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散步般觀賞著韓故變換模糊的內(nèi)心情景,隨后隨意的伸出手就像抓住了一張涂著錯亂有序顏料想要表達什么卻又表達不清楚的紙張,將之隨意的在手里揉捏著,最后揉搓成了一個有著錯亂色彩的紙人。
這讓現(xiàn)實里被推倒在地的韓故看起來就像是因為一時無法接受姚醇的死而呆泄不已的癱倒在地。
此刻心靈化作紙人的他看著自己內(nèi)心中呈現(xiàn)無色透明人影的那一者驚懼的連問道:你是誰?是你出手要殺我們嗎?是你殺了姚醇嗎?
面對他的三連問那一者早有預(yù)料的聲音毫無情緒的簡潔道:要殺你們和殺了死了的那個已經(jīng)死了。
什么!聽聞這一消息的韓故不由地訝異道。
但那一者沒有理會他的訝異聲,只是伸出手抓住他那紙人頭強行將之掰向此時映襯著現(xiàn)實中冰夏和季柚位置的他的內(nèi)心世界。
然后輕聲的對他言道:別想太多,你看他們兩個多么般配和你也是那么的般配,你也可以站在她的身邊和那個少年一樣像個騎士一樣永遠的保護她。
隨著那一者的話語,心靈紙人韓故放棄了內(nèi)心中的那些想法,身上錯亂的色彩也隨之褪色只?;野咨捎蛛[隱有其他顏色欲添染。
他呆呆的望著那在一起的兩人,如同在喃喃自語:可季柚既不是騎士,冰夏也不是公主,我也不覺得自己可以做好一個騎士。
聆聽著他那微微掙扎之語的那一者面露著微笑,溫善的聲音有點錯亂感的繼續(xù)言說著:
“那你的冰夏像不像一朵你思念已久呵護已久,在自然界里自然生長的薔薇,現(xiàn)在卻有人想要摘走移到自己的院子里獨占,你愿意嗎?”
“她應(yīng)該是屬于自然的啊,不應(yīng)該屬于任何人,即便他再喜歡哪怕和你一樣呵護過她那也應(yīng)該和你共同呵護共同欣賞她的美,讓她在自然狀態(tài)下綻放自然美不是嗎?!?p> “而你也不是向他表明了嗎,可他不是什么也沒說的拒絕了嗎,所以你應(yīng)當(dāng)用自己的方式讓那人知道你的決心,讓他一起和你呵護她在自然中綻放,別再猶豫了,不然就會像之前一樣錯過了。”
說完便輕輕的挑起他灰白紙身體上那抹蠢蠢欲動深邃到足以讓人迷失的深暗之藍隨手潑染了韓故整個內(nèi)心。
心靈紙人的韓故呆泄的目光看著這藍色即將覆蓋淹沒掉冰夏,突然滿眼恐懼的沖向她想要將她從那藍色里救出,當(dāng)然順便將季柚也救出來。
于是現(xiàn)實里呆泄的他突然的從地上站起來后沖向了冰夏和季柚兩人。
正懷疑自己下意識看向韓故的兩人見他向自己兩人沖來,反應(yīng)過來的他們剛要躲閃卻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已經(jīng)被一種深暗的藍色所束縛住只能被迫的等待著韓故沖了過來后擁抱住了他們兩人。
季柚連忙超限度的使用自己的火焰超能反抗,但已經(jīng)遲了,深暗的藍已經(jīng)迷失湮滅了火焰吞噬著他們,要將他們同化成和它一樣的藍。
而那一者早已離開了韓故的內(nèi)心,透明無色的身影給人一種明顯的,像是在分享惡作劇得逞的愉悅感。
他觀望著那迷失的藍輕語著:我和你們之間的劇本殺青了接下來就請緋藍的羽毛短暫的飄落登場吧。
話落,無色的透明之影透徹至空無,迷失的深暗之藍也在這一瞬透明至無色充斥著四周。
書寫和翻書的聲音同時響起在這無色中,只有冰夏獨自面對著,面對著那氣質(zhì)溫和,翻書輕雅,肩上輕放著一朵半開無色花,身周有無數(shù)羽毛筆在書寫著什么的青年。
她先是低頭看向手中的薔薇花瓣項鏈,隱隱能感覺到和那青年之間的聯(lián)系,但她很明確的知道他不是這一切的主導(dǎo)者,而剛才所經(jīng)歷的也就像沒有發(fā)生過一樣,只是她自己恍惚了一下。
她抬起頭努力平靜的看向他:請問,可以告訴我我的男朋友和另一個朋友在哪里嗎?
翻著書的青年聲音親和道:他們已經(jīng)不在了,想要找回他們就去那本書中,那里可以找回他們,不過前提是你要足夠強大來豐滿自己的故事,現(xiàn)在去吧,去讓我見證你的故事,讓我不枉特意見你一面將薔薇交付于你,請讓薔薇盛開,讓我見證薔薇思念的美。
青年話落,無色逐漸恢復(fù)了原本的顏色,而欲言的冰夏也只能欲言又止且又茫然的被送入那本正在書寫的書中。
一切又都安靜了,沒有戰(zhàn)斗只有心靈剎那間的掙扎,只因那一眼他們在此的結(jié)局便已注定,而又有多少者會因為自由的自找其樂其趣者們?yōu)橛线@一眼劇本所被眷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