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要?”
夢繞之聲,徘徊在徐星耳邊,昏迷的徐星驚醒。
恍恍惚惚的徐星醒來,內(nèi)心極為震撼。
方才的經(jīng)歷如真實一樣,還在眼前發(fā)生浮現(xiàn),歷歷在目。
“紫嫣師姐,怎么了?”
側(cè)頭,徐星體無完膚的望著窗外。
紗窗之外,飛鳥回巢,暮時三分,天邊火燒云將湛藍的蒼穹染的層次分明。
“這天怎么又黑了,師姐,我昏迷了多久?”
察覺到不對勁的徐星詢問道。
紫嫣正坐在徐星的草床上,此時的她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湯。
將碗放在草床邊,站起身,沉默著,走到紗窗邊,看著紗窗外的藍天。
“你已經(jīng)沉睡了兩天,明天就是新生大會了,哎,這兩天你一直處于昏迷狀態(tài),本以為你天賦好,教導(dǎo)你一點東西,看來時間不夠了。明日的新生大會就這樣吧?!?p> “這次,我也不指望你了,都是我胡思亂想,可能是我根本就沒那個命,企圖通過你獲得神元秘法,我當真是妄自菲薄。”
說完,紫嫣的神色有些失望,走出房門,將門輕輕關(guān)上,離去。
留徐星一人在床上凌亂,從乾坤袋拿出一套陳舊的衣物,將其穿好,喝著紫嫣端來的湯。
紫嫣的離去,讓小徐星內(nèi)心挺失望的,自己當真辜負了她的期望。
但此刻,徐星內(nèi)心很懵,明明感覺才過不久,結(jié)果一下過去了兩天。
眨眼間,就要到了新生大會?可自己還什么都沒學,那還怎么幫紫嫣奪取神元秘法?
那當初與周靈雅師姐的約定不就失信了嗎?這怎么能行?
可當下,也是手足無措。
細想回來,那天紫嫣師姐進大門后,嘴里搗鼓著說自己闖什么大禍了,心里又十分好奇。
徐星的思緒亂如麻。
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怎么闖下了大禍,現(xiàn)在的自己大禍臨頭了?
而且看到的那些畫面又是怎么回事?難道是幻象嗎?
這一切都是如此撲朔迷離。
服食完湯,仍感到饑腸轆轆的,在房間里望著天邊絢麗的云彩,漸漸入了迷。
直至天色漸漸暗沉下來,才起身踏出門。
紫嫣躺在院中搖椅之上,她緊閉雙眼,氣息很平和,似乎睡著了,如睡美人一樣典雅。
院子中也十分靜謐。
小心翼翼的徐星來到紫嫣身旁,悄咪咪的躺在她旁邊的搖椅上。
側(cè)過頭,不得不感嘆紫嫣的身材真是令人稱絕。
纖細玉腿夾在一起,夾住的是徐星的心。
紫色的擺裙將玉腿掩蓋住,此起彼伏的身材曲線,紫色擺裙和殘霞的余韻使她顯得圣潔且優(yōu)雅。
這時柿子樹下的幼苗正在蓬勃發(fā)育。
不忍打斷如畫般的場景,徐星索性也躺在搖椅上,靜靜觀摩。
秋風陣陣吹,徐星渾身打顫。
院子中的搖椅,嘎機嘎機叫個不停。
風越來越大,搖椅發(fā)出的聲音越來越猛烈和快速。
啪一聲。
風太大,將徐星吹滾落地,躺在地上的徐星不敢說話。
這時躺在搖椅上的紫嫣醒了過來,她伸開雙手雙腿,撐著懶腰,顯得有些愜意。
回過頭,看著倒在地上的徐星,紫嫣皺了下眉頭,不解著。
“你在干嘛呀?師弟。”
尷尬的徐星慢慢爬回搖椅上,看著紫嫣的‘漁網(wǎng)襪’,吞著口水,傻笑著。
“沒有,我就是想出來陪一下師姐,師姐看起來悶悶不樂的,怎么了是心情不好嗎?還有你說我闖下了大禍,到底怎么回事。”
風吹著搖椅,搖椅搖個不停,紫嫣的頭一樣,她搖著頭,很失望,嘆氣著:
“哎,還不是因為你和那個李純一的事,這個李純一真是可惡......”
心里咯噔一聲,徐星總感覺這個李純一不簡單。
當初李純一陷害徐家,他卻沒有受難?肯定是他背后的李家在暗中幫助他。
雖說明面上已經(jīng)撇清了關(guān)系,可暗地里絕對不會那么簡單。
不然怎會三番兩次刁難自己,難道這不是他背后的勢力暗中作祟?
“這個李純一,他背后是不是李家?”徐星試探性的問道。
“不,他沒這么簡單。你要知道李家可沒這么大的能耐,肯定另有其人我暗訪他人才知道,他也是此次的接應(yīng)者之一,而他所接應(yīng)之人,傳言他后面的人與三大宗門的宗主都有交集?!?p> 紫嫣的話語顯得有些蒼白。
這三大宗門分別是,卓定宗,北海宗和最神秘的南山宗。
果真是李純一,可為什么他要三番兩次插手自己的事?
“還有,那罪族血脈有什么講究呢?既然你都說我有罪族血統(tǒng),那我是不是有罪。”
徐星的眼神很堅毅,對于自己先祖做的事,即使是錯的,那他也應(yīng)該義不容辭將其形象扳回。
猶豫了一陣,紫嫣躊躇著,微笑著。
“哎....曾經(jīng),聽說祖輩傳述下來的故事,罪族血脈是海城所有人的啟迪之人,因為蜀君暴政,有人崛起反抗,卻被打壓下來,海城被其高人一掌從原大陸分離而出,從此我們海城稱為罪城!”
紫嫣說著,很明顯她的呼吸急促著,慌張的看了看四周。
徐星聽完,不知如何回話,這其中肯定有貓膩,
自己的先祖肯定有難言之隱,不然海城怎會被剝離而出,又會在自己的血統(tǒng)中刻下罪族烙???
這背后,肯定有什么驚天的秘密!
“即使如此,大蜀瘋狂打壓我們海城,我們海城中的六大家族還是會暗中支持著罪族血統(tǒng)!只是若是大蜀那邊知道了我們海城中還有罪族余孽,一定會想盡辦法在暗中鏟除。所以你現(xiàn)在一定要克制體內(nèi)的血統(tǒng)不再爆發(fā)出來?!?p> “而且,我們這里的修行體系都是罪族所賜,罪族看我們修行天資不行,于是就教導(dǎo)我們?nèi)诤仙裨捨淦?,每一神話武器,代表的不僅僅是先祖之力,更是他們走過的大道!”
什么?神話武器竟代表的是一條完整的大道?徐星的內(nèi)心無比震驚。
說著說著,紫嫣從搖椅站了起來,細手撐在徐星的搖椅上,二人離得很近,還隱隱能聽見她的心跳聲。
“而且,我的先祖,還被罪族所救,所以我對你,會感激不盡......”
紫嫣說完,徐星看著傍晚的霓虹,心里暗淡著。
竟連百姓都如此擁護自己先祖,到底是自己的先祖有罪,還是大蜀皇族有罪?
可如今的自己實力,就如同羽毛掉進大海,掀不起什么風波,想要為先祖力挽狂瀾,這一切的起點只有變強!
如今第一步,那就是在新生大會上,嶄露頭角,奪得更多的修行資源!
想到這里,紫嫣說的血統(tǒng)之力又有著什么作用呢?
“紫嫣師姐,那血統(tǒng),有什么作用嗎?很強嗎?”
“那日,你在月下升華,手持寶劍,以練氣圓滿戰(zhàn)勝侏儒,就是你血統(tǒng)之力的最大表現(xiàn),是你的血脈激發(fā)了你的潛力!”
徐星如朽木一般,呆呆的躺在搖椅上,平視著前方,可能是濕氣比較重,他居然流出了鼻血。
“我的潛力,還未開發(fā)!我一定要替我的先祖出氣!”
話至此,徐星站了起來,顫抖的手撫摸著腰中的寶劍。
手持劍柄,抽出寶劍指著蒼天,仰天長嘯著:
“棄身少年光蔭,如今的我代表罪族,回來了!”
劍指蒼天,引得蒼穹震動,天邊的火燒云一點點被撥開。
看著徐星如偉岸般的身影,紫嫣微笑著,這一刻,他們體內(nèi)的血仿佛燃燒了起來。
“就拿明天的新生大會,重鑄我祖輩之榮光!以敵人止血,泣我先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