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皇孫蘇淺和秦時越心里最清楚不過了。
秦時越刻意這樣說一來是解決后患,二來是在告訴蘇淺,不論結(jié)果如何,他都不會讓蘇淺一個人承擔(dān)的。
“秦時越,你這樣又是何必?”蘇淺在心里說。
永徽帝警告的斜了太子一眼,迄今為止,他一個皇孫都沒有呢,昭王妃懲罰不得,“就按照昭王的意思辦?!?p> “是,父皇。”太子不敢再反對了。
永徽帝派了金吾衛(wèi)搜查公主府,順便將駙馬請過來。
搜查結(jié)果如何,剩下的人就只能是等了。
公主府大了去了,沒有兩個時辰肯定搜不完。
眾人等的昏昏欲睡,蘇淺和秦時越兩人找了個由頭出門透氣。
“秦時越,你說奶娘明明都已經(jīng)招了,為什么會突然反水?究竟是什么人收買了奶娘?”
蘇淺心里也有幾個懷疑對象,但是確定不下來。
“這一點,紅玉要是在的話,他應(yīng)該能給你一個確切的答案?!鼻貢r越站在湖邊,看著波光粼粼的湖面,道:“我只能告訴你,奶娘的親生女兒是駙馬養(yǎng)在外面的妾室,奶娘是駙馬的人?!?p> “什么,竟有此事?”蘇淺驚愕到了。
看來駙馬殺公主的動機不僅僅是因為兵械行與人勾結(jié)之事了,恐怕和這個妾室也脫不了關(guān)系。
而奶娘所謂的屈打成招,以自殺證明清白,其實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她就是以死來掩護駙馬。
秦時越轉(zhuǎn)身面向蘇淺,“這事也是我昨晚剛從盯著太子的人的嘴里得知的??梢源_定,但暫且還沒有證據(jù)證明?!?p> 蘇淺拿出了顧云程給她的那塊玉佩,摩挲把玩著說:“太子既然知道此事,那必然會拿此事拿捏威脅駙馬。會不會駙馬和天朝之人交往密切的事就是太子在背后指使的?”
“有這個可能?!鼻貢r越并不驚訝蘇淺會這樣想,因為他也是這樣想的,“但是太子身邊有謀士把關(guān),就算他真的做了什么,我們也不容易拿到證據(jù)。”
“有些事只要做了,總會留下蛛絲馬跡的證據(jù)。”蘇淺道:“現(xiàn)在駙馬不就浮出水面了麻!想來奶娘的死也跟這件事脫不了關(guān)系,必然是太子在保駙馬這顆棋子。”
這樣一分析,收買奶娘造成奶娘突然反口并自殺的那個人是誰就不難猜了。
“奶娘之死,必然和太子有關(guān)?!鼻貢r越肯定的說。
蘇淺挑眉,“好一個太子,處處都要插一腳。不知道他會不會在金吾衛(wèi)搜查公主府的時候再做什么手腳?。俊?p> “小心一點總歸沒錯?!鼻貢r越擔(dān)心的也正是這一點,“我這就命令人盯著?!?p> 秦時越找來了一名金吾衛(wèi),傳信去公主府讓金吾衛(wèi)的人都睜大眼睛盯著了,絕不允許有任何人動手腳。
金吾衛(wèi)說起來都是秦時越的人,可信,可靠。要是有什么人真敢動手腳,秦時越必然能在第一時間得知。
蘇淺慶幸,“幸好你還有金吾衛(wèi)可用,不然我們被困在這里,即便有人刻意動了手腳,我們也什么都做不了?!?p> 話音剛落,太子慵懶挑釁的聲音就響起在了蘇淺和秦時越耳邊。
“昭王昭王妃好興致,自己舅舅都馬上要被處以死刑了,你們竟然還有心情在這里賞湖?”秦墨鼓著掌走向蘇淺和秦時越,一臉譏諷,“這冬天都快要到了,真不知這光禿禿的湖有什么好賞的?”
蘇淺收好了玉佩,繞到了太子跟前,道:“太子殿下既然覺得這湖沒什么好賞的,那太子為何也來了?難不成不是賞湖來了,而是看本王妃和昭王殿下來了?”
一個人是有多么無聊八卦才會像個女人一樣專門跑來看人家兩口子的熱鬧??!
太子當(dāng)然不會承認(rèn)自己無聊八卦像個女人了,但他都說了前面那些話了,也不好再說自己是來賞這光禿禿的湖的。
“你……”太子被蘇淺一句話堵的埡口無聲,他憤怒的用手里的折扇指著蘇淺,想要反駁,奈何半天想不出反駁的話來。
最終惱羞成怒,說了一句,“昭王妃你放肆?!?p> “我放肆?”蘇淺也不怕把話淌開了說,“太子殿下你收買奶娘,讓奶娘臨場反口不說,還逼得她以死來證明自己清白,好混淆大家視聽。請問到底放肆的人是誰?”
太子突然聽到蘇淺這話,心下一慌,眼神有些閃躲,沒有再直勾勾的看著蘇淺,而是轉(zhuǎn)而看向別處,“……你,你在胡說什么,我聽不懂?!?p> “真的聽不懂嗎?太子殿下?”蘇淺意味深長的問。
太子被問的后退了半步,道:“不懂?!?p> “那奶娘臨死之前看向你的那一眼,你還記得嗎?”
奶娘說出最后一句話的時候,蘇淺記得清楚,她瞪圓了眼睛看向了太子的方向。之前她還不明白奶娘為何會臨死之前盯著太子看,和秦時越這樣一分析,她好像突然明白了。
奶娘完成了太子交代的一切,可她不甘心就這樣死了,死之前自然會看向太子了。
“我不知道,也不記得?!碧佑悬c慌亂,“我還有事,先走了?!?p> 太子來的快走的也快,和蘇淺說了幾句話,越說他心里越慌,怕再說下去出事,于是就趕緊跑了。
蘇淺看著太子匆忙離去的背影,喃喃:“就太子這心理素質(zhì),他要是真做了什么私通外敵的事,遲早有一天露餡?!?p> “那可不一定。”做為和太子幾次三番交手的秦時越,并不那樣認(rèn)為。
…
太子匆忙跑到?jīng)]有人的地方后,看了周圍一眼,低吼:“高山,高山,你快點出來,我好像說漏什么了,你快點出來告訴我該怎么辦?”
太子口中的高山正是他的謀士,跟著他很多年了,他能安安穩(wěn)穩(wěn)的走到今天,并坐到今天的位置,高山功不可沒。
太子心里也十分敬重、依賴高山。
高山今日怕太子出錯,就跟太子一起過來了,只不過他藏在暗處。太子沒事不會召喚他,他也不會輕易顯身,太子有事召喚時,他才會出現(xiàn)。