶一劍一個,不斷的屠殺著己方的人。
“華山的姜慶來啦!”有人一聲大喊,所有人的腳步都緩了下來。
“快逃!”
方才那個長老見機極快,轉身便要往密林逃去。
卻見姜慶追上前去,揮起一劍,竟將那長老的頭顱砍掉。
那頭顱的面部表情還帶著驚慌之色,驀得飛起,在空中劃出一個弧度,落在草叢里。
眾人大吃一驚,有些人竟把劍都扔在地上,跪在那里直接投降了。
耿定濤見勢不對,突然下了狠勁兒,朝鄭萼的要害連刺下,將鄭萼逼走,轉身便要往反方向逃跑。
他嚇得肝膽俱裂,腿肚子都是軟的,逃跑的過程中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姜慶看耿定濤逃得狼狽,哈哈大笑中,便要追上前去。
卻見鄭萼高聲叫道:“姜師兄你別動,這人由我來處理?!?p> 她恨急這耿定濤一直對自己調(diào)戲,對他已滿是殺意。追上前去,一劍便往耿定濤后背刺去。
耿定濤聽到身后劍聲,急忙回身反擋。然而終究是轉身得遲了,剛一轉身,左胸便即中劍。
鄭萼一擊得手,順勢再給出一擊,耿定濤右臂中劍,手上武器掉落。
鄭萼走上前去,正要給他致命一擊。但她作為佛門弟子,總歸是下不去手,稍微偏了下,又刺中了他右胸。
耿定濤遭遇重創(chuàng),已是喪失了戰(zhàn)斗力。
姜慶心念一動,幾個縱躍來到正在和儀光交戰(zhàn)的司空庭旁。
“司空先生,這是你的青霜劍嗎?還給你可好?!苯獞c一邊對司空庭調(diào)笑,一邊將青霜劍急刺而去。
青霜劍到,頓時一股涼意直擊司空庭后腦。司空庭想也不想,急忙縮頭躲避。
姜慶早已算準司空庭逃跑的路線,一指點在司空庭后背的大椎穴。
大椎穴是督脈的要穴,司空庭‘嗬’得一聲,吐出一口鮮血,身體軟倒。
姜慶下手甚重,這一擊已經(jīng)將他打成殘廢。
“大家停手吧!”姜慶一手拉起司空庭,一手拉起耿定濤。
余下的四方堂和風雷派弟子要么四散而逃,要么撤劍投降。整個局面頓時控制了下來。
“司空先生,你沒事欺負人恒山派弟子干嘛?當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嗎?”姜慶問道。
司空庭連連吐血,他發(fā)現(xiàn)自己脖子以下已經(jīng)沒有知覺了,此刻已是虛弱之極,脫口而出說道:“上面有令,讓我們殺盡恒山派和華山派弟子?!?p> 姜慶心中頓時一凜,原來他們的行為是有人指使的,那方才在華山就不應該放他們逃跑。
“誰指使的?”姜慶沉聲問道。
司空庭沉吟著,不敢回答。
“快說?!苯獞c的手撫上了司空庭的穴道。
“三邊總督,李汶?!彼究胀ヂ曇粽f得很低,似乎對這個人有著極深的懼意。
三邊總督....姜慶默念著。他對這個時期的朝廷一竅不通,這似乎是一個很高的官職,而且應當手握兵權,算是一方大元了。
這樣一個官員,為何要置我恒山派和華山派于死地?
姜慶一時心里有些疑惑。
“姜少俠,姜爺爺,求求您饒我們一命,我們給您方牛做馬,報答您的恩德?!惫⒍蛟诘厣希瑢獞c求饒道。
姜慶微微一笑,說道:“饒你們一命,可以,讓你們的家人和手下拿金銀來換。”
“是,是?!彼究胀ミB連答應:“我們回去后,定當籌集金銀,來孝敬姜少俠?!?p> 姜慶搖搖頭:“想啥呢?你們現(xiàn)在肯定走不了,難道不知道什么叫做綁架勒索嗎?”
他抬起頭對余下的四方堂和風雷派朗聲道:“你們的掌門我先留下了,著你們回家速度準備金銀來贖。具體要籌集多少,就看你們對你們家的掌門是否看重了,都聽懂了嗎?”
“聽懂了,聽懂了?!眱蓚€門派的人連忙說道。
耿定濤和司空庭一聽頓時慌了神,連忙對手下人囑咐道:“能籌多少就籌多少,一定要速來就我們啊,一定要速來!”
“要盡快喲?!苯獞c臉上帶著笑容,一手提一個人,后面跟著四個恒山派女弟子,一起離開了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