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拉著繩子,慢慢的將一個敢戰(zhàn)士放了下去,不多時,一個“咚”的聲音傳來,原是快將到底的時候,那敢戰(zhàn)士跳了下去。
大家圍著井口,向下望去,遠遠的,只見一個火光圍著井底轉(zhuǎn)著圈,忽然就不見了火光,只剩原來扔下去的那個火把,依舊再中間燃燒著。
金錚激動的一拍地面,這井底,果然特么的還有密室!拍拍手,招呼眾人,將其他兩個敢戰(zhàn)士也給放下去,這時,下面又傳來了聲音,最先下去的那敢戰(zhàn)士,又舉著火光出現(xiàn),不停的在手里畫著圈圈,這是眾人約定好的信號,他這是要上來,怕是,有了什么發(fā)現(xiàn)。
“嚯,看來這莊院秘密不小啊!喲!這下面還有口井呢?”
程賢跟著那孫都頭,下到了這密室,見眾人在奮力拉著繩子,便走了過去,卻見這密室下,居然還有口深井,便向井口探了探,和孫都頭感嘆著,這小小莊院,居然如此別有洞天。
程賢看著正在拉繩的眾人,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朝著井口走了過去,盯著下面那燃燒的火把,皺著眉頭不知再想些什么。
“小官人,可是這井,有那里不對?”孫都頭見程賢如此作態(tài),便好奇的問道。
“沒什么,再想那娘母,到底在不在這下面?!背藤t隨口應(yīng)付了句,便又細細琢磨起來。
不對,這深井下那來的氧氣?
可看那火把燃燒的情況,說明下面氧氣充足的很,這個密室,看來不簡單??!想到此處,又四周環(huán)顧了起來。
“將軍,下面沒看見有人,堆的全是箱子,我看了幾箱,里面全是銀子!”
那敢戰(zhàn)士上來后,將王都監(jiān)偷偷的的拉到一邊,悄悄的說道。
王都監(jiān)拍了拍他的肩膀,沉思一會,將孫都頭又喊了過來:“你去將馮大官人請來,抓的人要馬上轉(zhuǎn)到馮大官人莊上,等會,你親自去審!越快越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出什么事了?下面有什么發(fā)現(xiàn)?”孫都頭訝異的問道?見著王都監(jiān)沉重的神色,便不再言語,默默的轉(zhuǎn)身就走。
那王都監(jiān)便不再讓人下去,只留那敢戰(zhàn)士下來,讓其他士卒都退出密室,金錚和程賢看著沉默的王都監(jiān),又看了看邊上的敢戰(zhàn)士,對視一眼,等著王都監(jiān)說話。
那敢戰(zhàn)士也偷偷的看著自己上司,忽是想到了什么,身體突兀的有些僵硬,垂著頭,額頭卻是漸漸有冷汗冒出。
“怕我殺了你滅口?”王都監(jiān)終是開了口,卻是沖著敢戰(zhàn)士說了這么句話。
那敢戰(zhàn)士身體越發(fā)僵硬,低著頭,雙手抱拳對著王都監(jiān):“將軍!小人不敢!小人…”確是不知道再說什么?只是額頭的汗水越冒越多。
金錚和程賢盯著這兩人的作態(tài),也不再說話,對了下眼神,悄悄的和這兩人分開了點距離,邊暗暗的戒備著,邊盯著兩人,看看他們到底打的什么啞謎,下面到底發(fā)現(xiàn)了什么?
“銀子!下面可能是數(shù)不清的銀子!怕是不下十萬兩!”王都監(jiān)嘴里像是對著兩人說著,可卻是眼睛卻是斜著,歪著頭打量著那緊張的,全身都有點顫抖的敢戰(zhàn)士,忽然發(fā)出一聲嗤笑。
“羅三,你當(dāng)年大赦出來,無處可去,吾見你不愿同那些賊配同流合污,才帶你入了禁軍,跟了吾這么些年,在你眼里,吾就是這樣的人?”
“將軍,將軍,小人…”
“收起你那些齷蹉心思!吾這里,還等著喝你兒子那滿月酒!”王都監(jiān)踹了那羅三一腳:“待會再跟你算賬!混賬東西!”
那敢戰(zhàn)士終是全身放松了下來,低著頭,抓著脖子,在那憨憨的笑著。
“怎么了這是?把我們喊來?”
馮德倫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帶著陳凱趕了過來,待王都監(jiān)把下面的情況說了一遍,眾人都是一片沉默。
“那,那個娘母就這么憑空沒了?還是,在我們來之前就走了?”馮德倫仍是心有不甘,那個娘母到底是誰?這個人躲在暗處,像條毒蛇一樣盯著七星嶺,確是危害太大!
王都監(jiān)拍拍他的肩膀:“眼下要怎么處理?這些銀子怎么辦?孫都頭,人都送走了沒?”
“嗯,安排好了,已經(jīng)出發(fā)了?!?p> “這些銀子,除了士卒的封賞,其他的,全部悄悄的送到府衙!我們沾不得!”
王都監(jiān)皺著眉,看了眼說話的程賢,又看著馮德倫笑道:“大官人也是這意思?大官人,就不動心?”
“都監(jiān),這些銀子,老夫還看不在眼里,你信不信?過得幾年,我那七星嶺,賺的銀子,可比這多的多!”馮德倫對著王都監(jiān)笑了笑,又接著問道:“都監(jiān),可是動心了?”
“好你個馮大官人,你都不曾動心,卻在此小瞧于我?罷了,罷了,全數(shù)聽由知州安排,這士卒的賞銀,也由知州做主!”
王都監(jiān)說罷,又指了指馮德倫:“不過,你馮大官人,找了條富貴的路子,可莫忘了我泰山那,現(xiàn)今還苦哈哈的呢?”
“哈哈,王雋啊王雋!這冼家可算是找了個好女婿!”馮德倫對著王都監(jiān)笑著搖了搖頭,左右搭著程賢和陳凱,接著說道:“他倆在昌化軍,你丈人家和符家,就等著過好日子吧!”
王雋聞言,眼睛一亮,這會確是認真的打量著兩人,心想,這日誠的兄弟,能得這馮德倫如此夸贊,怕也不是尋常人物,便向兩人微微鞠躬行了禮:“如此,我便代我泰山,先行謝過二位了。”
說罷,抬起身又拍拍金錚的肩膀:“我與日誠也是知心好友,日后我們也要多親近親近,聽得日誠所言,有位兄弟,也是愛茶之人?”
程賢與陳凱,確是未聽清這王雋后面的話,皆被這開始的“日誠”二字震的不輕,金錚,金日誠?
二人瞪大了眼睛盯著金錚,好嘛,你就盯著半島禍禍吧!
金錚被兩人的目光刺的有些尷尬,忙摟過陳凱,對著王雋說道:“哈哈!都監(jiān),便是我這兄弟,近日準(zhǔn)備尋些野茶,做做我們家鄉(xiāng)的味道,到時我們以茶會友!”
王雋看了看兩人,不再多言,只踢了那羅三一腳:“憨貨!現(xiàn)在可是安心了?剛才,可是都聽清了?此事,便交由你來處理!箱子全數(shù)封好!如出了差池,吾再來和你算算軍法!”
羅三憨憨一笑,對著眾人抱抱拳,便出去安排士卒下來搬運。
程賢卻是留了下來,準(zhǔn)備和士卒一起下去再看看,其他人見狀,便不再多勸,有個人留下看著也好,畢竟是財帛動人心。
到了上面,孫都頭卻拉著幾人向馬廄走去:“這些人,倒是留下幾匹好馬,走,銀子!歸府衙,這馬!便大家分了!”
金錚轉(zhuǎn)著頭,四下看著有些偏僻的馬廄和正打著響鼻拍著尾巴的駿馬,忽然,抬頭向著孫都頭:“我與都監(jiān),在院外便聽得這馬的嘶鳴,怕是你們?nèi)雰?nèi)時,便驚著了這馬?”
“那到未成,開始倒未發(fā)現(xiàn)這馬廄,后聽得有馬嘶鳴,才發(fā)現(xiàn)………”
孫都頭說到后面,忽然沒了笑容,抬頭震驚的看著金錚……驚馬??馬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