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那人又出現(xiàn)了
不一會兒,姜豚穿著大衣回來了。
小文和許昊東轉(zhuǎn)過身。
漢服風(fēng)的大衣是白色的,穿在她身上非常合身。
燈籠袖的設(shè)計讓整件衣服多了幾分可愛和俏皮。
袖口是錦鯉戲水的刺繡,腰間同色腰帶上鑲嵌著細(xì)碎的鉆石珍珠。
姜豚氣質(zhì)好,這件為她量身定做的衣服穿在身上好似錦上添花,更加承托出了她出塵空靈之美。
可惜,就是懷里的那桶燒烤太煞風(fēng)景了。
“小師傅,你先別動?!?p> 許昊東連忙拿出手機(jī)拍了一張相片發(fā)給蘄奚。
啟勢集團(tuán)的高管們覺得今天的會是開不下去了。
因?yàn)樽谏衔坏哪俏粻敳煌5脑诳词謾C(jī)。
這會兒又盯著屏幕不動了,好似被按了暫停鍵。
大伙兒不敢出聲。
只能大眼瞪小眼,安靜如雞的等著。
“你發(fā)給蘄先生了?”姜豚問。
許昊東笑著說:“彌補(bǔ)七哥的遺憾~”
姜豚斂眸掃過身上的大衣,她一眼便看出來,這件大衣是按照她的喜好定制的。
心下不由的一熱,她抿了抿唇說:“走吧。”
小文來之前做過攻略,他們要保證拍攝順利,所以對于這座山要有足夠的了解。
他是個開朗明快的性格,一路上給姜豚兩人介紹此地的風(fēng)景,就連一塊長相奇怪的石頭他都給出一段故事。
許昊東拍拍他的肩膀,笑說:“不去當(dāng)導(dǎo)游可惜了。”
小文笑嘻嘻,他看了眼走在前面的女孩,小聲說道:“許少,你為什么管這位姑娘叫小師傅啊。”
許昊東故作神秘的眨眨眼,“你別看她年紀(jì)小吃的滿嘴油,其實(shí)這可是位高人。”
能在林逸煒這種自傲易怒的人跟前當(dāng)助理,那一定是非常機(jī)靈的。
機(jī)靈的小文偏頭琢磨了一會兒,壓低聲音問:“是林哥最反感的那種高人?”
許昊東點(diǎn)點(diǎn)頭,他笑著說:“你可別學(xué)你林哥,他就是塊頑石?!?p> 小文突然想起什么,又壓著聲音說:“林哥最瞧不上的就是高人,他們能相處的得來嗎?”
待會兒幾人肯定是要見一見的,可別到時候鬧出矛盾。
許昊東雙手枕在腦后,閑閑地說:“那就看他有沒有長腦子了。”
小文:“……”
姜豚一手抱著紙筒,另一手拿出龜殼羅盤查看。
這座山風(fēng)景秀麗,風(fēng)水極好。
山中透著一股稀薄的靈氣,如今這世上有靈氣的地方不多了。
所以這云靄山倒是一塊很不錯的修行之地。
“我的媽呀,終于爬上來了,可累死我了,下次上下山一定要坐纜車?!?p> 小文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喘息。
許昊東舒展了一下筋骨說:“年輕人,你這體力不行啊?!?p> 小文納悶:“我天天跟在林哥后面跑,每天忙的像個陀螺,怎么體力還是這么差,這不科學(xué)?!?p> “你的意思是我壓榨你?”
陰沉沉的聲音突然從身側(cè)傳來。
小文嚇了一跳,條件反射的解釋:“林哥你誤會了,呵呵,我就是感嘆一下我的體力?!?p> “哼?!?p> 林逸煒踩著青石板路走了過來。
他取下墨鏡,視線掃過姜豚,眉頭一皺問許昊東:“你怎么和她在一起?七哥也來了?”
“小師傅來這邊有事,七哥讓我送她過來?!?p> “呵?!?p> 林逸煒嘲諷,“也不知道七哥是怎么想的,明明那么精明的一個人,偏偏在感情上看不清?!?p> 許昊東立時沉下了臉,來不及訓(xùn)斥,身旁就傳來一道清淡的聲音:“當(dāng)我是死的嗎?”
姜豚神色冷淡,許昊東心頭一跳,連忙笑著打圓場:“小師傅你別理他,他性格扭曲不正常?!?p> 他一邊說著給林逸煒使眼色,對方冷哼一聲,撇開了臉。
姜豚哼笑,眉眼卻是一片冰冷:“林天王,我奉勸你一句,說話做人留一線,不然你一定會為你的無禮買單?!?p> 林逸煒臉色微變,就要開口回懟,被許昊東及時捂住了嘴。
“小師傅,你忙你的吧,完忙之后給我打電話。”
姜豚轉(zhuǎn)身離開,林逸煒一把扯下許昊東的手,“你聽聽她什么意思?罵人不帶臟字?。俊?p> “哪罵你了?人家在教你做人?!?p> “呵!”
林逸煒桀驁的眉眼閃過銳色,他整理了下外套問,“她來這做什么?”
許昊東故意道:“查一樁靈異事件?!?p> 林逸煒好似聽到了什么笑話,“這座山是座名山,一年四季都有游客,山頂還有 71廟,你說這有鬼?搞笑呢吧。”
許昊東說:“那可不一定,好地方人和神怪都喜歡?!?p> 突然,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亮點(diǎn),調(diào)侃道,“原來你也信神啊?!?p> 林逸煒臉色難看,“我就事論事?!?p> 他把墨鏡重新戴上,沒好氣地說“回酒店?!?p> “哎,你這手串挺好看的。”
許昊東看著他的手腕說。
林逸煒道:“新代言,喜歡的話給你?!?p> 他對兄弟向來大方,說著就摘下手串扔了過去。
許昊東雙手接住。
一束陽光從枝頭灑下,珠子在光芒中晶瑩剔透,就連里面的紋路都一清二楚。
許昊東把手串舉起來,細(xì)細(xì)觀察。
深紅色的珠子里是白色的紋路,紋路復(fù)雜有規(guī)律,像是某種字符,不像天然形成,倒向是專門刻上去的。
男人眼睛瞇了瞇,紅皮白字。
不知怎的,腦海中一下子就浮出了藝人們的那些“平安符”。
他問林逸煒,“這串珠子你戴多久了?”
“上午拍攝的時候戴的,你嫌棄?”
許昊東一本正經(jīng)的點(diǎn)頭,“等我洗洗再戴?!?p> 林逸煒黑了臉,伸手去拿:“嫌棄還給我?!?p> “給了我就是我的。”
許昊東閃身躲開,把手串裝進(jìn)了兜里。
林逸煒罵罵咧咧的往酒店走。
許昊東拍了下小文的肩膀,“走吧?!?p> 大風(fēng)吹過,枝葉沙沙。
粗壯的古樹后走出來一個全身黑衣的男人。
男人長相普通,表情沉靜木訥。
他望著三人離去的背影,緩緩松開雙拳,整個人似乎在一瞬間放松了下來。
與此同時,姜豚似是察覺到了什么,腳步一頓。
她回頭望向來路,沉思兩秒,轉(zhuǎn)身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