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夯日,這次,為難你了,可是你回去怎么和家里交差?”徐星看著氣喘吁吁的夯日問道。
夯家背后本就是李家撐腰,如今李純一算是李家的后代,與他為敵,那不就間接的與李家為敵嗎?
“沒事,這李純一,他現(xiàn)在不屬于李家,雖他冠名姓李,但他已不是人族,所以李家不會再庇護他,不然我剛剛也不敢動他,若真是李家后代出訪,那貼身的護衛(wèi),可一個比一個強!甚至還有貓女郎!”
“當下,你還是準備好,明日如何為你哥哥擺脫罪名吧?!焙蝗盏?。
徐星對夯日刮目相看,夯日真是個性情中人,可以為了自己出手,以徐星耿直的性格,他當即道謝。
只不過令他感嘆的是,前日還有著恩怨的二人,今日他們已化干戈為玉帛,倒是挺令人欣慰。
正可謂,不打不相識。
“如今,只需證明那些死者身上的傷不是徐海所為,那就行了?!毙煨敲^,說道。
誰知夯日居然開口道:
“沒事,這李默也就是知縣,是李家人,倒是和我夯家有些交際,若是徐海進牢獄,那我也可以通過家族關系將你哥哥重新弄出來?!?p> 聽完之后的徐星,詫異著,他們弄了這么久,搜集證據(jù),可能還沒他一句話有用。
不過想來也是,自己徐家雖與知縣李默有點交集,但還沒到一種可以讓其篡改事實的結果。
明日的案件,徐星相信,在夯日的幫助下,一定可以輕松解決。
更何況,自己所掌握的情況怎會出岔子?
“要不,我們出去走走吧,咱們說起來還是很有緣分的?!焙蝗照f道,徐星點頭,他還沒怎么到海城閑逛過。
可當他踏上了夯日的船,他后悔了,這夯日還真是個不正經(jīng)的人。
什么妓術,艷巧,他是樣樣精通。
但想來也是,人啊,一到二十歲,總會血氣方剛,這也可謂是少年第一關。
徐星與夯日在海城閑逛了很久,在暮時便分道揚鑣。
分別時,徐星囑咐著夯日,讓他記下一些術語,這樣才利于在升堂反駁的時候,替哥哥清冤,夯日點頭答應。
且徐星道讓他晚上一定要來自家柳樹下凈化一晚,第二天一起去衙門,徐星在逛了幾個時辰,覺得疲憊,便回邸院,卻不見夯日蹤影。
某處燈紅歌滿的閣樓,青紅樓,里面。
徘徊著夯日的影子,那一夜,房內一共三女一男。
這一晚,連接著床頭在窗外的風鈴,不知是因為風在一直,吹,還是怎樣,響到了凌晨。
直至漫天銀月,夜才陷入了寂靜,夯日離去,還不忘留下分手費兩張銀票。
還在睡意中的徐星給夯日開了門,同他一起睡在柳樹下,想到徐海中了鯨毒。
內心久久不能釋懷,徐海因為和自己資質不同。
徐海在南山書院中修行,難道是南山書院里的人所為?
躺下就睡的夯日如一頭死豬,鼾聲如雷,不過他的身上卻帶了一股很奇特的味道,這股味道怎么可能是一個男人所具備的。
不過想來也是,出去快活一下,洗個澡,也沒有什么問題,只要自己嚴格遵守底線就行。
漸漸的,忙了一天的徐星葉慢慢睡去。
翌日
天空漸變色的龍鱗云照應著彩霞的余光,徐星瞇著眼,望向天空,這大好的景色,讓人沉醉。
身旁的夯日睡的很死,徐星沒有叫他,因為還有一段時間才到升堂的時候,索性他洗漱了下,便躺著睡著回籠覺,再加上給了仆人囑咐了幾句,等會叫他們二人。
“少爺,該起床了,還要去衙門幫大少爺清冤呢?!币晃焕掀腿碎_口說道,徐星被吵醒,略顯呆滯的看著柳樹,而柳樹似乎也更加茁壯了些許。
徐星一腳揣在夯日身上,夯日驚醒,懵逼的說道:“干嘛?現(xiàn)在不是還早嗎?再讓爺睡會?!?p> “走了,去幫我哥哥做事了,現(xiàn)在的他也不知道怎樣了,快起來?!毙煨呛浅獾?。
看著自己的死對頭,內心有些觸動,居然和自己昔日的仇家,共處一片屋檐下。
他們共枕睡了一個晚上!
夯日起身,慵懶的神態(tài),凌亂的睡姿,他扒拉在徐星身上,似乎是昨晚與女妖戰(zhàn)斗用力過度。
二人走出邸院,只不過這次不是哥哥陪在徐星身邊,而是昔日的死對頭。
青石路的縫隙里夾雜這片片青苔,流年似夢,如夢偏見,不知道他見證了多少強者的崛起。
很快,二人便來到了衙門,今日的衙門不同往日,端莊威嚴,衙門外的兵力明顯增強了很多,這讓換皮后的夯日有些驚慌,夯日改變音道,學起了哥哥的嗓音,道:
“弟呀,你還是那么年輕,品行也這么好。”
徐星一拳輕捶在夯日身上,不爭氣的回道:“去你吖的,別在這里占便宜哈,還有早上我囑咐你的,你一定要給我記清楚了,否則就完蛋了?!?p> “放心,我昨晚在青紅樓,還和那些貓女郎練習過術語,肯定沒問題?!焙蝗张牧伺男靥疟WC說道。
時間過得很快,徐星與夯日排在第一位,所以升堂結束后,就直接插入,主題。
本身這個案子就很棘手,只要徐星能拿出死者身上的傷痕不是徐海所為的證據(jù)即可。
“你有信心嗎?”夯日問道徐星,徐星笑而不語,這不是明知故問嗎?他十分篤定能讓哥哥清身與世間。
走入大門,還是熟悉的地方,只不過,不同往日的是,堂中多了一人,他穿著蓑衣,一襲白衣,周圍還有十三片青葉在環(huán)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